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在石床/上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小小的灰布包裹。
当许凡拿出这个包裹,那边两个老人随即都是脸色一变。
变得苍白无比,甚至有几分颤抖。
“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该死!你就是个魔鬼!你根本就不是人!!”
“你别过来!”
“去死!去死!该死的凡人!别靠近我!!”
许凡充耳不闻,右手拿着那灰扑扑的小布包,一步一步向那两位老人靠近。
在还有一臂之隔的时候,许凡猛然间停下。
面无表情的俯视面前的两位老者。
两个老人骂不出来,牙齿开始上下撞击,嘴角开始抽/搐,眼角也偶尔跳下,无神的双眼甚至有些呆滞。
那是无声无息的恐惧。
就好像许凡右手所拿着的不是一个灰布小包,而是这世间最为恐惧的怪物。
“那么。”许凡突然裂口一笑,在两位老者的眼中那笑容是如此的恐怖,“从你二位哪一位开始呢!?”
就像是按下了某一个开关。
那两位老人相互对视一眼,无法自抑的惨叫出声。
“你这个畜生!你会有报应的!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小贼!”
“你要敢这么做,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凡人!你可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两位老者,丑态尽出。
面容狰狞,脸色铁青,青筋毕露,口溅涕下。
哪还有刚刚的高高在上。
许凡的眼中尽是冷漠,凡人?这便是凡人!
他冷哼了一声,托举着灰色的小包,一点一点的打开。
包裹打开,那两个老人又是一声惨叫。
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
事实上,包裹里放着的仅仅是一把刷子和一个扁平的瓶子。
瓶子也被打开,露出内里微微泛黄的膏体。能够明显的看出,瓶子内的膏体已经被用去了一些。
其实这种药膏非常常见。
几乎每一个习武之人都会使用到这种药膏。
药膏的唯一作用就是使擦拭后的皮肤变得格外的敏感,甚至能隐隐的把握住皮肤之下气血的涌动。
这是这个世界熬练气血时必备的药膏。
活血膏。
用许凡面前两老人的话来说,这仅仅只是凡物,是那些没有仙根不得不踏足武道的凡人所使用的凡物。
可偏偏现在这两位老人,看向这凡物的眼神……却是……
恐惧!?
不过数息之后,幽幽暗暗的密室中传出凄厉的惨号!
断断续续……
老人几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出声来。
无尽的痛苦,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他的神经,他近乎崩溃!
许凡其实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将活血膏抹上了老人的胳膊,用毛刷轻轻刷了刷。
只是因为许凡能力的原因,这活血膏被完全气化,一点不剩的渗入了老人的肌肤。
一点点的敏感,变成了无边恐惧。
哪怕只是毛刷轻刷,在感官上,却如同被刷下了一层又一层的血肉。
非要形容的话,就如同皮肤被一点点的活剥。
活剥只有一次。
偏偏这样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绵长痛苦,无法看到尽头。
冷汗渗出,青筋暴起。
口水从嘴角流下,鼻涕也糊了一脸。
这个时候的老人,哪还有原先的气高志昂,简直犹如瘫痪痴呆。
许凡刷着毛刷,一脸漠然,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刚刚这裂人心肺,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号,就好像老人的痛苦压根就与他无关。
毛刷刷得久了,皮肤的表层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红色。
却是鲜血从毛刷刷的地方渗了出来。
许凡顿了顿,又继续刷了下去。
他倒不是因为看见了血才略有犹豫,他是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个念头。
心理暗示?!
许凡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给压了下去,他一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想法。
但潜意识中,却又觉得自己应该明白。
许凡并没有为此困惑,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明白。
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还没想清楚吗?还是不想说吗?”许凡一边刷着毛刷,一边轻声说道。
老人的神志已经有些恍惚,这世间若是有地狱,那么此时他就在地狱当中。
“你这个凡人……魔鬼!快住……手!你怎么……能这……这样对待……他!?”边上的老妇人,看到自己男人的惨状,压下心中无法自抑的恐惧,战战兢兢的喝骂道。
只是说出来的话,有些断断续续,甚至还有些走音。
撇了边上的老妇人一眼,许凡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些被你们吃下去的童/男童女可没机会叫痛。”
“那些只是凡人!凡人!!只是凡人而已!!!你的脑袋有问题吗?听不懂什么是凡人吗!!”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老妇人变得有些亢奋,心中恐惧在某种高人一等的心态下一扫而光,她高声尖叫道。
许凡轻轻耸了耸肩,“在我看来,您二老与凡人也没什么区别——没了力量,你们甚至还有所不如。”淡淡的说道。
闻言,老妇人脸色铁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瘫坐在石椅上,就好像先前的一句话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勇气与精力。
他们的儿子死了。
死在面前这个凡人手中。
污蔑、利用、哄骗,当真是好手段啊!
能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这一份能力,不得不让人心寒。
如今,他们也被眼前这个凡人所控制、所禁锢,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去嘲讽凡人?
他们凡人也不如……
老妇人微微抬起头,无神的双眼看向上方的石顶。
此时的她突然回想起那副戏鲸弄潮图……
她越发的后悔。
这个凡人,终究是那个人的后代,只可惜他们那时被利益糊住了双眼。
等到一切皆休,却发现被算计的,却是自己。
“我说……你……住手吧……”老妇人低下了头,说完这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让人见了不免会有些心酸。
许凡收了毛刷,微微有些诧异的看向边上的老妇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许凡轻皱了下眉头,问道。
原本还负隅顽抗,怎么突然就松了口?
“我想通了……”老妇人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终究是个死字,还是死得痛快点好,何必又那么挣扎。
老妇人伸手想去抓/住边上老人的手,可石椅的限制,她却是连一寸的距离都没有伸出。
“既然如此,那你就说吧,传承在哪?”许凡根本无视老人的动作,直接生冷的问道。
“传承?”老妇人惨然一笑,“果然不是自己的,终究就不是自己的呢。我们所作所为终究只是强求。”
“那上面一幅画你看见了吧?”
许凡轻轻点头,那画得本就是他如今肉/身的祖先,想来也是这二位抢夺而来。
自己若非那画中后人,倒也不见得能如此轻易实施计划。
他自然会多加关注。
可惜他实验了多次,不得其门而入。
唯一能肯定的是,那画并非凡品。
起码凡间的画,还是怕水火,能撕毁的。
若说传承与画有关,许凡丝毫都不会觉得奇怪。
“在那画鲸尾之后,往上数三块青砖。”老妇人说完这句,就闭口不言。
许凡闻言,心中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收了包裹,捏了捏中指的白玉戒指。
嗡的一声轻鸣之后,许凡从这个空间中消失不见。
所留下的,只有两位老人绝望而又沉重的呼吸声。
第6章 剑出紫光莲破陷
叶凡睁开双眼,他又回到了中庭的井边。
他习惯性的环顾了下四周,一片静寂。
叶凡微微调整了下呼吸,此时的他终究还是有些激动。
已经十三年了。
十三年所想一朝所得。
换成谁都会激动。
只是他是叶凡,激动也只是一晃而过。
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他缓步前行,没一会就又回到了门厅中堂。
走进房门,站在房间的中央,抬头上看。
看着那副戏鲸弄潮图,叶凡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副图中,那鲸鱼所占篇幅并不算小,惊天骇浪之中,鲸尾却只占了最左上角的一点点。
剩下的却都淹没在海浪之中。
就是那里了。
叶凡抽过边上的一把木椅,站了上去,伸手往那鲸尾后面摸去。
后面是一块青砖,摸上去与其它青砖却也没什么区别。
叶凡又顺着往上数了三块青砖。
轻轻一敲,发出咚咚的声响,里面明显是空的。
叶凡伸手在那块青砖上划了一道印记,直接将这戏鲸弄潮图给取了下来。
他慢条斯理的将画给卷了起来,又仔细的系好,放在一边。
无论那个老家伙说得是真是假,明日终究得走了。
这画可不能留着。
回头又看向那块青砖,眼中又闪过一丝狠厉。
提着画卷,叶凡却未去动那青砖,而是走过中庭,进了最里的房间。
那里是叶凡的卧室。
这一天下午,叶凡前前后后忙个不停。
他用一个长柄的木锤,在每一块青砖以及地砖上都敲了一下。
他不是没想过东西就藏在附近,却未曾想过东西竟然就藏在这里。
灯下黑,果然人老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结果并没有出乎叶凡的意料。
一块地砖是空的,就在原来放画的条桌脚下。
还有两块空心的青砖,一块在叶凡的卧室,一块居然在院子的围墙上。
叶凡将每块空心的砖都做了记号,接着他又回到了最外的庭院中。
他抬头看着那颗高大的槐树,微微叹了口气。
付出了那么多,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虽然不舍,但却非做不可。
叶凡右手轻轻一挥,大地微微震动,那颗高大的槐树居然从地里拔根而起。
泥块和夹杂在泥土中的石子窸窸窣窣的往下掉落,不一会槐树的根系就裸/露在空气中,毫无着力的,就那样虚浮在空中。
又是一道微弱的绿光闪过,槐树开始迅速的缩小,眨眼间就缩成一把三尺长的深褐色的木剑。
只是这把木剑并不完整,只有剑身没有剑托剑柄。
便是剑身也破碎得厉害,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黑纹,仿佛碰触一下就会碎裂。
木剑的边缘斑斑点点,似是血迹。
不断的扩大,又不断的缩小,一涨一缩,犹如活物。
甚至隐隐能够闻到一股血腥气。
只是这血迹不是暗红,反而泛着点点金光,凶戾中又带着一种尊贵。
可惜这血无论有多尊贵,也仅仅只是剑身之上的血迹。
一种不可言喻的力量从剑身散发出来,边上大缸中跃跃欲试的两尾鲤鱼又在这股力量下沉寂了下去。
这种力量与四周的元气相互纠葛,渐渐的化为肉/眼可见的蒙蒙白光。
只是一瞬,这光又暗淡了下去,哪里还能看到不断伸缩变化的血迹,和那神异的白光。
叶凡再一挥手。
那剑身嗡鸣,滴溜溜的悬浮到那大缸之上,下面就是那朵紫红色的莲花。
剑刃的尖端对着莲花的中心,凌空虚立。
接着剑身便开始缓缓的往下降去,没入盛开的莲花。
紫色的光晕从剑与莲花的相交处迸射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