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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莫不是为将傅家小姐们送到皇室做准备吧!
傅文钰认真按照礼仪换了庄重的衣服来了维云阁。众姐妹自然还都没来。傅老太太端坐在那里喝茶,见她过来,招招手道:“好孩子,你坐到祖母身边来。”
傅文钰略有些忐忑地坐下,只听傅老太太说道:“昨日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你是个好孩子,你做的一切,祖母都明白。府里聪明的孩子很多,但是像你这般识大体顾大局的,却只有你一个。”
傅老太太轻轻抚摸着傅文钰的头道:“你之前受的苦,祖母也都知道。之后凡事有祖母给你做主,万事都会好起来的。”
傅文钰心中一暖,恭谨道:“谢祖母疼爱。”
只听傅老太太又道:“昨日的事情,我想了许久,一个诗书大家想要在京城立稳脚跟,男人们在外面读书处事是一方面,家里的女儿们也要守礼才不会酿出祸患。昨日我便求了苏老夫人,她和崔嬷嬷是手帕交,这才能一早过来,教咱们傅府的小姐们学规矩。你是我最看重的孙女儿,可不能给祖母丢人啊!”
傅文钰自是乖巧的应了下来。
傅老太太的一席话,让傅文钰心头微微松快了一些,原来崔嬷嬷的到来,最大的用处是解除昨天傅府小姐的闺誉危机吗?崔嬷嬷声名远扬,只消请了她过来教傅家女儿,教完后再夸夸傅家小姐,那么傅家小姐的贤名便会传出去,昨日的小风波便会渐渐散去了。
上一世的风波,让她对婚姻怕如洪水猛兽,这一世,她最大的理想,就是能抱着傅老太太这颗大树,好好寻个良人嫁掉。她可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棋子了!
不多一会儿,傅家的各个小姐们都来了。
崔嬷嬷是最后一个进维云阁的,她一进来。傅老太太便先起了身,让了上座,然后笑道:“要不说你们姐儿几个好福气呢,崔嬷嬷近日有空,可亲自教你们规矩,你们这几日便免了各处的请安,只一心好好学习罢!只一点我要和你们说清楚了,崔嬷嬷是祖母舍了这张老脸才请来的,你们可要安心向学,以后崔嬷嬷的话,就是祖母的话,若有人有违背,我第一个家法处置!”
众人皆是一凛。傅老夫人虽然为人严肃,但是在管教孙女们身上花费的精力并不是太多。显见的如今她重视了起来,甚至还有用家法来立威。
只听崔嬷嬷笑道:“傅老夫人可是折煞我了。能有幸教导傅府的小姐,那也是我的福分。只是我年纪大了,脾气未免多有暴躁,若是有处罚诸位小姐的地方,还请傅老夫人不要心疼。”
傅老太太费了好大劲才恳求苏家帮忙把崔嬷嬷请过来,自然是频频点头,然后逐个将自己的孙女们一一介绍给崔嬷嬷。
忽然间,傅文钰心中一滞。
傅文珠今日竟然没来!
正文 第十八章 嫁祸
傅老夫人和崔嬷嬷的一番话,无疑起到了很好的震慑效果。
周围其她小姐还可,唯有傅文牡被宠惯了,一听又要打又要罚的,眉头早就蹙了起来。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敢说!
昨晚她回到傅家,将在苏家宴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和母亲说了一番。母亲还未听完,已经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之后便跌坐在一旁,只喊:“蠢货,蠢货!”
后来年氏冷着脸,将自己出嫁时配送的四个妈妈都叫回府来,连夜商议,傅文牡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年氏作为年家嫡女,当年颇得年家重视,年家的长辈自知对年氏过于骄纵,没有好好教导,陪送的四个妈妈都是个顶个的好手。无论在谋事还是管家上,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比寻常人家的主母还要厉害三分。年氏嫁入傅家初期,这四位妈妈一直伴随左右,尽心尽力给年氏出谋划策,使得年氏很快就在傅家站稳了脚跟。这几年来,四位妈妈年事渐高,而年氏又在傅家地位牢固,这四位妈妈早已不用在年氏面前亲自伺候了。只是有为难事情的时候,年氏才会请教,如今,傅文牡看到母亲竟然为了自己的事,连夜将四位妈妈招了过来,自然知道自己犯下了重错。
因了这些,傅文牡神情委顿,虽然面上乖巧,却很是打不起精神来,忽然,她感觉手腕一晃,只见站在她身侧的傅文钰轻轻道:“怎么四姐姐没来?”傅文钰倒是没说旁的,可是脸上流露出一片羡慕之色。
傅文牡抬头一看,果然如此。
她知道崔嬷嬷教的东西,样样都需要磨着性子练习,又苦又累。以她的容貌和地位,其实根本不用受这样的苦楚。是以她看见傅文珠不在,便觉得少了一个垫背的。只听傅文牡上前问道:“祖母,怎么四妹妹没在?”
傅文棋和傅文珠是同母姐妹,一听这话,早已红了眼眶。
傅老太太轻轻咳了一声,没理傅文牡,倒是对着崔嬷嬷笑道:“家里孙女多,我一时也顾不过来,早晨年氏过来给我请罪,说是没照看好四丫头,出了水痘,只能先养病,也是四丫头没福气,不能跟着崔嬷嬷学规矩了。”
大家族对外宣称的生病,通常都是掺杂了水分。傅文牡当然知道这个,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傅老太太,想要问什么,想起出来前母亲黑沉的脸,终是把话咽了下去。
昨日在苏府的风波,崔嬷嬷自然也是明白的。她是何等人物,只是笑着点点头道:“病好了之后,由其她姐妹再教四小姐也是一样的。若是各位小姐方便,老朽想从今日起便开始教学……”
崔嬷嬷的礼仪教导,实在是极为细致,也是极为严苛的。
本来傅文钰再世为人,压根没想再和帝王家掺杂上什么关系,所以她本来只想简单应付一下,学着学着却是发现,崔嬷嬷的教导却是极为有用的。
比如闺阁小姐应该怎么走路,既有威严,又不失柔美,比如官家千金,怎么说话,既能谨守礼仪,又温柔好听,让人把劝诫听到心里头去。
傅文钰身为庶女,在这方面受到的教导实在有限,这导致傅文钰在后宫争宠中,除了使用点香珠之类的讨巧手段之外便没有旁的办法了。可那般的讨巧,换来的也只是皇帝一时的喜爱,并非发自真心的敬重。
礼教这种东西,真是吃了亏才知道它的重要性。
傅文钰琢磨着,安王最喜以礼治国,喜欢有礼有节的女子。楚王好细腰,等他登基继位,大概大楚的男子都会形成这么一种风气,自己现在多学学,总是没有什么害处的。
傅文钰因此,学的格外认真。
当今圣上即位之前乃是庶子,很早就被封了藩王,是以做事极其随意。大楚的礼法虽严,但上行下效,对待女子上,倒是较为宽松,更加重视才能。加之傅青兄弟几个对女孩子也颇为重视,女孩的教养上走的是和男孩差不多的路子,这导致傅府的女孩子们,基本都看不上崔嬷嬷这种老八股的作风。
不过一上午,一个个都叫苦不迭。
待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傅文牡满怀希望的问道:“崔嬷嬷,我们下午还要接着练习吗?”
崔嬷嬷淡淡看她一眼,回道:“不仅下午要练,若是诸位小姐不肯努力,只怕老朽晚上也要看顾一二了。”
傅文牡刚忙住了嘴。
如此折腾一天,饶是傅文钰学的兴致勃勃,也已经是筋疲力尽。
然而她一回到绮玉阁,人却立即精神了起来。
她将绮玉阁的管事妈妈支出去,只留下喜儿和雀儿问道:“今日你们可探到了些什么?”
雀儿撅嘴道:“我今天可是跑了八家铺子呢,不过并没有听到什么。小姐要的东西也还是没买着。小姐如今跟着崔嬷嬷学了规矩,打发的差事是越来越难办了。”
喜儿要伶俐许多,她知道小姐名义上让她们找罕见的梅香粉,实际上是想听听坊间的闲言碎语。她犹豫会儿说道:“其实奴婢也没听到什么,不过有一家香铺听说奴婢是傅府的丫鬟,冲着奴婢不怀好意的笑了几下。”
昨日李琮在苏府做的那么惊天动地,京城是不可能没有绯闻的。
只是傅文钰知道,傅老夫人,年氏都不会任由那些有损傅文牡,乃至其他傅家小姐的流言乱飞的。所以雀儿才会听不到什么,不过谁又能堵住悠悠众口呢,香铺乃是闺阁女子们难得可以往来的地方,流言蜚语也通常在这里发酵和蔓延。
傅文钰轻轻喝了一口茶。对着喜儿说道:“你明日再去那个香铺坐一刻钟,只说你伺候的小姐骄纵,又来让你寻一遍,若是今日还寻不到,一定会狠狠处罚你。我猜,那香铺的小厮一定会对你闲话些上什么。”
雀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忙问道:“七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能猜的那么准?”
看她憨态可掬,傅文钰禁不住笑道:“可不是,我还猜啊,再过两日,你和喜儿就会升为傅府的一等丫鬟,你且等着好信吧!”
正文 第十九章 嫁祸(二)
这边年氏的清雨阁里,傅文牡满脸不忿之色,站在年氏的面前。
“母亲,明日年家的赏花会,你就带我去嘛,听说太子和安王也会出席呢……”
年氏压在嘴边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牡儿,前几****私下和你表哥胡闹,我好不容易才把风声压下去。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先跟着崔嬷嬷好好学规矩吧!”
几位妈妈连夜出手,帮着年氏出谋划策,才把苏府发生的事情压了下去。其中艰难,傅文牡是知道的,她理亏心虚,自是不敢胡闹,只得小声嘟囔着说道:“祖母昏聩着呢,如今圣上和太后都爱才女,祖母不请名师西席来教导,却没的找个宫里的老奴婢,学什么劳什子规矩,又有何用呢?”
年氏指着傅文牡的脑门叹气道:“你可别小瞧你祖母,你可知这次为了将傅文珠囚禁起来,我拿了多少手中的权势去换吗?至于规矩管不管用倒没有什么关系,左右我已经给崔嬷嬷送了一份大礼,你只要每日乖乖去学,待到崔嬷嬷离家,必会将你的贤名传出去,再去参加那些宴会,你也好有些底气。”
只见年氏摸着傅文牡的头说道:“也不是母亲说你,这一次的教训你需得好好记住。你表哥虽好,可到底只是个庶子。无论是你祖母,父亲还是我,都不会容忍你嫁入这般人家。”
傅文牡当时不过是争强好胜的一腔意气,此时想起来也颇为后悔。她恼道:“我就是看不惯四丫头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罢了,若不是她当时刺激我,我也不会撺掇表哥做出那般蠢事。”
年氏一笑,她对女儿的心气倒是颇为了解。因她年轻时也是格外好胜。当然她觉得这本也没有什么,全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都本该归属于她们母女的。只听她怡然笑道:“哼,四丫头是会嫁给你表哥,只不过嘛,母亲给你保证,她绝对不会趾高气昂就是了!”
话说傅文钰规规矩矩地跟着崔嬷嬷学习行走坐卧言行举止,慢慢也适应了这般作息。而每日晚上,喜儿总会给她带来一些消息。
“七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今天香铺的小顺子和我闲话,说傅府里的小姐跋扈无礼,在苏家宴会上和男人揪扯不清。还问我伺候的是不是四小姐。我就按您的吩咐点了点头。”
“七小姐,今日小顺子安慰我,说小姐跋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