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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就在眼前,让他的心情也难免几分动荡。
身边的人不再前行,楚璃吻忍不住看向他,自是发觉他神情有异,“想起什么来了?”
“有些记忆。”长孙于曳看了她一眼,随后抬手指向宫殿左侧的一片空地,“我记得那里原来种了很多花,绿地厚重,我们经常在那儿玩。”
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楚璃吻扬起下颌,“作为亡国逃难之人,咱们俩也算很幸运了,没到街上去讨饭。”
“听起来,你好像很失望。”长孙于曳不禁笑,其实还不如去街上讨饭,过着人吃人的日子,并没有比讨饭好到哪里去。
“走吧。”她的经历算离奇,但同时也充满了血腥。长孙于曳也一样,一路拼搏而上,手染无数人的鲜血,这亡国的公主和皇子,的确很是凄惨。
两人同时缓步的走进宫殿,推开那大门,一股略潮湿的味道钻进鼻端,看来这里真的很久都没人来了。
这宫殿的所有物品都不曾被移动过,长公主在世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现在依旧。
看着这一切,楚璃吻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感觉,毕竟她没有丝毫的记忆。
不过身边的长孙于曳明显却神色有异,显然是又勾起他什么回忆了。
“看着这里的一切,你觉得熟悉么?”看着他,楚璃吻的心下难免几分波动,他定然是记着些什么。
“的确是有些熟悉感。”长孙于曳也承认,的确觉得熟悉。
举步,往前走,看着那些陈旧的东西,长孙于曳的视线过多停留片刻。
角落里,堆积着一些木制的玩具,单单是木马就分几个类型,有大的有小的,做工精细。
那小的木马倒是眼熟,在长公主的一幅画里,长孙于曳和楚璃吻两个人就在争抢那只小木马。
看见了那些玩具,两个人不由得对视一眼,楚璃吻反倒是笑了,“虽然没记忆,但是想来,我们儿时应该挺蠢的。”
“是你。”长孙于曳立即撇清自己。
“那你应该去看看眼睛了,是不是近视加重度散光。”哼了一声,楚璃吻举步,顺着台阶上了二楼。
长孙于曳随后,一直跟在后面的人看样子也想上去,长孙于曳踏上了两个台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淡淡道:“我与妹妹只是想看一看儿时生活过的地方,并没有其他的目的。几位可以在这里等候,我们片刻后就下来。”
徐川和文英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收回了踏上去的脚。
转过身,长孙于曳继续向上走,很快的便上了二楼。
二楼,是长公主的居室,有一间很大的卧房。而旁边则有一个侧室,那里面则有两张小床。两张小床有些距离,中间还有一道纱幔做阻隔,很明显,这就是他们俩小时候同住的地方。
只不过随着长孙于曳被楚真带走,长公主生病,楚璃吻也被移到了玉璃宫去住了。
“真是让人感慨万分了,咱们俩儿时居然还住在一起。”站在那侧室门口,楚璃吻看着里面,不由得摇头叹道。
“从而可见,我们儿时相处的真是不错,我可有可无的妹妹。”长孙于曳在她身边停下,一边笑看着她。
“但很可惜的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可有可无的哥哥。”话落,她转身走向旁边的主卧,主要的东西应该都藏在这里才是。
进入这卧室,这里的一切都是长公主在世时的摆设,那床,那衣柜,那茶座,那书案,以及书案后的书架。
书架上塞得满满当当,也不知都是些什么书。
楚璃吻直奔书架,绕过书案,视线由上而下,便一眼看到了书架最下方放着的两个箱子。箱子上面有锁头,显然装着什么不能让别人轻易看见的东西。
长孙于曳走到她身边,伸手从书架中拽出一本书来,居然是琴谱。
楚璃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书,随后俯身,轻松的将那两个箱子都提了出来。
转身放在书案上,两个箱子发出沉重的响声。
长孙于曳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看了一眼那两个箱子,又看向楚璃吻,“小仙女好力气。”
“少说废话,那些摆在明面上的书能有什么看头。若是真有秘密,也应该在这里。”说着,她两手分别抓住那两个箱子上的锁头,手上轻微施力,那两个陈旧的锁头就被她拽下来了。
长孙于曳轻笑,摆出一副十分敬佩的模样,“这接下来即便会大山压顶,我也不用怕了。”
懒得理会他的揶揄,楚璃吻把那两个箱子一并打开,箱子里,装的是玉简。
见过竹简,见过骨简,玉简还是第一次看见。而且,这玉显然质地很好,这么一个竹简,单不说上面记录了什么,就是本身也很值钱。
俩人都没想到,箱子里会是这玩意儿。
长孙于曳稍稍观察了一下,确定这玉简上头没有猫腻,便伸手,把最上面的一个玉简拿了起来。
拿在手里很有分量,显然不掺假。
展开,旁边楚璃吻也歪头看过去,玉简上面有刻字。
一字一字刻上去的,字体工整,而且有些字楚璃吻都不认识。
“这还真是晁氏的秘辛。”长孙于曳看着,不由得笑了一声,但是那笑里显然没有什么暖意。
“有些字我不认识,你说说。”仔细看了一会儿,那些不认识的字使得她对这玉简整体说什么产生了误差。
“这应该是我们的母亲记录的,记录的是她的兄弟因病去世,然后她将他埋葬的经过。”长孙于曳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
“什么病?”这个是楚璃吻特别想知道的。
“怪病。忽然间的便一病不起,不知道得了什么病。”长孙于曳放下这个玉简,又拿起了另外一个。
“看来,传说是真的啊,这晁氏之人都是得怪病死得。”突发急症的话,必是因为基因有缺陷。那就得追溯至很久以前了,近亲结婚生子,遗患果然很大。
“你这话说的特别可怕,这般说来,我们是不是也得这个下场。”长孙于曳看了她一眼,因着她的话,他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祸害遗千年,只做坏事不做好事,我想应该能活的很久。”双臂环胸,楚璃吻盯着他,一边认真道。
闻言,长孙于曳不由得面色几分怪异,“你这小脑袋瓜儿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呢?”
“不同意?”楚璃吻挑起眉尾,那眼睛颇为凶悍。
长孙于曳失笑,拖过椅子坐下,将玉简放在书案上,然后逐字查看。
楚璃吻转身,也趴在书案上,盯着那玉简,上面一些字明显不是眼下流行的字体,鬼知道写的是什么意思。
“这上面写的是谁?”也不知是哪个人。
长孙于曳转头看向她,精致的眸子有片刻的停顿。距离很近,他都能看得见她眼睛里的颜色。虽然她的眼睛总是杀气腾腾,但若这般近了瞧,反倒透着几分天真。
“问你话呢,看我干什么?发现小仙女貌美如花?”他盯着她,楚璃吻也盯着他,用眼神儿拼杀,她从来不落下风。
长孙于曳笑意浅淡,“这祖上遗训,晁氏族人相亲相爱,也有些道理。”
191、秘辛(二更)
“相亲相爱?我和你?你说的这个相亲相爱,是表面上的意思,还是我所想的那种意思?”近距离的看着他,楚璃吻盯着他的眼睛看,说真的,这么近距离的看他,忽然发觉他长得还挺好看的。
只不过,楚璃吻倒是听说过一个说法,这血缘相近的人,会降低审美度,即便丑的,也会觉得还过得去。
“你想的又是什么?”长孙于曳倒是笑了,看着她,很想知道她这与众不同的小脑袋瓜儿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哼,这晁氏祖上就有**先例,他们根本没有廉耻之说。所以,别和我说相亲相爱,听起来恶心。”楚璃吻后退了些,距离他远一点儿。
“廉耻?这个东西你有么?”长孙于曳笑看着她,一边问道。
“彼此彼此,你也没有。快,说说这上头都写了些什么。”皱眉不耐,楚璃吻冷嗤道。
长孙于曳轻笑,然后把那玉简都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这应该是上一代的人书写的,上面写的东西很是诡异。你确定想听?”看着那上面的字,长孙于曳淡淡道。
“你别吓唬我。或者说,这些字你也不认识,在这蒙事儿呢。”楚璃吻眯起眼睛,显然开始怀疑长孙于曳这厮说话的真实度了。
几分无言,长孙于曳将玉简往她那边推了推,“不然你自己看?”
“我都说我不认识看不懂了。说吧,我听着。”但是否全部相信,那就看她自己的了。
长孙于曳把玉简又收回来,“这上一代的人,将他们的上一代埋葬。看来,这晁氏之人但凡死了,埋葬之事皆是内部。外面那些人,根本插不了手。这种情况倒是少见,难不成真的死相极其难看?”长孙于曳倒是也不懂了。
“没准儿还真是。死的蹊跷,死因不能对外公开,所以就内部处理。只有晁氏之人才知道自己的家族有什么缺陷,死后埋葬在哪儿。只不过,长公主死得早,咱们俩是别想知道了。而且,这长公主就被埋在了外面,除了她之外,其他的晁氏族人的埋葬地都是秘密。”这就更奇怪了,单单是听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应该都是晁氏族人的记录。记录的是上一代的死亡经过,但是如何埋葬,埋葬在何处,却只字未提。兴许,这些是口头相传的。可唯一知道的人已经死了很久了,我们无法得知。”长孙于曳把玉简卷起来,一边说道。
“那么,咱们就开始寻宝吧。反正这地下只能我们两个进去,谁也搞不了鬼。”站直身体,楚璃吻哼了哼,这就开始吧,磨叽不是她的性格。
“既然你这么焦急,那么就开始吧。只不过,咱们在出发之前,是不是得先用些饭菜?”起身,长孙于曳抬手抚着肚子,他是饿了。
“这儿的饭菜味道不错,大概那些厨子还保留着前朝做饭的方法,味道别致。”楚璃吻双臂环胸,边说边往外走。
长孙于曳跟随在后,“你吃过我却没吃过,你是在显摆么?”
“切,我用得着显摆这些么?”楚璃吻语气不屑,她可以显摆的事情太多了,这些算什么。
长孙于曳随着她往楼下走,笑意浅淡。
下楼,那些人果然都在下面等着呢。
徐川和文英在看着他们二人时,神色明显几分奇怪。
看着楚璃吻走过来,徐川迎过去,“公主,老夫有事相商。”
停下脚步,楚璃吻看着他,随后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她和长孙于曳在上面说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这地下,我们势必要去。有太多的秘密我们都不知道,在上面翻找了一些旧日的记录,我们就更好奇了。正好,晁氏组训不是说让我们相亲相爱嘛,我们走下去一趟,说不准儿就相亲相爱了呢。”扫了一眼长孙于曳,她说的话连自己都不信。
长孙于曳但笑不语,反正她在说,他也不想插言。
徐川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楚璃吻竖起一只手,“别说了,我们主意已定,否则也不会回来了。准备饭菜吧,我们吃了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