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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元昭看着已经完全忘了之前被掳经历的两个姑娘脸上雀跃的表情,心里不禁也轻松了许多,不停地低声回答着云儿和素月的问题。
旁边龙元暤则在脑中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为自己脱罪,想得头都大了,再转脸一看其乐融融好似来皇宫闲逛赏景的三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愈发地难看了。
不多时,戚公公引着各怀心事的四个人来到了御书房外,自己进去通禀。
云儿和素月安静了下来,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又看了看龙元昭,龙元昭向两人投来了安慰的眼神,三人相视一笑。
紧接着听到未央宫内有太监大声传召的声音。龙元暤当先迈步走了进去,龙元昭三人紧随其后。
四人进了御书房,就见龙兆盛端坐在龙床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四人忙跪地向上叩头行礼。
过了半天,龙兆盛也没出声,四人悄悄抬头偷眼观瞧,只见龙兆盛正在低头翻看奏章,根本没有看他们。
云儿扭脸看了看龙元昭,龙元昭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想了想,跪直身子,开口说道:“父皇,儿臣知罪。”
龙兆盛鼻子里“哼”了一声,依然没有说话,旁边龙元皞忙道:“父皇息怒,都是儿臣的错,儿臣知罪!”
龙兆盛又“哼”了一声,缓缓说道:“哦?都知罪了?说说,知什么罪了?”
龙元皞闻言,连忙说道:“儿臣不该没有审查清楚就派人向宫中运送物品,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儿臣知罪。”
龙元昭一听,马上说道:“是不是误会太子殿下自己知道!请父皇明鉴,明明是他绑架了云儿和程姑娘,被儿臣及时识破,拦了下来,解救出来,不然,还不知道他要绑了人干什么呢!”
龙元皞忙道:“父皇,绝无此事,我……我确实不知情……”
还不待他把话说完,龙兆盛将手中奏章狠狠拍在御书案上,大声说道:“够了!都给我住嘴!”然后用手一指云儿,说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儿先是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开口说道:“启禀皇上,我们二人确是被龙元皞绑架的!是他指使人将我们绑了送进宫来的,我有证据。”说着,将手中明黄穗绦展示给龙兆盛看。
龙兆盛微一颔首,立刻有太监过来将穗绦拿过去双手呈上。龙兆盛接过来看了看,又斜着眼睛看了看龙元皞,冷冷说道:“元皞,这……怎么解释?”
龙元皞闻言,头上冷汗淋漓,忙俯身叩头,口中支支吾吾地说道:“父皇息怒……儿臣……儿臣……”
龙兆盛一拍御书案,大声说道:“你倒是说啊!”
龙元皞心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偷眼看了看对他怒目而视的云儿,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只见他突然跪直身体,对龙兆盛说道:“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因为……因为喜欢岳姑娘,所以想派人请她进宫……做客……谁成想,那些人领会错了意图,居然把人给绑了,还连累了与她在一起的程姑娘……儿臣……就想将错就错,等……见了二位姑娘再请罪……没想到……被……被四弟给……给拦了下来……”
他这一番话让屋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龙元昭、云儿和素月都没想到他会如此给自己脱罪,于是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龙兆盛拧着眉头看了看龙元皞又看了看云儿,大声说道:“胡闹!你堂堂苍龙国的皇太子,居然……居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你……你……”
旁边龙元昭忙说道:“父皇,他胡说八道,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龙元皞闻言,哼了一声,说道:“四弟此言差矣,我对岳姑娘的心可鉴日月,只不过四弟总是将岳姑娘据为己有,不允许外人接近,所以,我才难以和岳姑娘亲近……才会……才会有今日的误会!”
龙元昭闻言,怒火中烧,又怕龙兆盛会为了息事宁人而伤害云儿和素月,忙对龙兆盛说道:“父皇明鉴,他这都是无稽之谈,儿臣与岳姑娘清清白白,我们多有走动完全是因为岳姑娘对儿臣的两次救命之恩,一次在濠渑,一次在马场……”
龙兆盛闻言,看了看云儿,说道:“哦?你就是救了昭儿两次的那个女子?”
云儿向上叩首,然后朗声答道:“民女岳云艾,对四皇子也谈不上‘救’,只是碰巧遇到他有危险,本能地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龙兆盛脸色和缓了一些,问道:“我听说你在马场伤得很重,现在可全好了?”
云儿略一踌躇,旁边素月替她答道:“启禀圣上,云儿现在身体尚未康复……”
龙兆盛看了看素月,问道:“你是何人?”
素月坦然答道:“启禀圣上,民女程素月,现在与云儿同住在雅兰居……”
云儿在一旁笑着说道:“皇上,素月可是极好的大夫,我就是她救活的……”
素月脸一红,低下头,眼角余光瞟了一下龙元昭。
龙元昭在旁接口道:“父皇,程姑娘确是医术高超,连去给云儿诊过脉的太医都赞不绝口。”
龙兆盛闻言微微一笑,说道:“真是没想到,二位姑娘小小年纪却又如此与众不同,一个智勇双全救人于危难之中,一个妙手回春替人除病解患,好……好……”
云儿和素月忙说:“多谢皇上夸奖。”
龙兆盛转脸看了看龙元皞和龙元昭,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哼了一声:“你们两个逆子,大庭广众之下大动干戈,弄得人尽皆知,置皇室尊严于何地!来人啊!将他们二人拖下去,各重责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外面侍卫得令进来便要拖龙元皞和龙元昭出去,云儿在一旁忙道:“皇上息怒,一切皆因有误会才闹到这个地步,还请皇上宽宏大量饶了他们二人吧……”说着俯身叩头,素月不明白她为什么连带着也给龙元皞求情,但也跟着叩了头。
龙兆盛脸上显出犹豫的神色。
龙元皞趁机说道:“父皇息怒,不要因为儿臣气坏了身体,儿臣知错了,一切都是因为儿臣一时昏了头而导致的,父皇要罚就罚儿臣吧,不要责罚四弟了……”
龙元昭一听他的话,不由得暗暗叹气,也知道龙兆盛这么做其实就是信了他因为要抢夺云儿而做了错事,在龙兆盛心目中,兄弟俩为了个漂亮女子而大打出手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顶多算一段皇室的风流韵事,所以有心袒护龙元皞,连云儿都已经看明白了,自己怎么会不懂呢。
所以龙元昭也叹了口气,大声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跟二哥动手,还请父皇只责罚儿臣吧。”
龙兆盛闻言,心里一松,哼了一声,缓缓说道:“这会儿知道兄友弟恭了?”然后冲侍卫一挥手,侍卫松开二人退了出去,龙兆盛对云儿和素月说道:“二位姑娘请起吧!”云儿和素月点头应了,站了起来。
龙元皞和龙元昭忙又跪倒在地,看着龙兆盛,龙兆盛想了想说道:“昭儿,你也起来吧,此事你虽也有处理得不妥的地方,但错不在你,你一会儿下去,一定要对二位姑娘多加赏赐,然后送她们出宫。”
龙元昭和云儿、素月忙叩头谢恩,然后站起身来。
龙兆盛转脸看了看龙元皞,冷冷说道:“你身为兄长,又是苍龙太子,不以身作则,为了一己私念险些酿成大错,姑念你是初犯,就罚你禁足宫中思过半月,不许踏出皇城一步!”
龙元皞忙叩头谢恩然后站起身来,龙兆盛冲他们挥了挥手,说道:“朕累了,都下去吧!”
几人点头应了,还是龙元皞走在前面,龙元昭带着云儿和素月走在后面,还没走到门口,突然云儿身子摇晃了两下,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栽倒在素月怀中。
龙元昭和龙元皞同时大惊失色,忙都伸出手去扶,素月一脸嫌恶地将龙元皞的手挡掉,然后低头看向云儿,只见她嘴角带血,双目紧闭,已经不省人事。
素月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对龙元昭说道:“快,找个地方,让我给她医治。”
龙元昭闻言点点头,将云儿打横抱起,龙元皞这时突然伸手来接,说道:“我来!”
龙元昭抱着云儿闪身避开,龙元皞则挡住了门口,龙兆盛在御书案后站起身来,看了看相持不下的龙元皞和龙元昭,大声说道:“都给我放下!”然后吩咐侍卫进来将人送到漪澜殿诊治。
龙元昭无奈只得将云儿放下,一个侍卫将云儿背在身上,然后带着素月一起去了漪澜殿。
龙兆盛看着低头不语的龙元皞和望着门口发呆的龙元昭,怒道:“都给我回府待着,不许去漪澜殿!哼!”然后拂袖离开了。
龙元昭和龙元皞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离开御书房朝自己的府宅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龙元皞突然一回身,对龙元昭说道:“只要她还活着,我就势在必得,你最好不要跟我抢,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秉性,如果是得不到的东西,我就会毁掉!”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下龙元昭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地发呆。
☆、蛛丝马迹暗查探
所有人都离开了,龙元昭愣怔在了原地,脑中反复回荡着龙元皞离开时说的话,他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朝漪澜殿的方向望去,不知道龙元皞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良久,龙元昭叹了口气,缓步朝自己的府宅走去。
龙元昭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书房里,想着该派人去趟雅兰居,告诉温清和这里的情况,正踌躇着,突然有人叩门通报,说是崔敬乾求见。
龙元昭突然想起来崔敬乾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这个时候回来,莫不是有什么发现,于是赶忙走过去打开门,亲自将崔敬乾让了进来。
崔敬乾向龙元昭见了礼,两人落了座,龙元昭迫不及待地问道:“敬乾何时回来的?”
崔敬乾忙道:“今日午后便已回来了,只是四皇子一直没有回府,所以等到现在才来拜见。”
龙元昭又问道:“敬乾此去可是查到了什么?”
崔敬乾略一犹豫,缓缓说道:“嗯……敬乾这些时日集中调查了庞知海和与他有关的所有人,因当年庞府被抄,与他关系紧密之人已都株连被杀,所以最后只追查到……庞知海在瀛洲城有个师兄,叫温瀚英。”
龙元昭忙道:“哦?他可是知情?”
崔敬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也许吧,不过,在十八年前,他们全家人都已经死了。”
龙元昭知道其中一定还有内情,便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崔敬乾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温家确实有些蹊跷,在二十五年前,就是庞知海从宫中消失之后不久,温家突然多了一个孩子。原本他们夫妻二人只有一个一岁多的男孩,好像叫什么‘清儿’,这个多出来的孩子也是个男孩,刚出生不久,说是乡下亲戚家的孩子,父母双亡,送到温家来抚养的。机缘巧合。我找到了当年温家曾经给这个孩子找的乳娘,据乳娘回忆,这个孩子到温家时,确实是刚出生不久,很是瘦小,送来温家时连个名字也没有,后来温氏夫妇就叫他‘宸’儿。这个乳娘只喂养了他半年,因为家里有些变故,就离开了温府。”
龙元昭心里莫名地一动,又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孩子哪儿去了。”
崔敬乾摇摇头,说道:“七年后的一天,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