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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夫人,你不用口口声声告诉我我会死,我死不死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其实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在这货轮上看到了秦驰恩的控制室,看到了他的交易方式和无数秘密。就算他想放过我,他手底下那些左膀右臂又怎会放过我呢。
我可以肯定,无论我在任何地方着陆,都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些,我心里又揪了起来。其实我很贪生,因为我有那么幸福一个家庭,那个家没了我就不完整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们,一定会很难过的。
聂小菲像是看出了我的恐惧,凉薄地冷笑了声,“你以为秦驰恩是真的对你好吗?他不过是要找一个挡箭牌,为他挡着四面八方射来的暗箭而已。”
“你公然出卖你的老板,是不是太大胆了些?”
我并不觉得秦驰恩带我来是让我当挡箭牌,他和秦漠飞这场争斗是一定要有个胜负的,就算没有我他们依然会争斗。至于鹿死谁手,就看谁比谁更强了。
在这之前,我并不晓得漠飞身边何以会有国安部的人,但现在懂了。
恐怕那边的人早就嗅到秦家有一丝的不对劲,于是派了阿飞潜伏在秦漠飞的身边,伺机找出谁才是幕后黑手。
他们针对的方向没错,只是目标错了。
阿飞的侧重点应该是在陈家,所以布置了局设计了陈魁。但可能随后又发现不是他,于是又把网扑大了。
我不晓得他们现在开始怀疑秦驰恩了没有,如果已经锁定目标,就肯定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的较量。
局时,我又该怎么办呢?我是站在秦漠飞那一边跟他同仇敌忾,还是站在秦驰恩这边与他同流合污?
答案是肯定的,我自然是维护我的丈夫和正义。可秦驰恩也说了,除非他死,否则他们斗不过他。所以,这场较量注定要有个人死去。
那么是谁?
好难过啊,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连呼吸都痛。
秦驰恩还没有回来,我望着那血色般的海平面,心里头一阵阵的发憷。忽然一阵海风吹过,我冷不丁打了个寒战。随意瞥了眼旁边的聂小菲,她正冷冷盯着我寒笑。
我眸色一沉,不悦道,“聂夫人,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是善类?我真怀疑商伯伯以前是怎么看上你的,居然还让你生了个孽债。”
“你他妈说什么呢?”
聂小菲顿然一怒,冲过来就想打我,但被我身后的雇佣兵推开了。她不服气,指着我的鼻头狂骂,“婊子养的,老娘看你能活多久,你就是个贱货,人尽可夫的贱货。”
我翻了翻眼皮,没理她。她和商颖都是一种德行,发起疯来毫无理智,任何难听的字眼都是信手拈来。我这点骂人的词汇量跟她比太小儿科了,还是无视比较好。
于是我转身走开了,准备到船舱休息一下。但聂小菲忽然越开那两个雇佣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狠狠踹了我一脚。
我被踹得一个踉跄,直接他妈的脸先着地了。这下子气坏了我,爬起来过后直接揪着她的领子抬手一耳光抽了上去。她死死揪着我的头发,抬起腿用力撞我的小腹,我正好大姨妈来,给她撞得生疼。
这女人可能是经常性跟在这些雇佣兵身边,居然还会两下子格斗,即使比我矮,但爆发力十足。
她就像一只八爪鱼似得死死缠着我,逮到那里就抓那里,我一个不注意还被她抓了一下脸,脸上顿时就火辣辣的了。她撒泼时那两个雇佣兵都毫无办法,拉都拉不开她。
我给气怒火暴涨,扣着她的脖子直接把她抵在了围栏上,用尽全力把她的身体一下下往下压。
这下子她脚和手都用不上,瞬间老实了,只能死死抓着围栏防止我把她给摔下去。
我有满腹骂人的话,但给她气得一个字都冒不出来了。我随手抹了一下火辣辣的脸,瞧见手背上一片殷红,立即又狠狠抽了她两耳光。
其实我也就这点能耐了,我不太会跟人撕逼,打了几下就没劲了,松开了她。身后的雇佣兵立即上前抓住了她,把她拎小鸡似得拎进船舱了。
另外一个还在我身边,盯了我几眼,指了指我脸,而后掏出了一张纸巾递给我。我气得不轻,坐在一旁的铁墩上擦脸,脸可能是被划破了皮,生疼生疼的。
就在此时,我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达声由远及近,连忙跑到围栏边看了眼,是秦驰恩他们回来了。他依然如劲松般站在船头,傲气得很。
所以,这是交易成功了吗?
我心里一沉,连忙就往楼梯那边走,走到第二层时,瞧见聂小菲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跟一颗粽子似得。我想了想,转身走过去又狠狠踹了她一脚,而后才下楼去。
刚到底舱,就看到秦驰恩已经进入货轮了。他手里拎着个袋子,快步流星地朝我走了过来。
“欢颜,我回……你脸怎么回事?”他原本一脸喜色的,看到我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就愣住了,脸也黑了下来,“这么长的两条血痕,谁弄的?”
“就……”
“对不起老板,是聂夫人趁我们不注意时偷袭了沈小姐,所以……”
“啪!”
我身边的雇佣兵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耳光,这一耳光清脆无比,吓得我都冷不丁哆嗦了一下。雇佣兵随即一个立正,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秦驰恩眸光一寒,道,“滚!”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秦驰恩的狠劲呢,平日里他都是那么温文儒雅,瞧着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看到雇佣兵灰溜溜地走开过后,他才莞尔一笑,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我。
“欢颜,去换上吧。”
“谢谢你三哥。”袋子里是卫生巾,衣服和内衣。我面红耳赤地瞥了他一眼,觉得脸更火辣了。
我在卫生间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听到秦驰恩在书房里打电话,于是就没有立即过去。出于好奇的本性,我支起了耳朵偷听他讲电话。
“婉卿,l账号上的钱,立即定向捐给那几个贫困地区。嗯,一分都不用留。公司的事情暂时都你负责吧,我会尽快回来,嗯,我知道。”
l账号?
难道是他得来的毒资么?原来他一直在定向站住贫困地区呢?这叫什么事?一方面在当天使,一方面在当恶魔,我都搞不定他是个什么人了。
他讲完电话就出来了,我收起一脸疑惑,讪讪地走了过去。他拉过我仔细打量了一番,道,“唔,这种色泽艳丽的裙子不适合你,还是喜欢你穿清新淡雅的颜色,就像一朵出水芙蓉。”
我转了话锋,道,“三哥,我们时候回香港?”
“对不起欢颜,这一趟我们不回香港了,先回魔都。大概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我建造的别墅,帮我看看该如何设计。”
“什么?回魔都?”
盯着秦驰恩那透着胜利微笑的脸,我忽然间无言以对。
第329章 好玩吗
入暮过后,我就一直在甲板上坐着没有进船舱,思及秦驰恩所做的种种。心里始终无法释怀。
货轮越来越靠近魔都了,海面上依稀多了一些货船,大概都是要在魔都停靠的。
我似乎都闻到了魔都特有的咸湿腥臭的空气,还夹杂着一点雾霾的味道。感觉今夜的天空格外的阴霾。海上的风也很大,吹得人心里发慌。
与秦驰恩在海上漂泊这两天。我仿佛在与狼共舞,虽然他不会杀我。但却在无所不用其极地利用我。
这一路航行都畅通无阻,一定是薛家在这中间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海运是他们的家族企业。自然是把这个做到了极致。
我终于明白为何会在香港遇到薛宝欣,怕是专门来做调度的。看来,秦驰恩背后的关系网很庞大,能利用的人他一个都没错过。他能成为黑三角的霸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样一个善于运筹帷幄的人,谁敢不从呢?也难怪薛、陈、甄三家都以他马首是瞻,想必他们也从中获利不少了。
等会儿货轮停靠的码头就是东海码头。是薛家的地盘,我估计接头的人会是薛庆坤。也不知道秦驰恩会不会放我走,而我到底又该怎么办。
特别想漠飞。如果他在。一定能告诉我该怎么办,能怎么办。可一转眼我们一个在香港。一个又在魔都了。
我还不晓得香港那边的动静如何,猜不透。依照秦漠飞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出我被秦驰恩带走了,但这两天我们却风平浪静地一路航行到了魔都。
所以我很疑惑,阿飞带着那么多人潜伏在魔都多年,真的不知道白鲨是谁吗?还是,他们觉得时机未到,并没有开始收网?
这其中太复杂了,我一点儿也猜不透。
老实讲,这些纷争本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跟他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平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平平安安活着,能够看到儿女长大,能等到儿孙满堂。
但现在发现我想太多了,我能活到什么时候都是未知数。
我目睹了秦驰恩所有的秘密,他就算不杀我也断然不会让我风平浪静地活下去的。他能在谈笑间把我算计得死死的,我能提防得了他么?
“欢颜,夜深了,怎么不去休息呢?”
身后响起了秦驰恩的声音,我没有回头,也坐着没动。我已经开始对他心生怨恨了,纵然他某些地方对我很好,但强行改编我的人生轨迹就是不对。
如果不是他把我带来游轮上,我又怎会开始担心自己活不了多久,估计这种心理阴影会持续他死,或者我亡。
“在生我的气吗?”
秦驰恩走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转头斜睨了我一眼。暮色下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泛着阴鸷的寒光,已经不再那么柔情万种了。
我摇了摇头,也没讲话,因为心情实在不好,做不到虚与委蛇。
他又道,“恨我的话就骂我好了,别把气堵在心里令自己难受。”
“我不恨你,只恨我自己没用,认不清你的嘴脸。”
若我稍微聪明一点,就一定能发现签快件这事有问题。就算他说的时候没发现,事后签字的时候也应该明白,一般的快件签收怎么会用到平板电脑。
所以我恨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伤痛苦难,却从没有从中吸取教训。人说“吃一堑长一智”,可我吃了很亏,也没见得长一点儿智商。
我应该心一横从这里跳下去,不祸害别人,也不祸害自己。
“话都用到嘴脸两个字了,还说不生气。”秦驰恩轻轻捋了一下我的发丝,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了我身上。“海上风凉,你又正好身体不舒服,别把自己冻感冒了。”
“三哥,上了岸你会让我走吗?我想回家,想看看小凡。”
他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我以后会有生命危险吗?我不想死。”
“不会,除了我,没人敢杀你。”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又道,“在这里愣半天,怎么尽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了,又怎么会让你死去呢?以后我死了,还想着你来为我上柱香呢。”
“你的手下不会允许你死。”我转头盯着他,十分认真地盯着,“他们在打爸和诺诺的主意,想用他们的肝来为你续命,你会接受吗?”
“……”
他可能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一时语塞了。那我非常确定,这件事他一定是知道的,他知道索菲娅在找老爷子和诺诺的肝给他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