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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瑾的面色有些泛红。
她的心思有那么清楚么?
虽说含烟对她来说,是很好的生死之交的朋友,但是到底是心头有些介意。
他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只是,她这样是不是太心胸狭隘了?
含烟,是不是因为她而独自去的江南?
“你这样一说,我心头倒是十分的愧疚。”姜瑾默默道。
“为何愧疚。含烟她,是自吿离去的。”君无弦站定,凝视着她。
“她自己决定离开的?不会,她为什么要这般做。她,甚是欢喜你。又为何……”她心中轻叹。
“本候至始至终,心头只有姜儿一人。”他深深道。
姜瑾皱了皱秀眉,面对于他的情意,她也很深受。
只是,含烟为了她牺牲了许多,最后竟选择一人默默生活在那般远的地方。
但,到底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无法为其做些什么,也只好愿她在江南平安健康,有生之年能够再重逢一次。
这样想着,一声呦呵将她拉了回神。
“来瞧一瞧看一看勒,今夜是咱们西市三年一遇的花灯节。大家千万别错过,千万别错过啊。”有一粗布麻衣的汉子哟呵道。
花灯节?姜瑾从未参与过这等。
莫说这些了,前世连出过府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不算她偷偷与阿妹溜出去的,那就没有正大光明的来到过街市了,更别说参加这等活动了。
花灯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全是一些灯么,那岂不是很无聊的很。
也会有人去玩儿吗?
姜瑾一片茫然,但见君无弦却面上带着笑意。
“怎的,你想去?”她带着几分调侃道。
“同心爱的人一起欣赏花灯,这样应景的氛围,有何不可。”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
“一看就知很是乏味。”她道。
“哎,这位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呀。咱们花灯节可是三载才办一次,来花灯节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啦。你若是没见过,大可同你这夫君一道过来赏赏呀。咱们不仅有花灯赏,还有各种各样的好玩的呢。”
那粗衣麻布的汉子和气的一边谈笑着,一边比划着道。
夫君?姜瑾不禁有些好笑的抬眼瞧了君无弦一眼。
看起来很像么?
“怎么样姑娘。同你夫君一起来吧。我送你一个花灯。”那汉子从身后拿出一粉嫩颜色的兔形花灯道:“这个凡是女孩子家家的都喜欢,你瞧,多可爱。”
她有些木然的接过,点头道谢,“既如此,我便来玩玩也无妨。”
君无弦宠溺的笑笑,拿出一锭银两给了汉子。
“这,这公子使不得啊。这么多,我可是要折寿的。这花灯只是小的见姑娘生得极是好看,便送给她了,不收钱的。”那汉子有些受宠若惊。
“无妨。”他温润道。
“公子真是好人哪。生得又这般如仙人一样,同姑娘是极配的。你二人想必已经成婚了吧?”汉子瞧着他二人十指交扣的手,忍不住和善的笑着八卦道。
姜瑾忙想松开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你误会了,我们……”她想说他们还没成婚,他也还不是她的夫君。
“我们还没成婚。不过,也快了。”君无弦缓缓偏头,望着她清秀的小脸,温声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哎呀,这么好看的姑娘和公子,上哪儿再去寻呀?”汉子一边感叹着,一边上别处去哟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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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花灯节
姜瑾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见他对着自己笑,便什么恼意都没了。
她腾出一只手拿着那只花灯,看起来也确实挺可爱挺好看的。
对了,说到花灯节。
她将军府前头的街市,曾也好似也办过一次?但只是纯粹的放了个花灯,其他便什么也没有了。
人也不是很多,想必是随意凑凑气氛办的吧。
这西市,定然是比较热派的。
上回的是同顾逊之一道的,但中途他被他北疆的侍从唤走了,便是自己一人放的花灯。
今夜,她想同心爱的人一起。
姜瑾竟变得有些期待起来。
她原本并不是一丝不苟的人,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对世事漠然,淡然,也只是经历的那段常人没有经历的事情罢了。
但遇见了君无弦,开始所有的事情渐渐变化了。
她觉得自己,也开始有些人间烟火气息来了。
“今夜,本候陪你。”他轻声道。
姜瑾点了点头,但恍然又想起了什么,忙摇头说,“还是算了吧,你那公务还没处理好。再者,我们还得去寻商铺。”
他道:“公事与姜儿,孰轻孰重?”
她笑道:“公事。”
君无弦勾了她的鼻尖,温声道:“错了,是私事。”
那还不是绕着说她重要嘛。
姜瑾妥协,想着他跟自己相处久了,也变得这样执着执拗了。
她抬头看了下日头,已经午时了。
“带你去用膳。”他道。
于是乎,二人便来到了西市最大的酒楼里。
她也是第一回 来这。
点了一桌子的,皆是她最爱吃的。
姜瑾愣了,“你怎知我的喜好?”
她好像没同他说过呀。
君无弦没有直面回应她,只是道:“你这般瘦,多吃些。”
她便胃口很好的真的吃了很多。
一边嚼着一边听着酒楼里他们说的话。
“方才我见那些道士们果真进了宫了,还听到说什么皇贵妃有身孕了。”
“不是吧,这消息可靠么?”
“千真万确。只是,此事也真的是邪门的。”
姜瑾情不自禁的微微偏头,朝着他们议论的方向看过去,倾听。
“哎,你们可知,七皇子?”忽然有一个人拿着一罐酒,来了兴致的坐下来,同他们一起双臂搭在桌上,哈着气攀聊着。
七皇子?什么七皇子?几人纷纷满脑子的疑问。
“不会吧,看你们这副德行,当真什么也不知。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知晓?”那人挠了挠头。
“你倒是说说,七皇子又是谁?咱们当今皇帝尚还年轻不已,哪儿来的七子?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宫里头邪门的很,皇上至今一个子嗣都没有呢。”
此人虽然将声音压低了去,但到底是坐在她的一桌子旁,所以只要努力听,便能听清楚。
姜瑾一直对那先皇所谓的七皇子,甚是兴趣,想了解了解这里头有什么内幕。
君无弦夹了一菜到她的碗里,提醒道:“吃吧姜儿,饭菜要凉了。”
她胡乱的点点头,送入了嘴中,再聚精会神的听着那一桌子的闲话。
他的面上看不出过多的神情,只是流转几瞬。
“笨啊,我当然知道现今皇上无子。那你想想,七皇子,可不就是先皇的七子吗。”
“嘶,可是当年的事情我们都不太了解,兄弟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的这些,也都是听我爹无意喝醉酒同人说的。嗨呀,我同你们慢慢道来吧。”
姜瑾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没什么将注意力集中在那桌子人上,都自顾自的在用着午膳。
这些人胆子可真是不小的,说闲话都说到尉迟夜的家底上了。
旧时的事情也敢拿出来说,不怕人听见么。
但那人却看起来很是得意洋洋高傲的样子,仿佛他知道这些有多么的了不起,巴不得别人都来听,来巴结他。
“当年啊,咱们的皇上作为一代太子,理应继承皇位。先皇因病而驾崩,剩下的便是几个皇子了。但几个皇子里,都没有什么雄韬武略,也就那七皇子出类拔萃一些,与当年的皇上,也就是太子殿下,旗鼓相当。”
那人说得起劲,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单腿撑在椅子上,手上拿着筷子点着,面部表情尤其丰富。
几个人听得出神,都没有出声,皆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满朝文武对那七皇子希望有加,但毕竟太子殿下才应该继承皇位。于是朝堂一片纷乱,先皇去之前,连遗诏都未曾传的,一口气崩了。你们说这皇位,到底该传给谁?”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当然给太子殿下了。”
姜瑾疑虑着,理说是应该给嫡子的。
“是,确实是这样。但是呢,当时的七皇子比太子殿下更得满朝文武之心啊。他们纷纷举荐七皇子为最适合的继承皇位人选。你们说说,荒谬不荒谬。”
“是不是那七皇子用了些什么手段?让朝臣们皆倒戈向他?”
“这我倒是不知道。只是太子殿下继位,引起全朝臣的非议,他们坚持应该由七皇子顺位更为妥当。”
姜瑾想,就算是没有遗诏,太子理当是最合适的继位人选,毋庸置疑。
但是如果朝臣上下皆反对,那太子反而也没有法子压制,致使人心惶惶。
“姜儿。”
“这之后呀发生了一件非常大的事件。怎么着!还是太子殿下继位储君,而后这七皇子忽然篡位,带着众多兵将蓄意谋反。”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篡位?原来是这样。
“那那些其他的皇子去了哪里?篡位了又如何了,你快说。”几个人等不及道。
“太子殿下继位后便清君侧,几个皇子们纷纷被调去了其他地方做个与世无争的王相。七皇子谋权篡位当日,太子殿下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像是料到他如此一样,便来了个反间计。致使七皇子败,沦落了阶下囚。”
那人说的绘声绘色的,姜瑾不禁也瞧着瞧着就一心都在那话题里了,竟忘了用到一半的饭菜。
“姜儿。”君无弦极其有耐心的再次无奈的唤了唤。
这会子,她终是回过神来,有些迷茫的问道:“怎么了?”
他示意她的碗筷,她低头一看自己,吃了一半的就这么腾空着了,瞧呆了。
“有些事情,太过好奇,反倒伤了自己。我倒愿你,事事皆不知。”他一面说着,一面动着筷子。
“只是听听罢了。”她道,继续低头用膳。
“那之后呢?七皇子沦为了阶下囚之后呢?”
“之后。倒也怪异的,未曾听到皇上有处决之意,旁人只道这等家丑定然秘密解决掉了。我们也皆认为七皇子已死。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也无人再问起。”
“原来是这样。”
说这事儿的人其实是个世家的公子哥,其父便是当年参与过太子与七皇子夺嫡一事的当事人,但无意一次醉酒之时,开始陆陆续续的念叨起以往的事情,这便让其子给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但我总觉得很蹊跷。你们想,自从七皇子死去后,宫中便开始扬言闹鬼了。一直到今日都未曾消停。还有后宫妃子的孩儿屡屡夭折难产,死的死伤的伤的,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古怪。”那公子哥一筷子敲定碗,坚决道。
“难不成是七皇子的鬼魂在作祟?”其中一个忽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这事儿说不准,谁又能说的准呢?”
“也是。我看咱们也别说了,忌讳的很。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喝酒吧。”另外一个公子哥举起酒杯,几人忘了方才所言之事,都避讳不已。
姜瑾道:“吃饱了。”
君无弦将银两放下,便与她一并出了酒楼。
走在路上,她心神不宁。
“姜儿在想什么?”他缓声道。
“在想,在想世子他们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