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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而他本身就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再加上佘余的点拨,很快就在北疆站稳脚跟,只是当他想大展雄图的时候,却愣是被蛮族和朝廷搅得一团乱,想打仗打不了,想让蛮族退兵退步了,眼下只能等着看朝廷那边的周旋,看皇上有没有人能管一管!
想到皇上,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最近风头正劲的长公主,公孙锦颇为奇怪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头来的长公主可不可靠,不知道她能不能拿捏住皇上,而且千万不要像皇上一样,等她坐上了皇位也是个草包的话,那么西周就完了!”
定国公但笑不语。
他自然不知道公孙锦的在清河村的经历,也不知道公孙锦为何一下子就那么拔尖,但是对于公孙锦的有勇有谋,定国公还是很看好的,所以即便公孙锦没有说出佘余这号人物,也没有说清楚他在清河村怎么与佘余结交,定国公也没问。
只要公孙锦能一直这么历练下去,就算定国公觉得公孙锦太年轻了,还不能担任大任,但是在定国公的眼皮子底下,公孙锦也翻不了天。
定国公仰头干了眼前的一碗水,如同喝酒那般豪爽,实际上军营已经很久没见过一滴酒了,就连吃饱肚子都快成了困难,所以很多时候将领小兵都只能倒一碗白水当做烈酒,兴致来了的时候充当一下气氛。
而定国公干了一碗水,想到打仗手上的士兵就连药品都早已用不上,心里又是一阵黯然。
这会儿听到公孙锦的抱怨,定国公以前绝不会对皇家的人过多议论,眼下却是回了一句,“长公主和皇上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反正都是皇家的人,都是冷心冷情的冷血之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罢了,还能有什么不同?”公孙锦是绝对不肯相信,一个家里面出来的姐弟两,还能有什么不同,“只要她不要像皇上那般睁眼说瞎话,就算她跟皇上一样流连后宫,我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后面一句本事开玩笑,反正军营里面的男子都是这样,很多时候情绪上来的不管是皇家贵族,还是小家碧玉,都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定国公却呵斥道:“不得无礼!”
“哎呀!反正我在北疆,就算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也传不到皇上和长公主的耳朵里,我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呢,就算他们听到了,我也敢当面对他们这么说!”公孙锦相当有道理,还大言不惭道:“我现在敢这么大胆,当着长公主的面我也敢这么大胆!”
定国公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孙锦是没见识过长公主,所以才会这么胡说八道,而在定国公的心里,长公主比皇上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至少在国事上面,长公主小时候就显露出了很多的才干,要不是……
“唉,”定国公叹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室中人也并不是别人看起来的那么风光。”
公孙锦不知道定国公突然之间感叹什么,但是也看出定国公情绪不对,也就不再胡咧咧。
刚好有人掀起帘子走进来,清冷的声音说道:“皇家之人不容易,难道整个北疆就很容易吗?”
这话明显就是在怼定国公先前的那句话,而整个北疆,敢这么跟定国公说话的人只有一人。
“右将军。”
公孙锦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就站起身,规规矩矩的低头迎接。
右将军,也就是定国公夫人低低应了一声,这才转头看向自己一脸含笑的丈夫,“你不要过于仁慈了,小心你在为人家冲锋陷阵,人家却在背后陷害你。”
“回来了?”定国公依然一脸笑意,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夫人怼了自己,就表现出什么不悦,或者是生气,在所有人的眼中,定国公好像永远不会对自己的夫人真正生气一样,几十年如一日的那般深情,“巡查怎么样?”
定国公转开了话题,定国公夫人也就没再提起皇家的事情,冷哼一声道:“还能怎么样,不过就是那样,老样子。”
老样子是什么样子,老样子又持续了多长时间,这在军营已经不是秘密。
从朝廷有那种倾向,想要把北疆放弃的时候,北疆的状况就一直是老样子。
不管是外面的百姓混乱,还是军营的混乱,无巧不成书,没有一处是看起来能好的。
定国公夫人也是怀着怨气,所以回来的时候就怼了定国公一句,但是当着小辈的面,她也不能太放肆了,毕竟虽然夫妇两同属于北疆高高在上的左右将军,但是比起一直在前面冲锋陷阵的左将军定国公,很多时候只能在暗中谋划的右将军定国公夫人威望都没有夫君那么强盛。
定国公并不是不能冲锋陷阵,而是一暗一明,才能把北疆守护的这么好,有信任的人在后方,就总要有信任的人担任前锋。
为此,定国公一直觉得自己抢了夫人的威名,心里还经常过意不去呢,遂处处都陪着小心,都愿意做小伏低。
“是不是又有人惹你生气了,还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兵冲撞了你?”定国公笑呵呵的站起身迎接自家夫人,丝毫没有因为夫人对自己冷淡,做丈夫的也就冷着张脸不开心,他一边起身,一边还伸出手搀扶夫人,自家的夫人也没有不好意思,理所当然的扶着丈夫的手坐下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细心
“想喝酒吗?还是喝一碗热水?”
定国公细心的照顾着自己的夫人,尽管军营里没有一壶酒,但是问还是要问一下的,至少听起来看上去都没有错,不会让定国公夫人更加的生气。
“不用了,喝水就好。”定国公夫人也和自己的丈夫相处久了,这种长时间的客套话只是大家为了表面上好看,谁当真谁是傻瓜。
等定国公亲自给定国公夫人倒了一碗水,又伺候了自家夫人喝下,看着夫人的脸色好了一点,两人这才看向充当电灯泡的公孙锦。
“呃……”
公孙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双双看来的视线,只能拱手道:“小的这就退下。”
“恩。”
定国公夫人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压根没有想跟小辈交流感情的心情,见公孙锦识趣的退下了,她脸上的表情更加好了。
而公孙锦退出营帐那一刻,大着胆子往后看了一眼,就看见堂堂北疆赫赫威名的左将军,西周的定国公,整个天下最让孩童惧怕的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居然正在给自家夫人捶肩捏腿,公孙锦真是瞎了一双狗眼。
而定国公察觉到公孙锦的窥视,抬起眼瞪了一眼窥探夫妻两的人,那一眼足足把公孙锦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所以一切都是假象,即便是冷面阎王,也要看是面对着谁,谁才能享受阎王爷的温柔。
像他们这样的小兵,是没有资格能令国公爷放下面子放下里子来好好对待的。
公孙锦摸着鼻子想,是不是他也该找一个漂亮姑娘享受一下温柔乡?但是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来,又被一张冷眼的高贵的脸庞击溃,公孙锦一想到那个心底深处的人儿,所有难以启齿的念头都烟消云散了。
右将军看着左将军,皱眉道:“朝廷真的打算放弃整个北疆?”
左将军凝眉道:“还不确定,但是传出来的消息就是这样。”
“也不知道朝廷那群吃干饭都在干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商量出一个章程,是不想管北疆的死活了吗?”蛮族时不时出兵冒犯,朝廷不让大将军出兵,就不能打退蛮族,而朝廷的心思,又有几个人能猜得透,“我看皇上现在自身难保,已经抽不出时间管北疆的死活,还不如我们自己拿主意,到时候大胜仗了,也没人敢掀起多大的风浪。”
“不可,”左将军还是以保守为主,道:“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可能短时间我们都不能出兵,不能急躁,一定要稳步前进,千万不可落人口实。”
右将军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明明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却因为左将军的处处谦让,私底下倒活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就知道你又会这么说,不然今天我就把那不长眼的东西挑了!”右将军霸气的说道:“敢冲到我面前大言不惭,都以为我们现在无力支撑了吧,我就要看看还有谁敢忍不住冲出来胡说八道!”
左将军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右将军又被人冒犯了,本来扬起的笑脸也消失不见,笃定的说道:“很快,很快我们就能放手一搏,那些偷奸耍滑之辈,都要小心点,不然我们的长枪可是不看人,只看战场。”
战场上只有敌人和自己,己方的人都可以保护,对手都要击败,这就是活生生而又此赤裸裸的战场,除了你死我活,再没有其他可以周旋的余地!
世世代代都是这样把天下守了下来,不能到了他们这里,因为一个昏庸无能的皇上,就要败下阵来,这可不是走右将军的行事风格。
“恩,确实很快了,听说皇上和长公主的争权夺利已经到了白热化,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忍了那么长时间,总该有个结果。”
“是的,不论是好的结果还是坏消息,总该很快就能传来命令,到时候再最后一战,没有侥幸和退让,只有前进。”
“只是苦了很多人,可能终究心有怨怼。”
“最苦的是你,跟着我没过上一天好日子,都是我对不起你。”
“哪里,能和你并肩战斗,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我不怨任何人,只是……”
“别想那些了,到时候总会有人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是啊,总会有人明白的,包括我们苦命的女儿……”
“女儿呢会明白的。”
“唉……”
半夏在北疆逗留了三天,朝廷那边对北疆的解释就下来了。
半夏听到朝廷的消息,还有点怔愣。
“你说什么?朝廷让定国公自己支撑北疆的战事,一分钱一点粮草都没有拨给北疆?”半夏问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朝廷这是要定国公饿死在战场上吗?”
即便北疆看起来还没有真正混乱,表面上看上去还挺有秩序,但是这都是因为有定国公的十万大军在此,才能保下二十万的人口,那么多军队等着吃饭,朝廷居然不管北疆的死活了,那么是要北疆彻底的陷入混乱,等待蛮族趁机攻打吗?
皇上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朝廷是不是被蛮族的奸细混入了,都这般的不堪用了?
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想着皇上和朝廷究竟是怎么了,才能不管北疆二十多万人口的性命,更是不管十万大军的死活,有没有把定国公等人的性命看在眼里?
定国公都不说,反正效忠了一辈子,即便朝廷再怎么昏庸无能,定国公也是不会造反的,更是不会生出多余的心思,只有朝廷和皇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简直就是在在挑战人的底线,而这个被挑战的人,好像还并没有一点要反击的意思?
这是真的要乱了吗?
半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杯茶,一时间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小白担忧的说道:“你也不要管太多了,如果朝廷真的敢这么做,而定国公还是领命遵从,那都是他们的命。”命该如此,不能强求。
二十多万百姓的性命不被朝廷看在眼里,都是他们的命。
十万大军的性命不被朝廷看在眼里,都是他们的命。
☆、第二百二十九章 抉择
朝廷放弃了整个北疆和定国公夫妇,都是他们的命。
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