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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道人肩膀上还有一只灰色的鸟儿,正高声叫道:“不像话,太不像话。”
这道人正是元阳子,出现在田家客厅后,就戟指明英道人:“竖子无礼,本座堂堂地府神祗,岂容你如此侮蔑。”
元阳子忽然挥了下手,一道灰色气体就往明英道人挥去,很快,明英道人只觉脑袋一沉,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本座的闲事也敢管,还敢侮蔑本座,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元阳子轻轻弹了手指头,明英道人的魂魄就被抓出了体外,半透明的魂魄往元阳子飞去。
明英道人的魂魄惊骇欲绝,赶紧求饶道:“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小道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神仙大人大量饶了小道一回吧。小道再也不敢了。”
彩霞环绕,又有虎王作座驾,也只有金仙级的神祗才会拥有的特征。
明英道人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求饶。
天上的神仙,大都是肉身与魂魄齐聚的。而天上的神仙与地府的神职唯一的区别就是,地府神职并没有肉身,有的只是灵魂修炼出的实体。
地府神职也属于神仙里的一员,只是在天庭里,地位并不高罢了。
但元阳子却是个例外,元阳子是地府中,唯一一位拥有肉身元神,及座驾。尽管被天界除了名,但依然在仙班里挂了号。并非天庭神仙们软弱,拿元阳子无办法。主要是元阳子身上有天道气运,又有太上老君护着,加上本身实力也不弱。天庭不敢与天道作对,也不敢明着得罪太上老君,因此只能睁只有睁只眼闭只眼了。
天庭虽然统管主宰着三界,却依然要受宇宙天道的约束,元阳子集天道大气运加身,天庭虽真要是动了他,对他们也是有影响的。
所以被派来收拾元阳子的神仙,谁也不敢冒着被天道惩罚的危险与元阳子下死手,加上元阳子实力确实强悍。
元阳子轻轻弹了弹,明英道人的魂魄就着了火,立时惨叫起来。
田国华一家子吓得全身哆嗦,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呀,我知道错了,求神仙饶命……”明英道人的魂魄在地上翻来滚去,就是普通的火都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三味真火比普通火的威力更是厉害无数倍,就是明英道人这样的术士也不是能够扛下的。
更何况,元阳子是何等身份,何等的实力,不说动动手指头,就是打个喷涕,都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本座并非滥杀无辜之辈,今日且与你些薄惩吧。”话音刚落,明英道人魂魄身上的三味真火就灭了。
明英道人只觉全身一松,但被烧过的灵魂依然让他全身战栗,虚弱不堪。
元阳子挥了挥拂尘,又喝道:“本座的闲事可非你一小小的阳间江湖游道可比的。你既以道人自居,就得遵守道门的清规戒律。日后潜心修道,修要贪恋红尘权势繁华,误人子弟。若胆敢做出违背道门之事,本座必不饶你。”
“是是,神仙教训得是。”明英道人磕着头。
元阳子冷哼一声,挥一挥衣袖,冷冷看了田国华一眼,田家人只觉全身骨头发冷,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神仙饶命……”田国华牙齿呼呼地咬着。
元阳子肩上的鹦灰灰则叫道:“现在才来求饶,晚啦。师父可是给过你几次机会了,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现在后悔,晚啦晚啦。”别看灰灰只是一只鸟儿,却是跟在元阳子身边数百年了,尽管在修炼时时常躲懒,到现在也就只会些基本的逃生功夫,但灵智一流,一般的动物都是不及的。
元阳子冷冷地道:“蠢货,身为一家之主,上不能尊老,下不能育幼,听信馋言,错上加错,且等着吧。”道袍一拂,身形已消失不见。
田国华额上冷汗涔涔,说不出的恐惧和茫然。
而明英道人的魂魄回到体内后,身子就微微动了起来,只是看起来相当的虚弱,田国华的党校同学赶紧扶着他,疾声道:“道长,您怎么样了?”
“有幸捡回一条命。”明英道人苦笑一声,强撑着身体叹道:“没想到呀,没想到,这位居然是位真神。唉,老田,你家既然供奉有真神,为何要得罪呢?这下子完蛋了,谁也救不了你了。”
田国华如遭雷击。
田国华的父母也后悔得不行,其妻仍是有些不信邪,赶紧问:“道长,刚才那人,真是神仙?”
“比神仙还要厉害。”明英道人苦笑,忽然正色道,“神仙也要分三六九等,这人脑后有五彩霞光,又有虎王为座驾,证明是金仙级的,这可不是普通神仙呀。”
神仙也有分等级的,三六九等。举霞飞升后,也只是普通的散仙,只要小心规避渡劫,基本可以长生不老了。散仙后,才是地仙,上头还会有天仙,天仙上头,还有金仙。金仙之下的神仙,都需要渡劫的。只有到了金仙级别,方能不死不灭,万劫不魔之躯。
元阳子就是大罗金仙级别的,已是修道者的最高顶点颠峰了。
明英道人区区一个阳间小小的术士,居然妄想把大罗金仙招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得知自己供奉的祖师居然是大罗金仙,真正的神仙,田国华悔得肠子都青了,恨恨地甩了自己几大耳光,并悲声道:“这下子我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田国华的妻子也慌了神,现在她再也不疑这疑那的,赶紧抓着明英道人问,能否还有解决的办法不。
明英道人叹口气,说了句“爱莫能助”,并让田国华作好仕途折戟的心理准备罢,晚饭也不吃,就走人了。
田国华的党校同学也走人了,这个同学居然得罪了金仙级别的神仙,可以想像未来会有多惨,再留在这儿干什么呢?当人家的救世主呀?自己可没那个能力。
田家人失魂落魄了许久,忽然,田国华的妻子亮了双眼:“那天,那个年轻人,好像是这个神仙的徒弟吧?他不是说五日后再去找他么?”
田国华也是双眼一亮,只是看了看日期,又双眼一黑,然后痛骂道:“王国昌呀王国昌呀,你他妈的可真是坑苦我了呀。”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还又是晚上了。如果不是王国昌说他带来的道人可以解决此事,说不定昨天他就去麻衣观找凌阳了。
“唉,一错再错,一错再错呀。”田国华揪了自己的头发,恨恨地撞着墙,一下又一下的。
田国华的妻子也慌了,说:“明天才是第后一天,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年轻人,咱们态度放低些,对了,给他钱,给他足够多的钱……”
田国华稍稍振作起来,正要给凌阳打电话,忽然手机响了,是女儿打来的,道:“爸,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没给我打呀?”女儿质问的声音瞬间就把田国华的怒火点燃。
“孽女,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田国华跳起脚来咆哮道,“看你干得好事,老子被你坑得好苦,你居然还问我要生活费。”
田菁菁被父亲吼蒙了,忍不住也跟着吼了句:“凶什么嘛凶,不给就拉倒。”也恨恨地把手机挂了。
田国华气得双眼发黑,恨恨地捶着自己:“果真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凌先生说得对,可惜我明白得晚了。”人就倒了下去。
只是在送去医院后不久,女儿居然又给闯了祸,把市委领导,自己的顶头上司兼伯乐李天放给骂了,还给打了。
李天放在电话里的咆哮声,女儿死活不肯接电话,想着自己黯淡的仕途,及没了出路的未来,田国华气得双眼发黑。怒及攻心,再一次晕了过去。
等他苏醒过来,也顾不得病弱的身躯,赶紧给凌阳打电话。只是无论他如何打,电话始终打不通,田国华就知道他完了。
女儿女婿也来医院了,田菁菁在电话里也被母亲给吼了一顿,称她闯下大祸,父亲正为她的祸连乌纱帽都保不住,都给气病了。田菁菁这才彻底慌了起来。等弄清那个福田车主就是父亲的顶头上司后,田菁菁吓得脸都白了。
徐川东也皱了皱眉,他之所以与田菁菁论及婚嫁,主要是看在田国华屁股下的位置,现在老丈人连乌纱都不保了,他的损失也就大了。于是他想了想,就说:“你们先别慌,我先给我舅舅打电话。”
徐川东的舅舅袁彬南是省组织部里的第三副部长,也还算小有实权,李天放这样的市级官员多少还是要买面子的。
只是过了一会儿,袁彬南就打电话来,称徐川东乱弹琴,并说:“你老丈人可是数罪并罚呀,我也不好保他了,让他好自为之吧。还有,你小子真够厉害的,你表兄都不敢仗着我的势在外头作威作福,你小子倒是牛呀。”
袁彬南的声音是克制了怒火后的冰冷。
徐种东一时间就慌了,他对这个舅舅相当了解的,若只是大冒肝火说不定等他发完火就没事了,但带着这种冷冰冰的语气,就证明这是要放弃他的征兆。
“舅舅,我错了。”徐川乐心下慌张,“我也不知道,那人会是市领导呀。”
“你的意思是,对方不是市领导,你就可以仗着我的势作威作福?”袁彬南冷冷地道,“刚才李天放直接来家中找我,我还以为他是来跑关系的。没想到人家是来告状的。”
想到刚才李天放那看似恭敬却夹枪带棒的语气,袁彬南就气得不行。
这李天放表面上来向自己请罪,实则是给他上眼药的。
“……早知道那是您外甥和外甥媳妇,我是绝对不敢吼他们的。令外甥声称要撤我的职,令外甥媳妇还说要我好看,我真是无比恐惶呀。还请袁部长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撤我的职。”把袁彬南气了个仰倒。
最可气的是,这姓李的王八蛋,居然又还接连给几个省委常委打电话,把刚才那番话原封原样地说给了几个常委们听,并请几位常委们帮他在袁彬南面前给他求求情。害得袁彬南电话立时被打爆了,也被骂惨了。
“袁彬南,组织部是你家开的吗?区区一个外甥居然无法无天,敢对堂堂市领导指手画脚,还威胁恐吓?究竟仗着谁的势?你到底有没有党性,有没有组织纪律?”
一连接了几个常委的电话,无一例外,全是来痛骂他的,袁彬南杀了徐川东的心思都有了。他都还没来得及找他麻烦呢,他居然还敢打电话来。
李天放是市里的常务副市长,尽管级别上低了自己一筹,但实力强劲,在省委里也有相当强的人脉。加上能力也强,就是他这个副部长也要给几分面子。
徐川乐这个白痴加混蛋三级,居然还敢仗着他的势对人家作威作福?简直是找死,还把他给连累了。
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对于徐川东的求饶,袁彬南佯装没听到,冷冷地道:“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了,我没你这个外甥。”他还得连夜去李天放家中向他赔礼道歉呢。妈的,就是因为这个坑舅的外甥,想他堂堂厅级领导,居然还要向下级官员道歉,简直比吞了苍蝇还要难受。
这个晚上,所有人都不会平静。
……
不平静的人还有田菁菁,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敢吭声,只能任由母亲对她的又掐又打。未婚夫却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田菁菁暗恨:居然不来帮我,过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归打,骂归骂,田家人在打骂过后,又还得另外想办法,田国华的妻子主动提起去找麻衣观找凌阳。这回没有人再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