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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两个幼稚的人。
姜瑾捂着暖炉,忽的便想起了,君无弦好似未见他过过生辰。
“你为何从来不过生辰?”她疑惑问道。
他怔了怔,随后轻声一笑,道:“并无乐趣,遂不过了。”
“可我想给你过。”她凝视着他道。
君无弦久久的,轻叹了一声,将面前的清丽的人儿稍稍一带,便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姜瑾瞄了眼外头,嗔怪道:“你做什么呢,公主殿下还在府上呢,若待会让她瞧见了可不好。”
“有何不好?我已有一日一夜未抱过你了,想念的很。”他低头望着她道。
“不许转移话题。说吧,你生辰在什么时候。”她歪着脑袋看向他道。
他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眼神飘远。
姜瑾心中疑虑万分,不就是一个生辰吗?要思考这么久吗?还是他许久没有过了,都忘记了呢?
“我没有生辰。”君无弦淡声道。
她心中跳了跳,浑身僵了僵。
“你说什么?”她面对着他,担忧道。
见他不言话,她又再次问道:“没有生辰,是……什么意思?”
君无弦温润一笑,轻抚她柔顺墨黑的青丝,缓声道:“我年幼时,父母亲便去世了。”
遂从未过过生辰,也无人给他过,无人同他说起过。
姜瑾心头瞬悲,她眼眶温热,低低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姜儿。”他依旧是那样温柔的,抚着她。
“那我再也不提了,再也不提了。”她靠在他的怀中,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不若。”他缓缓道:“不若姜儿为本候选个吉日,作为生辰。可好?”
姜瑾微微抬眼,问道:“可是……”
“姜儿选的,本候自当珍惜。”他微掐了下她的面颊,轻轻的。
她觉得,他真真是世间最好的人儿。
“可我现在一时间也选不出来,不然等我回去,何时想起了好的,便来告诉你。”她凝视着他道。
“嗯。”君无弦轻轻的应了一声,将她揽进怀里。
很温暖,很温暖。
这厢宫中,尉迟夜命人进来通报诱饵一事。
“事情进行的如何了。”他批阅着奏折,眼也不抬的问道。
“回皇上,我们已经在埋伏的地方等了一日夜了,都未曾见到一个人。”那人复杂道。
未曾见到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司真派的人不想抓内贼了么?
“到底怎么回事。”尉迟夜拧了拧眉,放下奏折。
“这,恐怕是那司真派的人早已发现,遂并未中招。”这仅仅是猜想。
“不是让你们放出消息了么,可是这其中的环节出了什么差错?”
“属下不知。”那人叩在地上诚道。
废物,一群废物。尉迟夜满脸的不悦。
七弟啊七弟,看来朕真是低估你的能耐了。
司真阁内,随从回来复命,将事情一五一十都道了出来。
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这世间,也就只有他最了解他的这位“好哥哥”啊。
“亲信安插的如何了,在宫中可还适应。”尉迟弈嘴角噙着诡秘的笑。
随从想了想,道:“一切都如阁主所计划的那般,顺利进行着。”
“甚好。”他的眼神凛然几分。
“好久未见美人了。还真有些想念呢。美人生得美,身上也香的很。”他闭了闭眼,仿佛还能闻到那日同榻,她睡在自己身上那淡淡的香气。
随从道:“要不要属下派人秘密将她带过来。”
“不用不用。何必自找麻烦呢。来日方长,本阁主暂且还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尉迟弈缓缓睁眼道。
随从诺,退至了一旁。
北疆,眼看着近日的公务越来越少,也甚是清闲了。
这北疆王的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好转起来。先前竹苓道最快要一月可愈,但此间一看,竟约莫半月能提前可愈了。
一时间,喜悦万分。遂办了场家常的宫宴来庆祝。
竹苓先前是男扮女装的,这次宴会上,北疆王妃却命人给她准备了宫宴上要穿的衣裙。
绿莹莹的波袖,看起来水灵动人。竹苓还未穿过这样好看的衣裳。
她很开心很开心,心想着今夜一定要好好的出现在世子殿下的面前。
侍从为她装扮,一边还赞叹着道:“竹大夫原来是个女儿身,藏的可真深切呀。倒让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是呀是呀,竹姑娘的肤质可真真是好,平日里都用些什么呢?”
竹苓被这样捧着,心头有些受宠若惊,便道:“只是用亲手调制的中药材,制成了美容膏用着罢了。若你们喜欢,回头我也送你们一瓶。”
“真的啊!!多谢竹姑娘!”侍从欣喜不已,更加说起了好话讨好她。
顾逊之今日一日很是清闲,看望好了父王,便去母妃那儿。
回来后便收到了瑾儿的回信,正好一并将今日会有宫宴的事情告知于她,并道真希望她也能够过来北疆看一看。
他写完之后忽的灵机一动。
先前西谟公主生辰,他便代替北疆去赴宴了。
如若换过来,能否让瑾儿过来一趟呢?
他想着,又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唉。
现在他虽然在北疆,可是没有一日是不想去西谟的。倒不是西谟有哪里好,只是那儿有他的瑾儿罢了。
这日思夜想的,都快生病了。单相思,可真是苦啊。
偏偏只是单相思,若是相思该有多好啊。顾逊之叹了叹。
清闲了一日过去,月儿悄悄爬上了树梢。
是夜。宫殿里满是喜悦之气,有舞娘婀娜多姿的舞动着。
竹苓就坐在顾逊之的面前,可他却并未看自己,她心头有些黯然。
今夜是她最好看的时候,她真想让他看一看啊。
“那可是竹大夫?”北疆王饮了一杯果酒,问道。
北疆王妃莞尔一笑,点了点头,道:“正是竹姑娘。”
“寡人倒是忘了,竹大夫乃女儿身。方就觉得容貌熟悉,却正是竹大夫。”他颇赞赏的看了一眼。
竹苓感觉有视线在瞧她,往上一抬便是北疆王,心下有些慌乱。
“王,臣妾敬你。”北疆王妃提醒道。
“来。”其收回了视线,又饮了一杯。
顾逊之随意的瞧着,便与竹苓对上了视线,他的眼中微有些诧异。
她面上不甚娇羞,勇敢的抬眼望他时,又见他已经不在看她了。
上头的北疆王妃将此看了个仔细。
她状似无意道:“逊儿也到了该纳妃的年纪了。”
北疆王看着底下的舞娘,道:“不急,他才刚刚回来。”
“王觉得,竹苓姑娘如何?”她试探的和善问道。
其的目光缓缓收回,定睛在她的面上,笃思了一会儿,望向底下的竹苓。
“臣妾认为,竹姑娘为人心善,医术精湛,又欢喜逊儿。定是最好不过的纳妃人选了。”她微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逊儿?”北疆王迟疑了一瞬。
北疆王妃随和一笑,回道:“自是臣妾发觉的。”
“未等竹姑娘亲口说出,此事不可胡乱猜疑。”他提醒道。
“是。”
竹苓有些局促,心中疑问。为什么北疆王一直看她呢。
她今夜打扮的这样好看,就是为了世子殿下能够多瞧她两眼,可是殿下却没有。
难道她没有瑾儿姑娘好看吗?可是方才侍从都说她生得很是好看的。
竹苓心头又开始有些卑微了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生得好看些,就能够让世子殿下注意到她。
但她忽然的明白过来,即便是那天上的仙女下世,怕在世子殿下眼里,也没有什么能比的上瑾儿姑娘的吧。
竹苓微微叹了口气,她已经尽力了,真的已经尽力了。
差不多,该放弃了吧。
次日,竹苓恢复了往常,她经过顾逊之的房门外时,恰好撞到了他。
“世子殿下。”她行完了礼,便打算走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开始放弃了,就不能再抱有什么念想了。
“竹苓姑娘等一下。”顾逊之叫住了她。
“殿下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她转过身去问道。
“姑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似与往日不大一样。”他善意的关切道。
竹苓只是默默在心底吐了口气。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暗暗道。
“没有啊世子殿下。”她只是勉强的笑了笑。
顾逊之点了点头。
竹苓便跟后转身,没有再与他有交集。
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里,她看到了身旁准备的药材,这些本来是想今日熬好给殿下送过去的。
再看看房内,好似自己整个人都是为了世子殿下而活的一般。
看来自己真的越陷越深了,趁还能挽救一下的时候,一定要收敛一些感情回来。
她爱的太无力了,很累啦。
无论是怎么努力,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喜欢她的。因为他心里只有瑾儿姑娘。
每回竹苓都在想,没关系啊,他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她喜欢他就好了。
但虽然是这么想的,却每回都想能够得到一些回复。
比如希望世子殿下能够多看她一眼,多在乎她一些。
有时候想,不应该这样一直下去的,不然殿下只会觉得烦。
但就是控制不住啊,明明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却忍不住的想要接近他,对他好。
做完一些事情后又开始后悔,觉得自己怎会这么控制力都没有呀,下回可千万不能这样了。
每一次都有个下回。
竹苓开始讨厌起来自己了。为什么要胡搅蛮缠呢,到底为什么呢?
放过他吧,不好吗?真的要缠着殿下一生一世吗?
她这么想着,便哭啼了起来。这世间总是有这样多的爱而不得,爱而无奈。
真是羡慕瑾儿姑娘啊,羡慕的快要死掉。
一连几日,竹苓碰到顾逊之都会径直的绕道走,看起来很是疏离。
顾逊之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尊重她如此,不会去问她。
她每回回到房间后,都会想着第二天殿下会不会来问她。
但是却又在希望中失落,屡屡如此,越发不能控制。
北疆王的身子愈加愈好起来了,北疆王妃也发现了二人之间微妙的端倪,但小辈的事情,只能由他们自己去解决。
这夜,竹苓睡不着便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却遇到了顾逊之。
她看到人儿后便又想走,却被他叫住道:“竹苓姑娘近日为何时常避我不见?可是我哪里得罪到姑娘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竹苓心中还是有些小失落小难过的。
“没有,世子殿下。”她回过身,走了过去礼了礼。
“……那是为何。”他很是不解,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人家姑娘这样了。
她咬了咬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着。
“姑娘不说,也自是有苦衷,那我便也不问了。”顾逊之说道。
一阵寒冷的风吹了过来,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抬头瞧了眼月亮,便看着她道:“更深露重,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回房吧。”
于是便转身自行离去了。
竹苓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无尽的失落。
一直念叨着要放弃要放弃,可却每每都在失落中寻求一丝小小的希望。
今夜,可能真的要放弃了吧,连小小的希望都不能期待了。
她抬头望着月亮,静默不语的站在原地,而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