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靠着炉火支撑下来的,那日邱雁君不明原因的把导善放的地火真实再现,诸葛修从中获得巨大能量,神魂比以往强盛许多,还把地火带进了炉内,与炉中之火融合,据他说,现在六焚炉炼丹成功率大大增加,丹药也会更加精纯。
搞得邱雁君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自己其实并不太喜欢炼丹,这么好的炉子给了她,大概只能烤肉用,真是暴殄天物。
算了,大不了以后帮他找个人品好又喜欢炼丹的传人,邱雁君看时季鸿穿好衣服入定了,就打开炉子跟诸葛修聊天。
“前辈你说,我连他遗言都找到了,也帮他公之天下了,他还会有什么未结心愿需要我办吗?”
诸葛修问:“你说你跟导善其实毫无瓜葛,那你一开始为什么好奇他的事情,以致于被牵扯进来?”
“就是纯粹的好奇啊。”邱雁君答道,“我喜欢听先辈大能的传奇故事,导善前辈就是个传奇的人,他的志向心胸,他的……啊!陈梦歌!”
诸葛修疑惑:“什么?”
“不对,这名字我和时季鸿写八卦报的时候提过好几次的,没什么反应啊?”邱雁君想不明白了,“难道他对陈梦歌其实真的只有朋友之义?可是时季鸿又说……,导善是怎么夸陈梦歌的来着?蕙质兰心、才思敏捷、言谈风趣、气……气清且雅,更难得……胸襟,不对,是襟怀磊落,余亦有所不及!”
她刚把这段话复述完全,想叫诸葛修帮着分析分析,昏暗的隧道内就突然亮起点点微光,同时一声充满遗憾的喟叹不知自何处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特别想说打起来打起来,但真没那么容易打起来~
☆、第94章 奇缘
浓雾之中青山隐隐; 山并不如何高; 也不如何雄奇; 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山脚有一处泉眼,泉水汩汩流出; 绵延不绝流成一道不知多长的溪水。
云瀚醒来之后,溯溪而上,只花了一晚就到了这山下; 他确信只要翻过山就可以离开这里; 但从他到达山下至今; 已经不知过去多少日子; 他却始终未能翻得了山。
青山自有其意志,它居高临下审视着这个意志坚定的年轻人,无数次通过风声水声告诉他:你还不行,你过不了这关; 打不开这道门,回去吧。
年轻人却总是轻轻一笑; 不骄不躁的试过所有法器,只求能前进一步。他在日复一日的与青山意志对抗中; 沧桑了面容、血染了衣衫,却始终不肯退却哪怕半步。
他坚信自己可以从这里出去,因为他的元婴已经越来越坚实,他甚至在与青山的对抗中,磨炼出了体外元神; 这在以往的修炼中是不可想象的,云瀚也从没听说有人在元婴期就磨炼出体外元神,这等于多了一条命,于是他渐渐把执着于出去的心放下,开始专心用青山意志来磨练自己。
可是这一日,一直雾蒙蒙的天突然下起了雨,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云瀚顿觉脑中一清,接着有声音在心底响起:回头吧,有人在等你,再晚就来不及了。
云瀚悚然一惊,心底战栗的同时,连肌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心头,他立刻纵身而起,转头下山。
出事了,他最亲近最在意的人,一定出了什么意外!云瀚不安的顺着溪流飞纵,想尽快找到另一个出口离开这里,这样飞纵了大半天,雨渐渐停下,天亮起来,他突然听见岸边荒草丛那头有女子的惊叫声。
云瀚毫不犹豫,转身飞掠过荒草甸,越过深涧,听见对面山坡上有打斗声,便取出玉笛置于唇间,一边飞纵一边吹响笛子。
笛音悠扬,充满安抚意味,山坡上的人听见,立刻长啸一声应和,云瀚听出是谁,赶快放下横笛,扬声道:“慕容兄?我是云瀚!”
这一来一往间,他也已经接近,可以看到坡上林间,有两人正被一群超级巨大的蜘蛛围困当中。
慕容弦正操纵仙剑尽力找出一个突破口,听见云瀚的声音很是喜悦,虽然顾不上回头看,回话却是无碍的,“是我!还有叶姑娘在这里,她受了伤!你当心蛛网。”
云瀚先应一声,嘱咐他们两个意守丹田,然后把玉笛放回唇边,吹了一曲震魂曲。蜘蛛受到影响,动作马上就迟缓起来,云瀚随即把玉笛握在手中,轻轻一挥,玉笛中飞出许多薄刃,将蜘蛛结成的毒网破坏殆尽。
他毫无阻碍的进入场中,跟慕容弦两个合力,很快就杀了几只蜘蛛,打开缺口,慕容弦扶起受伤的叶青青,携着她跟云瀚一起飞下山坡。
“我们回去溪边,沿溪水往下游走,那里应该可以脱离秘境。”云瀚说道。
慕容弦没有异议,可是下山过程远没有云瀚来时那么顺利,他们刚到山脚就遭到蜂群袭击,若非云瀚修为精进,笛曲威能极大,慕容弦自己一人是很难带着叶青青脱身的。
好容易过了深涧,进入荒草甸,地形又突变,将他们陷入一座巨大迷阵之中,云瀚来时眼睛扫到的那些灵兽一个个石化成为阵法中的守卫者,对他们三个闯入者发起猛烈的攻击。
“你们之前通过这里时,这些灵兽有这么强大吗?”云瀚一边抵挡一边问慕容弦。
“没有,那时还是普通的灵兽。”
倚在慕容弦手臂上的叶青青开口道:“慕容,你放下我吧,我好一些了,应该能跟上你们。”
云瀚插嘴问:“叶姑娘受了内伤吗?服药了吗?”
“嗯,算是内伤吧。”叶青青有点虚弱,“我们在山坡上不小心进了梦境,我被梦境反噬,服药不管用。”
这会儿不是细说的时候,云瀚便叫慕容弦把叶青青放下,他给叶青青探了脉,发觉她是心神受损,只能靠休养,确实非药力可及,就说:“还是不要逞强,这阵法虽厉害,我与慕容兄联手,闯出去不难,你紧跟在我们之间就好。”
又问:“有没有见过其他人?见到小时和十一了吗?”
两人齐齐摇头,慕容弦道:“我是过了深涧才遇见叶姑娘的。”
云瀚点点头:“先破阵出去再说。”
在他们三人齐心合力破阵的同时,邱雁君正承受着自己从来没承受过的痛苦。
她万万没想到,不过是复述了一遍导善描述陈梦歌的语句,就真的激活了导善遗留下来的一缕元神。导善修为之高,非诸葛修可比,他又是自主选择**的,所以有时间也有精力提前做准备,包括临终音讯,也包括将体外元神封存,顺道将一部分灵力封了进去。
解封之法,正是他当初在地火洞里留下的这句话。导善的想法其实很合情合理,知道他下去的人是他的弟子,那将来会找到他闭关的洞穴,并看到他的自述的人,肯定也是他这一系或焱山岛一系的弟子——事实上他唯一的弟子桓堃也确实下去了,只不过没出来而已。
导善想的是,如果老天有眼,如果有人对他念念不忘,有机缘找到迷宫,那么这人一定是紫浮宗的弟子,而如果此人连封印都能打开,说明此人懂得他的不甘和遗憾,更是一位知己,那么他留下的灵力送给来人,助他离开迷宫,正是理所应当。
只没想到做到这些的人是个小姑娘,还坦白说并不是他紫浮宗弟子,虽然她修炼的是紫浮宗功法。
“这也是奇缘了,紫浮宗东辰岛、瀛台两脉向来不收女弟子,你竟能修炼《浮沉经》有成,可见宗门之中陈规陋见之弊。”
点点幽光合成的一团暖阳般的光球叹息不已,“你说你是误入钟华的洞府,他本有言在先,谁从试炼阵进他洞府,便收为亲传弟子,是吗?”
邱雁君道:“老祖洞府中的鹦鹉是这么说的。”
“那就不会有假。钟华既然是因我而死,我就代他收下你这个弟子,你……你愿意吗?”
邱雁君有点懵,她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把导善留下的元神召唤了出来,更没想到导善要替钟华收她为弟子、还问她愿不愿意,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就低声说:“我怕紫浮宗诸位前辈不愿意……”
“不必管他们,钟华自己留的话,我点头允可,你就是瀛台弟子了。等你出去,就去瀛台找人说明,别的都能作假,功夫做不得假。”
导善说完就叫邱雁君向他和天地行大礼,表示拜过紫浮宗历代祖师掌门和钟华,然后就要把他保存的灵力全数灌输给邱雁君。
邱雁君感觉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导善,稀里糊涂的行过礼,才回过神说:“前辈等等……”
“论辈分,我是钟华的师兄,你叫我一声师伯就好。”
这……玩笑就开大了吧?不过钟华是秉存的师叔,秉存又是循清的师叔,导善的师弟是循清的师祖……啊!好混乱!这么一来她岂不是比云瀚和华令宇大好多辈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导善又问。
邱雁君回神:“呃,师……师伯,您……不问问陈前辈吗?”
导善叹息一声:“时间过去这么久,她应该不在了吧?”
“嗯,不过陈前辈的昙星宗传了下来。”邱雁君说完这一句,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昙星宗现在也不太成样子。
“昙星宗?竟叫了这个名字。”
导善这么一说,邱雁君也觉出来了,昙花一现的昙,星移斗转的星,听着就不像长久的。
导善又叹一声:“当初我本传讯给她,说回程时会过去一叙……”没想到竟无回程,足足困在这迷宫中逾千年。
邱雁君心中难过,建议道:“师伯就不要散了灵力了,我带您出去,去看看陈前辈可好?”
导善沉默一会儿,光球光芒闪烁,似乎他在思考,邱雁君这时又有了新想法:“正好顺路送您回紫浮宗,也许紫浮宗各位大能有办法让您复生呢?”
“没可能了。”光球重新亮起来,“我留下的灵力不足,元神也有残缺,再说复生又怎样?修仙大道已离我山遥路远,梦歌也……”
他的语调十分平静,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出其中的一丝怅然,但越是这样平静,越让邱雁君难过,她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哽咽道:“总有希望在,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光球更亮了一些,导善的语气中也多了长辈特有的慈祥柔和:“你还小,不知道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人力难及的,任修为再高也是一样。且,我不把灵力灌输给你,你出不去的,不过你放心,我会留一些,等你出去,带我去昙星宗看看也好。”
说完他就换了严肃语气,叫邱雁君盘腿打坐,灵台清明,入物我两忘之境,然后光球飘到邱雁君头顶,将充满灵光的纯粹灵力直接贯入邱雁君经脉之中。
邱雁君本身只有筑基中期修为,导善的精纯灵力大举涌入,很快就让她经脉中剧痛不已,接着是丹田气海彷佛要炸开一样的膨胀,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正在充气的气球一样,终有一刻会因气满而炸裂。
嘭!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一直关心云瀚在秘境的遭遇,我就把他拎出来先带一笔~
至于剩下的人,只要记住无极幻境千变万化,没有一定之规,就好了
(也就是说全凭作者一张嘴,想咋地就咋地,哈哈哈
☆、第95章 结丹
周不期带着几个弟子在重影迷宫里绕了一圈; 还特意去八卦报里提到的死水那片区域搜索了半天; 却并没发现什么特殊痕迹; 也叫人下去挖了,更没挖到什么陶罐。
他觉着八成是那肖彤故意胡说,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