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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压根不看公孙锦,摆明了是公孙锦作死,和别人无关。
两人的气氛有点奇怪,半夏在两个人身上来来回回的好几遍,终究什么也没发现,不禁也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公孙锦摇了摇头,余光小心的看了一眼桃如是,道:“没什么。”
就是这样才越是说明有什么。
半夏肯定公孙锦和无忧有事瞒着她们,但是公孙锦此时不愿意说,半夏就打算等单独和无忧在一起的时候,再问问是什么情况。
会面之后,各自都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准备,无忧和半夏回到自己的地方。
走到半路,半夏想起来公孙锦的支支吾吾,问道:“他究竟想跟你说什么,为什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样子?”
无忧握着半夏的手,慢慢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讲公孙锦出卖个一干二净,“他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他。”
你们,只是就是半夏、桃如是、公孙颖儿三个人。
而她们三个人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他呢,除非是……
半夏看了一眼无忧,“你没有告诉他吧?”
“没来得及。”无忧老老实实的说道:“那个孩子太傻了,错过了好时机。”
无忧居然这么坦诚,半夏也是气笑了,道:“你明知道我们一直在瞒着他,是不是如果我们晚来一步,你就真的打算把事情告诉他?”
☆、第三百六十七章 回暖
无忧看了一眼半夏的脸色,非常认真的说道:“如果不是他自己紧张,非得先打拳再听我说话,他现在已经知道你们的秘密了。”
半夏看着无忧,说不出话来。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做得过分的人,是她们三个。
不管公孙锦和桃如是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可以发展成夫妻,她们都不可以一起联合了欺骗他。
即便公孙锦和桃如是的身份相差很大,但是感情的事情,永远不能用身份这种东西来衡量,因为一旦被外物所控制,感情就变得不是那么的纯粹。
而公孙锦一直还保留着最开始对桃如是真挚的喜欢,桃如是却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愿意告诉公孙锦,就算其中有很多的无奈和良苦用心,这样一边享受着一个人的真心,一边又欺骗这个人的感情,简直太不应该了。
半夏忽然站住了脚步,无忧一时不妨,装过头来看着她,“怎么了?”
半夏盯着无忧的脸,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呐呐的说道:“我是不是不应该放人这件事情,至少不应该站在欺骗的角度,打着为朋友好的名义,却做得都是不光明的事情?”
无忧立即明白了半夏的心情。
这个傻姑娘啊。
无忧转过身,将半夏拥在怀中,他并不做任何的引到,只是淡淡的说道:“那你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半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她虽然一直都站在桃如是的一边,帮着桃如是一起隐瞒公孙锦,但是半夏也是希望能多多少少保护一下公孙锦,就算未来总会面对非常痛苦的抉择,半夏也希望这个时间能推后一点,再推后一点。
半夏很清楚桃如是肩上的重担,她甚至以后都不能再谈感情,更不会再去喜欢一个人,或许她在未来也要生儿育女,但那一定是因为她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做出的取舍,如果桃如是的感情注定了一辈子要这么悲凉,半夏希望,即使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在北疆,桃如是也可以尽情的享受爱慕的感情。
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不应该早早的就被冷漠的皇宫囚禁,她未来还有那么多的时间要在那座庞大的笼子里带着,看起来高高在上风光无限,其中的辛酸不知道谁才知晓,或者就算是她想找个人来诉说那些苦楚,兴许也找不到。
半夏真的觉得她做错了,站在自以为是的角度,替别人做出选择,这是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最大的忌讳。
即便是朋友,半夏也不能太自以为是了,她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有时候也不能只有理智,还应该有感情啊。
感情和理智并重,这才是一个人应该做好的事情。
半夏忧郁道:“要不要,我现在给公孙锦透露一点消息,到时候就算桃如是走了,至少这几天,公孙锦能想清楚该怎么做,也不会留下遗憾,更不会后悔。”
不管任何时候想要重新开始都来得及,在半夏看来,公孙锦虽然走上了一条跟桃如是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是只要他们之间可以战胜困难,半夏相信两人一定可以找出一条轻松一点的道路。
也免得互相之间,可能等到了朝堂之上,还互相不识。
“你觉得这样做好吗?”无忧只是在挖掘半夏的内心,帮她理清楚心里的麻团,至于该怎么做,还是需要半夏自己做决定。
“我也不知道。”半夏非常怅惘的说道:“有时候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觉得人跟人能遇上是一种缘分,相爱的人能碰到一起更是奇迹,而相爱却不能相守,那一定是最悲哀的事情。”
天下的感情分那么多种,唯有爱情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些人终其一生,或许都看不到一种爱情,而她的身边明明有人可以拥有爱情,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这样的遗憾,恐怕就算到了时光尽头,半夏想起来都会遗憾不已。
无忧觉得半夏已经知道她该怎么做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半夏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她可能还不知道,她早已经有了答案。
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等半夏的心情好多了,继续会他们自己的地方。
桃如是自从侍卫们曝光之后,也没有瞒着任何人,之后的出行就一直将侍卫们带在身边。
公孙锦这几天一直远远的盯着桃如是,想靠近,又不知道靠近了能说什么话,而每次看见桃如是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奇怪的人,公孙锦总是在想,究竟她瞒着他什么秘密?
为什么每次一看到他和那些人在一起,他就觉得心慌意乱,总感情大事不妙?
半夏做出了决定,心里有了答案,但是具体该怎么做,她还没想好。
总不能兴冲冲的跑到公孙锦的身边,告诉公孙锦,桃如是就是长公主,是未来要坐上皇位的那个人,公孙锦多半当她有病,而且一下打乱桃如是的计划,对她以后的事情会有影响,她就不该这么冲动。
半夏想了想,还是决定和桃如是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如果桃如是真的愿意,半夏还是可以去做那个恶人,将三个人隐瞒公孙锦的事情告诉他,即便公孙锦责怪半夏,只要事情说开了,半夏觉得公孙锦最多气个两天也就好了。
冬天过后,天气开始回暖。
半夏约了桃如是一起爬山,就是那座她以前经常和公孙颖儿爬的大山。
爬到山顶上的时候,两人坐下来,看了一会儿天边的云彩,又看了看脚下的景色,琐琐碎碎的说了许多闲话,半夏话锋一转,道:“如是,你……出发的时间定了吗?”
“定了,十天之后。”桃如是直接回答,并没有发现半夏的脸色有什么不对。
半夏哦了一声,又道:“那你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桃如是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半夏,总感觉半夏的语气有点不正常。
半夏有点尴尬,这种怪异的情绪还是第一次出现。
☆、第三百六十八章 雾里
半夏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样拐弯抹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到正题,于是开门见山道:“其实我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是关于我的感情吧。”桃如是一口笃定,几乎瞬间识破了半夏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半夏有点诧异的瞪大眼睛,回头看着桃如是。
她听桃如是把话说明白了,既觉得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点尴尬,桃如是一下子就猜出她的心思,半夏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昨天和今天不对劲。”桃如是轻松快意的晃动着双腿,坐在半山腰上,她想着她以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悠闲自在的看风景,就特别的享受此时的时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不打算和他坦白。”
“为什么?”半夏前一秒还觉得有希望,下一秒就被桃如是直接击碎希望,她简直不敢相信,桃如是能这么肯定的说出拒绝的话。
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的感情啊,半夏能够看出来,桃如是也是很认真在对待公孙锦和自己的感情的啊,可是这样珍重的一份感情,为什么她还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拒绝的话。
难道她不知道,她拒绝的不是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是两个人的幸福时光,怎么可以这么决绝又武断?
桃如是说道:“我知道你的心很软,可能是临别在即,你难免想的多了,心里就开始有了矛盾。”
桃如是被半夏质问了,却并没有生气,而是非常和风细雨的跟半夏解释,“你知道我们就快要分开,肯定心里难受,有些事情就会从压抑的地方冒出来,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是这样。”
半夏看着桃如是,说实话,她真的没有看出桃如是也同样在备受折磨。
难道是桃如是隐藏的太好了,别人都没发现?
桃如是苦笑一声,大概是知道半夏在想什么,她有点难堪的说道:“你知道我的父皇和母后是怎么死的吗?”
画风转的太快,半夏有点跟不上。
桃如是却根本不管半夏是不是跟得上她的思维,自顾自的说道:“我的父皇劳累过度,死的时候只有四十五岁。”
在半夏瞪大的眼睛中,桃如是继续说道:“我的母亲更早,没拖多久,才三十九岁就死了。”
皇上皇后逝世,不都是不能直接说死这个字的吗?桃如是怎么可以这么冷静的说出死亡的事情?
半夏看着桃如是的眼睛,忽然发现她的眼神居然有一丝惶恐和害怕,稍纵即逝,但是半夏还是看到了。
半夏突然有点明白,桃如是是不是也很担心自己会英年早逝,会不得善终,所以才那么害怕将自己的身份和公孙锦坦白?
半夏虽然不知道先帝和先后是怎么死的,也许是清河村离得远,多半没人议论皇家的事情,半夏来这里都快一年了,居然都不知道桃如是的身世。
半夏还以为,皇宫就算再残酷,那也应该是死在阴谋诡计当中,而且就算是死于算计,那也不应该三四十岁就没了生命,这种劳累过度的死亡,还有自然而然的死去,简直就是皇宫里面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桃如是这么说,半夏多半不会相信这就是事实。
“事实就是如此。”桃如是苍凉的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活得长一点,或许我能够用自己的毕生为天下多点好事,那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其他的事情,我可能没那么幸运,拥有不了。”
半夏听到桃如是对生死的淡漠,想到她之前就连自己的父皇母后都能直接说出死那个字,而她说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一种看淡了的荒凉。
半夏忽然有点害怕,紧紧的握着桃如是的手,道:“不会的,你不会那样的,不要胡思乱想,你肯定能活得好好的,比任何人都活得长久。”
她也不知道她该说什么,简直就是一团糟。
桃如是却淡淡的拍拍半夏的手,轻笑道:“我吓到你了吧?”
半夏最讨厌桃如是这种云淡风轻的笑容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