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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葵正在内书房描画大宋朝的舆图,听了善睐的话,诧异道:“胡晓云就这么耐不住?”
她低头一笑,抬眼看向善睐,含笑吩咐道:“你这就去和宋书说一下,让他守在王府角门那里,待侍画带了那‘梁奶娘’进来,让宋书好好看一看,看看是胡侧妃的真奶娘,还是她的奶哥哥,若是奶哥哥,你就速来禀报我!”
善睐答应了一声,忙忙去了。
蜀葵又吩咐粉樱:“你带上秀明,拿上我的帖子去胡知府宅邸,请胡夫人过来,就说我有件要紧的事和她商议!”
粉樱答应了一声,也出去了。
蜀葵自己立在书案前,想到今夜的热闹景象,简直是开心极了。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远在肃西草原的赵曦,不由叹息了一声。
蜀葵虽然要拿胡晓云的把柄,却也能理解胡晓云的心情——她如此思念赵曦,胡晓云怕也是思念情郎吧!
傍晚时分韩丽娘哪里也不去,给了粗使婆子些碎银子,让粗使婆子送了不少热水进来,痛痛快快泡了个澡,又拿了香粉搽了全身,把自己弄得浑身白玉一般,且香气扑鼻,这才罢休。
忙完这些,她又细细妆扮一番,在里面穿上大红的抹胸和大红的绣花亵裤,在外面却穿上了一件捂得严严实实的浅粉罗衫,系了条白纱裙,
她是在烟花窟呆过的人,知道在灯光之下,穿在里面的大红的抹胸和亵裤会影影绰绰透出来,对男人更富有力。
此时胡晓云也没闲着。
她先给了侍书五两银子,吩咐侍书去大厨房点几样精致小菜,再备一坛桂花酒。
侍书出去之后,胡晓云又进浴间泡了个玫瑰花瓣澡,打扮得清雅芬芳出了卧室。
她刚在罗汉坐定,侍棋就进来回禀:“禀侧妃,韩表姑娘求见!”
胡晓云想起韩丽娘的那些手段,脸畔飞起了一抹绯红:“请她进来吧!”
外面暮色深沉,庭院里还未曾点灯,光线昏暗。
明间点着枝型灯,满室光明。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韩丽娘走了进来,笑盈盈屈膝向胡晓云行礼:“奴见过侧妃!”
胡晓云与她相视一笑,起身扶起了她,挽着韩丽娘的手一起在罗汉坐了下来。
她们还没来及说话,侍棋便在外面道:“侧妃,侍画姐姐引着梁奶娘过来了!”
胡晓云眼睛一亮,含笑看向韩丽娘。
韩丽娘一双水汪汪的妙目满含看着胡晓云,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红唇。
胡晓云心一颤,声音也有些颤抖:“请奶娘进来吧!”
“梁奶娘”抱着一个用包袱皮蒙得严严实实的筐子走了进来。
胡晓云低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梁奶娘”声音低哑,在胡晓云耳边道:“侧妃吩咐小人训练的那对可爱的猫咪!”
胡晓云眼睛亮了起来——白蜀葵对猫毛过敏,赵杉常穿白罗衫,她说不定能一举弄死这母子俩呢!
胡府内院正房内外已经点起了灯,屋子里院子里都亮堂堂的。
胡晓晨今晚要宿在妾室房里,晚饭也要在妾室房里吃,因此蒋氏自己坐在正房明间用饭。
她拿着牙箸,没滋没味夹了些素菜吃了。
贴身丫鬟明珠盛了一碗珍珠丸子汤,奉给了蒋氏:“夫人,喝点汤吧!”
蒋氏拿起银汤匙,舀了些汤,吹了吹,还没来及喝,丫鬟美玉便进来禀报道:“夫人,白王妃身边的粉樱姐姐求见!”
闻言,蒋氏愣了愣:这么晚了,白王妃派她的亲信粉樱来做什么?难道是侧妃出事了?
想到这里,她的背脊立时冒出了一层汗,忙道:“快请粉樱姑娘进来吧!”
粉樱很快就走了进来,她不卑不亢行了个礼,脆声道:“胡夫人,王妃有件要紧的事要和您商议,命奴婢请您过去!”
蒋氏心中惴惴,脸上却笑得愈发甜了,她从腕上捋下赤金镶翡翠手钏,笑吟吟握着粉樱的左手帮粉樱戴上,口中低声问道:“粉樱姑娘,些须心意,请别嫌弃!”
粉樱右手着左腕上的赤金镶翡翠手钏,含笑看着蒋氏。
蒋氏见她肯接礼物,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问道:“这么晚了,不知王妃召唤妾身所为何事?”
粉樱取下左腕上的赤金镶翡翠手钏塞给了蒋氏,微微一笑:“夫人去就知道了!”
蒋氏又塞了两次,可是粉樱坚决不肯收,蒋氏的脸就有些白,惴惴不安地上了自己的红锦檀香车,随着粉樱往王府去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夜深人静,丫鬟们都被胡晓云赶去西厢房休息了,如今三间正房内只有胡晓云、韩丽娘和“梁奶娘”三个人。
胡晓云的卧室精致华贵,黄花梨木的锦榻上摆着雕花黄花梨木小炕桌,小炕桌上摆着四碟精致菜肴、三双牙箸、一壶酒和三个素瓷酒盏。
已经洗去脂粉换回男装的梁胜春打横坐着,胡晓云和韩丽娘在两端相陪,
旁边的赤金枝型灯上点燃着无数蜡烛,照得整个卧室明晃晃的。
韩丽娘媚笑着打量梁胜春,见他约莫二十四五年纪,生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棱角分明,却是一个极英俊的男人,心里不由作起痒来,似乎骨头缝里都作痒,只有眼前这男子都解她的痒。
梁胜春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权倾天下的平亲王的两个姬妾争相向他献媚。
他简直是陶然欲醉,淫心如炽。
梁胜春深深看了韩丽娘一眼,又看向胡晓云:“阿云的意思是……”
胡晓云心里自然作酸,可是她知道,自己要想和梁胜春常来常往,只有先笼络住韩丽娘,便强忍着酸意道:“胜春哥哥,我们先饮酒!”
觥筹交错一番之后,三人都有了酒意。
韩丽娘更是豪放,直接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留下大红抹胸和
白纱裙,的半遮半掩若隐若现,媚笑着伸手去解梁胜春的衣带。
梁胜春没想到这位韩丽娘如此,简直是亚赛娼妓,便任凭韩丽娘帮他宽衣解带,眼睛却看向胡晓云。
苗条秀美的胡晓云也衣衫半解,正含羞带怯望着他……
梁胜里一荡,涩声道:“云妹妹,我先收拾了这骚蹄子,再来弄你!”
胡晓云满眼幽怨,“嗯”了一声。
锦榻旁枝型灯上的烛火明明灭灭,映在韩丽娘雪白的上,别有一番。
韩丽娘浪得很,到了极快乐之时,大喊大叫起来,吓得梁胜春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素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当下扇了韩丽娘一个耳光,低声道:“休得出声!”
韩丽娘“唔唔”答应着。
待梁胜春去弄胡晓云,韩丽娘忙爬过去帮忙。
一时卧室内热闹非凡,锦榻成了欢乐道场。
蒋氏带着贴身丫鬟明珠和美玉,随着粉樱进了庆禧堂,被粉樱带到了西厢房。
粉樱安顿好蒋氏,含笑道:“胡夫人暂且等一等,奴婢这就去回禀王妃!”
蒋氏内心惴惴,起身陪笑道:“麻烦粉樱姑娘了!”
粉樱离开之后,蒋氏在黄花梨木圈椅上坐了下来,觉得心跳很快,心脏怦怦直跳,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便起身在屋子里转悠着,打量着这个屋子的摆设。
这个屋子是一明两暗三间房,明间正中放着一张黄花梨木罗汉床,罗汉铺设着银灰色绣竹叶纹的锦褥,放着几个同色缎面靠枕,榻中间放着一张黄花梨木小炕桌。
山墙两侧各挂着几幅山水小品,皆是历代名家名作。
小品下放着两张黄花梨木圈椅,圈椅中间摆着黄花梨木雕花高几。
南边的几上摆着一个青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枝雪白的瑞香花;北边的几上摆着一套精巧的素瓷茶具。
看罢这屋子的摆设,蒋氏不由叹息了一声,怪不得小姑子胡晓云非要进王府,王府气象毕竟与一般官宦人家不同,单是这个屋子的摆设,就能在京郊买一个庄园了!
一直等到了夜间子时,蒋氏正等得心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粉樱的声音:“王妃,胡夫人在里面等着您呢!”
蒋氏闻言,忙过去迎接。
白王妃神情肃穆,只是道:“胡夫人请随我来!”
蒋氏惴惴不安跟着白王妃出了庆禧堂,这才发现内管家兰锐媳妇带了四个拿着棒子的壮健婆子在外面候着。
蜀葵扶着粉樱的手,目送善睐引着蒋氏一行人一起往西偏院而去。
到了西偏院,善睐立在门前拍了三下手,大门很快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细眉细眼的小丫鬟立在里面,默不作声屈膝行了个礼,飞快地闪在一边。
善睐看向蒋氏,低声道:“胡夫人,请!”
还没走到正房,蒋氏便听到了卧室里传出的淫声浪语,当下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脸也吓得雪白。
蒋氏闭上了眼睛,不愿接受眼前这一切。
此时胡晓云正在紧要关头,正着催促梁胜春:“快……再快……快一些……”
韩丽娘胡晓云身上,帮胡晓云助兴。
正在这时,“咚”的一声巨响乍然响起,梁胜春瞬间僵在了那里。
胡晓云和韩丽娘都没反应过来。
随着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卧室门上的纱帘被人掀了起来,明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咣当”一声踹开了。
兰锐媳妇带着四个提着棒子的婆子冲了进来。
蒋氏被人一推,不由自主也冲了进来。
明珠和美玉护主心切,也跟着冲了进来。
胡晓云用力去推梁胜春,却没有推动,她挣扎着抬头看去,看到善睐带着几个婆子与自己的大嫂蒋氏立在那里,顿时心如死灰,心道:完了!全完了!
韩丽娘见状,一翻身滚在了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蒋氏看着眼前秽乱的场面,捂着嘴不敢说话。
见蒋氏整个人都傻了,善睐便吩咐道:“还不上去?”
那四个婆子忙冲了上去,从怀里掏出麻绳,麻利地把胡晓云和梁胜溜溜地绑在了一起,又把瘫在地上的韩丽娘也绑了起来。
绑好后,她们又拿了丝帕,塞在了胡晓云、梁胜春和韩丽娘的口中。
善睐看了蒋氏一眼,见蒋氏脸色蜡黄,一言不发,一直在流泪,便吩咐婆子们:“把他们三个人抬到去,用锦被盖了!”
待安置好胡晓云三人,善睐便扶了蒋氏出去了。
到了庆禧堂西厢房外面,蒋氏立在阶下,泪眼朦胧看着立在阶上的白蜀葵。
白蜀葵静静立在那里,身上穿着简单的素衣白裙,却天然带着一种清艳之态,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似乎为她笼上了一层珠光,莹润洁净,静美不可方物。
蒋氏心情复杂,跪了下去:“王妃,请允许妾身回去与外子商议,明日胡氏家族一定会给王府一个交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得求了王妃,留得小姑子一条命去。
好在此事实在是耸人听闻,王妃大素来聪慧睿智,大约也不会愿意张扬此事,令王爷面上无光。
蜀葵淡淡道:“平亲王府等着胡氏一族的交代。”
蒋氏离开之后,蜀葵沿着游廊走到了正房,趴在廊下的栏杆上看着庭院中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