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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高声叫道:“来人!”
一亲卫急忙走进来。
赵衡吩咐道:“带两位大人去见王妃。”
亲卫躬身道:“属下遵命!”
赵衡没再同梁心铭客套,自顾出了书房,脚步匆匆,浑身散发冷冽气势,这会子和赵寅才像父子。
亲卫对梁心铭道:“大人请。”
梁心铭起身道:“有劳小将军。”
亲卫忙道:“大人折煞末将。”
于是在前引路,往殿后去。
穿过一角门,到内宅正院前,将梁心铭二人交给一管事媳妇,说了王爷的吩咐,命她带去见王妃。
管事媳妇急忙答应,引了进去。
谁料进去后,王妃贴身的丫鬟说王妃刚出去,听说梁心铭是王爷交代的客人,不敢怠慢,让进去奉茶,一面叫人去找世子,一面派人去告诉王妃。
王妃和世子来之前,总不好让梁心铭干坐着,须得主子来陪。找了一圈,把赵丹丹找来了。并非丫鬟办事糊涂,而是丹丹刚从梁家回来,认得梁心铭,陪着闲话两句,王妃或者世子也就来了,好过干坐着枯等。
丹丹和朝云一见如故,爱屋及乌,对朝云的爹也另眼相待,况且梁心铭温文儒雅的气质很合她的眼,当下像主人一样招呼梁心铭,张罗这张罗那,又抽空令丫鬟“我叫你们收拾的东西快收拾了梁大人带给云妹妹。”
“梁叔叔到炕上坐,炕上暖和。”
“梁叔叔吃茶。”
“梁叔叔别急,祖母很快就来。”
“梁叔叔,云妹妹要来了就好了。”
……
好在梁心铭常带女儿的,并不嫌小孩子话语无趣,很耐心地问丹丹喜欢什么、现学什么、和朝云可玩的来等等,一点也不烦,一大一小聊得很投入。
赵子仪在旁微笑看着,梁心铭虽在堂上一派威严,私下里却温润细致,大小女子们都喜欢她。
少时,丫鬟挽了个大包袱来。
丹丹道:“请梁叔叔带给云妹妹。”
梁心铭忙问:“这是什么?”
丹丹羞涩道:“给云妹妹的。”
梁心铭见她不肯说,会心一笑,也就不问了。小女孩嘛,小秘密很多的,不愿让大人知道。丹丹回来的时候,朝云也送了她许多东西,都是自己心爱的。
梁心铭一面和丹丹说话,一面心下纳闷:王妃去哪了,这么久不来?还有赵寅,怎么也不来?
她不知道,外面丫鬟婆子也是急得团团转,派了好几拨人去找王妃和世子都说没找到,只得再派。又恐梁心铭不满,偷空瞄一眼里面,见她和丹丹言谈甚欢,才放心。但让小孩子陪客太失礼了,因此拼命想法子。
丹丹想也觉得等太久了,很歉意,忽瞄见屏风那边有丫鬟探头,一脸焦急的样子,便知道王妃和父亲有事暂不能来。她想了想,对梁心铭道:“梁叔叔我带你去园子里逛吧。祖母肯定有事分不开身,我们找父亲去。”
梁心铭笑道:“那可太好了。”
又赞道:“赵姑娘真懂事。”
丹丹抿嘴笑了,更自信了。
于是,三人起身,穿上斗篷出去了。
管事媳妇巴不得,忙派人好生跟随伺候,又说王府哪里景致好,清心草堂那儿的腊梅开了呢。
这个季节,园子里凋零的很,菊花已谢,最早的腊梅也未开,更别说梅花了,幸好还有青松翠柏、假山亭轩可入眼,他们便顺着一条青石路往火山走去。
清心草堂,在火山西面。
须臾,他们到达西山脚。
果见前方一所草堂,墙边几株腊梅已经开花了,忙走过去。尚未到近前,便听见窗内传出说话声。赵子仪靠近梁心铭,耳语道:“是王爷和三太太。”
梁心铭停步,犹豫是否过去。
她心里十分想过去听个明白,可丹丹和这些丫鬟仆妇们如何打发?就算打发了,这偷听别人隐私的举止,也太没品了,况且朱雀王是何等样人,岂容冒犯。
她便放弃了偷听的打算。
朱雀王会告诉她结果的。
梁心铭冲赵子仪轻轻摇头,对丹丹道:“这腊梅远看才好。我们去那边。”遂拐向另一条路。
等走远后她再回头,却发现赵寅和一华服女子隐在草堂后的松柏间,不禁恍然:那是王妃!
她暗自庆幸,刚才没被好奇心和八卦心理操控,若贸贸然跑去偷听,定瞒不过朱雀王父子,习武之人耳目十分灵敏。她忙加快脚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且说赵衡去找三太太,丫鬟道三太太不在。赵衡以为三太太避而不见,便跟她耗上了,等了半个时辰。
丫鬟见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悄悄出去了。少时转来,向赵衡禀道:“三太太在草堂,请王爷过去。”
赵衡便来了清心草堂。
清心草堂周围多植松柏,冷清清的,是个静修的地方,三太太最近常来草堂,一待就是半天。
赵衡并不知道她常来,见冷冰冰的像庵堂,也无人守候,心下不安:约来这地方,怎么像幽会似得?可是他无暇顾忌这些了,直闯进去。就见三太太坐在窗前,静静地抄写什么,外间只有一个媳妇在做针线。
他对那媳妇道:“你且退下,本王有话和三太太说。”
那媳妇竟毫不意外,当即起身,冲他福了福,一言不发地出去了,都没看他一眼。
三太太转脸看着他,也不让坐。
赵衡也不计较她失礼,也懒得找地方坐,开门见山地问她,是否知道白虎王妃什么隐秘。
三太太将手中笔架好,拿起刚抄好的经文,轻轻吹了吹,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赵衡语塞,恼怒地看着她。
三太太拿起笔,低头继续抄。
赵衡见她叫了自己来,竟晾在一边,不禁皱眉,却没有发脾气,而是静静地看着她抄写。
屋里静悄悄像没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了,声音很萧索:“当年,我并非瞧不上你、不愿娶你,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太妃为我们定亲,我已经答应了,然而……”
自他开口,三太太便停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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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真爱背后
王亨看着她笑,满眼柔情。
大多时候,梁心铭为官圆滑权变,比那些老官吏手段还要老道,可有些事上她的想法却过于单纯,暴露她善良的心性,让他觉得她特别可人疼。比如对扣儿;还有上次胖胖被胁迫一事;眼下她又为悠悠郡主烦心。
梁心铭诧异问:“笑什么?”
王亨道:“不说就是了。”
梁心铭道:“这事瞒不住。”
王亨道:“白虎王妃的事肯定要回禀皇上。悠悠郡主告诉你胎记的事,也就子仪听见了,子仪不说,谁知道?你咬死不承认郡主告诉过你。她自己不会在外乱说的。若别的什么人泄露了这秘密,那只能说是天意。”
梁心铭心一松,道:“这说的也是。”
一个姑娘跑去告诉一个男子,自己身上某处有胎记,这事做的本来就越规矩了,说了人也不信。
两人又分析案情。
梁心铭问道:“白虎王妃到底爱的谁呢?得不到应该报复那人去,为何对四灵下手?”
王亨剑眉微蹙,鄙夷道:“荡妇而已,怎会真心爱人!这不过是她的借口,恣意放荡,借着男人玩弄权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偏摆出红颜薄命样。”
梁心铭摇头道:“总有个起因。越是偏激的人,越有执念,因放不下,所以做出疯狂举动。”
王亨问:“玄武王?”
梁心铭摇头道:“不像。”
她把和朱雀王白虎王一辈的同龄人挨个数了一遍,特别关注其中有才貌的,还是没有头绪。没奈何,凑近王亨用玩笑口吻低声问道:“不会是你爹吧?”
王亨见她长睫毛扑闪几下,就像小时候,满眼顽皮鬼精,心痒痒的就想去捏她鼻子,又顾忌在公廨,随时会有人看见,只得忍住,瞅她道:“我爹?”
不也是你公爹吗?
梁心铭又笑道:“苏相呢?”
王亨道:“别乱猜了。我去工部问父亲,他不比朱雀王,一向对各世家人事尤为关注。”
梁心铭眼一亮道:“对。”
王亨让她在此歇息,他先去工部找王谏询问当年人事,等准备充分了再审问林子程等人。
半个时辰后,王亨转来。
赵寅、赵子仪正和梁心铭说话。
王亨坐下,道:“本官问了父亲,当年与四灵相关、又与皇家有牵扯的联姻有两桩:一是靖国公,娶了华安公主,先帝下旨赐婚。第二个是玄武王,也是先帝赐婚。”
梁心铭脱口道:“靖国公!”
天黑了,审讯开始。
耿忠得知林千雨是朱雀王的女儿,被白虎王利用,又悔又痛又喜。悔恨和痛苦就不说了,自然是为了林千雨;喜则是为了扣儿,女儿终于有了依靠。他倒是痛快招供,可惜没多大用处,他说的王亨都已经查明和掌握了。
接着便审林子程。
林子程身上带有箭伤,被满屋强光照着,又不准睡,又被梁心铭的攻心之术搅扰,不知梁心铭会如何利用他母亲,焦灼了一天一夜,如绷紧的弦,已撑到极限。
这时,王亨和梁心铭进来了。
王亨体贴地护着梁心铭在室內唯一一张桌案后坐下,又低声嘱咐她:“你只管歇着。为师审问不到的地方,你再补充。”梁心铭点头,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对准林子程打量。赵子仪按着剑柄守在她身边。王亨转身走近林子程,用讥讽的眼神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林子程不安了,王亨和梁心铭的轻松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怀疑他们掌握了重要线索。
梁心铭发现,林子程双目赤红,嘴唇干裂,疲惫成这样,面对王亨却脊背紧绷、高度警惕,全无上次的从容笑谈,便知道这关押起作用了,须得好好撩拨他。
就听王亨问:“林家为什么谋反?”
林子程笑道:“爷想做皇帝了,不行吗?”这强笑干巴巴的,丝毫没能让他放松半分。
王亨讥讽道:“以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妹妹、你弟弟,都说皇家无情,反得理直气壮。”
林子程警惕道:“难道不是?诚王明明就是被当今皇帝害死的,左端阳做了替死鬼而已。”
王亨冷笑道:“何必扯上诚王,是因为你母亲吧?为人夫、为人子者想要报仇,也说得过去。可惜真相很残酷:不是先帝霸占你母亲,而是她勾引先帝、蛊惑君王,并玩弄四灵,祸乱天下,乃大靖第一荡妇!”
林子程疯狂高叫“住口!”
王亨逼视着他,无情道:“你不用发怒。这是刑部审案,审的还是谋逆大案,本官身为刑部尚书,若查无实据,难道学市井骂街就能破案?你不妨听听。”
林子程狠狠地瞪着他喘气。
王亨道:“先帝若觊觎你母亲美色,为何不在她未嫁时选入宫中,反等她嫁为人妇后,儿女都大了才霸占?据本官所知,先帝早就见过你母亲。”
林子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