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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知道了?”凌阳吃了一惊,赶紧问。
张韵瑶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是周家的亲戚,孟辉和周友皓。他们都是周涵玲的表哥,与周涵玲人称周家三人组,以前最爱合着一道挤兑我。”
古代继室的地位都不若元配,甚至继室还得在元配灵位前执妾礼。对元配所生子女也要保持着超高的恭敬态度。但现在是古代,谁还不识趣讲究那些古礼?只是龙惠玲身份普通是事实,因此,张韵瑶尽管是张家小公主,可在周家人眼里,她们母女就是捡了周怡心的便宜的缘故。他们认为,如果周怡心不早逝,也没会有她们母女的风光。因此,周家人在龙惠玲母女面前,是相当的骄傲自得,小辈们更是变本加厉。
以前也不过是言语上挤兑两句,这回周涵玲居然还主动伸爪子,被张韵瑶刺得满身血,也让张铁生看清了周涵玲的真面目,对周家人怒不可竭,肯定私底下做了些什么,因此远在外地的周涵玲之父周荣坤也赶紧进了京来找老爷子。也不知说了什么,周荣坤神色愠怒地走了,紧接着,周家的亲戚孟辉同友皓也进了京来,却刚好瞧到在机场上迎接马勇遗体的张韵瑶,就跑到张铁生跟前咬舌跟,害得她不得不找理由来敷衍老爷子。
“老爷子信你吗?”凌阳问。
张韵瑶叹口气:“信了,我不是还有GWY秘书三局文秘的身份么?专门负责文化方面的事务,甚至还拿出了工作证。爷爷还特地打电话问了,这才稍稍释了些疑心。只是,爷爷毕竟是体制内的人,他的问题太过犀利,我差点都要露馅,好在,我一句‘需要保密为由’,爷爷也没有再问什么。这一关也算是勉强过了。只是,下回再逮到,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特务部组长的身份,也有一个伪官方身份,张韵瑶的官方身份就是GWY秘书三局工作人员,以她还是学生的身份,为何能进入这个地方,张韵瑶的解释就是她从事的并非文秘工作,而是其他特殊工作。至于什么工作,张韵瑶全以“需要保密”为由,就把张铁生挡回去了。
特务部组长的身份,尽管位卑却权大,在国内可享诸多特权,属于见官大一级的特殊身份。享受的待遇福利也是相当不错的,但前提条件是必须保密,就是连家人都不能知道。因此,身份差点被曝光,张韵瑶还是吓了一跳的。
据她所知,昔日也有组员因不甘心锦衣夜行,就把身份曝露出来,后来家人就被仇家给杀害了,死得极惨。而这个成员却还没办法子报仇,因为祸是他自己招来的。因此,后来的小组成员以此为鉴,再也不敢泄露自己的身份了。
凌阳却说:“老爷子身为国家领导人之一,政治素养绝对过关,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四处去说。下回若真被老爷子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最要防的还是年轻一辈的人。”
张韵瑶点头,又问凌阳:“对了,凌阳,李华与朱雅丽要结婚了,朱雅丽是你的同学,我们要不要去参加?”当初她和凌阳订婚,朱雅丽和李华也是来了的。
凌阳说:“当然要去,日子可有选好?”
“国庆节。”李华与朱雅丽本来上半年就要举办婚礼的,只是听说上半年没有适合他们的日子,这才一直拖到下半年去了。
“成,到时候就去一趟吧。”凌阳无所谓。
……
一转眼,又到开学季,凌阳又携着张韵瑶飞回了蓉城。当天小两口第一时间去了夏禄恒家,接回莫愁。
莫愁看到凌阳,很是高兴,呜汪一声就冲到凌阳面前,在他腿上挨来蹭去,动作极其的亲昵,还不时冲张韵瑶吼两声,以表示内心的愤怒。
看在旁人眼里,这家伙完全是向主人撒娇告状的模样了。
张韵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这回没把你也一并带走,让你受委屈了。”
“汪汪!”莫愁冲她又叫了两声,极其的委屈。
凌阳哈哈一笑,摸了莫愁的头说:“行了,别生气了,以后不管走到哪,都不会再丢下你了。”
莫愁这才满意地低叫了两声,又在凌阳腿上蹭了蹭。看得一旁的夏天很是不爽,“我靠,老子天天把它当祖宗一样侍候,这家伙居然身在曹营心在汉,气煞我矣。亏我天天给他准备三斤牛肉。牛肉贼贵呢,都快把我吃穷了,凌阳,你得补偿我。”
凌阳说:“怪不得莫愁又高壮了几分,原来是让你给喂壮的。不是早就与你说过嘛,不要总是给他喂牛肉。”
“哈,赶紧我出钱出力,还没讨得好。”夏天跳脚。
张韵瑶赶紧说:“凌阳就是那张嘴不饶人,夏天,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莫愁被你照顾得极好,多谢了。”
莫愁也在夏天脚下转了两圈,低声汪了几声,似乎在感谢夏天对自己的好。
夏天又抚摸着莫愁的毛发,眉开眼笑道:“莫愁如果不那么好胃口,我都想一直养着它了,嘿,这阵子可是帮我了不少忙。”莫愁这样的体型,普通人家还真有些养不起,光一天几斤牛肉就要让人痛肉不已,蜀地的新鲜牛肉贼贵,30多近40大洋一斤,谁舍得呢?就是有个高官父亲的夏天也舍不得。
“哦,莫愁帮了你什么忙?”张韵瑶好奇地问。
夏天骚骚头,说:“前阵子我带着莫愁去溜达,钱包不小心掉了,就被个女人捡了去。我要她还,那泼妇就是不肯还,说她捡的,非偷非抢,拒不还给我,又歪理连篇,可没把我气死。还是莫愁大发神威,哈哈,一头撞在那婆娘腰上,把她撞倒在地,莫愁冲她呲牙,把她吓得遍地打滚,莫愁则趁机咬过她手上的提包,里边的钱包,手机,被它咬得稀烂。唯独把我的钱包含在嘴里交给我。那泼妇在莫愁的神威下,屁都不敢放一个,大喊‘我知错了,钱包还你,快看好你的狗,快看好你的狗’,哈哈,笑死我了。”
张韵瑶也捂唇大笑,摸着莫愁的脑袋,说:“早知道你这么神勇,先前去爷爷那,就应该带着你。”
没想到莫愁冲她叫了两声,又一脸傲娇地别过头去,看得夏天连呼:“莫愁,有个性。”
张韵瑶就笑骂道:“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瞧这副德性。”
……
张韵瑶上学去了,凌阳则去找李万三。每个月领人家那么多薪水,不去公司报个道也挺过意不去的。
刚好就有事儿找凌阳,称他一个堂叔父的儿子,自从广州旅游回来后,这阵子就时常走霉运,请凌阳帮忙瞧瞧。
凌阳笑道:“旅游回来后就走霉运,要么就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就是心理作用。不知你那个侄子是什么情况。”
“我那侄子最爱去看各地方的庙宇石刻,佛像道观之类的。这回是去GZ麻衣观,还带了他老婆以及双胞胎孩子去了,据说在麻衣观还发生了点儿事。”
李万三又把侄子在广州麻衣观发生的事儿说了。也就是侄子的双胞胎,调皮,把麻衣观三令五申不许碰触的画像撕了一角被一个自称是麻衣观掌教的年轻人喝斥了一顿,并让他侄子一家对画像磕头的事儿。
李万三一边说一边看凌阳的反应,小心翼翼地道:“我记得你提起过,你就是麻衣观的掌教,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你本人吧?”
凌阳点头:“是,原来那人是你侄子呀。”
李万三说:“是我堂叔的儿子,平时候也没什么往来。不过到底是亲戚嘛,亲戚有难,自然是要帮的。”
“是他主动找上你的?”
“那倒不是。”李万三就笑道:“说来也凑巧,我侄子回来后,就全身酸痛,却找不出原因来。不过我侄子也没有多加注意,一家人回到蓉城后,又跑去青羊宫。让青羊宫的道士发现了问题,说他是不是去过道观?我侄子回答是。那道士又问,哪个道观?我侄子老实回答了,那道士又问,你们在道观里,是不是冒犯过神灵?我侄子就把在麻衣观被逼下跪的事儿说了。那名道士就脸色大变,说‘那可是元阳祖师爷的画像,是他老人家的高徒亲手所画。你可别小看只是一副画像,一般人若是碰了或是对画像不敬,必定要大倒霉的。’然后我侄子这才真正重视起来。”
李万三又观察凌阳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我那个侄子也没什么太大缺点,年轻人嘛,是有些不大懂规矩。听说当时你还让他跪下来向你师父忏悔,他跪是跪了,估计心不诚,所以让尊师给惩罚了。这阵子可慌了神,正四处找人化解呢。恰巧让我给碰上了,知道事情原委后,这才把这事儿给揽了下来。凌阳,你看,我侄子也受到惩罚了,是不是该……”
李万三没见过凌阳的师父,但只凭一件道袍,就可以让人霉运连连,凌阳也拥有神出鬼没的本事,其师父也必定是神仙级的人物。当时他就把侄子大骂了一通,并把这其中的厉害也说了,侄子表面上不信,但心里早有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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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凌阳摆摆手,说:“师父他老人家向来随和温厚,只是你侄子也实在无知。不说麻衣观,就是别的寺庙道观,游客进入参观不是不可以,但也切忌高声喧哗,碰触法相。叩拜时,必须心要虔诚。心不诚,还要去叩拜,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你侄子心不诚不说,还让小孩子撕毁我师父的画像,我让他向我师父真心忏悔还老大不愿,还怀疑我危言耸听。被人质疑,我本人倒是无所谓,只是我师父向来自负,最是痛恨被人质疑,他心又还不诚,还与我顶嘴,师父他老人家哪有不生气的。”
李万三连连称是,表示他侄子已经知道错了,也受到教训了,请凌阳大人大量,饶他侄子一回。
凌阳说:“罢了,看在李董的份上,就饶他一回吧。”
凌阳又拿出笔墨纸砚,又画了张元阳子的肖像。画好后,挂于李万三办公室里的墙上,双手掐印,嘴里喝道:“师父在上,弟子坤海有事相见,请师父法相现身。”
然后丢出一道符,这是凌阳与元阳子神识勾通的媒介,只要点燃这道符,元阳子的神识就能穿过地府所有空间,来到阳间与凌阳相会。
只听见“篷”得一声,凌阳手头的符不点自燃。李万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凌阳的动作,只见符燃烧后,
办公室内忽然刮起一阵风,紧接着,挂在墙上的画像忽然抖了几抖,并闪现些微微的金茫。
李万三不可置信地揉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很快,那道金茫就消失了,画像还是那副画像。
凌阳却拿着画像,无耐道:“忽然想起来了,师父他老人家现在正在闭关,还没出关呢。怪不得没有理我。”好在,元阳子还留有一丝神念在外头,多少还能够勾通。
凌阳朝画像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后把画取了下来,对李万三道:“把这副画交给你侄子,让他把画挂于厅堂正中,每日清晨拜上三拜。不必烧香亦不必果酒供奉,只要心诚,一心向善,不做缺德事,师父他老人家就不会再与他计较了。”
李万三小心接过,只觉手上有千金重,他又问:“那要不要裱?”
“不用。若是生了灰,事先与师父说‘得罪了,给您抹下灰’然后拿干净的抹布抹掉灰尘就是了。”
“那,万一小孩子调皮,又对尊师不敬怎么?”
凌阳笑了笑:“这就是大人的教育问题了。小孩子再是调皮,只要大人会教,还是容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