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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如火一般的美人,一个在炼药上非常有天赋的长老,两人之间能擦出多刺激的火花?
但是事实上两人之间别说火花了,浪花都没翻起一个,任奇媛怎么闹,智征也能安如泰山的专注于炼药。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奇媛也拿智征没辙,她总不能真的把智征强办了吧?她可没那实力……但是如今智征和谈事的暧昧和那些火辣辣的传闻,让奇媛找到了发泄的口子。
智征她是拿他没办法,但是棠唐不过是一个刚结金丹的弟子,不正是最好的出气筒?
也不是没听过棠唐是玄慕上仙的弟子,但是既然玄慕上仙没有对外正式交代过,不管是真是假她就当做不知道,就算届时被责问起来她也可以赖掉。
奇媛看似冲动,实则已经想好了后路。
谭莳看着眼前像一团火的美人,眼中掠过一丝欣赏,但是在看到对方的神情时,他却知道对方是来者不善。
奇媛确定道:“你就是棠唐?”
谭莳嘴角扯起了一个笑容,眼神突然变得轻佻,在奇媛裸露出的脖颈徘徊,将奇媛刺激的微颤才开口道:“虽然不知道美人是怎么知道了我的名字,但是这是我的荣幸,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让如斯美人唤出自己的姓名。”
奇媛被谭莳的动作弄的有些无措,又被他张口就夸奖话弄得一愣。
人都喜欢被赞美,女人尤其是,对一些甜言蜜语和夸赞往往没辙。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她的语气缓和了太多,再不负原本的气焰:“既然你是棠唐,那好,我们来打一架,谁要是输了,谁就滚出合欢宗!”
“我能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吗?”谭莳眼神清澈,看起来很无害,而他天真烂漫的模样也在提醒着奇媛他的年纪。他突然往前了一步,抓住了下意识后退的奇媛的手,眼中含笑道:“比起和你比武,我更想邀请你去喝一杯,或者,去山峰半腰的漫花园看看新开的羽飞花,这才与你的气质和品味相称。”
不按常理出牌的谭莳让奇媛有些懵,但是她莫名又难以忍心将人推开,一时间竟然红晕飞上双颊,之前的气焰半点不剩。
“我今儿个没时间,你要去就自己去!”
奇媛跺了跺脚,挣脱了谭莳的手有些匆忙的转身离开了。
“这发展不对?说好的比武呢?”
“棠唐莫不是想双飞了智征长老和奇媛吧?”
“你这话要是被出被传出去了,你是想死在奇媛手上还是智征长老手上?”
“这就完了?”
谭莳扫视了众人一眼,脸上的笑意不褪,然后一个人悠闲的离开了。
他准备外出历练一番,时间为一个月,因为一个月后就是大比。
在此之前他还是要去看一眼玄慕,近两个月,也不知道他的气消了没。
那精美的宫殿在山峰的最顶端,被云雾环绕着,时刻浸润在一种冰冷之中,一如玄慕这个人。
谭莳站在门外,叩响了大门。
谭莳道:“师父,我准备外出历练一番。”
谭莳的声音不小,但是谭莳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难道是还没消气?
谭莳又说了会儿话,诉说想念,最后变成了告罪,甚至跪了下来,只是那云雾都在他身上打好几个转了,里头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跪了三个时辰,这对于他的身体没什么影响,但是这却让他心里不爽快。
他若是直接把人上了,跪三个月都值当了,问题是他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沾到,最后还泡了一晚上冷水,还有两顿闭门羹。谭莳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已经啃了玄慕一顿的事实。
“棠师弟?”
谭莳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他转头往后一看,身影纤长,长相俊俏,神色冷淡,是大师兄玉华。
“大师兄。”
“你怎么在这儿跪着?”
“只是做了些惹师父不高兴的事情,现在在此请罪。”
玉华点了点头,道:“我去与师尊给你求个情。”
谭莳没有立刻感激玉华,而是问道:“你与师父的关系很好吗?”
玉华微讶:“我与师尊在一起数十年,自然亲近。”
“……我知道了。”被这有些暧昧,有些炫耀的话语刺激到了,谭莳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不跪了?”玉华看着身高拔高了不少的少年,少年身上穿着和师尊一样的天羽衫,身上气息朦胧,让人看不清他的修为。精致的脸已经长得更开,长长的睫毛如鸦羽般,一睁一眨间像一把刷子,刷得让人心头跟着酥痒了起来,那嫩红的唇瓣看起来很漂亮也很柔软,让人有想亲吻的欲望。
“师父他不想见我。”
玉华看着低着头,语气带着点儿委屈的少年,心头微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师尊并不是小气的人,你若是真知错了,他不会记着你的过错。”
“大师兄很了解师父?”
玉华没觉得哪里不对,也没多解释,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
谭莳突然抱住了玉华,搂住了玉华的腰,呜咽道:“师父是不是不喜欢我?”
玉华被谭莳突然不寻常的动作弄得一愣,停顿了一会儿,一只手也环住了谭莳的腰,纤细太过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抱紧了一些,语调柔和了一些:“师尊只有你一个亲传弟子。”
“嗯。”谭莳靠在玉华的肩头嗯了一声,他等了一会儿,发现宫殿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谭莳松开了手,道:“大师兄,我准备去俗界历练一番。”
玉华道:“多加小心。”
“多谢大师兄关心。”
下个月便是宗门大比,玉华对谭莳并无太多的防备,在身份上谭莳是师尊亲自选择的亲传弟子,他只需不得罪便好。在实力上谭莳只是练气期,哪怕已经突破了筑基,却依旧对他够不成为威胁。
谭莳走了,却又及时的停了下来,在看到玉华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宫殿里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了起来。
他果然应该勤加修炼,若是他实力比玄慕强,玄慕哪里还能这么气他?
他真的很想把人拉出来艹一顿解气。
而玉华……谭莳告诉自己,周慕他始终会钟情的还是自己。
但是心中的危机感却没有下降的感觉。
这边谭莳已经憋着气准备好了东西准备去历练了,玉华也在宫殿里等回了去了掌门峰头的玄慕。
他将自己要说的说完了,顺便提起了谭莳的事。
“师尊,不知道小师弟是犯了什么错?他在这殿门前跪了许久,还抱着我哭……”
“他跪了?”玄慕突然看向了玉华,认真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把玉华吓得僵硬了之后,他道:“他还哭了?”
这小孩儿年纪虽小,但是哪里有这么脆弱到哭出来的地步。但是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少年的年纪真是太小了,身边也没有父母与熟悉的人,自己不理他,又害怕被责怪,委屈失落又彷徨之下,哭了其实也不稀奇。
这么想着,玄慕的心都乱了。
“他可有说什么?”
玉华把谭莳说过的话每一句都复述给了玄慕,最后道:“小唐说要去历练。”
“去何处?”
“他说是,俗界。”玉华道。
第122章 第九个剧本(八)
谭莳离开了修真之境; 来到了普通百姓生活的俗界之中。俗界也分两种,一种是普通的俗界,有皇朝,有官员阶级,最多便是身负武艺。另外一中便是散修聚集的地方,他们不生活在门派之中,而是过着和普通百姓一般的日子,行买卖耕种之事,和前者的区别就是他们也有着仙家本事。
这些人一般都是无法进入门派的,或者不愿进入门派的人,天南地北的人在俗界走动,总是会有着比在门派中更多的矛盾。
若是宗门弟子想去俗界历练一番最好是和有经验的长辈一起,否则常年在宗派里头修炼的弟子到底单纯了一些,机灵点儿还能少走些歪路; 要是驽钝偏执一些的,说不好就要被骗,或者惹了人被杀了。在门派之中是不可以互相残害; 伤其性命,若是下手重了一些都不好处置。可是在俗界,多的是杀人夺宝的修士。
虽然修真界的俗界更适合历练,但是谭莳去的却是真正的世俗界,他有他的考究。
他刚突破的结丹境,不稳的倒不是他的法力,而是他的心境。当然; 他是准备用半个时间去那布满妖兽的半暮森林的,现在,他却想待在这里,稳固一番心境。
心境这东西玄妙,不似是对武技的堪破,而是仿佛僧人一般,堪破红尘,越是不被俗世所绊,心境就越是干净,少了驳杂,便也少了走火入魔的机会。多少人忽视了这一点,到了最后却有得他们受的,想成仙,谈何容易。
千年前还好,如今几百年内,连达到大乘期的人都寥寥无几,都是些隐世不出的大人物,渡劫期的已经很久没有面世了。
如今仙,已经成了传说,甚至有人还会问,何为仙?真的有仙吗?
修真修仙,但是太多人连心都没有修好。
谭莳看着那楼台高筑的洛安城,迎面扑来浓郁的红尘气息,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当他正式踏进城门,更是感受到了久违的人世繁华之气。
他用戒指中能兑换的东西兑换了一些银两,然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第二日他去了着名的茶楼雅座坐了一天,期间他坐在窗边看着楼下行人百态,听着说书人说一些如今新鲜的趣事儿,再听听其他雅士的作诗谱曲。
他虽然已经可以不睡觉了,但是他人都是有夜禁的,入了夜,便什么也不能做了。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那河边的大船上可不是入了夜才热闹起来的吗?夜晚觉得无趣找消遣的人还是不少的。而谭莳也正好打算去看看。
那大船上经营的生意和的那花街柳巷里头的本质是一样的,只是区别就在于,一个是高级夜总会,一个是偷偷摸摸的低级发廊。
谭莳在脸上带了一个面具,身上没有穿那身白袍,而是换了一件普通的青衫,将气质收敛,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凡人一样,不过若是让人打眼一看,还是会觉得他的气息太干净,整个人看起来出尘的像是谪仙一般。
戴着面具的人不少,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能来这里的都是什么人,这可是连皇帝和王爷之流都会来的地方,但是还是需要多一层遮挡,多了一层遮羞布,也少了一些身份上可能会带来的麻烦。来这里可是为了恣意消遣和玩乐的,到时候因为别的事情闹出了事儿,扫了性,那就没意思了。
上船的地方有人收银子,而且价格绝对是摒弃了穷人普通人,留下了真正的有钱人。
船上布置的十分华贵,而且张灯结彩,不时传来一声声暧昧的笑声,整条船上都充斥着一种纸醉金迷的味道。身着精美华贵的面具人,还有身材窈窕,衣着大胆的侍女穿梭而过,没有人停留下来,但是又丝毫不会冷漠,仿佛一个眼神都能迸发出无限的火辣热度。
谭莳闲庭信步的走着,找了一处坐了下来,前头有个表演用的台子,上面还有一个长相不俗的女子弹琴唱曲,不过这里再怎么‘高雅’,也到底是烟花之地,唱的都是一些艳情曲子,听了让人心头更加火热了。
谭莳耳朵一边听着曲子,一边听着这条船上的各种话语,倒是觉得长了几分知识。他算是第一次来这种话地方,比他去过的唯一一家小倌馆的气氛要更加的浓郁,也更加的纵情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