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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萧煜的眼底,他的声音微不可闻:“我没有碰过英姿,即使我们成亲一年多来,我也没有碰过她。”
华阳的眼中闪过无数的情绪,最终化为平静:“萧煜,我曾经很恨你,恨你不择手段的从我身边抢走英姿。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你比我更爱英姿,你们会幸福的。”
萧煜无意识的转动着手里的酒杯:“不会,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
华阳取走他手中的酒杯,给他斟满酒:“我认识的萧煜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可以忍辱负重十几年,一出手就奠定了天下。”
萧煜仰首饮尽杯中的酒:“不管天大的难事,我以为自己都能够应付得来,不管是任何女子,我以为自己都能唾手可得。可是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她的真心。”
“你和英姿都太要强了,谁都不肯退让;终有一天英姿会明白你的心意。 ”
“可是我累了,我没有勇气再继续等下去……”
“你会等下去,你要等下去,等英姿明白为止。”
萧煜苦笑:“她现在不肯见我,她说想在宫里平平静静的了此残生,再也不愿见我了。”
华阳慢慢地给他斟酒:“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个道理,皇上比我明白。”
萧煜自嘲的轻笑:“从来没想过,我们能在一起喝酒,细细想来,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华阳把酒端到他面前,重重放下,嘲讽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萧煜失笑:“我刚才还你了,可你不要,怪不得我了。”
华阳幽幽道:“不过,你可以陪我一个。”
“好,除了英姿,这天下的女子随你挑。”
华阳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跪下:“请求皇上将瑛瑞公主指给臣为妻,华阳愿一生镇守边城,永不回京。”
萧煜慢慢站起身,木然的看了他半响,才应声道:“好”
飞羽神鹰得知萧煜两人的关系闹得更僵,还有内廷宦官绘声绘色的讲述,皇上失魂落魄的在宫里转悠的模样,非常担心。
可是萧煜归来的时候竟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摸样,还下令释放了华阳,对外宣称华阳在攻打京城一役中,功勋卓著。因身受重伤,在宫中秘密调养,现已痊愈。加官进爵不说,还把往日的七王府赐给了他,并将瑛瑞公主下嫁,择日完婚。
第二年春,大齐迎娶新后,华阳和瑛瑞同月完婚,英姿还是足不出户,只是派人分别送了贺礼。
英姿更加的消沉,几乎连房门都不出了,侍女们也不敢轻易打扰。此时茗月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轻声禀报:“娘娘,皇后……”
没等她说完,英姿就冷冷的打断:“不见”
“皇后是六宫之主,如果娘娘不见,恐怕……”
“难道她还敢怪罪我,把我赐死不成。”
“我还真有这想法。”女子坚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英姿温怒的转首瞪着来人,恼怒之色渐渐化为惊讶:“君无双;你……”
君无双身着皇后的大红凤袍,慢慢走了进来,在她床边坐下:“我君无双横行天下,还从没有人敢如此的慢待与我,你几次三番的藐视本宫,该当何罪啊。我还真想把你的小脑袋砍下来,看看萧煜会是什么表情。”
英姿坐起身:“你……你怎么?”
君无双一甩宽大,织金绣凤的衣袖,笑道:“我现在是大齐的皇后,你的小命可捏在我的手里,别人怕你南宫英姿,可是我……”说到此,她幽幽的住了口,含笑看着英姿。
英姿冷笑:“你有胆量就放马过来好了,你不惧怕我,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君无双一挑她的下巴,笑道:“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
“那你巴巴的跑来干什么?”
君无双坐正身子:“我来是通知你,如果你继续身在福中不知福,凉着萧煜不管,我可就要下手了。到时候你若后悔了,连哭鼻子的地方都没有。”
英姿冷冷到:“你若喜欢就赏给你了。”
第149章 11。11。11
英姿冷冷到:“你若喜欢就赏给你了。”
君无双失声大笑:“如果萧煜知道自己被你拿来赏人,非一头撞死不可。”她的笑声渐渐低沉:“萧煜虽然过于狠毒,但不失为一代明君,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将大齐治理的井井有条。
英姿,我们出身在草莽,不知身在皇家的艰辛。古往今来,皇室操戈比比皆是,你有何必对萧煜过于苛求。试问他如果心软一点,又如何在虎狼窝里生存,你……’
君无双还要长篇大论的劝说,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人声鼎沸,喧哗声此起彼伏,巨大的嘈杂声好似有人攻入皇宫一般。连慵懒的英姿都不禁站起了身,问道:“外面为何如此喧哗?有刺客还是敌军攻入了?”
君无双依然不动的淡淡笑道:“凭着萧煜的铁血手腕,谁敢轻易的闯入皇宫。”
她话音刚落,就有内侍在门外禀道:“启禀皇后娘娘,是皇上丢了什么东西,正在阖宫上下的找。所有的禁军侍卫,各宫的奴才都差出去找了。瑔熙公公传话出来,如果找不到,今个伺候的奴才都要问斩。”
君无双皱眉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外面的侍卫犹豫了一下:“说是皇上常佩戴的一个荷包,从来不让外人触碰,每天都是亲自摘取佩戴,想必是极重要的东西。”
君无双站起身,拉住英姿的手:“我们也去瞧瞧吧。”
英姿甩开她的手:“我不去。”
君无双也不恼,微微笑道:“来人啊,如果德妃娘娘不肯去,就背着她,绑着她,就是抬着也要她去。”
英姿狠狠的盯着她,君无双也毫无惧色的看着她,两人对视,互不相让。最后英姿愤愤地收回视线,当先走了出去,又不是上刑场,有什么不敢去的。
茗月跟在后面偷偷的笑,她们一向横行无忌,连皇上都束手无策的主子终于遇见冤家对头了。
一出景阳宫,路上乱哄哄的都是人,朝阳殿更是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全身人。英姿不肯近前观看,君无双这次倒没有强迫,陪着她,两人远远地站着。
透过人群的缝隙可以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宫女瘫坐在地上,嘤嘤的哭泣。萧煜正在厉声的询问什么,他满脸都是狂躁之色,不耐烦的看着那小宫女。
小宫女吓得脸都白了,嘤嘤的只管哭,听了一会才听明白,这个宫女曾捡过一个荷包,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无措间,萧澜慢慢从室内出来,轻轻推开萧煜。慢慢在她身边蹲下,一边为她擦去泪水,一边柔声问道:“好孩子,别哭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抬起泪眼疑惑的看着她:“我……不,奴婢叫小春。”
“名字真好听,小春,你今个是不是捡到好东西了,放心,我不和你抢,你告诉我好吗?”萧澜柔声慢语,让那个宫女觉得亲切的很,不自觉的回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个破旧的荷包。”
“姐姐今个也丢了一个荷包,你让我瞧瞧,看是不是我掉的。我用绿豆糕和你换,好不好?”
小春眼巴巴的看着她,周围的人也紧张的看着她们。萧煜在看呆了的瑔熙身上捅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快去拿绿豆糕。”
瑔熙一溜烟的跑进去端了一盘出来,萧澜接过:“辛苦公公了。”转首亲自捏起一块塞进小春嘴里:“甜吗?”小春如小鸡啄米般的忙不迭的点头。
“那能让姐姐看看吗?”
小春满嘴都是绿豆糕,咕咕哝哝的说道:“那荷包都旧了,里面也只有一团乱发,我见无用,就随手扔进一个池子里了。”
萧澜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萧煜,后者极不自然的避开她的目光,可看那急切的眼神,想必是了。她又回头耐心的问道:“小春乖,你扔在那个池子里了。”
小春咽下口中的东西,惊惧的嗫嚅道:“宫里池子多,我又才进宫不久,认不清楚是那个。”
众人不由失望的叹气,萧澜依旧微笑道:“小春别怕,我们一个一个的找,一定能找到。”
连找了几个池塘湖泊,小春都说不是。此时,月已高悬,明亮的宫灯也照不出多远。那小春刚刚进宫不久,对于宫中的路径不熟悉,皇宫又大,她根本就说不清楚扔在哪里了。虽然萧澜极力安抚,她还是紧张的结结巴巴的。
一路追随的各宫主子都有些不耐烦了,可是看见萧煜一点收兵的意思都没有,只得强打起精神,一路跟着。
英姿早忍耐不住想要溜,可是怎耐她的力气没有君无双大,君无双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死活不放手。趴在她耳边戏谑的笑道:“这么好看的戏怎能中途退场。”
英姿甩不开她的手就冷冷对着她翻白眼:“无聊”
两人正撕扯间,忽听那小春惊喜的叫道:“就是这里。”
萧澜看了看四周,微微皱起了眉头:“小春,这里没有什么池塘。”
“是这个味道,红袍花椒,白天,我就是闻到了这个味,不住的打喷嚏,我就把荷包扔了,池塘一定在附近。”夜风中,的确有一股辛辣的味道,随风飘荡。
众侍卫忙分头去找,果然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池塘,池子里荷花开得正好,粉的白的挤挤挨挨,在夜色下分外好看,阵阵荷花的香气迎面扑来,清香怡人。
可萧煜毫不犹豫的下令:“把荷花都拔了,快去找。”
池塘占地约有二三十亩,荷花密集,又加上夜色渐浓,十分难找。好在小春人单力薄,应该抛的不远,禁军内侍就将寻找的目标定在池塘边三丈左右的范围。
过了一个多时辰,在众人望眼欲穿的等待中,终于有一个侍卫,哆哆嗦嗦的浮上水面,高举着一个荷包。
萧煜跑过去一把抓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就叫道:“瑔熙,快回朝阳殿,生火……”还没说完,他已抓紧荷包飞奔而去,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而复得的惊喜。
远远站着的英姿身子一晃,她伸手抓住旁边的树枝,稳住身形。
一团乱发,英姿忽然想起,在云舍中,两人酒醉同榻而眠,自己斩断的那团乱发,原来他珍藏至今,原来……
与君结发,白首不相离。
英姿只觉得一阵锥心刺骨的钝痛,刺得她眼眶酸楚,眼泪便欲夺眶而出。可是周围人多,她只得强自忍耐,只是抓着树枝的手被尖刺割破,她都没有发觉。
回到景阳宫,天已将黎明,英姿也不休息,翻箱倒柜的翻找。茗月在旁急得团团转:“皇上才落了东西,这刚找到,娘娘你又短了什么东西,告诉奴婢,我帮你找。”
英姿一拍脑门,她竟是急糊涂了:“茗月,你还记得早前,神鹰差人送来的包裹吗?”
瑞珠一脸迷茫,想了半天才道:“娘娘说的是不是王府里的旧衣服。”
英姿连连点头:“对,对,快帮我找找……”
足足又找了半个时辰才找到,都是些在王府里的旧装,也不知英姿宝贝个什么劲。可茗月那里敢多嘴,等英姿沐浴完了,帮她换上从包裹里翻出来的一套崭新的白色纱裙。
那白色纱裙,衣袖和裙摆是镂空的花边,用白色的丝线绣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