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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瑾这几日都待在贼寇寨子里,所以就自然没有什么换洗的衣赏,此时她着的依旧是那日去宫中的素白之衫。
一阵雨突然的浇下,让她的衣衫彻底的黏在身上,透了个明白。
君无弦的眼眸有意无意的闪躲着。
姜瑾本还不明白他何意,但一低头,立刻闹了个大红脸。
透出来了,全都透出来了。
她面容发红发热,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左右为难间,只见君无弦了外裳。
姜瑾伸出两臂,将自己的胸脯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然后蹲下。
这样就不会被看个精光了。
她内心羞耻无比,但已经是发生的事情了,总不能祈祷一下子就出来太阳晒身上的衣物吧。
君无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来到她的身旁,也跟着蹲下,将自己的外裳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他的外裳很是宽大,姜瑾任由他给自己拢了个严实。
“多谢。”她冻红了俏鼻,面带微笑的开口道。
君无弦找的这处是一个破庵庙。
将马儿栓在门口的木柱子上。他在庙里寻找一切可利用之物。
好在这里似乎还有人过问,台上盛着一些瓜果与香火。
蜡烛燃燃,他在周边寻来了几根木棍,借火点燃,交叉搭至姜瑾的面前取暖。
姜瑾的眼神不断的追随着他,看着他来来去去的,顿时觉得很是安心。
其实,她本没有打算依靠他过来相救的。
第六十章 破庙之夜
她认为,那车夫应是不会逃脱了。
想到这里,姜瑾忽然发现合须不见了。
“王侯,你的那位下手……”她望着他问道。
君无弦盘腿而坐,以手对火取暖道:“无妨,他的马快。忽逢大雨,想必也同我们一样,寻了个落脚处吧。”他对她微一笑。
姜瑾点头,望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她有些心悸。
“姜小姐。”君无弦轻唤道。
她忙抬眼,对上他黑如曜石的眼底。
“今晚,便要委屈姜小姐在此地停歇一晚了。”他俊逸的脸容因火光的映衬,愈加柔和起来。
姜瑾抿嘴笑道:“王侯都能在此陪阿瑾,我又何而不能。”
在贼寇寨里都待过了,更何况在这破庵庙里,又谈何委不委屈的,不是她一人就好。
君无弦未言,眼眸深邃的望着篝火。
“此番还要多谢王侯了。若不是王侯,阿瑾恐还留在贼寇寨中,性命堪忧。”姜瑾真诚的凝望他道。
君无弦没有直面回应她,只是犹豫半晌,抬眼问道:“你可有让他们欺负了。”
姜瑾心中咯噔一声,低眉道:“没有。幸有公主赐我的宫中令牌,才让贼寇首领认为有利益可图,遂并未动我一丝一毫。”
他应是猜得出来吧,为何还要多问呢?
君无弦颔首,温润笑道:“那就好,姜小姐安然无恙,无弦便安心了。”
姜瑾有些怔怔,专注的烘着火。
忽听到一阵“咕咕”的响声,她脸色立刻变了变。
今日一直是自己在给自己丢着脸。
君无弦却低低的笑了,她的脸通红,深深埋着。
片刻,他起身。
在那祭祀台上拿过两个瓜果,借着雨水洗净,他伸手递给了她。
姜瑾有些迟疑的接过一个,盯着道:“这不是贡品吗?吃了要折寿的。”
望着她单纯无害的秀脸,君无弦扬起嘴角笑之。
“有什么不对吗?”姜瑾眨了眨眼。
他轻轻摇头,面上悦意,淡淡道:“若真要折寿,便让上苍折无弦的寿吧。”
她忙替他“呸”了一声,说道:“王侯莫要说这等话,阿瑾心中会愧疚的。”
君无弦笑得淡然,不语。
姜瑾忐忑的咬了一口,清脆香甜。
她的凤眸亮了亮,冲他道:“这个很甜,你也尝尝。”
君无弦会错意,倾身过去,与她四目相对。
鼻子间喷洒的热意,让她情不自禁的垂眼,心慌不已。
对着那咬过的一小口,君无弦道:“嗯,确实很甜。”
姜瑾羞红了脸,片刻她才从唇齿中挤出话来:“阿瑾是说让王侯尝尝你手中的,并非是阿瑾的。”
君无弦讶异,赔罪道:“是无弦唐突了,还请姜小姐见谅。”
她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瞥开那一处咬痕,她接着啃了起来。
雨似乎小了一点,但外头的天色已黑。
君无弦起身,轻拂衣袍,在那庵庙里寻出一些干稻来。
姜瑾身上的衣衫一直对着火烘着,差不多也干一点了。
她见他忙碌的身影,便好奇的过去查看。
只见一堆稻草被他整齐的铺至在地上,盖了多层。
“这是唯一的能睡得地方了,姜小姐早些歇息吧,无弦今晚守夜。”君无弦鬓间的一缕青丝自然的垂下。
姜瑾有些微愣,她看着地上的稻草,对着他道:“不然你睡吧,为了过来救我,想必也是没睡个好觉吧。我已经睡得很够了。”
望着他眼中的一丝疲惫,她有些不忍道。
君无弦眼眸微敛,他凝望注视她道:“无弦就守在姜小姐身边,夜深了,睡吧。”
姜瑾心中轻叹,来至稻草上躺下,拢了拢君无弦的外裳。
她想了想,还是起身脱下外裳,递给了他道:“王侯还是穿上吧,夜里风凉。我方才烘了火,热得很。”
她撒谎了,其实她的身子还未暖和起来。
君无弦动了动唇,将她轻按倒在稻草上,把外裳盖了上去,给她裹了个紧。
姜瑾的眼中透露着讶然,定定的看着他。
他转身,盘腿背对着坐在她的身边。
望着君无弦坚毅的背脊,她心中有些温暖。
轻闭上眼,她抿着嘴睡了过去。
夜里,姜瑾翻身了一下,习惯性的将手搂过去。
只因她在府中,睡觉时也喜欢抱着被子,这便养成了她这个不好的特性。
君无弦缓缓睁眼,看到环绕自己腰际的纤纤玉手。
他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再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腕轻轻放进外裳里。
片刻,他深深望了一眼,转头继续假寐。
姜瑾凝眉,再次将手绕了过去,将整个腿搭上,浑身好似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嘴里迷迷糊糊的不知嘀咕着什么。
君无弦半睁开眼,不再理会,闭眼养精蓄锐。
一夜好眠。
有光照在她的脸庞上,她抬手遮挡,却发现了有些异常。
姜瑾迅速睁眼,定了一会儿后,她歪了歪头,与君无弦气息相对。
而自己的腿甚至还搭在他的腰上。
她有些汕汕,利索的抽回腿,却惊醒了身旁之人。
姜瑾瞪着眼睛,与他双目交汇。
瞬时,她半直起身,然后挠了挠耳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君无弦淡然的理了理衣赏,一双深邃的眼对着她道:“抱歉姜小姐,昨夜无弦不慎睡了过去。”
“无事,昨夜辛苦王侯守夜了。”姜瑾的衣衫已干,她大致顺了顺起来道。
望着外头大好的日头,她转头忽心情愉悦起来,道:“王侯,我们赶路吧。”
君无弦颔首,将马儿的栓绳解下。
摸了摸它的脑袋,他拽着马疆,上去了马背。
姜瑾从里头缓慢出来,望着刺眼的日头,她抬腕遮盖了一瞬,而后伸手过去,由他将她拉了上去。
似乎成为了一种默契。
坐在了马上,君无弦掉转,马蹄轻踏着。
“姜小姐,是回宫中,还是将军府。”他从她身后问道。
姜瑾想了想,道:“还是先回将军府吧,有劳王侯了。”
毕竟,她的父亲和母亲都还在替自己深深担忧着,亦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
第六十一章 平安回府
一路快马加鞭,君无弦带着姜瑾回到了将军府。
管家似看到了鬼一样,惊吓的慌忙回去通报。
“将,将军,大夫人,王侯带着大小姐回来了!”管家喜得话都无法说开了。
姜氏听了猛然站起,扶着额,险些晕过去。
她强行镇定,红着眼对一旁的婢女道:“快!快扶我出去!快!”
姜怀闻言终是松了口气,心中的石头重重的挪开。
今日,李骥回来对他说。在林中之时,忽逢王侯带着个下手,细问过后才知,大小姐遇险之前吩咐车夫,如若活着就去寻君无弦过来相救。
于是,那车夫便留着最后一丝的气息到了王侯府,将事情同君无弦说后,便离了人世。
这后来才有了他们的共同谋划。
姜怀也不再作多想,忙跟着去了府外。
只见君无弦下马,将她一并轻揽而下。
待站定后,姜瑾便看到了恍若隔世的母亲。
她的眼里瞬时染上了雾意,拉过母亲的手,与她相拥道:“母亲,阿瑾好想你。”
“阿瑾啊,阿瑾,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姜氏的眼睛哭得早已干涩疼痛,她轻轻拍着姜瑾的后背,手有些颤抖。
许久,姜瑾拭掉了眼泪,看到了父亲姜怀。
她放下母亲的手,提裙过去,直直的跪了下来道:“阿瑾不肖,让父亲担忧了。”
言罢,重重的给他磕了个头,亦给母亲磕了个头。
姜氏不忍,将她扶起,看着她额头的红肿道:“你这傻孩子,只要你能平安归来娘就不担忧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片刻,她突然道:“那帮土匪没有欺负你吧?”
姜瑾摇了摇头,望了一眼府外。
姜氏有所思,对着外头站着的君无弦行了个大礼道:“我家阿瑾真是多亏王侯相救了,王侯的大恩大德将军府铭记于心。”
君无弦坦然笑之,将姜氏轻轻扶起,看了一眼身旁的姜怀大将军,道:“大夫人客气了。这是应该的,无弦自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姜怀与姜氏互视了一眼,赞赏的点着头。
这时,问声而来的阿俏和姜乐纷纷赶了过来,在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姜瑾后,立刻迎上。
“阿姐!”“大小姐!”
姜瑾循声过去,看到了阿月和丫鬟阿俏,鼻头微酸。
君无弦见势,敛了敛目,对着姜怀一辑,道:“无弦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
姜氏开口想要挽留,却被姜怀不动声色的制止了。
“有劳王侯了。”姜怀深深的朝着君无弦辑道。
随着一阵马蹄的轻响,姜瑾转过头去,君无弦早已离开了。
“阿姐,我好想你啊,我真的以为永远都看不到你了。”姜乐抱着她痛哭道。
姜氏听了不悦,一个森然的眼神过去,她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改口说道:“阿姐你回来了,真好,真好。”
丫鬟阿俏在一旁也急切的想要嘘寒问暖的,但碍于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下人,当着大夫人和大将军的面,也不好没有分寸。
虽说平日在大小姐的眼中,并未有尊卑之分。
时间久了,她竟也差点习惯如此了,要不是有二小姐,怕是她亦冲了过去了。
姜瑾放开姜乐,拉着她的手,替她擦了擦眼泪道:“好啦,哭什么,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放心吧,我没事,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说着,她看到了后头的丫鬟阿俏。
于是她冲着姜怀与姜氏轻声道:“父亲,母亲。阿瑾有些疲累了,想去歇息了,待明日阿瑾再过来同父母亲好好聊聊。”
姜氏心疼的将她的一缕青丝绾到后头去,用帕子擦了擦泪,点头答应。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