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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越没办法,也跟着他下了车,到了别墅之后,展姨迎上来,看到她回来,眼底又是喜悦又是难受,但是还是顺从的说道:“越越,你过来这边吧!”
童越也没有再矫情了,她现在确实很冷,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连头发都洗了之后,她才朝段亦阳书房里走去,其实去他书房的机会不多,这一进来,段亦阳正在打电话,隐隐约约的声音从他嘴巴里流出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这件事情给我瞒下去!”
她是不是听到了段亦阳的什么秘密,童越本能的一惊,下意识的想退出去,那边段亦阳已经直接切断了电话,朝她望过来,眼眸那一会儿又深邃起来,似乎镀了一层薄薄的雾,她看不真切他的情绪,却见他懒懒招手,轻轻喊:“过来!”
正文 第194章 他已经死了
童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向了段亦阳,明明几步的距离,她却走得很慢,像是惊扰了他似的,直到在他身边站定,开口:“我现在已经换好衣服了,你可以说了吗?”
段亦阳却突然伸出手,猝不及防的将她一把搂在了怀里,感觉她整个身子都暖暖的,仿佛融化了心底的那一层坚冰:“越越,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你安安份份的过日子,不行吗?”
明明那种语气极为低沉,可是又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像是痛苦,无助。
童越试图挣扎,可是男人的力道很大,她最终还是没动了,也许她自己本身也贪恋他身上的温度,可是她的心在这一刻却是冷的:“段亦阳,设身处境想一想,如果你是我,你愿意一辈子都不问明白这个真相吗?”
“越越!”段亦阳惊了一下,似乎有些受伤,垂了垂眼睛,让人看不到他的情绪,可是听他的声音却有一种心力交萃的感觉:“我知道,你想知道真相,可是你现在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再说,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就不能忘了吗?”
段亦阳是真心想,让童越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如果她忘了,就好了,他就不会这么痛苦,她也不会这么痛苦,既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何必要说出来呢。
忘了,不好吗,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她现在还好好的,虽然跟他离了婚,可是他又不可能不管她,他还会像以前那么疼她,宠她,这样不好吗?
虽然她跟文濯在一起了,他说不介意是假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愿意放下这件事情了,不去跟她计较,不去跟她闹了,他都已经忍让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她还要执着以前不放?
“我怎么忘,段亦阳,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忘,那是我怀胎七月的孩子,我陪着他一天一天的长大,可是我九死一生产下他之后,你却告诉我他死了!你觉得我能接受吗?”童越的语气也激动了起来,一把推开段亦阳,后退几步,目光灼灼似火的看着他。
“你当时不是已经接受了吗?”段亦阳这么一句,看着女人的眼神似乎又变了,一副冷漠难掩的模样,而这样的他,其实离童越是那么远,远到她碰触不得。
童越觉得段亦阳简直不可理喻,她那是接受吗,她是被动接受,如果她早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死,她会这么算了吗,肯定不会的,孩子虽然是她不喜欢的,也不是她情愿生的。
可是,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她没有办法割舍,也割舍不下,偶尔午夜梦回,她梦到那个孩子,也是夜夜惊醒,然后久久不能成眠。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愿意跟自己的孩子分离吧,更何况是她。
“我接受了?我那是接受吗,你分明是用孩子的死逼迫我去接受,段亦阳,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孩子明明还活着,你却要告诉我,他其实已经死了!”童越最不能接受的是这个。
其实从展姨的话,以及段亦阳的态度来看,她其实已经隐隐约约证实孩子并没有死了!
也就是说,当初她所抱的那个遗体,其实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甚至不敢想象,当初她代孕的对象究竟是谁!
当初,因为她产后没有调理好,又因为只身去了太平间,月子里落下了毛病,身体时常会不舒服,可是这些,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她的孩子明明还活着,为什么所有人都告诉她已经死了,这才是她没有办法容忍的一件事。
“他已经死了!”段亦阳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刚硬如铁,似乎再多的温暖再融化不了他心中的坚冰,他望着童越,眼神冰冷,甚至温度都没有,有一瞬间,让人怀疑曾经那个温如暖阳的段亦阳是否存在过,至少,童越心里是这么想的。
她觉得她似乎不认识这个曾经跟她同床共枕的丈夫,这个曾经把她宠上天,宠入地的丈夫,他说,我可以给你所有,唯独不可以给你爱情。
他确实没有给她爱情,可是除了爱情,他什么都给自己了,温柔,呵护,疼爱。
可是曾经那么美好甜蜜,如今就有多么撕心裂肺,她看着他,那一瞬间,心尖凉到了极点:“段亦阳,他没有死,那个孩子其实就是多多,对不对?”
“不是!”段亦阳想也没想的否认道,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被冰冻住了一般,没有任何的温度,他望着童越,只有凉意森森:“多多不是你的孩子,他永远都不是你的孩子,童越,你的孩子早在出生那一天,已经死了!”
童越拼命摇头,她看着段亦阳,同样提了语气,跟他针锋相对:“我的孩子并没有死,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段亦阳,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我再说一遍,他已经死了,童越,从今以后,如果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几个字,如果你再敢说多多是你的孩子,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没有办法再见到他!”段亦阳冷冰冰的说道,男人温柔的时候,可以把你宠入了骨,可是男人一旦绝了情,他就能把你踩进地狱里。
童越觉得,曾经的段亦阳对她有多么美好,如今的段亦阳对她就有多么残酷,她有些接受不了,曾经她以为,就算两个人离婚了。
是她对不起他,是她背叛了他,离婚,她同意,可是离婚了,两个人还是朋友。
可是,现在这一刻,她发现,离婚之后,她在段亦阳心里一文不值,她妄想跟他做朋友,那是天真,那也是一种奢望,他再也不需要她了,连同曾经那些事实他都想藏起来。
不让她知道,心中的痛意一阵一阵的翻滚,强烈到童越没有办法克制下去,吸了吸鼻子,尽量忍着酸涩的情绪,他不知道,这一刻,自己有多么难过。
可是再难过的时候,在对方不再心疼你的情况下,你不能把自己的难过表现出来,在他面前,你是无敌的,坚韧不摧的,你就像是山,永远不会倒下,你就像是树,永远高高直立。
因为不心疼,你再狼狈他也看不到眼底里,你再难过,他都不会动容。
吸了吸鼻子,仿佛把那些水汽都吸进去了一样,童越骄傲的抬起头,目光淡淡,却透着一股子清透逼人,她望向段亦阳,明明跟他离婚才没有多长时间,她却觉得他是那么陌生,也许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男人,以至于她完全被蒙蔽了。
结婚之后,段亦阳确实对她很好,让她觉得温暖,也时常会感动,觉得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却会弯下身子对她做那些甜蜜的小动作,让她觉得暖心。
可是现在才发现,那些估计只是他的习惯而已,他跟秦羽快结婚了,她不计较,她不难过,就算难过也是偷偷难过,可是他却隐瞒了自己孩子的真相。
心里憋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出来,可是再说话的时候已经低了语气,带着乞求之意:“段亦阳,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就告诉我,那个孩子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他在哪里,我求求你,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她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躲无可躲,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一辈子,也许现在就要倒了,可是她求他,可以吗?
段亦阳冷漠的神色没有一丝松动,琥珀色的眼眸深的如同一汪深潭,看不到底,他抿了抿唇色,长身如玉,而干净美好,仿似世间半点冷漠无情都与他全无干系。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美好高贵的人,却有着世界上最森冷的血,他浅浅抿唇,似乎是习惯性的动作,连眉头都皱得深深:“我已经说过了,他死了!”
“不可能!他没有死,你不会死的,他怎么可能会死,段亦阳,你又在骗我,你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我都知道了,他没死!你说,孩子到底在哪里!”童越感觉段亦阳就是那冰冷的毒药,戳到了她的心窝子上,然后,让她的情绪彻底崩塌!
眼看着女人这会儿冲到他身边,紧紧的拽着他的领带,而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虽然没有看到童越哭,可是看到了她眼底的伤,点滴成伤。
他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一瞬间,心底翻腾出一些巨烈的痛意,如果他还能活着,如果他的身体没有日复一日的差下去,如果文濯跟她没有发生那些事。
也许他会找到一个时机,把所有的真相告诉她,可是现在他不能。
她不知道对她来说,却是最好的一条路,哪怕这条路对他来说,荆棘漫漫,遍布血流,他也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只是童越,不该牵扯进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心坚硬如铁:“童越,你不要这么不可理喻好不好,不管你是从谁那里听到你的孩子还没有死这个消息,我最后告诉你一遍,他死了!”
正文 第195章 段亦阳,你真可笑
童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狠狠一颤,明明早已经知道的事实,可是这会儿从段亦阳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又被这个事实击中,喉咙里仿佛有一丝血气在翻腾着。
可是她,拼命的忍住了。
本来还拽着男人领带的手蓦地松了,像是失去翅膀的鸟儿一样,没了力气。
她的双肩似乎没了力气,抖下来,显得死气沉沉的,可是下一秒她突然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可是段亦阳却觉得童越不对劲,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把她拦了下来,声音比方才的冷硬多了一分柔和,是寻常的一句话:“童越,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我的孩子!”她说得很慢,语气很轻,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刚刚那些剧烈争吵,那些争锋相对,全没了,她现在平静的让人觉得本能的害怕。
段亦阳眉头皱得深深的:“不准!”
“你凭什么管我,段亦阳,我跟你已经离婚了!”童越反驳一句,其实有一句话她一直没有说,她觉得她现在跟段亦阳一点儿关系都没了,真的。
他都快要娶秦羽了,还管她做什么,就让她这样自生自灭,其实也好。
段亦阳的面色在那一刻全然凉薄失血,他听着童越的话,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他们确实离婚了,而且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曾经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负了童越。
可是命运何其残忍,却是他负了童越,而且伤她最深。
如果可以,他有时候情愿自己不曾经历过这一切,他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也许可以跟童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