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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倒是没什么好意外的,蓉城是举世闻名的悠闲城市,麻将所茶馆林立,蓉城人在悠闲之余,就是打牌,一些打小牌还是无所谓的,那些大老板,通常都是提着钱去打麻将,输得越多,似乎越有面子似的,张韵瑶心想,应该是表面上有面子,回到家后估计是天天喝西粥吃咸菜了吧。
真不知道这些歪风邪气是从哪整出来的。
甚至有的人还称,不会打麻将的就落伍了,是没钱的表现,以至于好些上班族甚至学生都要学会打麻将才是一种时尚,偏还有人深信不疑呢。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穷人,情愿在牌桌上输一大把钱出去然后在家吃一个月的馒头咸菜。
凌阳却没什么意外,各个圈子都有各个圈子里的奇葩价值观。在公子哥界,除了拼爹妈这个硬实力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拼。在赌博界,输得越多证明你越有经济实力,这些畸形的攀比,早已见怪不怪。
“为了不让那些人认为你是怂包,所以你天天去赌场,把所有的积蓄都输得精光。但他们仍是会想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刺激你,诱惑你,让你为了证明自己是有钱人,输得起,只得想方设法四处凑钱,再把钱往里头扔,是这样吧?”
顾永浩脸色越发难看了,不过还是勉强承认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声音郁闷。
凌阳闲闲地道:“赌场是拿捏了你们这群公子哥的心思,这才想方设法给你们戴上高帽子,你们这群傻帽,为了所谓的面子,把自己整得山穷水尽,倒是肥了人家的口袋。说不定人家表面上恭敬得说,浩哥好有钱,背地里却一边数着你贡献上去的钱,一边骂你是傻帽呢。”
顾永浩死死握着方向盘,“我靠,听你这么说,还真有这样的感觉。”
赌徒心理,不是仅仅存在于赌徒中,可以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拥有这样的心理。单从赌博来说,就是输了还想再把输掉得钱赢回来,赢了还想继续赢下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赌场就是利用人们这种赌徒心理,进而一次又一次地洗劫赌徒们的钱。
公子圈、公主圈、贵妇圈……等这类圈子里的赌徒的心理,就更容易掌握了。比如顾永浩之类的,大都爱面子,有时候为了面子会不惜砸重金包裹自己,别人输了多少依然面不改色,倘若自己输了就丧着张脸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掉价的事。
于是,不管大家在里头输了多少,都会“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甚至轻描淡写地攀比着,今天我输了多少,真是手背。然后享受着别人的羡慕和乍舌来满足内心那可笑的面子情结。
这些输了钱的人,无不例外,都会想办法继续赌来翻本。可实际情况呢,赌场通常会给你一点甜头尝,让你有种“只要坚持下去,我就能赢钱”,或“我离赢钱只差一步”的想法,然后,就会一直赌下去,再一发不可收拾。
张韵瑶说:“所以说,你就是人傻钱多。”拿自己的血汗钱去蹦所谓的面子,快活了别人的腰包,损失的还不是自己。
最让人无语的是,顾永浩还是给不对付的人送钱去,估计人家是一边数钱还一边骂这家伙人傻钱多。
顾永浩被说得无地自容,白晰的脸涨得通红,他忍不住道:“我知道我是很傻,不过,我不是还有凌阳么?凌阳,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他早就知道自己被那帮人耍了,整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一有钱了就往赌场奔去,输得精光后又四处凑钱,再继续赌,他也知道这样的行为要不得,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去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不管输赢,我这回绝对是最一次来”,可总会陷入“赢了还想赢,输了还想继续翻本”的恶性循环当中,无法自拔。
直到前阵子杨宇翔见了自己后,严重警告自己一番,这才让他当头棒喝,如梦初醒。
“……虽然给那帮吸血鬼送去了我几乎所有家当,但我现在已经戒赌了。他们再骗也骗不了我了。”顾永浩狠狠握着方向盘,脸上依然是肉痛的表情。
能不肉痛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赚来的钱,全装进了人家的腰包,估计人家背后还说你傻不拉叽呢,一想到那帮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顾永浩就恨不得找个周润发那样的赌神去横扫对方赌场出口恶气。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凌阳挑眉:“你真的戒了?”
“能不戒吗?老子是真的没钱了。”顾永浩闷闷地说,“李华和杨宇翔都把我臭骂了一顿,说赌博就是害人害已,要我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否则就与我绝交。我觉得李华这家伙虽然出了车祸后好像换了芯似的,但为人还真的不错的,我也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就忍痛戒了。”
在一处红绿灯停下,顾永浩又恨恨掐了自己一把:“刘成杜少康那王八蛋,明明知道我输惨了,居然还打电话约我,哼,我才不上当呢。”
“刘成?”张韵瑶凝眉。
顾永浩看她一眼:“刘成你应该也认识的吧,就是刘明强的孙子。刘明强凌阳你应该也有印像吧?”
当然有印像。
刘明强是才刚退下来的七巨头之一,凌方的仕途折戟就是这老家伙一手造成的。只是,刘明强虽退了下来,但在政界的影响依然深厚。好在,刘家两个中坚力量让凌阳打掉了,实力已不若以往。但对于连头角都没崭露的凌家来说,还是相当庞大的。
“那个杜少康,是杜兴邦家的?”张韵瑶问。
“嘿,你居然还知道杜少康?”顾永浩相当讶异。
张韵瑶冷哼一声,“能不知道吗?杜家,哼!”杜家就是全家死绝了她都记得呢,那可是在背后给自己的父亲下过黑手的,能不印像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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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走投无路的张克邪
顾永浩说:“杜少康这家伙是个人才,前些年出国留学,这家伙上的可不是那种混文凭的野鸡大学呢,而是真材实料的哥伦比亚双料海归硕士,几年前回国后,就与朋友合伙捣鼓了一间科技公司,加上杜家在政界的人脉影响,很快就做得风生水起。后来又入股到刘成、齐悦、吴中凯、马立文、胡家豪等众公子的合伙开设的地下赌场。姓杜的在经营方面当真有一手,亲自任地下赌场执行官,三两年功夫,赌场营业额直接翻翻。妈的,为了洗钱,这帮人又开了不少皮包公司。这家伙又是财务方面的高手,做得假账天放无缝。老子就是想举报,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呀。”
凌阳被他的形容逗笑了,笑骂“活该!”
这些公子哥们圈起钱来有多疯狂,外人实在难以想像,执法部门或许知道,但因为这些二世祖们背后都有盘枝错节的官方势力,执法部门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说不定还一起为虎作伥呢。
顾永浩也想端掉这个赌窝,耐何靠这个赌场分钱的公子哥实在太多,断人财路,无异是杀人父母,到时候管你是不是顶级公子哥,整你没商量。公子哥们记恨起人来,其报复的手段也是花样百出的。顾永浩还真不敢“惹犯众怒”,所以这个哑巴亏,也只能自己吞了。
尽管凌阳嘴上说“没出息”,但仍是赞赏顾永浩的悬崖勒马,赌博带来的刺激加上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心态,再让人从中推波助澜,绝对能够让人陷入疯狂的赌博当中,进而走上不归路。
顾永浩能及时悬崖勒马,还是相当不错了。他既没有不顾一切地报复回去,也没有继续沉迷其中,也算是一种无耐的明哲保身。
顾永浩却不接受凌阳这种赞美,骂道:“屁得明哲保身,赌场全靠的是出老千或人为操控罢了,再厉害的赌徒哪玩得过赌场。老子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不得不认怂。你以为老子不想报仇呀?还不是没找着门路,二没那个实力,所以只能干忍着了。明白吗?”
凌阳笑了笑:“你能够忍下来也算是一种境界了,我是真心夸你的,你别不领情。”
“得,我领你的情还不成吗?”顾永浩没好气地说。
一会儿后,顾永浩又对张韵瑶说:“你可得看好你们家克邪呀,这家伙最近好像也时常往那边跑呢。”
张韵瑶脸色一变,“真的吗?”
“还那有假?不信你问问去。千万要让他克制住呀,以免沦落到我这样的下场,妈的,这辆破车子已开了三年了,原本打算今年换一年的,现在也不成了。”
张韵瑶乍舌,“我说浩哥,你究竟输了多少钱进去呀?”
顾永浩脸色有些不自在,声音也低了不少,“我也不清楚,除去赢回来的钱,里里外外估计有上亿了吧。”
“……浩哥,你可真是土豪呀。”张韵瑶再一次乍舌。
“土豪个屁,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了。银行账户里的钱,不超出五位数。”
“真够惨的,不过据我所知,你手头持有几间上市公司的股份吧,靠这些分红,你很快就会成为土豪了。”
“唉,别提了,经济下滑,效益不好。分红是越来越少了,完全是赚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与其说是入股上市公司,说白了就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的“跑门路”勾当,顾永浩凭借顾家的政界背景,以及朋友圈,帮着这些上市公司拿文件,要批文,从中牟取利益。
不然再是公子哥,即不干活又不做生意,哪来的钱。
……
玉泉山庄只有张铁生一人,以及秘书云龙,警卫员徐晓,保姆李姨,保健医生傅云海。
凌阳张韵瑶小两口的回来,使得张铁生相当高兴,拉着张韵瑶虚寒问暖,听张韵瑶说学校发生的趣事,吃了晚饭后,又还缠着凌阳陪他下棋,一直到深夜,说到秘书云龙过来催了又催,这才去睡觉去了。
张韵瑶亲自扶着张铁生上床躺下,亲给他盖好被子,悄然下了楼来,问了云龙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老爷子身子还好,就是有些孤独。”云龙下意识看了凌阳,他可没忘老爷子那副看起来还不错的身子骨,可是全靠凌阳那副手串。
张韵瑶叹了口气:“家里人大都各分东西,就算有住在京城的,也因为要上班,又隔得较远,回玉泉山庄也不方便。爷爷虽然不缺人侍候,可内心却是孤独的。”
云龙说:“可不是呢,你爸和你三叔都在外地,就你二叔在京城,可又隔得较远,一星期能回来一回也还得看老天爷的心情以及部委里工作不多。你二婶倒是有空,以前也时常来陪老爷子,只是现在却回来得少了。老爷子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必要时才去外头走动走动。上个月对门的朱老去了,他比老爷子还要小一岁呢,对老爷子的打击相当大。精神好像也没以往好了。”
最重要的,老年人与孙辈重孙辈都有代沟现像,孙辈们大都不愿与老年人在一起,平时候小辈们大都不愿老人呆在一起,就算来了,也是呆一会儿就走,所以大多时候,张铁生都是一个人孤独地过。
像张铁生这样的老人,他最爱讲的就是以前打仗时的事儿,以及以往的丰功伟绩,重三遍四,翻来覆去地说,听得耳朵都生茧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话锋一转,就开始训斥人了,反正年轻人在老人家眼里,就没一个地方能入得老爷子的眼的。年轻人大都爱面子,自尊心又强,哪受得了老一辈的劈头盖脸的训斥。你反驳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