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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蕴神色一滞,要想否认吧,好像太过虚伪,却又不甘心就此承认自己吃醋了……不由抿了嘴盯着洛娉妍的眼睛,沉默着不说话。
洛娉妍见景蕴望着自己不说话,垂眸想了想,才轻声道:“安阳伯夫人是这辈子,第一个让我觉得像母亲一样的人,所以……”
话未说完,景蕴便仰起头将洛娉妍搂在了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上,好半晌才道:“我知道,别解释。我是想说,你如今生着病,我明儿要进宫值守……”
洛娉妍没想到景蕴说得是这事儿,不以为意地笑道:“爷这是什么话,师傅也说了没事儿的。”说完声音不由小了下去,轻声道:“昨儿我以为爷是生气了,嫌弃我了,所以心里难过,想是没休息好,今儿又被夕月生产给吓着了。”
说到这儿,洛娉妍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靠在景蕴胸口喃喃道:“你不知道,当时我真的吓坏了,我母亲,还有……”洛娉妍抬起头望着景蕴,眼中是满满地心疼,轻声道:“你跟芝姐儿的母亲,也就是我婆婆都是生产去的。”
景蕴点了点头并不想跟洛娉妍在这个问题上多谈,伤害已经造成,那就别去轻易触碰伤口。
景蕴不由转而叮嘱道:“明儿若是有什么不舒服要记得告诉师父,或是让人拿了帖子去太医院,我会遣人在太医院留意的,若你让人拿了咱们府上的帖子去,我定会想法子回来陪你。”
洛娉妍听得心暖暖的,含笑摇头道:“哪儿那么娇气了?不过是脾胃不和罢了,想来歇息两日也就好了,爷在宫里当差本就是要紧的事儿,可不能因着我而分了心。”
景蕴闻言忍不住再次搂紧了洛娉妍,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不由轻笑道:“怎么舍得不想你呢?”
第二日一早,景蕴走的时候洛娉妍还在熟睡中,罗先生到的时候,洛娉妍依旧还在熟睡中,若是景蕴在场,便会发现,洛娉妍从他走后,连睡姿也没移动过。
罗先生在洛娉妍睡梦中给她扶了脉,却仍旧如同昨日一样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便由着她继续睡了下去。
罗先生没有想到,景蕴更不会想到,洛娉妍这一睡,竟然一直睡到晌午也没有醒来,若不是午膳后景芝过来找洛娉妍,还不知会她睡到什么时候。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众人渐渐发现,洛娉妍虽然依旧是几乎吃什么都吐,还越发嗜睡起来,但对于新鲜瓜果却是来者不拒,这让红螺等人放心不少,只是……罗先生依旧没能从脉象上看出任何端倪。
☆、六九六 确诊
景芝对此却很是担心,不得不与罗先生商量道:“先生看要不要请了太医过来瞧瞧?”说完又怕罗先生误会,急忙解释道:“宫中好些太医,对于扶脉还是很好的。”
罗先生虽然对于“太医”有着天生的不喜与不屑,却也没有直接反驳,想了想道:“我父亲如今就在府上,不如让我父亲先瞧瞧,若还是没有结果,在请太医不晚。”
毕竟景芝不是洛娉妍或者景蕴,罗先生想了想斟酌着道:“府上毕竟不是别的地方,咱们若是请了太医,怕是很多人都会关注,能不引起别人注意,我想还是不引起的好。”
景芝本欲反驳,却在最后关头点头认同了罗先生的说辞,实在是那日洛娉妍与惠宁长公主的话虽然含蓄,但景芝生就在这样的人家,又岂能真的一无所知?
得了景芝首肯,罗先生也松了口气,亲自去将洛娉妍的情况告知了自己父亲。
罗老先生对于洛娉妍没有来给他这个师公请安,心中其实一直存有芥蒂,此刻听女儿说完,才皱起眉头,满眼兴奋地问道:“茹儿是说,娉妍那丫头最近吐的厉害,脉象却瞧不出任何异常?”
对于罗老先生而言任何疑难杂症,都是难能可贵的,都是需要争取和把握的机会。
罗先生见父亲那眼神,心里就不太舒服,却不得不道:“我原以为是脾胃受寒所致,后来又以为是饿狠了,脾胃失调,但都不是。还以为是不是有喜了,可昨儿和今儿我都给她抚了脉,一点滑脉迹象都没有。”
罗老先生听了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道:“一会儿老夫亲自给她瞧瞧。”说完忽然问道:“茹儿说有没有可能是中毒?”
罗先生没好气地在心底瘪了瘪嘴,觉得父亲这是入了魔了,见什么都想到中毒上面,面儿上虽是不显,却摇头道:“之前在崔府,娉妍可是好好儿的,回来的路上才开始这样的,难道是在崔府中毒了?”
罗老先生这才瘪了瘪嘴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药箱。
被分来专门照顾罗老先生起居萼小厮壮儿,见此急忙上前帮忙,没一会儿便将罗老先生的药箱子给收拾好了。罗老先生见此很是高兴地笑问道:“你小子可愿给老夫做……”
话未说完,却被罗先生打断道:“父亲便是想要收他做药童,也要先给娉妍瞧过再说不是?再晚点瑾轩都快回来了,咱们还没弄清楚娉妍究竟是怎么了,说出去也不怕丢了您的名头。”
罗老先生一听这话果然沉了脸色,拎了药箱便朝罗先生挥手道:“走吧。”
壮儿见此急忙上前道:“老先生让小的替您背药箱吧,便是不能做您的药童,能被您瞧上,也是小的的福气。”
壮儿很会说话,罗老先生与罗先生见他一脸讨好的模样,都不由得笑了起来,毕竟只有十来岁的年纪,壮儿也不以为意,舔着脸道:“老先生瞧我身子壮实,这个药箱小的定能帮你好好儿的背到乃乃院儿里。”
罗老先生见此从肩上取下药箱,递给了壮儿,一行三人匆匆往枫溪院内院儿而去。
景芝早已等在洛娉妍院里,站在廊下与红螺一边儿说话,一边儿等着罗先生的到来。
听景芝说罗先生去请罗老先生了,红螺不由迟疑道:“不等世子爷回来这合适吗?”
景芝斜睨着红螺,在横廊下醉翁椅上坐了下来,一边儿摇着玉柄宫扇,一边儿淡淡地道:“妍儿这样能等吗?哥哥说是晚上就该出宫回来,可宫里的事儿谁说得准?再说了,这是哥哥在京里,若是领兵在外呢?你也等?”
一连串的话,说的红螺哑口无言,景芝却不知,红螺是被吓着了,实在是怕洛娉妍与景蕴之间再出现什么波澜,情愿小心仔细些。
见景芝这样说了,红螺不由朝英儿蕾儿吩咐道:“快去请乃乃起身梳洗,说不得一会子罗先生就该到了。”
话音刚落,便听小四的声音响了起来:“罗先生您来啦?这位老先生是……”
红螺一听知道罗先生与罗老先生已经到了,不由转身要亲自去唤醒洛娉妍,赶紧给她收拾好,谁知英儿却已经先她一步进了屋子。
罗老先生被请进了小花厅,刚喝完一盏茶,红螺与景芝便陪着洛娉妍走了进来。
罗先生急忙将洛娉妍唤至身边儿坐下,很温柔地问道:“娉妍可有哪儿不舒服的?赶紧跟你师公说,你也别急,咱们定能找到缘由的。”
罗老先生仔细打量了洛娉妍一番,见脸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苍白,甚至还带着一种瓷感的细腻,只是神色还带着一丝惺忪,显然是刚被叫醒,眉头不由微微皱了皱。
洛娉妍闻言很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偷偷打量了一眼罗老先生,才摇头道:“我没哪儿不舒服,就是困得慌,觉得总也睡不醒似得。”
罗老先生皱紧了眉头朝罗先生扫了眼,才问道:“吃东西还吐吗?是所有东西都吐?还是某些固定东西?”说着罗老先生一指边儿上的凳子“坐下说话。”
洛娉妍抿着嘴屈膝一礼,与景芝一道坐了下来。也不等洛娉妍说话,景芝便急忙道:“除了各种水果,别的吃什么吐什么,这样吐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也不能光吃果子不是?又不是猴子!”
听景芝将自己形容成猴子,不由得嗔怪地斜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反驳,只朝罗老先生笑道:“许是还没缓过劲儿来,劳师公费心了。”
罗老先生却并不理会洛娉妍这些,板着脸吩咐道:“把手伸出来。”
壮儿闻言急忙将脉枕从药箱里找了出来,英儿急忙接过,待红螺替洛娉妍摘了镯子,才放在了洛娉妍手边儿。
然而罗老先生抚脉后却睨着罗先生冷哼道:“这些年你也不知在做什么?虽不明显,却分明就是滑脉,不过是月份尚浅罢了!”
说完罗老先生便站起身,想了想才对洛娉妍叮嘱道:“饮食上面注意忌口。”说到这儿,罗老先生顿了顿,又补充道:“让你师父给你列个单子!”
显然,洛娉妍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令罗老先生很是失望,便是罗先生也面露尴尬之色。
其实这并不怪罗先生,毕竟洛娉妍自己与身边儿这么多人都没想到,又怎能怪罗先生呢?
但洛娉妍与景芝脸上的笑意,却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来,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惊愕随即大喜的光芒。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
洛娉妍一手抚着小腹,想象着景蕴知道后的模样,既是欢喜,又是忐忑……
☆、六九七 瞒着
景蕴回来得知后自然是大喜过望,搂着洛娉妍上上下下地看了又看,尤其是盯着洛娉妍平坦的小腹看了许久,才不顾英儿等人在侧,一把抱起洛娉妍在屋里转起圈儿来。
洛娉妍忍不住一声惊呼,拍着景蕴的肩头,嗔道:“快放我下来!头都晕了。”
景蕴一听洛娉妍说头晕,立即停了下来,盯着她眼睛紧张地问道:“有没有问题?要不要请师傅来一趟?”
洛娉妍望着难掩兴奋之色的景蕴,心中又酸又甜,一时间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摇了摇头,拉着景蕴坐下,才轻声道:“师公说如今月份小,还瞧不出什么……”
话未说完景蕴便笑着打断道:“这事儿得遣人告诉外祖母去,她老人家知道了还不定怎么高兴呢!”
说着景蕴伸手在洛娉妍鼻子上一刮,笑道:“妍儿就腾空了库房等着吧,外祖母的好东西可不少,这回还不知给你送多少来呢。你也别跟外祖母客气,只管收着就是。”
洛娉妍勉强扯了扯嘴角,等景蕴说完才吸了口气道:“爷还是暂时别告诉外祖母吧,省的她老人家空高兴一场。”
景蕴闻言望着洛娉妍挑了挑眉,不解地问道:“妍儿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空欢喜了呢?师公他老人家……”
这回轮到洛娉妍将他的话打断,盯着景蕴的眼睛,摇头道:“师公说日子浅,脉象上还看不出来,万一要是看错了呢?”
听洛娉妍这样说,景蕴不由得也敛了笑容,点了点头正色道:“妍儿说得对,等过些日子太医来请过平安脉,到时我在陪你一块儿过去,亲自告诉外祖母。”
洛娉妍含笑点了点头便见景蕴抬头朝红螺等人看去,笑道:“打今儿起,凡是乃乃身边儿伺候的,一律双月例,等孩子出生,爷有重赏!”
红螺等人皆是欢喜不已,道喜的话,恭贺的话,流水般地倾泻而出,洛娉妍却静静地望着此刻神采飞扬的景蕴,手轻轻地捂在小腹上,不住地在心底对自己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孩子带给自己的,但愿是个哥儿,千万是个哥儿!”
别说景蕴,整个锦乡侯府也没人知道洛娉妍这份心思,只见她依旧每日嗜睡,甚至比之前睡觉的时间更长了,话也更少了。
景蕴只当洛娉妍这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