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胫馈!币蛔植徊畹母词隽讼惹奥コ核裕庹前钻揩h的本事之一,大多时候都用不着真正诉诸武力,单是在言谈之间,已经给了对手致命一击。
楼澈似乎有些维持不住淡然,眉心快速的拧了一下,一双眼睛看起来更像狐狸的,狡诈而阴狠。
火炼大概是受不了如此被保护的状态,方才是遗憾于楼澈今天真的到来,如今回过神来,伸出手作势就要将前面挡路的“东西”给扒拉开。
尽管那力气本身足够把人推个趔趄,但白昕玥像是早有准备一般,脚下立足稳稳当当。火炼的意图没能实现不说,而且还被某个眼镜男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把将他作怪的手捉住,牢牢的禁锢于掌心。
并不在意火炼不停歇的挣扎,或者,白昕玥干脆将之当成了不错的调剂,如此一来愉悦了心情,他于是可以更加精力充沛的对付楼澈——过去也曾经与此人数度合作,白昕玥相当了解,这个人并不容易对付。
那么,首先来一个攻心为上。“楼澈,你心中应该清楚,火炼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而且还不止一次。”
眉头上的折痕还来不及消退,现下又加深了几分,眼中的阴狠正逐渐被真心实意的难过所替代。曾经奉火炼为主,不,不能说是曾经,即使到了今天,楼澈自认也是这么想的,这番心情,做不得伪。
但有些事,楼澈也确实做过,这就像是洗不去的污点,硬生生的让真实的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没有什么天衣无缝的局,只要是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哪怕再费心掩藏都将于事无补。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楼澈都担心会东窗事发,可他没有想到,真正到了这一天,不仅没有感到半点儿焦躁,相反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似的。
“翎篁山之战后,火炼大人曾经与我讨论过‘叛徒’的事,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怀疑是我把作战计划出卖给了……妖委会。”楼澈的眼角向上方挑起个略带凌厉的弧度,他并没有发笑,可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满是嘲讽。既讽刺对方的处心积虑,也讽刺本人的自以为是。
这些话分明是冲着他来的,即使白昕玥能够挡在身前,终究还是不能屏蔽声音。不过火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这一次火炼也没有试图推开白昕玥,只是站在原地,隔着一段适宜的距离,心平气和的望着楼澈,他所说的话,也同样心平气和,“当初讨论的时候,你曾经试图让我怀疑未希。”
不要忘了眼下正在皇陵中,此地的一砖一石都在镇墓兽的掌控之下,不晓得火炼是不是带了三分故意,他说不定真的打算挑动起未希的不满。
纵使楼澈认为自己并不在乎,但还是下意识的朝四面八方环顾一圈。
而他身边的雷哲鸣,更是毫不客气的亮出了爪子,微微弓起的脊背表明他已是蓄势待发。无论设想中的攻击来自于哪个方向,如此状态下的雷哲鸣都有把握将其抵挡下来。
雷哲鸣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走,而接下来,他更加不可能走了。
第232章 第232章—挡箭牌
楼澈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雷哲鸣的身上挪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是拖延,越是难以让他全身而退,可楼澈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这个时候若是再与雷哲鸣就谁走谁留的问题争论,只会更加引起对面两人的注意,那样怕是彻底的谁也走不脱了。
幸好狐族的天性摆在那里,即使平素行事谨慎细致的叫人叹为观止,但每一个狐族的人都天生伶牙俐齿。也不管火炼是真的想要谈一谈过去,还是假的,楼澈都准备顺着他的意思,“当初选了未希,我原本以为她是非常适合的对象。”
火炼并不否认这个。
未希过去做的许多事都让人迷惑不解,别的不说,第一次未希带路前往乐园岛的时候,她还特意避开同行的其他人,专程带着火炼绕道去了一趟“东之宫”,说是仅仅为了看一眼焰尾花,但这理由怎么看怎么牵强。
而火炼相信,以楼澈的本事,那几日他们再乐园岛上的所有行程,都已经被调查的清清楚楚,所以才能够第一时间派出雷哲鸣前去迎接。
倘若说这原由多少带了几分主观臆断,那么,客观的也有,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未希曾经在妖委会供职,而且持续了数千年,她兼具五部部长与七人团双重身份,若非其中有什么非常的理由,是万万也不可能做到的。如果说未希早已在私下背叛了本族,转而投靠妖委会,那么,一切似乎都能说得过去了。
方才,楼澈也说,他将翎篁山之战的消息出卖给了妖委会,而并非释先生,只是一个词的差异,先不管他是否出于故意,这个区别都相当值得玩味。
楼澈察言观色,大抵猜出了火炼此际的想法,也随之露出些许迷惑,“有了那么好的挡箭牌在前面,究竟是什么契机让火炼大人怀疑到我头上的?回顾一下我近来的举动,不敢说天衣无缝,但的确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既然可以在短短数日内将现存的妖兽进行组队整编的,楼澈的能力自不用多说,更何况是在出卖同族的时候,楼澈势必会更加小心谨慎,确保不曾留下任何把柄。
火炼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实在不相信未希会背叛我,不,应该说,实在不相信未希会背叛曦冉。”
楼澈微微愕然,有些想不明白对方的这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尽管从来没有人说过,包括未希自己,但有些事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够明白——未希,她其实早已是个死人了,兴许是在主持曦冉葬礼的那一天,她便已经抛下一切,随之而去。”说这番话的时候,火炼并没有看向楼澈,都不像是在对他解释,目光远远的投射出去,有几分漫无目的的意思,似乎要穿透前方那条幽深漫长的墓道。
原本也只是就事论事,顶多也只是有几分感叹罢了,并没有多少别的感情,但火炼没有料到,饶是如此依旧还是勾起了某人的不满。肩膀被他一把揽了过去,箍得死紧,简直像是在他身上硬生生的套了一副枷锁。
既然是血肉之躯,被折腾了,该有的疼痛总是少不了的。火炼大为火光,偏过头去就是恶狠狠的一眼。
被如此瞪了的白昕玥,不仅不害怕,相反还带出一缕甘之如饴的表情,着实叫人无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能光明正大的接近这只火鸟,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白昕玥得寸进尺的差不多都有些出格了。雷哲鸣说他们两人“狼狈为奸”,这当然不是什么好词,但偏偏白昕玥认为很不错。
也幸亏火炼并不知道旁边这男人脑子里转的是什么年头,不然的话,只怕就不光是用眼睛瞪了,非要扑上去将其活活掐死不可。
不过,火炼对于白昕玥依然难免气恼。这个男人,说好听一点,是什么事情都习惯于自己亲自来抗。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遭人憎恨的神秘主义。手边现成的案例正是关于未希的,火炼不相信他从来不知道那女子早已死亡的事实。
火炼颇为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我自己蠢的要命,当初在路狄亚的小店中,看见未希穿墙而来,当时只顾着害怕了,其实只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即便是妖兽,也做不到的啊。”
白昕玥听了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说给他的,于是赶忙回过去一个极为无辜的笑容。对方因为他这态度,当即眉毛一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近距离之下看着对面这双眼瞳中如金粉般闪烁的光亮,白昕玥不由一呆,他都快记不清有多久没在火炼脸上见到如此生动鲜明的表情了。
瞪虽然瞪了,不过在这件事上,火炼也不至于想不通。
白昕玥与未希两个,或许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但彼此之间不对付简直是必须的。原本,承认未希是个死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若是说起这个,白昕玥免不了就要解释未希是因何而死。为了皇帝曦冉殉葬?亦或者情深不寿?无论哪个原由,白昕玥都万万说不出口。
虽然自己随时随地都戴着一副眼镜,将所有的表情都挡了个严严实实,然而白昕玥对观察别人的神色,却着实是一把好手。
只是细细看了火炼两眼,便知道他并非真的生气,原因很简单,虽然他的目光一点儿都不客气,但别的五官却是柔和而放松的。非要说的话,火炼此刻应该还是懊恼占了多数,懊恼于自己曾经放过了太多细节。
于是,白昕玥自然而然的心情大好。即便如今正处于二对二的对阵之中,他也实在紧张不起来。
“的确是这样。”对于火炼给出的证明理由,楼澈也表示赞同的点头,他回想起来,未希不仅白发白肤面貌殊异,而且时常给人一种飘忽不定之感,仿佛随时都可能如同云烟般消散,这或许便是她有意无意的暗示吧,向世人表明,她其实早已死了。
不过才刚刚点完头,楼澈话锋已然一转,“火炼大人还有一件事没有说明白——即使未希已死,但也不能说明她就是皇陵的镇墓兽,毕竟死亡这种东西对所有生灵而言都是一视同仁,即使妖兽能活得长久一些,可终究也是有限度的。”
说到这里,楼澈故意停顿下来,抬起一双微微染了猩红的眼睛向对面瞟了过去,只是他看的并非火炼,而是白昕玥。
虽然过去他也时常用饱含戒备的目光打量这位妖委会当之无愧的权贵,但今日这眼神,已经不仅限于此,而是嵌入了相当明显的恶意。
楼澈当然不想唱独角戏,只可惜没人应声,他没有办法,只好将暗示说的更加明白一些,“火炼大人今时今日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已经是奇迹,也是全族梦寐以求的福气。可有些人,千不该万不该也如此长寿,他不仅不具备最高贵的血统,甚至都不是妖兽!”
这已然不仅仅只是含沙射影的程度了,与真正的点名道姓比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分别。但说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照样架不住某些人彻底装傻。
此刻的火炼就当了一回闭目塞听的昏君,既然是不想听见的话,他索性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直接将其跳了过去。“你说的很对,我的确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未希曾经殉葬成了镇墓兽。”
楼澈也相信火炼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他才会选择未希作为吸引怀疑的挡箭牌。“没有证据,火炼大人却相信她。”楼澈反复将之念叨了几遍,蓦然灵光一闪,“你难道想起过去了?!”
如果说那些断断续续乱七八糟的梦境也算是想起的话,那么楼澈确实猜中了。
然而所谓的想起,想起的又是谁的过去?若说记忆本是一个人不可分割的部分,那么,何以火炼自觉与那缭乱的梦境没有半分血脉相系的亲切呢?
楼澈意识到问了不该问的事,况且那些东西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放在过去,他还可以冠上一个责无旁贷的名义,只是到了这步田地,他再继续过问“敌方”的情况,岂非显得矫情?
所以,还是设法理清与自身沾边的事情比较好,倒也不是说什么死之前非要当一个明白鬼,楼澈只盼望着从中勾起几分火炼的同情,他本人无所谓,但雷哲鸣的一线生机说不定就要托付在火炼的不忍心上头了。
楼澈也装作没有刚才那无比突兀的惊问,由此可见,装傻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