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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五年,最终饮弹自杀。而我们……就算不是刽子手,也是帮凶。”
当年的赫晏之,不过是个就读于巴黎亨利四世中学,学写立体主义诗歌的孩子。母亲出事后,她的第二任丈夫、赫晏之的亲生父亲,放下DAME集团的所有事物,守在病榻照顾她多年,不离不弃。
但因为母亲的病情毫无起色,父亲最后郁郁而终。
也许是为了解开母亲的心病,赫晏之自此,开始小心翼翼地寻找关于那段往事的拼图。
“做为局外人,在我看来,这里没有刽子手,每个人都在做着自认为最好的选择。却不小心,都成了命运的棋子。”
“局内人”闵斯澈不肯认同这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的说法,“当年我在巴黎,陪同慕容娣莲,亲手入殓慕子瑜尸骨的那一刻,就已无法原谅我自己。所以,你可以转告恩雅,既然设计不快乐,就不要再公众面前发那些惺惺作态的VCR了,对她,我同样永远都无法释怀。”
赫晏之依然觉得闵斯澈这样对待一位女士,实在是极大的失礼,尤其这位女士还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
如果前排没有坐着司机和卡尔,他会忍不住放下所有的绅士公约,将他揍醒。
但暴力只能宣泄情绪,不能解决问题。
他直言不讳帮恩雅提问:“那你要她怎样?日复一日地遭受普罗米修斯刑罚式的内心煎熬?还是复制前辈人的选择,将精神之痛转换成肢体之痛,方能大快你心?你来告诉她,想要她怎样?!”
闵斯澈没有回答他,在这种自虐式的煎熬里,他同样没有答案。
无法面对,无法回应,他选择落荒而逃。
“Orion,我今天的本意不是和你聊过去。而是我注意到,Maria在国内的投入力度、以及和慕氏的合作深度,都空前加强。而且你本人,来京华的频率也在加大。比如今天,有谁会想到,DAME集团的董事局主席,竟会有兴趣来参加时尚界的联合发布秀?我很清楚,Maria品牌的商业价值,在DAME集团,不过是冰山一角,微不足道。”
赫晏之同样迷茫,再一次鬼使神差地来到京华市,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为了姐姐恩雅,还是说,只为了看一眼,他心里愈加在意的那个人。
“慕氏近几年对Y&D虎视眈眈,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和慕氏加深合作,但是我警告你,永远不要打Y&D的主意,不要妄想黄雀坐壁,渔翁得利。我不允许有人再觊觎好兄弟留下的任何东西,任何人!”
赫晏之是个善于捕捉细节的人。
慕子瑜留下的东西,自然是婚纱品牌Y&D,但“他留下的人”……是什么意思?
闵斯澈从赫晏之疑惑的神情里,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车外,阁楼落地窗上,那对小鸳鸯的倒影已经消失,只留下温馨、暧昧的灯光。
闵斯澈没有再给赫晏之提问的机会,他已下车,重重地关上车门。工作室的助理,在另外一辆车子上等他。
张扬的行为,再次引来卡尔和司机的侧目。
车厢再次恢复了宁静,赫晏之还在逐字逐句的消化闵斯澈的话中话。
无解,陷入瓶颈。
他久久地仰望三楼的灯光,仿佛在仰望一轮遥不可及的明月。
随着阁楼的灯光熄灭,他的心中,也再无一点亮色。
卡尔忍不住连线车内通讯,小心询问:“少爷,您接下来还有其他吩咐吗?”
赫晏之摇下车窗,将白月光隔离在身体之外。
“没有了。去机场吧,按原计划回巴黎。”
第99章 阁楼男女
玫瑰山庄恢复宁静的时候,顾宵良坚持让司机先送安琪回顾园,他担心儿子顾安安夜晚突然醒来要找妈妈,自己却坚持留下来,核验最后的清理工作。
等山庄彻底恢复往日的静谧,天空已经亮起了启明星。
顾宵良看看手机,他打给冷年年的数通电话因关机没有接通,也没有回电。尽管日常维管的阿姨告诉他,小姑娘已经早早回房间安睡了,他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后山阁楼。
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索性再一起吃个早餐,顺便问问她对发布会的看法。小姑娘对专业内的事物,总是有独到的见解。顾宵良喜欢她专业自信、扬眉开怀的样子。
然,当他在阁楼楼梯口看到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的时候,瞬间冷掉了脸色。
值班守夜的阿姨、保安,在玫瑰山庄工作多年,第一次看到顾宵良这样盛怒的脸色。他们战战兢兢:“程先生小时候经常和小姐一起留宿山庄,所以这次我们都没有阻拦……”也没有向他汇报。
顾宵良愠怒,小时候他们才多大,最多在一个房间里写写作业、看看动画。而现在,他们是走出校园、身心成熟的男女,还有明确的恋人关系。
身为顾氏集团董事,直接、间接管理旗下Y&d、静女花嫁、Angela·Gu三家分公司多年,顾宵良有一条不成文的原则,从来不隔级处理下属。如果某个运营团队出现问题,他从不连带处罚基层员工,而只问责该团队的正副负责人。
子不教、父之过。兵不教,将之过。
顾宵良不愿为难那些处在食物链底端的人,是以,他没有再责骂保安和阿姨,只明确要求他们,后不为例。
他把所有的怒气都憋在心里,来到冷年年的卧室前,重重敲门,毫不客气。
“叔叔——?”冷年年素来睡眠清浅,很快被门外的敲击声惊醒。这个时候还能留在顾园,并如此简单粗暴叫醒她的人,大概只有叔叔顾宵良了。
听到惺忪的呢喃,顾宵良简直要气炸:“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开门!”一旦超时,他可能会丢□□炸开。
这种眼看着“女儿”被其他人占有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过去他听说有国外的岳父,在女儿女婿的结婚典礼上送□□作为礼物的新闻,只当是个笑话,而现在,他只想拿出十八般兵器,一件一件问候程家那个臭小子!
冷年年很容易听出顾宵良语气里的不对劲,她努力清醒地观察一遍现状,真是又羞又惊。
她急忙拨开横在自己腰间的手,将枕畔的男孩子推开:“程农农!你快醒醒!”
程农农酣梦正甜,耳畔的女生似乎更加契合了他的梦境。他非但没有清醒,反而将整个身体压向她,迷迷糊糊地吻她,隔着睡衣的手也再次不老实起来。
冷年年的双臂被束缚,一着急拿腿脚蹬他。她的大腿滑过一个灼热的硬物,几乎整夜都硌得她极不舒服,便忍不住踢了两脚。
“疼——”
这下,程农农彻底清醒,“冷年年,你知不知道,你谋杀的是自己将来的性福?!”
冷年年瞬间反应过来,她的脸变成了一只熟透的虾子。
“别闹了,叔叔在外面等我们……”她连害羞的时间都要省着用。
程农农仿佛被迫做了“冰桶挑战”,瞬间清醒无比。他紧张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那个……怎么办……现在我跳窗还来得及吗?”
“…………”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玉面小霸王吗!
“你紧张什么呀,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做……”冷年年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是的,他们只是拥拥抱抱、亲亲吻吻地纯聊天,聊过去、聊梦想、聊规划、聊家庭、聊朋友、聊未来,他们掏心挖肺分享着、聆听着彼此的一切,有意义的,没意义的。
虽然,这个聊天的过程是——女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又动手。
虽然,他们聊着聊着,抱着抱着,吻着吻着,睡着了。
在几乎无法克制的时候,程农农脑海闪过对容若的承诺:“不要勉强她,任何时候。”
但他最终没有突破那道防线,并不基于对他人的承诺。而是因为,他不停得告诉自己,怀里的女孩那么相信自己,你怎么舍得诱惑她,欺负她,占有她?
再等等,再最适合的时间,在最适合的空间,给她最好的,一切。
仅仅是相拥而眠,程农农也觉得,大概人世间,最理想的夫妻生活,便是如此了。
自今夜之后,他看待她的眼神,将不再是看待自己的女朋友,而是自己的女人。
他已空前满足。
“咱们一会儿……向叔叔解释清楚就好了。”对,她叫不紧张,“农农,你先去吧衣服穿上——”
程农农嗷得一声飞进浴室,好在浴室侧面连接另一个小阳台,他昨天清洗脱水的内裤已经彻底晾干。
他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衬衣西裤,甚至把西服外套的扣子都系得一丝不苟。
等他出来,冷年年也整理好了衣裙。
她将反锁的房门打开,程农农只能用“视死如归”来形容、安慰自己。
顾宵良绕开满脸羞涩的女孩,她身后的“小混蛋”站得笔直,像个等待接受检阅的士兵。
小混蛋的侧脸上,还印着被女孩的长发缠绕所压出来的纤细红痕,顾宵良杀人的心都被激发出来了。
再看到程农农西服袖子上的那抹血红印记,而房间内却没有任何“安全道具”的时候,顾宵良彻底爆发了。
“臭小子,你还是人吗!她才多大!你忍心让她吃事后药?你考虑过对她身体的负面影响吗!”顾宵良的拳头,比他的痛骂要出击得更快。
毫无抵抗念头的程农农被殴打倒地,他用手背蹭了一下红肿的颧骨,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渍。他想,这一拳顾叔叔绝对使出了洪荒之力。
“农农——”冷年年尖叫着扑过去,跪坐挡护在程农农身前,“叔叔,你误会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请你相信我……”
冷年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孩子,焦急又心疼:“农农,你快解释啊……”快解释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程农农看了一眼顾宵良,加重了脸上的羞愧,他含糊又坚定地“解释”——
“顾叔叔,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年年……但我是真心的,您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
这语气,这表情,简直现实版的罗密欧。莫非,演技这种东西也能做为家族基因遗传?
冷年年彻底傻眼,程农农根本就是在火上浇油。
“顾叔叔,我一定会对年年负责一辈子的。”
听到这句话,冷年年总算明白,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他是想借机“逼宫”,真是个心机Boy。
顾宵良感到非常失望,他手把手教养出来的姑娘,都被吃抹干净了,竟然还要向着外人,欺骗他。
“年年,你先去洗个澡,再换件衣服。”
顾宵良大概不想在小姑娘面前,打死罗密欧,那画面太血腥怕她不敢看,“程农农,你现在给我滚出来……”
楼下再次传来沉闷的击打声,但三两下便恢复平静,冷年年放弃了“救驾”的心思,她知道叔叔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真是个小混蛋,污蔑女孩子的名誉,活该吃点苦头。
负责阁楼打扫的阿姨,拿了全新的家纺进来,她将冷小姐“请”进浴室,再把卧室焕然一新,尽管原先那套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痕迹。
冷年年再次把自己收拾干净,匆匆下楼。
果然,程农农的脸上又多了几道“重彩”,但人还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