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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手机上显示“季飞亚通过手机银行向您转账500000元。”
“收到了吧?”季飞亚声音有些不耐烦,大概是觉得能用钱解决的人,都不值得他用正眼相待似的。
“收到。”凌阳收起手机,拿出房卡放到柜台上:“不好意思呀,其实呢,我本来就是来退房的。感谢你让我轻松入账50万。”
工作人员也是认识凌阳这个牛人的,闻言低头拼命忍着笑,一边给他办理退房手续。
“……”季飞亚指着凌阳说不出话来。
退了房后,凌阳大摇大摆地出了酒店,这回的保定之行,还是满有收获的。至少又弄了个厉害旱魃,这也算是自己的又一战斗力了。
凌阳拧着装有道袍和钱包的手提包,上了出租车,他准备去干洗店把衣服取出来,另外再把道袍洗一下,等一切搞定后,就直接飞回蓉城。
在干洗店里,凌阳把手提包放在柜台上,正要签字时,忽然眼睛被人蒙住。
一个调皮的声音响来:“咳,猜猜我是谁。”
凌阳说:“我不认识你,请你放手。”然后抓过对方的手,转身,还来不及看清来人,那人已跑远了。
“哎,你的包被人拿走了。”干洗店的店员战战兢兢地对凌阳说。
看着已消失在人群里的贼,凌阳笑了笑,这两个蟊贼,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
手提包里有他的手机,钱包,以及师父给他的修炼道袍。对他来说,别的都没什么,唯独这件道袍相当重要。
不过凌阳并没有打算去追,他师父的道袍可不是凡物,非师父老人家的亲传弟子,是不能碰触的。一经碰触,必定倒霉三天,诸事不顺。轻辱道袍者,绝对会三灾八难,噩运缠身。
他倒是想瞧瞧,这些家伙噩运缠身是何等模样。
……
在保定某个雅致精美的中式别墅里,客厅里坐着一大家子人,这些人衣着考究,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成功人氏,只是这些人脸上却带着愁苦之色。
一个中年妇女抹着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道:“现在连医生都说没救了,我可怜的晓宇……”
妇人身边的年轻男子赶紧说:“姑妈,表哥不会有事的,我们再去请别的名医来瞧瞧,肯定能治好表弟的。”
这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酒店非要花50万与凌阳换房间却让凌阳耍了一顿的土豪,季飞亚。
季飞亚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而他的姑妈季蕾也不简单,是某赫赫有名的军政世家的媳妇,其子姚晓宇可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军界新星,耐何前阵子在执行任务回来后,就一直晕迷不醒。看了不少名医就是连京城的“御医”都看过了,都无济于事。
后来实在没办法,那名“御医”对季蕾夫妇说,孩子估计是中了邪,请地师端公之类的人说不定能够看好。
才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季飞亚为此嗤之以鼻,就义正严辞地把那名老御医也给讥讽了一顿,并对姑母姑父说了这些都是迷信,是糟粕,是很荒唐的说法,并让他们千万别相信。并给他例举了不少富豪被所谓的大师骗得团团转的事。
季蕾夫妇就有些动摇了,但季蕾的公公,姚康却认为死马当作活马医,居然请了京城一位很有名气的术士,据说该术士的祖上,还曾做过太祖的座上宾。
该术士给姚晓宇看了后,又拿出铜钱掐算起来,忽然他就脸色大变,说他没能力解决,请姚康另请高明。
姚康大为惊奇,赶紧拦下来,好说歹说,这才勉强从该术士嘴里套出话来。
算出该术士称姚晓宇的魂魄有两魂一魄被勾走了,若是七天内找不回来,必死无疑。想要救他,就得在七天内,找到更为厉害的术士,把姚晓宇被人勾去的两魂一魂给找回来。
姚康不信这些,可这时候,也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好说歹说,请这位术士施法把孙子的魂魄找回来。
那名术士苦笑道:“若是被别的术士或是别的邪物勾去了都还好办,我都可以施法试上一试。耐何你孙子情况特殊,我是没这个能力的,请另请高明吧。”然后就走了。
姚康不信邪,又花高价去请了寺里的高僧。
那高僧只是说姚晓宇中了邪,做了场法事后,姚晓宇仍是没有醒来。姚康忍下心头的失望,忽然灵光一闪,想到经常与自己下棋的棋友刘少清也有两下子,于是赶紧把他请了来。
与刘少清一道来的还有张铁强,他与刘少清也是多年的好友,见有稀奇看,就一道跟着来了。
刘少清看了躺在床上的姚晓宇,脸色微变,不过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三枚“大齐通宝”放在手心,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一边摇动,一边嘴中念念有词,如此一番,忽然将几枚铜钱丢在茶几上。
这位刘少清默默一看,然后双目紧闭,双手掐算起来。
尽管姚家人大都接受的是无神论和高等教育的知识份子,实在难以相信这些早就被打入了封建迷信的算卦。
只是这位刘少清却是姚康多年的棋友,加上本身身份不俗,姚家人再是目高于顶,也得压下心头的火气。
这位刘少清确实不一般,良久,他缓缓张开眼,盯着床上的姚晓宇,看了良久。
“老神棍,怎么样?可算出了什么吗?”张铁强问。
众人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心想,你都是一名装神弄鬼的道士,居然还说别人是神棍。
“真是奇怪。看卦像呢,明明就是必死之人,可卦中却又似乎另藏乾坤,且容我再算算。”刘少清又闭上眼睛,又重新掐算,忽然间,众人只见他脸色渐渐地出现血色,而那血色越来越浓,忽然他“唔”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唉呀,老神棍,算不出来千万别呈强呀。强行卜卦,可是要受反噬的呀。”张铁强赶紧扶着刘少清,又是埋怨又是担忧。
姚康也是一脸担忧,他也是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多少知道算命师的神奇。
季飞亚撇唇:“估计是肺腑方面出了问题,这与算卦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人觉得季飞亚说得对,但大家都是有涵养之人,也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是故作关心地看着刘少清。
这名刘少清摇了摇头,说:“伤了些元气,不过与生病无关,不过,我却是算出来了。”
他看着姚康,说:“老家伙,几年前,我徒弟承蒙你一次情,一直没机会偿还,这回我可是舍了老命还你的情了。”
姚康又惊又喜:“老哥,你的意思是晓宇有救了?”
“你先别急,请听我把放话说完。”刘少清招手,尽管已到九十高龄,但保养得却极好,鹤发童颜,极其有神。
“刚才给你孙子算卦,我可是伤了五成的元气,不过却是佼幸在最后一刻突窥得了一丝天机。你孙子还有最后一线希望,若能抓住这个希望,你孙子就有救呀。”
“希望在哪?”姚康还没说话,季蕾夫妇已异口同声地问道。
“往西行一千米,应该是冀中平源。卦象显示的方位来看,应该是在保定地区,那儿会有高人出现。修为有限,只能算到这一步,其余的就只能靠你孙子的运气了。”
“往西行,保定?”不止姚康莫名其妙,就是季蕾夫妇也有些发怔,只是,救人心切的他们,尽管不相信,仍是抱着另可信其有的心态,把晕迷不醒脸色枯黄的姚晓宇带到了保定市医院里。
只是前来保定两天了,整个保定市有名气的医生全都请遍了,也不见效。不得已,只好又跑去请那位刘少清。
要说姚家有多相信刘少清的本事,还不如说姚家人已是病急乱投医的典型了。
刘少清来了后,看了脸色越发奇差的姚晓宇,叹了口气:“卦像显示就是这个地方,只是能否碰上那位高人,我却是无法保证了。”其实他心里却是在想,若是当年那位高人在的话,说不定姚晓宇就有救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高人也就是昙花一现,无论他如何日夜乞求,都没再出现过,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憾事。
姚康问刘少清:“老神棍,我孙子这究竟是什么病?”
“你孙子这不是病,是被……”刘少清忽然停了下来。
“刘伯伯,我家晓宇不是病,那是什么?”姚晓宇的父亲姚广丰赶紧问。
刘少清斟酌着语气道:“他是被勾去二魂五魂,才晕迷不醒的。”
季飞亚忽然说:“那天有个所谓的大师说我表哥被勾去了两魂一魄,怎么今天就又变成了二魂五魄了?你们两个究竟哪个才是真的?还是你们两个都是骗人的把戏?”
“飞亚,不得胡说。”季蕾赶紧斥责侄子。
刘少清淡淡地道:“人体有三魂七魄,晓宇每天都会被人带走一魄,隔天被带走一魂,连继七天,三魂七魄全被带走了,那么,晓宇也就没命了。”
“哈,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季飞亚冷嗤一声。
刘少清并不理会他的挖苦,而是说:“我知道是何人勾去晓宇的魂魄,只是我不是其对手,甚至连说都不敢说。”
“为什么?”姚家人齐声发问。
刘少清苦笑:“天机,不可泄露呀。”
季飞亚冷笑:“骗子就是骗子,诓骗起人来,还真有一套。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全是骗人的把戏。”然后转头对姚康道:“爷爷,您可是老革命了,怎么还相信一个老神棍的话呢?晓宇这样的病,说不定是医学上的疑难杂症。哪能听信一个骗子的话呢?实在不行,把晓宇送到美国医治吧,那边的医治水平可比国内的高明多了,说不定还有救。”
“爸,要不,咱们现在就联系机场?”
季蕾夫妇已是六神无主,想着脸色越发惨淡的儿子,泪水又出来了。
以姚康的身份地位,出国是有享受专机资格的。
姚康却长长叹口气,说:“连医生都已经说了晓宇活不过今晚,就算现在送到美国,也无济于事了。广丰,给孩子准备后事吧。”
“呜呜,我的晓宇。”季蕾也知道这是大实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扑在床上,抱着人事不知的儿子哭得稀里哗啦。
季飞亚见姑姑哭成这样,就把怒气发泄在刘少清身上,“都是你这老家伙,若不是你说什么晓宇的生机在保定,晓宇白白耽搁了三天,说不定晓宇还能有救的,你这个死骗子,不得好死。”
儿子的死使得季蕾也顾不得公公的面子了,坐起身来指着刘少清凄厉道:“你给我滚,你这老骗子,你不得好死,你给我滚!滚!”
“季蕾!”姚康斥责,只是声音有些软。
大家都听得出来,姚康心里也是在怪罪刘少清的,只是多年的棋友,怪罪的话又说不出口。
刘一清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做了一辈子卦师,被骂成骗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倒也没多少气忿,只是对姚康道:“老弟,不是做兄弟的见死不救,而是,唉……明日就给晓宇准备后事吧。晓宇是活不过今晚了。”
今天下来,就刚好是七天了。
并且他也知道,今晚对方就会来取走姚晓宇最后的一魂一魄。就算他拼了老命打退对方,对方却是有着强大后盾,并且报复性极强,他也是有心而无力呀。
只是,面临老友对他的误会,刘少清还是很难过的。毕竟他即将失去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想着姚家最有前程最得自己心的孙子就这么去了,纵横军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