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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阳并不想跟童忆牵扯太多,想避可是身子一软差一点没有从楼梯上滚下去,童忆一把扶住了他,他唇色灰败,像是凋零的花:“没事,刚刚只是有点儿头晕!”
童忆眼角的余光撇到正准备下楼的童越,扶住段亦阳的胳膊并不打算松开,反而笑着开口说道:“姐夫,你昨晚一定没睡好,我扶你下楼吧!”
段亦阳确实有点儿头重脚轻之感,还未说话,女孩子柔软的手已经穿过他的腰:“对了,姐夫,昨晚你手机忘了。”
这话,分明信息量极大,而童忆也打算让童越误会。
童越本来下楼的动作一顿,昨天你手机忘了,是忘记在哪儿了,房间,还是外面,童越觉得自己不能多想,也不该多想,压了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而段亦阳不疑有他,看到童忆递过来的手机,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早餐用得很安静,吃完饭,段亦阳要去上班,别墅里只剩下童家姐妹,姐姐一脸淡然,妹妹一脸甜蜜,倒是童越突然问了句:“小忆,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女孩一惊,连连摆手:“没有,姐姐,你不要乱说,我现在依学业为重!”
童忆今年大三,马上升入大四,其实也该考虑男朋友的事情了,只是这个妹妹向来心思很重,不喜将自己的私事随便乱说,是以童越并不知晓她有没有男朋友。
目光睨过来,童越笑的一脸和善:“小忆,你觉得你姐夫怎么样?”
“姐夫他很好,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姐姐,你嫁给姐夫一定会幸福的!”童忆想也没想的说道,眸子里却慢慢染了羞。
“那小忆喜欢他吗?”童越问得很慢,几乎浅浅。
“怎么可能,姐,他是我姐夫!”童忆急急辩道,连脸儿都红了起来。
可是,如果不是呢,童忆,你会不会喜欢段亦阳,脑子里却想到段亦阳的手机出现在童忆房里,若是没有亲密无间,他的手机怎么会被她捡到,只是意外吗?
连着两天,段亦阳没有回来,直到第三天晚上,他才回来,展姨做了一些糖水,正适合这个季节喝,而童越也偏爱她做的糖水。
展姨看到段亦阳回来,眼底缀了点儿惊喜:“大少爷,您回来了!小姐正在吃糖水,你要不要过去陪她吃一点儿?”
段亦阳沉默一下,像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嗯。”
到了客厅,童越果然在喝糖水,小馋猫一样,明明很简单的糖水,她却喝得无比满足,喝到最后,嘴角还留了一点红豆沙,她伸舌舔了舔,可惜没够到,那红豆沙就糊在小脸上。
她嘟嘴,有些不高兴,使劲蹭啊蹭,可惜越是着急,越是蹭不到。
直到一只手,轻轻将她脸上的红豆沙拭去,一句叹息溢在喉咙里:“好了!”
童越这才注意到段亦阳的存在,小脸绯红成一团,几乎不敢直视面前的红豆碗,干干一笑,有些尴尬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管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的糗状全部被他看进了眼底,真是要命啊!
童越懊恼的想撞墙,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异状,淡淡道:“刚回来!”
展姨很快从厨房装了一碗红豆沙给他,又问童越:“小姐,还要不要再吃点?”
“不用了!”这辈子,恐怕没有办法直视红豆沙了,童越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耳朵上染了胭脂色,捧着碗就准备开溜:“你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段亦阳不紧不慢的喝着红豆沙,这么甜的东西,她怎么就百吃不厌:“等等!”
童越僵住了动作,有些不敢回头,却怯生生的回过头,看着正在优雅吃红豆沙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他用餐的礼仪都这般优雅:“有事吗?”
“坐。”简单一个字,直到段亦阳将红豆沙全部吃完,他才抬起头,瞧见对面坐着的童越,目光仔细认真,那架势仿佛在研究什么似的,他轻咳一声拉回她的思绪。
童越收回茫然的神思:“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他放下瓷碗,目光在她唇上流连一秒,又随即移开。
“亦阳,我想搬走了,这么长时间一直住在你这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时玉刚好找了一套房子,我想过去跟她一起住。”童越看着段亦阳的目光越来越凉,声音越来越低。
搬走,代表什么意思,段亦阳又岂会不知道,他目光一荡,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童越,你可以不住这里,但是你不能跟宋时玉一起住。”
“为什么?”童越不解。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跟时玉一起住,是不是不太方便?”他问,琥珀色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坏坏的味道。
童越一愣,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我们要结婚?”其实事实上,她几乎把这件事情忘了,这段时间段亦阳一直很忙,两人虽然住在同一幢别墅,但是碰面的机会并不多。
段亦阳像是没注意到童越的反应,室内灯光微暖,落在男人雕刻的容颜上,他竟然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那琥珀色的眼如深潭一般,绝代风华,就连唇瓣亦清丽无比。
他一字一顿的开口问道,那认真的样子竟然帅得让人不敢逼直:“对,我们要结婚,童越,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正文 第25章 可是,我非你不娶
男人的眼,灼灼如火,似乎带了一丝情意在烧,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一刻,连反应都没有,呆呆的看着他,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段亦阳跟童忆在一起的情形,虽然两个当事人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总觉得段亦阳是喜欢童忆的。
她眸色蒙蒙,似乎有水汽浮在里面:“其实段亦阳,你如果心里有人,这婚其实是可以不用结的,我不想耽误你的幸福。”
段亦阳一怔,眸色浮沉:“可是,我非你不娶。”
“为什么?”童越喃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过意外,像是隔着薄雾,无论她如何努力,都看不清雾后的情形。
段亦阳闻言苦涩一笑,竟带了自嘲苍凉的味道:“童越,其实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身体一直不好,我需要一个孩子,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嫁,我不会勉强你,乔家的事我会处理。”
童越知道段亦阳身子不太好,可是大多时候她忽略了这个男人的状况,他像是永不倾倒的高山一般,让人随时都能依靠,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她忽然道:“我嫁!”
说完之后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段亦阳却突然搂住了她,下巴撑在她肩膀上,可以感觉到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听到他这么说:“童越,我们的婚事可能不会公开。”
换言之,两人需要隐婚。
段亦阳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声音隐隐有暧昧在流: “我现在给不了你一场盛大的婚礼,童越,让你嫁给我,委屈你了。”
几天后,段亦阳跟童越约的是下午三点去登记,正巧她好久不见宋时玉,就打了个电话约她中午一起吃饭,宋时玉在天阳国际上班,所以约的地点就是附近的一个茶餐厅。
而段亦阳就是天阳国际的总裁。
童越点好菜宋时玉才到,扔下包包,一副饿死鬼的模样:“饿死我了,快吃饭!”
“那中午多吃点!”对上好友苦哈哈的小脸,童越难得笑了笑。
两人吃完饭,宋时玉喝了一口饭后甜品,就再也吃不下了:“小越,本来前段时间就要过去看你的,结果最近真是太忙了,我现在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
童越难得多嘴问了一句:“要不要我过去帮你?”
“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了,我们公司这段时间秘书部在招秘书,你要不要过来?”宋时玉在天阳国际做人事资源,所以对招聘这一块儿倒也熟悉。
童越这次倒点了点头:“那也成,我回头把简历递过去!”
吃过饭,两人勾肩搭背的朝外面走,可是走了几步,正在说说笑笑的童越突然没声了。
宋时玉正跟童越说着公司的八卦,突然听没音了,不由笑道:“我给你说,我当时听的时候还挺震撼的,你也被吓倒了是不是,我就说——”
“童越,你怎么了?”后知后觉的某人总算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道。
阳光弥漫,似岁月点点,轻尘一掩,遮过往种种,男人黑发墨眸,一身简单轻便的西装,透着几分清雅冷淡的啈道,他迎面行来,风姿翩翩,一如当年。
而宋时玉也注意到了面前的男人 ,惊讶的啊了一声:“文总?您也来这里吃饭啊!”
男子目光漠漠,轻嗯了一声,目光却未曾从童越身上掠过。
待那男人跟他助理的身影消失,童越像是失了魂一般,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还是宋时玉觉得有点儿古怪,不由忐忑不安的问了句:“小越,你认识我们文总?”
“他?文总?”童越的声音有几分惨淡:“我还有事,先走了,时玉,你回去上班吧!”
跟宋时玉分开,童越并没有离开,她一直等在那间茶餐厅外面,直到男子和助理吃完饭出来,看见她急促不安的站在门口时,墨色的瞳仁里翻滚出海浪,却硬生生的移开了目光。
“文濯!”还是那熟悉的喊,熟悉的名字,熟悉到她嗓音都在发疼。
“小姐,你认错人了!”男人脚步顿了顿,一声疏离嗓音留下,徒染苍凉。
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童越只觉得冷,这明明就是文濯,可是他为什么不认她?
不知何时起了火,渐渐迷了眼,童越感觉眼睛很痛,干干涩涩的,在她没注意的时刻,已经从眼眶里滚滚而落,她仰起头,轻呵了一口气,笑了一下,苍凉。
下午三点,童越准备出现在民政局,而段亦阳打电话说公司有一个重要的会议,等会议结束就会直接赶过来。
今天应该是一个好日子,来民政局办证的人特别多,大家看到只有童越一个人,都觉得像她这个样子应该是过来离婚的,不由同情的看着她。
童越被他们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便垂了眼,低着头看见自己的脚尖。
“童越。”男人低声叫了一声,童越抬头,便一眼看到了面前的男人,他伸手揽过她的肩,唇边难得染了一层笑,浅浅似玉:“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关系。”其实童越并不介意等他。
“那我们进去吧!”段亦阳搂着她的肩往前走,童越却怔在原地:“段亦阳。”
他微微侧身,有阳光扑在他脸上,如同镶嵌了一层浅浅的金边儿:“怎么了?”
“没什么。”想了想,童越终是摇头,段亦阳看了她一眼,总觉得今天的童越怪怪的,可是到底哪儿怪,他又说不出来,眉心微微一蹙:“我的时间不多,走吧!”
两人进了民政局,具体的流程童越不记得,倒是记得他的大手一直握着她的小手,微暖,很快两人拿到了两个红本本,从民政局走出来了。
段亦阳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你先回去,我晚上有事,可能晚点回来!”
“好。”童越点头,就看到男人俯身坐进了自己的车子,随后车子扬长而去,而她成了他名符其实的隐婚段太太,唇轻轻一扯,却有苦涩溢出来。
爸爸,我还是嫁给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