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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怕你担心,所以就没说。本想回到这上面然后自己处理一下再告诉你的,哪想到没坚持住。下面空气太糟糕了,闻着那气味儿,我只觉得头昏脑涨,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还没尝试过昏厥,如今体验一番,倒是特别。
“谢你了。不过看你受伤了,不能在这里休息,走吧,回玉璃宫。”明卫进进出出,根本无法休息。
“也好。只不过,我不敢再动弹,还得劳烦皇后才是。”躺在那儿,这回燕离真不打算自己动弹了。
看着他,楚璃吻几不可微的挑起眉尾,“记得在下面的时候咱们俩还打赌来着,不过最后我输了。我一向以言而无信为荣,但这次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我就言而有信一次。陛下,咱们走起。”随着说话,楚璃吻站起身,挽起衣袖,随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轻轻松松。
享受公主抱,燕离笑出声,看着那抱着自己的小人儿,她太娇小,抱着他时,他两条腿都落在外头,却是有意思极了。
“感觉如何?做女人有好处吧,会随时被人抱起来。”抱着他往外走,对于楚璃吻来说轻轻松松。他的体重她完全不在乎,但就是太长了,抱着有些费力。
“与皇后在一起,能享受他人所不能享受的,的确乐事一桩。日后,朕若不想走路了,就劳烦皇后抱着朕前行。”眼见走出宫殿,他也不在乎来往的明卫会看到,反而乐不可支。
“好啊,你若上朝的时候不想走着去我就抱着你。只不过,就怕这朝上群臣会以为你智商退化,以为你包着尿布呢。”楚璃吻抱着他径直的走向铁索桥,铁索桥晃晃悠悠,但不管是出力的人还是享受的人都没觉得害怕。
“这倒是,皇后可以将朕抱到长卫宫的侧门,然后朕再自行进入。”燕离觉得这样也可以。
无语,“你若不怕丢人我就抱你。”说着,她双臂用力掂了掂,燕离的腿打到了一侧铁索上,使得这铁索桥剧烈的摇晃起来。
“慢一些,难不成皇后打算把朕扔下去?不过现在扔下去也没什么用了,那些狼都死了。”即便掉下去,也不会被它们群起而攻之。
“说起那些狼,我倒是有些心疼。到时再多培育一些出来,可以带回宫里去。”想到那些惨死的狼,楚璃吻几分可惜。
“带回宫里去做什么?难不成,真是为了对付我的?”燕离失笑,她这法子的确够狠的。
“谁对付你?说我是妖后,不管我做什么都在情理之中。既然如此,我就养一些危险的东西,看谁敢放肆。”脚下不停的走,她步子很大,丝毫不在意铁索桥的动荡。
“不是为了对付我就成,还望皇后手下留情。”燕离单手扯着她的发丝,一边道。
“别乱动,小心老子给你扔下去。”瞪了他一眼,她一副男人腔调。
单手揽住她的颈项,燕离止不住的轻笑,“皇后威武。”
抱着他,一路回了玉璃宫。这玉璃宫想当然也被乱翻乱砸了一遍,这是楚璃吻儿时居住的地方,楚真自是不会放过这里。
不过,从地宫上来的人,倒是先把这里给收拾了一下。尽管一些被砸的地方没有修补上,可被翻乱的东西却都收拾整齐了。
径直的抱着燕离上了二楼,这二楼房间显然也被翻过,但这上面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很简单的被收拾了一下,看起来倒是干净。
把他放在床上,楚璃吻甩了甩双臂,“真够重的,躺着吧。想吃些什么?我估计这里被楚真一顿闹腾,可能好东西也所剩无几了。有什么就凑合吃些什么,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
“听皇后的。”燕离靠在那儿,很是恣意的模样。
“哼,伤员就是大爷,躺着吧,我去吩咐一声。”说着,楚璃吻离开房间下了楼。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侍女过来,她们也被绑了起来,直至现在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模样。
“准备些饭菜,这么多宫殿呢,一时收拾不完就明日再收拾,都吃些东西休息吧。对了,给我准备纸笔,我要用。”吩咐完,楚璃吻便回了宫殿。
没有上楼,她坐在一楼的软榻上,等着侍女来送纸笔。
楚真已死,想着这事儿,应该告诉长孙于曳。他现在是西朝的帝王了,掌握一个国家,忙碌的程度她可以想象,毕竟每日看着燕离。
他也很警惕楚真,担心他泄露他的身份。如今楚真已死,将这事儿告诉他,他日后也能睡个好觉了。
侍女很快的将纸笔拿了过来,楚璃吻快速的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侍女,要她去交给徐川。徐川和长孙于曳倒是一直有联系,所以这信交给他,他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做完这一切,楚璃吻才回到楼上,而床上那个人,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了。
失血过多,他如此能坚持已经很不容易了。
坐在床边,楚璃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
瞧他那安睡的样子,楚璃吻不由轻笑,像猪一样。
黑夜很快过去,翌日,这里仍旧是最早见到太阳的地方。
日复一日,其实每一天似乎都是一样的,但其实,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对于这种日日复始的大自然,人类其实微不足道。就如楚真,昨日他还挟持了所有人掌握生杀大权,但今日他却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气息全无。
随着天亮,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墨崖山的宫殿大部分被破坏,今日一大早,他们便开始修葺。
对于从始至终都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这就是家,家被毁,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而明卫也不曾休息过,这一个晚上,他们总算是把所有的尸体都从地宫里搬了出来。
站在窗边遥遥的看了一遍,楚璃吻将窗子关上,然后走回床边,床上那个人已经醒了。
面色不错,情绪也不错,就是躺在那儿赖着不起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好笑。
“觉得如何?我一会儿给你换药,你就躺在这儿别动了。最好是,这几天来都不要下床,就当坐月子了。”楚璃吻担心他会再把伤口扯开。
“皇后这么恳求,那我就不下床了。躺在这里被人伺候着,实在舒服。”燕离还真同意了,好不容易得此机会,他自是不会反对。
瞧着他,楚璃吻失笑,“成,等着被伺候吧,尽管可能感觉未必会好,但你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来送饭了,咱们吃饭吧。”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楚璃吻歪了歪头,随后走向门口。
床上那个人衣衫半敞,楚璃吻觉得还是不能让外人进来,免得这妖孽春光乍泄。
把侍女手中的托盘接过来,楚璃吻转身走了回来。
燕离靠坐在床上,懒洋洋,但那姿势却又十分迷人。
“用不用这样啊陛下,吃个饭还要摆造型,弄出那么勾人的样子,你是打算色诱我,然后多吃几口么?”扫了他一眼,楚璃吻就撇嘴笑,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诱人的人了,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他绝对是天上地下独一份儿。
“朕可是什么都没做,还要被你挑剔一番?看来日后,朕把这张脸遮上为好,免得皇后不满意。”嘴上这么说,他却笑的更惑人,能轻易的搅乱他人的神智。
“好主意,免得你总是勾引人。”坐在床边,楚璃吻将托盘直接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腿多用。
燕离笑得无语,这小人儿享受着他的美貌,却又不满被别人看见,这世上的道理都被她占了。
“张嘴。”服侍,楚璃吻果然说到做到。尽管做的可能未必会太好,但燕离还算享受。
守在外围的军队也进入了墨崖山,他们带来了许多的木料,都是切割好的,很容易拼凑安装。这不是什么值钱的金丝楠木,但如今能找到这种木料已经很不容易了。
文英老先生虽是也受了伤,但是却仍旧亲自看了一眼,这样已经很满意了。
木料被送到了地宫里,明卫将它们拼凑成棺材,然后将那些白骨都成殓进去,如此也算尽力让他们安息了。
这些事情,都是明卫头领做的决定,这些事情,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无需去叨扰燕离和楚璃吻。
不过,显然他们经常跟着燕离做事,知道如何做对他的脾性,所以做的也十分好。
最起码,楚璃吻是很满意的。
“待得将这里处理完,你得伤也养的差不多了,然后咱们就回盛都。想我儿子了,昨晚做梦还梦见了他。梦见他一直在哭,因为想我。”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长发包裹着她的脸,轻风从身后的窗子吹进来,吹得她发丝拂动。
“每次见到他都要嘲笑一番他的长相,如今却想的跟什么似得。”靠在床上,燕离看着她,一边轻笑道。
“丑归丑,但还是我生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说完,楚璃吻觉得不对。
燕离笑出声,“这脑子还真是不够用了,居然骂起自己来了。”
“滚蛋,我说错了。唉,脑子疼,我歇一歇。”闭上眼睛,她接连深呼吸,自己的脑子还真是不够用了。
“多吃些核桃,总是能补回来的。”燕离安慰,但这安慰与嘲笑无异。
“哼。”给予一声冷哼,她连眼睛都没睁开。闭着眼睛,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小丑八怪。
在床上养了五天,燕离终于下了床。恍若老太爷似得,手臂搭在楚璃吻的肩上,缓慢的在房间里踱步,懒洋洋的。
楚璃吻承受着他大部分的力量,陪着他散步,她本就没有多少耐心,这会儿更是想把这妖孽扔出去。
燕离似乎知道她不耐烦,却乐不可支,更把全身搭在她身上,让她拖着自己走。
走了四五圈,楚璃吻停下脚步,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了。燕离垂眸看着她,不禁笑,暗暗倒计时,她要发飙了。
然而,楚璃吻还没等发飙呢,楼下就有人上来了,不是丫鬟,因为脚步很轻且很快。
下一瞬,明卫到达卧室门口,并未抬头,拱手道:“陛下,娘娘,西朝的一队人马进了墨崖山,其中有一人应当是长孙于曳。”
闻言,楚璃吻挑起眉尾,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跑来了。
“长孙于曳?大概是想亲眼见一见楚真的尸体吧。对了,楚真的尸体,是不是已经被运出去了?”看向楚璃吻,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没错,已经运出墨崖山埋起来了。”明卫做事很快,第三天就复命,并且交代了埋葬楚真的地方。
“叫人带他们过去,他不放心,可以把坟挖开亲眼瞧瞧。”燕离微微摇头,他不是很欢迎长孙于曳。尽管他是楚璃吻的哥哥,但他也是西朝的皇帝,这是墨崖山,属于大卫,他如此恣意的穿行,让他很是不满。
“让他进来吧,我也正好和他做个了结。”楚璃吻微微皱眉,她自有打算。
听她这语气,燕离站直身体,一边摸了摸她的头,“希望是了结。”他并不希望与西朝再发展什么关系,毕竟西朝以前是大卫的属国,在他眼里,与下等人无异。
“如你所愿。”扬了扬下颌,楚璃吻要他放心,她会让他很满意的。
很快的,长孙于曳的队伍就到了。顺着下面的捷径走进来,没有看见无处不在的狼群,下一刻他也就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