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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老夫人见二人联袂而归,笑呵呵的召了洛妙姝到身边儿说话,什么最近读什么书,最近学没学女红之类的,洛妙姝倒是越发有礼,有问必答毫无不耐之色,看得哲老夫人不住点头,夸她是个有福气的。
洛妙姝心中虽有不耐却仍忍不住暗暗高兴,对于自己有福气这点儿她可是从未怀疑过,面儿上也就笑得越发亲热,只周落雪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叹息不已。
待灏夫人前来禀了哲老夫人午膳已经备好,哲老夫人方才止了话头,笑呵呵地与一行人移步去了花厅,下晌又遣人请来周三老夫人一块儿打叶子牌,便是周落雪与洛妙姝也被留了下来,帮着两位老夫人看牌,一时间倒是其乐融融。
周氏母女陪着哲老夫人用膳的时候,景蕴已经陪着三皇子,在御花园中消食儿。
☆、四一六 兄弟
景蕴自从进宫,眉头便一直没有松开过,却从始至终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不仅仅是顾远的受伤与安阳伯的意外去世,更是因为皇贵妃这大半年来,越发虚弱的身子。
这么长时间以来,太医查不出皇贵妃身子突然虚弱的病因,当初若非偶然也不会怀疑到了那个上头!如今虽然线索已断,可最后的线索却是直指中宫!
既然不知还能不能找到证据或是解药,更不知皇贵妃还能坚持多久,那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否则当初也不会那般迫不及待地贸然行事,也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想到这些,尤其是如今顾远与皇贵妃的情形,景蕴心里沉甸甸的,甚至常常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
对于此次外出的事儿,景蕴不提三皇子也不问,只如同往常一般背着手,不紧不慢地领着景蕴在御花园里散步消食儿。
直到来到开阔的太华池前,三皇子才缓缓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同样已经停下脚步的景蕴,摇头苦笑道:“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
说完更是忍不住抱怨道:“你可知自从你们失踪之后我与母妃有多担心?一连派了七八波人去找你,偏你消失得无声无息。皇姑奶奶急的都病了!你回来却一句话没有,难不成我们的担忧都多余的?如今又是这么个情形,你就不打算跟我说什么?”
景蕴就站在距离三皇子一步远的地方,任由三皇子打量、抱怨,面儿上却一派云淡风轻极为悠闲的模样,好像他真的沉醉在了这美丽的景致中,至于三皇子方才说了什么,他是完全没有听见的。
三皇子见此不由气急,压着怒气喝问道:“你可知当时我是真吓着了!万一你有个什么,我该如何向皇姑奶奶交代?如何向芝姐儿交代?如何向我自己交代?你让我将来怎么面对皇姑奶奶,面对芝姐儿?纵是到了地下,我又该如何面对皇姑姑?”
景蕴见他情绪越发激动,斜眼朝三皇子身后那几个内侍瞧了眼,三皇子自然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挥手间便令那几人远远退开,给自己二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景蕴见此知道今日是躲不过了,垂眸想了想忽然问道:“皇贵妃娘娘的身子如何了?太医院可有什么说法?”
听景蕴转移话题,三皇子虽然心中不满,却仍忍不住叹了口气,露出满面愁容道:“还是那样儿,太医院那些个太医也不知干什么吃的,竟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景蕴闻言亦是越发的皱紧了眉头,追问道:“我离开这大半年都没有一丝好转?”
三皇子有些气馁地摇了摇头,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不知道,自从皇姑奶奶病了,父皇遣了太医院院使亲自前去,皇后娘娘便以照料为名,不仅遣了身边儿得用的女官,连内侍都遣了过去。”
说到这儿,三皇子便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岿然不动的景蕴,但景蕴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之情,却没有逃过三皇子的眼睛!
三皇子嘴角不由露出丝丝笑意,又极快敛去,状似无意地趁着景蕴难得的心绪起伏淡淡地问道:“远哥儿如今伤势怎样了?”
然而三皇子却没料到,景蕴心绪平复极快,闻言只是淡淡瞥了三皇子一眼,显然已经将他的用心看破,却也不再闭口不言,轻声道:“顾远的伤势基本稳定。”
说完见三皇子似松了口气似得,不由提醒道:“但顾伯父去世,他也是要丁忧的,殿下若有心,此时便该想法子将顾远的位置拿在手里才是。”
三皇子闻言挑眉一笑,满是自信地道:“这事儿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那挑眉的动作竟是与景蕴平日里的极像,不知道的怕还以为这哥俩是亲兄弟来着。
景蕴见此也不再多说,再度将目光投向远处一丛含苞待放的菡萏,三皇子却是不由叹了口气道:“瑾轩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
不说景蕴比原计划晚归几个月,好歹是平安归来,有些事儿并不急着一时半会儿的,只要人在就好。可顾远身受重伤,甚至安阳伯惨遭横死!这些事儿他不能不在意,更不可能不过问!
但景蕴不说他也是没办法,十几年的兄弟,他比谁都清楚景蕴的性子,之前不得不出此下策逼他说点儿什么,结果也就逼出了那么一句而已,自己想要知道的,却是半字未提。
三皇子颇为夸张的捂着胸口,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偏景蕴还是那样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由泄气道:“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景蕴见此心中也是好笑,更多的却是浓浓地暖意,在这被人称作最是无情的天家里,身为皇子的三殿下,能这般如兄弟般平等待自己,无论如何都实属难得!
景蕴也不想把三皇子逼急了,挑了挑眉梢勾起嘴角淡笑道:“你我从小一块儿长大,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
三皇子瘪了瘪嘴一脸的嫌弃,正要说什么,景蕴却是突然正了神色道:“别的暂时还没消息,但有一点儿可以确认,这次的事儿与那位并无关系。”
三皇子闻言倏然一惊,压着声儿问道:“是意外?”显然这话他自己也是不信的,果不其然景蕴缓缓地摇了摇头。
三皇子见此眼中精光一闪,却是面不改色地问道:“你可确定?”说完见景蕴那挑眉不语的样子,冷冷一笑点头咬牙道:“好,很好!既还有旁人隐在暗处……”
说到这儿,三皇子突然顿住,压住心中怒火,扭头望向似笑非笑地景蕴,眯缝起眼睛,低声问道:“依着瑾轩的意思?”
景蕴却是回过头,再次将目光投向远处湖心,那丛夹杂在碧绿荷叶间即将盛放的菡萏,勾唇一笑,答非所问地道:“春天都快过去了,不急的事儿,不如先放放。”说完景蕴回头朝着三皇子挑了挑眉梢。
三皇子瞧着景蕴那模样,心念一转便明白过来,如今的情形,无非就是这么几个人儿而已,总逃不出那两位的手笔,既然不是宫里这位……
虽然之前从未曾想到,但此时心中有了明悟,三皇子便也不再心急,转而似笑非笑地问道:“那瑾轩不妨与我说说,究竟什么才是瑾轩眼中,着急的事儿?”说完还有意眨了眨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景蕴被三皇子看得浑身不自在,扭头握拳轻咳一声儿,却也并不隐瞒,反而是回过头挑眉看向三皇子,理直气壮地道:“比如,替我向圣上讨张赐婚圣旨?”
☆、四一七 调侃
说完这话,饶是景蕴那堪比极北之地的冰块儿脸,此时也忍不住泛起一抹不自然的嫣红。甚至不敢继续与三皇子那惊诧的目光对视,只得故作不在意地移向远方……
三皇子望着景蕴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甚至很想伸手摸摸耳朵,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见景蕴那闪躲的目光,以及脸上可疑的红晕,顿时确信,自己绝没听说!不由指着景蕴“哈哈”大笑道:“那你的先说说,是瞧上了哪家儿的姑娘。”
景蕴见此冷哼一声儿,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了,深知景蕴的三皇子急忙止了笑,露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却仍忍不住戏谑道:“说说何时看上的?我可认得?”
景蕴闻言脸色越发阴沉,三皇子却是不以为意,接着皱眉问道:“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了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会在这时候,提起这样的事儿?”
见景蕴又翻脸的迹象,三皇子急忙伸手拍了拍景蕴的肩膀,安抚道:“你总得告诉我是哪家儿姑娘,我才好替你求旨不是?要不,你自己去跟父皇说?”
景蕴闻言果然很快收敛了怒色,虽不曾露出三皇子期待已久的讨好模样,脸色却也好看了许多。
三皇子瘪了瘪嘴,随即眨眼问道:“究竟是哪家儿的美人儿?让你这位佛爷都动了心思?你可是连父皇的赐婚都拒绝了好几次的景大少爷,堂堂锦乡侯世子!”
说完也不等景蕴回答,三皇子心里明白,就这等程度景蕴是不可能回答自己的,遂接着笑道:“或者瑾轩也没什么中意的人选,只是被皇姑奶奶催的急了?”
三皇子说到这儿,景蕴朝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显然对他如此说法极为不满,却也仅仅只是这么一眼,便又再次扭开了头。
三皇子面儿上虽不在意,心中却是有些不满,遂也扭开头,不紧不慢地道:“如此本殿下替你向父皇求一张赐婚圣旨?相信父皇定会极为高兴为你慎重挑选的。”
说到这儿,三皇子小心地偷偷朝景蕴扫了眼,见景蕴果然已经回过头,朝他瞪了过来……
三皇子心中暗自偷笑的同时,收回目光故作苦恼地摇头叹道:“算了谁让咱们是兄弟呢?说不得父皇一时忙碌忘记了,倒是被有心人给惦记上就不好了。本殿下还是好人做到底,替你物色好人选,这样也算是替父皇分忧。”
三皇子原以为自己都这样说了,景蕴怎么着也得跟自己说点儿什么,至少也该透露下是哪家儿的姑娘。
可谁知景蕴闻言竟是露出颇为赞同的神色,点了点头道:“殿下言之有理,听说好几家正在争夺安阳伯遗留下来的兵权,想来圣上也正是忙碌之时,很是不必为这等小事儿打扰,还是以后再说吧。”
说完景蕴还若有所指地扫了三皇子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三皇子顿时傻了眼,被噎得半晌没能说出话来,最后只得摇头失笑道:“你说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
景蕴挑了挑眉梢,完全没有成全的意思,三皇子顿时怒了,隔空指着景蕴,忿忿地道:“你说你这么个闷葫芦,谁嫁给了你还不得闷死?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
话未说完,三皇子却见景蕴望着远处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竟显露出一丝温……温柔?的笑意?而自己则是被景蕴这小子给……忽略了?
三皇子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轻咳一声儿想要唤醒景蕴,也掩去自己被忽略的尴尬。谁知景蕴竟是出了神,三皇子一连咳嗽几声儿,他愣是来了个充耳不闻!
三皇子见此,只当景蕴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却见景蕴眼角眉梢的笑意竟越来越深……
三皇子自是不知,景蕴乃是想起了在洛娉妍船上,那些养伤的时光,还有……洛娉妍五花八门的补品……
见此三皇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着咳嗽好几声儿,如今嗓子也真就不舒服了,索性便伸手在景蕴眼前晃了晃,最后甚至一把拉着他退了一步。
这下景蕴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可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