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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扑天漫天,可是他高傲的抬起头,那是与身俱来优雅的范儿,目光看向众人,出口语气依旧凉薄:“奶奶,我还是那句话,等你拿出条件,我会把遗嘱交出来!不然,四叔的遗嘱我不介意让它永远暗无天日!您考虑清楚了,再给我电话!”
然后,越过椅子,对着身边的申远说了一声:“申远,我们走!”
申远当然不愿意在这会议室里多呆一刻,这么压抑的气氛,简直活活要把他憋死了,所以溜得比兔子还快。
等两人出了会议室,段老太太的目光幽淮难懂,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向文濯,眸子里自然而然的带出一股子歉意来:“文濯,今天又让你受委屈了!”
“既然觉得我委屈,当初什么要认我回来!”文濯一向是清冷无争的性子,他或许才华横溢,或许才能出众,可是那些才干都是为了童越学得的。
可是如今童越不要他,他学有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说完这些,竟然一刻也不愿意多呆,同样离开了!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只剩下段老太太和管家,段老太太听到文濯那句话心如刀割,这个孩子事到如今还是觉得这个身份羞耻,每次打算公开他的身份,他从来不点头!
威胁没用,收买同样没用,他就是这么固执,不愿意在名声上跟段家扯上什么关系!
那他这一生有没有可能在她临死之前喊她一声妈妈呢?
管家看到段老太太一脸悲痛的样子,眸色里闪过一丝复杂:“阿朗,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你现在不能倒,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段太太心绪复杂,难当,好一会儿,才缓住了心底蹿出来的那股子酸痛,抬目,眼睛里的光自信深不可测:“颜哥,我知道,在段家没有属于我们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明颜轻吁了一口气,心时透着一股子欣慰,段家他要,天阳国际他也要,这一切都会是他跟明朗的,一定会的,就连文濯也一定会回到他们身边的!
段老太太姓明,单名一个朗字,而她身边的管家叫明颜,明颜是明家养子,因为身份的关系不能娶明朗为妻,再加上明家当年有难,段老爷子又帮了明家。
当时明家一直对段老爷子感激甚深,再加上当时明父明母根本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便直接作主把明朗许配给了段老爷子,而当时明朗就在国外。
后来明朗嫁进段家,段老爷子又对她很好,她成为名正言顺的段太太,明颜才从外面回来,而一切为时已晚,这么多年,明颜一直未娶,一直呆在段家伺候明朗。
虽然明朗克守本份,可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就在身边,她怎么可能不动心!
而同一时间,段亦阳回到办公室后,等申远一关上办公室的门,他整个人就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就滑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了下来,不一会儿,那张容色倾城的脸上布满了冷汗,连颜色都变得了青紫色。
他哆哆嗦嗦的去拿药,可这会儿发病太过突然,他又在会议室里耽搁了那么久,完全没有力气,手中的药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而申远看到这一幕,顿时慌了。
“亦阳!”惊喝一声,已经从地上捡起药,随便拿了两颗就往段亦阳嘴巴里塞,等段亦阳好不容易平复一点儿,申远已经怒气横生:“你发病了,为什么不说!”
段亦阳在慢悠悠的呼气,吐气,表面上看起来他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他知道他这个身体到底还是步上了四叔的后尘,心脏病,越来越严重的心脏病。
如果复杂,没有药,他也许在下一秒就会死!
轻咳了一声,平复好久,才慢慢开口:“刚刚那处境,我怎么走,我如果走了,你又能保证他们不发现吗?”
其实段老太太对他的身体怀疑已久,可惜段亦阳并不住段家老宅,很少跟他们单独接触,每一个的体检报告,也由医生伪造,所以段家暂时还没有人知道段亦阳其实也有严重的心脏病,他们以为段亦阳还健健康康的,哪知病魔早已经降临在他身上!
他只是一直没说而已,好吧,其实也不敢说!
如果段家人一旦知道了他有心脏病,恐怕必乱!
所以他病不起,可是他病了,也只能瞒着,一直瞒着,尽力活得久一点,尽量久一点!
可是生死由命,岂能是他一个人能掌握的事呢?
阎王让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去,这真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
正文 第62章 白奕其人,就是一妖孽的主儿
段亦阳今天离开公司有点儿晚,可是在停车场的时候却碰到了同样刚刚才离开的文濯,他随手拎了一个公文包,清淡模样冷意灼灼,这样好看的一个男人,明明看起来斯文款款,偏偏带了一丝与生俱来的忧郁,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可惜,段亦阳并没有在心疼之列,正准备上车,文濯却突然朝他迈了过来,地下停车场里环境并没有那么好,相反有点儿幽冷,穿堂而过的风闪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冷意,男人来到他面前,跟他同样的身高。
一个眸色淡淡,一个似笑非笑,但是交缠在一起的眸色却绞杀着一股子血腥之意,还是文濯开了口:“你别以为你今天赢了!”
“我赢与输似乎意义并不大,我只是觉得今天文副总不过是自掘坟幕,如果文副总闲赋在家实在无聊,也许我会网开一面让你接一些小项目做做!”段亦阳对他向来都不客气,虽然这个局是自己布的,可是看到文濯倒霉,他心里就是爽。
这种变态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好心情,仿佛心里的那股子气,终于淡了些!
文濯拳头一紧,握得咯咯作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挥过去,但是被段亦阳轻巧一避,拳头就砸到了车窗上,虽然玻璃没裂,不过想必他的手不太好过。
段亦阳更乐了,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沁了一层水:“文副总,我这辆车子可是定制的,全球就这一辆,如果你给我砸坏了,可得赔哟!看在同事一场的份儿上,也许我会给你打个友情价!”
那声音分明是戏虐的,文濯近在咫尺,眸色一沉,浑身上下就爆发出一股子冷意来,他伸手再挥,堪堪被段亦阳挡在身前:“文副总,你再动手我也就不客气了!”那声音暗藏着一股子警告!
其实段亦阳早就想把文濯给揍一顿了,不过一直逮到合适的机会,眼下这个情况刚刚好。
他这一句话把文濯激得再次怒气腾上来,一下子扯乱了他的理智,拳头紧握,真的就这么再度砸了过来:“段亦阳,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臭男人!”
段亦阳动作一缓,被文濯砸了一个正着,这一砸把他彻底激怒了,他知道自己是不适合打架的,白奕打架的时候从来不叫他,就是因为这些年他的身体不好,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一件事,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可是今天,显然他忍不了,拳头挥过去,砸在了男人的颧骨边,刚刚落下之后,又是一个拳头挥起来,再狠狠的挥过去!
他今天不打死这个混蛋的玩意儿,他就不姓段!本来文濯回段家他感觉这几年就没有好过过,每一日,每一夜,那些恨,那些怨,就跟两股子力量一样撕扯着他的心,他对文濯做不到视而不见。
如果这个人一辈子不出现在他面前,他一辈子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也就算了,他爸有个私生子,只要不放在明面上,他也就忍了!
可是他爸一出事,段老太太就把文濯接到段家,声称这是他爸的孩子!
他忍不了,他曾经以为爸妈关系就算是不好,但是爸爸那样的人,也不会背着他胡来,可是心底的那一层信仰坍塌之后,他才觉得这世界上一切都是假的!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那架势要你死我活一般,褪却贵公子一惯的优雅,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恨有情的普通人。
申远本来走了,又想起公司里有一件事没有做,这不车子刚一开到停车场就看到了两人在打架,哟哟,这可真不得了,这是咱们公司的段总和文总吗?
瞧啊这平时多么斯文正经的一个人,撸起衣袖打起来那架势还真是凶残!
但是段亦阳身体如何他是知道的,从车子上跳起来,就朝两人冲了过去:“住手,都给我住手!”他虽然帮理不帮亲,可是段亦阳不同,他得护着。
好不容易分开两人,文濯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瞪着段亦阳,那双眼睛里几乎像是沁出血一般:“你这个畜生,你这么对小越,我不会放过你的!”
段亦阳模样虽然清淡,脸上却终究挂了一丝彩,但是他敢保证,文濯一定比他受得伤重,这么一想,心里便得瑟起来:“文总,麻烦你把话放尊重点!”
“文总,我知道今天的事你心里有气,可这是公司,你们身为公司的管理层在这里大打出手,也不怕被别人笑话了,明天如果童秘书知道这件事,她又会怎么样想你们两个!你考虑过没有!”申远看段亦阳的表情就知道他打赢了,扫了他一眼,瞧着男人得意的翘起小唇角,还真是欠扁。
提到童越,文濯的眼睛里果然闪过一抹迟疑不决,看了段亦阳一眼,撂下一句话:“段亦阳,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说完,扭头就走。
等文濯走后,段亦阳才乐不可吱的笑了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嘴角上的伤口,哎哟一声叫了起来,卧槽,刚刚还没有感觉,这会儿还真是疼!
申远一看到段亦阳吃瘪,想笑又忍住了,不过他总觉得文濯走得时候那目光意味深长,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文濯。
这个男人身世复杂,又跟段亦阳牵扯甚多,有的时候不得不防,本来文濯失利这件事就是段亦阳让人办得,只不过他不承认,谁也耐不了他什么!
虽然白奕信誓旦旦保证过,不会让人查到段亦阳这边,可是凡事总得以防万一,现在正是当务之急,他们这边还是稳妥一点儿比较好。
申远伸手,故意用力拍了拍段亦阳的肩:“人都走了,你乐够了没有?”
段亦阳这才收了笑,表情瞬间改为高冷,撇了一眼文濯远去的方向:“哼,小样儿,还敢跟爷斗,爷非弄死你不可!”
“爷,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要跟他打个你死我活!”申远一看到段亦阳难得笑成这样,其实也不忍心打断的,可是,段亦阳的身体他总得提醒一遍!
毕竟,这位爷如今是他的主子不是!而且今天下午才犯了病!
段亦阳根本没有注意到申远表情的担忧:“嗯,非弄死他不可!”他跟文濯就能呆在一个地方,不然准得动怒,这小子是他爸的私生子就算了,竟然还敢窥窃他老婆,不弄死他怎么行!
申远更加担忧了,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啊!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声:“爷,您身体还要吗!为了文副总,您至于把自己身体拖垮吗?”
拖着段亦阳上车,申远实在被今天的事儿给吓坏了,硬是要带段亦阳回去,让医生给他检查一下,不然真出了什么差池,他这颗人头可是赔不起!
“不去!”段亦阳不想去,一回去就有人管,真是醉了。
“爷,您不为自己着急,总得为天阳国际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