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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误会,火炼虽然长了一张明艳的面孔,但是从来没有长一颗与之配套的风…流的心,之所以记忆犹新,实在是因为坠子与其主人有几分不协调。
不错,那位冷艳大美女正是楼澈属下,欧洲支部的支部长缇娜莫里安。
白水晶这种矿石并不怎么值钱,即使是天然的也并不昂贵。回想一下当日缇娜的穿着,黑色长裙配紫色披肩,怎么高贵典雅怎么来,过于天生丽质,她也不需太多的首饰来点缀,可是唯一佩戴在身上的竟是这么一件不值价的饰品。当时就觉着奇怪,所以火炼也就多看了一眼。
终于等到火炼点头,严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顺便解释一句,“当然了,我这一块水晶只是仿品。不过缇娜夫人的水晶坠子从来不曾离身,只要见过她本人,一定可以认出相似的。”
“上面已经下了命令,只要是组织里的成员,都要竭尽全力保护火炼大人的安全。之前凌章让我去神道那边接一位‘贵客’,可是到了那里我才发现竟然是大人你,实在把我吓的不轻。也幸好那位白先生颇有几分急智,竟然相处这种办法,在大人你身上留下印记——”
后面半截火炼着实没有怎么听清。他曾经以为楼澈那句“以生命保护他”的话只是随便说说,口头上的效忠谁不会呢?可是,这样的命令竟然已经传遍了天涯海角。
尽管还不确定这个严秀是因为什么任务才被缇娜派往乐园岛的,不过看得出来,凌章对他还是信任有加,要做到这个地步,心智、时间缺一不可。眼线埋藏的越深,越容易发挥作用,缇娜布置这一手棋费了不少功夫。然而,竟然连如此重要的暗桩都接到了“拼死保护火炼”的命令。
火炼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陡然风起,火炼突然闻到了什么。他指了指远处建筑物的一角,正是凌章希望他前往的那一栋。“那里有什么?”
味道并不明显,严秀也没有闻到。这并不奇怪,妖兽一族中能力往往决定了一切,力量越是强悍,其感知力也越是敏锐。在嗅觉上,火炼自然远远胜于他。“火炼大人觉出危险了?”
火炼费力的想要形容,“说不好,仿佛是……死亡的味道。”
“请火炼大人安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尽管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亲自护送你离开。但是只要用法阵连接上白先生,他自然会带你离开。”
手指挨上剑锋,血珠顿时滚落而下。火炼没想到这一把看起来旧兮兮也脏兮兮的短剑竟然锋利的要命,他一不留神稍微割的深了点,鲜血顿时汩汩而出。火炼也暂时没有顾上包扎伤口,他被严秀画阵法的动作吸引过去了。
正如他之前说过的一样,的确是个小型法阵,尽管这法阵复杂的让人看一眼已经脑袋发晕。
既然血沾在剑上,严秀自然是以剑代笔,直接在泥地上画了起来。最终成型的法阵也只有巴掌大,可是中间的线条却无以计数,到了半截已经没有血液了,可是严秀的动作也不曾停止。剑尖在地上描绘出的线条复杂至极,似乎没有任何规律,可又似乎形成了某个图案。
火炼禁不住怀疑,对方不会是在鬼画符吧?这种东西,画对还是画错,他难道能看得出来?就算真是正确的法阵,可他究竟是怎么把这些凌乱繁复的线条记在脑子里的?
火炼当然不知道,正是因为严秀有这个特殊的本事,他才成了缇娜派往乐园岛的不二人员。毕竟是潜伏的暗桩,严秀不可能使用通常方式与缇娜联系,试问一下,还有什么比法阵更加管用?
————
时间略微往过去追溯一点,神道。
“我们是不是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当未希第七次问出类似的问题时,态度与措辞都恶劣到了极点。她原本就不待见白昕玥,此刻更是不愿再留半分情面。“既然你不关心火炼,那你就继续在这里装死好了,我去找他。”
“等着。”这是第七次的答案,一成不变的字眼。
白昕玥半靠在一座石雕上,眼睛微阖,也不知他是过于专注,还是当真状态不佳,总之面色看起来的确要比平常惨白几分。从这一点来看,未希说他在装死,似乎也没有彻底冤枉他。
第一次让她等着的时候,未希以为老谋深算如白昕玥者肯定早有什么准备;
第二次第三次让她等着的时候,未希以为时机没到;
……
可是当这样的情形重复到了第七次,倘若未希还不曾爆发,只能说明她对火炼漠不关心!
“你给我一个准话,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这句问话几乎是从未希牙缝里迸出来的,只要白昕玥的回答不能让她完全满意,未希便不知会做出怎样凶狠的事来。
庄锦一边发觉气氛不对劲,一边也着实认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也不是什么良策。“白昕玥,我知道你肯定做了什么准备,火炼已经被带走这么久了,不管你准备了什么都应该动手了。至少应该把实情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心里有数。”
至于波斯猫路狄亚,尽管与某只鸟素有仇怨,但他依然认为报仇一定要靠自己的爪子。若是让仇敌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那绝对是一件极其遗憾的事。“那只笨鸟,不会真的死……”
路狄亚的话没有说完,白昕玥蓦然睁开眼睛。“时间到了!跟我来!这边!”
第54章 第54章—礼物
严秀正要向火炼解释法阵的作用——
这就像是一个通讯仪再加上一个定位仪,法阵画好的同时,白昕玥就会掌握火炼的所在地,并且对他所处的环境有一个大致感知。
可是还不等严秀开口,嘴快的某只鸟竟然已经兴致勃勃的品评开了,“这么小的一个法阵,是不是白昕玥待会儿就会从这里面钻出来?简直再好不过,看着法阵大小,白昕玥刚刚钻出来的一刻岂非就是个人偶大小?”
“人偶大小,又怎么样?”
火炼隐约听到有人这般回应他,来不及辨明这声音是属于谁的,下意识的回答,“怎么样?当然是报仇了!小小的人偶呀,没法反抗,还不任凭我捏圆搓扁?呵呵!”
旁边的严秀简直听的目瞪口呆,他犹豫着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他们如今还在凌章的地盘上。不过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从那个声音传来的同时,已经标志着危机解除。
“你下次再胡思乱想之前,能不能先照顾一下自己的伤?而且,你那些想法都毫无根据,想了也是白想。”还是刚才的声音,很明显又近了许多。
“谁说没有根据?”火炼盯着脚下的小型法阵,万分不服气,这个东西难道不是根据吗?他还就不相信了,白昕玥那么大一个人难道还能完完整整的从这巴掌大的法阵中钻出来不成?“而且我也没受伤,要你多管——”
“闲事”两个字未能出口,而火炼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将这句话完完整整的说出来了。对方已经到了近前,即使火炼还希望继续来一个视而不见,可是如此近的距离,伸手就可以碰触到,在这种条件下自欺欺人,难度颇高。
眼前这个男人还是老样子,看着火炼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惆怅。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应该就是他的一头乱发吧。也不知这家伙跑的有多么着急,头发乱成这样竟然也不知道,堂堂七人团首席的形象都被他自己败光了。
最好笑的就是一缕散在额前的头发,一晃一晃的,在白昕玥的眼镜上扫过来扫过去。他好几次尝试将那缕头发扒拉到脑后去,都是无果,只要他手一松,这缕发丝便又会散落下来。也不知是不是火炼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这样的白昕玥看起来稚气许多。
“呃……你……那个……”谁规定话唠就一定要出口成章的?当事情发展超出预期,话唠也难免讷讷不能成语。
爪子被对方牢牢握住,白昕玥眉宇上抹了一层厚厚的凝重。火炼终于明白过来,所谓的“伤”究竟指的是什么——
一条已经结了痂的小口子。不错,就是刚才为了画阵法,用短剑划出来的那一条。
“已经不流血了,用不着大惊小怪吧!”火炼设法要将手掌挣脱出来。可是白昕玥接下来的动作则让他僵在当场。
白昕玥并没有使用任何暴…力,相反的,他的举动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柔。他轻轻的,轻轻的将火炼被划伤的手指……含进了口中……
哇靠!火炼心中的千言万语尽数汇成两个字。最为悲剧的是,他甚至不敢在此刻抽…出手指头,因为他害怕一旦忤逆了这个眼镜男的意思,对方的铁齿铜牙说不定就要狠狠咬下来,就如今的情势而言,着实对他万分不利。
至于剩下的白昕玥等人,紧赶慢赶,可是到头来竟然还是落后了白昕玥一大截。
由此可见,自身所具备的速度是一回事,但是能够将速度发挥到怎样的程度,依然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
尽管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不过在有些时候,极度的关心也将带来最大的动力,不是么?
自从火炼被人带走,或者说骗走之后,白昕玥的反应就一直让未希不满。他先是什么都不做,如同一块石头般杵在原地,后来又什么都不解释,就那么冲了出来。尽管未希还是跟着前来,然而心中的狐疑半分都没有减少。
未希自认脚力不差,可白昕玥未免跑的也太快了,跟着他到了此地,未希只觉着上气不接下气。撇开真实年龄,她的外表依旧是个年幼的孩子,将双手撑在膝头喘气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点儿可怜兮兮的。
“白昕玥,你——”未希说不下去了,与方才的火炼如出一辙,完全一样的两个字闪过未希脑海,哇靠!
略微晚上一步的路狄亚,一句话非常具有总结性,“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简直胆大妄为!”
白昕玥完成了消毒,也懒得向众人多做解释。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方才他的行为也可以算做“消毒”。“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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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炼此行,对他自己而言,除了节外生枝徒惹麻烦之外,似乎并没有得到任何东西,尽管他也明白凌章的每一句都值得细细推敲,可是手中能够用来作为推敲依据的线索太少,即使他多长上十七、八个脑袋,也依旧想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不过,对于火炼本人没有太大意义的事件,对于别人却不见得也能够云淡风轻。该在意的人,想在意的人,都免不了要好好在意。
“来人!”凌纹扬声喊道,他起来的太急,顿时一阵头晕眼花。勉强扶住床栏,这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从凌纹日常作息来看,傍晚时分正是他熟睡之际。一众属下都习以为常,不认为这个时间凌纹会醒过来,更加不认为他会有什么吩咐,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房门外面也没有人守候。也幸亏凌纹的喊声不小,还是有人听到,不过距离稍远,赶过来还是耗费了些功夫。
四名属下进了凌纹的房间,就见床上的男人面色极端难看,已经不光是苍白的程度,笼罩在上面完完全全就是浓烈如雾的死气,都到了这个程度,即使下一刻凌纹彻底没了呼吸,众人只怕也不会太意外。
众属下心头一慌,齐齐惊呼,“大人!”
凌纹摆摆手,若他此刻说明自己身体无碍,只怕没人会相信,他只是示意他们不用在意。“快!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