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可理喻!”洪宁襄被他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才骂了一句,嘴唇就被他捉住了。
他火热的舌尖抵着她的唇舌来回扫荡。洪宁襄生怕有人进来撞见这一幕,两只手握成拳紧张地抵在他的胸前,却被他的双手钳子般抓住。一直将她吻得面红耳赤、浑身瘫软,他才松开了她。
石定峰伸手抚着她嫣红的唇,抵着她的额头哑声说,“襄儿,我要你知道,我心里除了你之外,从不曾容下过任何女人。谢骊君因我成为废人,她母亲要我给一个交代。我不可能置之不理。不过,不管我怎么做,我希望襄儿你知道,我不是对她心存怜悯。她在我眼里。死不足惜。我可以让她活着,但我要她无法再伤你一分一毫。”
“嗯,我相信你。”洪宁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不知为何,她眼眶湿润了,“不管你怎么做,我都相信你。”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
其实即便他真的让谢骊君身体复原了,她也不惧怕那个女人,因为她手里还握有她一缕神魂。
洪宁襄在枫宁苑住了半个月,石定峰一直外出忙着寻找两样宝贝,他没有说是什么宝贝,但她知道定是与谢骊君的事有关,既然她说了相信他,自然不再插手此事。半个月后,石定峰才去了趟石府,洪宁襄虽相信他有办法处置谢骊君的事,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知石府和郑氏那边好不好对付。
第二日傍晚,石定峰才回来,洪宁襄见他神色疲惫,没有多问,石定峰怕她担心,倒是主动说了和石定江见面的经过。
“我给了六哥两样宝贝。一个是塑脉用的五蕴灵木,这种灵木可以修复谢骊君的废脉,让她身体复原,不过施法过程中,极其疼痛,如果不服用一种特制的麻。药,人会疼死过去。那第二样宝贝就是我找到的一种珍品麻。药,名为极乐灵散,服下后会麻痹人的神经,减轻**上的痛苦,但是也有副作用,会让人丧失全部的记忆,智力也会下降到如同一个孩童。”
“也就是说,到时候,谢骊君身体复原了,却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洪宁襄仔细思考其中利害,原来他说的那个不会让谢骊君再害她的方法,就是把谢骊君变成一个失去记忆的幼童?她点了点头说,“这法子对谢骊君来说,算是个不小的惩罚了,虽然失去记忆,但身体复原了,倒也便宜了她。不过,六爷同意吗?她母亲同意吗?”
“六哥本就亏欠于我,他有什么不答应的。我也看出来了,他是舍不得谢骊君再为情所苦,与其让她为过去的事烦恼,不如让她都忘了好。”石定峰淡淡地说,“至于郑氏那边,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已经按她的要求,找到了救治谢骊君的法子,如果她再不同意,那就是她不知好歹了。谢郑两家如果真的要联合起来对付石家,尽管放马过来,我也不惧她什么。”
“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咱们就不提这个了。”洪宁襄见他神情疲惫,把他拉到桌子边坐下来,“你看你回来这么久,天天在外面跑,人都瘦了一圈。我特意熬了点滋补的药粥,快趁热喝了吧。”
桌上放着一只青瓷碗,碗中的药粥是黑色的,看上去很苦。
石定峰没说什么,拿起汤勺,慢慢吃了起来。
洪宁襄托着腮,盯着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嗯,男人长得帅不管做什么都好看,就连吃药的动作也这么优雅,迷人。
“你熬的粥?”
冷不丁,他问道。
洪宁襄点头微笑,“嗯,好吃吗?”
“味道不错。”
她笑意盈睫,有点小得意:“你不在家,我除了修炼,也没别的事,反正我空间里药材那么多,放着也是浪费,不如拿来熬粥吃。你要是喜欢这个药粥,我天天做给你吃。”
一碗粥很快见底了。
石定峰擦了擦嘴,“是不是放了蜂蜜?看上去苦,吃着甜甜的。”
“我知道你怕苦。”洪宁襄掩嘴一笑,“你小时候每回生病,特别怕吃药,五夫人总是逼着你吃,你宁愿挨打也不肯吃,总嫌药苦。我就哄你说,只要你乖乖吃药,我就给你泡蜂蜜水喝,靠着这个法子,才让你把药吃了。”
石定峰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不也怕苦?你偷我的蜂蜜喝,别以为我不知道。”
洪宁襄白了他一眼,“你是少爷,我是丫鬟,你就当是赏我的,不行么?我天天伺候你,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吃你一口蜂蜜,你也记那么久,小气!”
石定峰将她的脸转过来,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低声道:“有比蜂蜜更甜的东西,你吃不吃?”
“无耻。”
洪宁襄刚吐出两个字,就感觉他口中一股清甜渡了进来,她挣扎了两下,终究放弃了抵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谢骊君的反抗
枫宁苑的日子平静了没几日,就被谢骊君的突然造访打破。? ?
洪宁襄现如今俨然成了枫宁苑的女主人,石定峰给她配了两个丫鬟,一大早丫鬟就来报说,大门外停了辆精致的马车。
车轿里的女人既不下车,也不递拜帖,只说要见九爷一面。
“门房都说了,九爷在家的时候,按咱们苑里的规矩,不管她是谁,须得提前递了拜帖,得到九爷的允许,才可以入苑。更何况九爷今日不在家,那更不可能让她进来。那女客却不肯走,赖在门口,非说要等九爷回来。还说九爷今日不回,那她明日再来等,等到九爷回来为止。”
“杜管家呢?他没把人撵走吗?”洪宁襄冷笑了一声。原以为谢骊君成了废人,都成了石定江的侍妾,也该消停些了,没想到她还有脸过来自取其辱。
“门房禀了杜管家,管家也来劝了几句,女客仍不走,管家只好叫来几个家丁,要把她撵走,不料那女客说,她是石府六爷的人,来拜会自家的兄弟,又不是外人,谁吃了豹子胆,敢动她,就是和六爷过不去。管家只得作罢,现如今那马车还停在门口呢。夫人您看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直在外面等着,让街里邻坊看笑话呢。”
“可笑!她一个侍妾,还真把自己当六爷的夫人了,还有脸说九爷是她的兄弟。”洪宁襄气得险些拍桌子,想想为了那个贱人气坏身子不值得,又心平气和地一笑,“无妨,我正想瞧瞧她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呢,既然上赶着要见九爷,那就先见见我,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洪宁襄换了身淡青色荷叶纹襦裙,双臂挽了条白珠线细纱带,不修眉。不抹胭脂,朱唇皓齿,清丽脱俗。看到梳妆台上的饰盒,她想了想。取出了那支攒珠青玉簪插入了髻。她虽不知这支簪子的来历,但记得石定峰有两次嘱咐她戴上,想来不是寻常的饰。既如此今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膈应一下那个女人。
到了大门处,果然马车还停在那里。
杜永安和几个家丁守在门房处。一筹莫展,完全对谢骊君霸占着门口的行为无计可施。
洪宁襄对丫鬟小枝吩咐了几句,小枝立刻把她的意思转达给了杜永安,杜永安听后似乎颇为振奋的样子,马上去库房里取了一沓引水符,又让家丁们提来八个水桶。
杜永安先往水桶里注水,接着让家丁们一个个提着水桶,往门外的青石路上泼,一边指挥,一边大声提醒:“湘夫人说了。近日咱们苑里一股子晦气,定是门外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了,咱们用清水把大门口洗一洗,除除晦气,驱驱邪,免得晦气太冲,害得咱们倒大霉。大家都抓紧了干活,务必把脏东西清洗干净了。”
杜永安这么一说,家丁们干得更起劲了,都知道湘夫人极受九爷的宠爱。湘夫人话了谁敢不老实照办。
眼见着水漫到了谢骊君的车驾,谢骊君仍然坐着不出来,洪宁襄冷笑一声,这女人倒是沉得住气。那就来点更猛的。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打降雨符。这种低阶的水系符箓没什么大用处,但若在凡俗界,遇到土地干旱时,这东西就是抢手的宝贝了。
洪宁襄让小枝把降雨符拿给了杜永安。
杜管家是个聪明的,立时让家丁们捏碎了降雨符,倾盆大雨砸了下来。只见谢骊君的车轿在雨中被砸得摇摇晃晃,地上水流如注。顷刻间,门口淌成了一条小河。雨势太大,拉车的马受了惊吓,长嘶一声朝前奔去,轿帘终于掀开了,洪宁襄看到谢骊君的脸露了出来,她一双艳丽的眼眸瞪得圆圆的,咬着牙,瞪着她,双手抓着帘子,几乎把帘子撕碎。
洪宁襄撑开一柄淡青色的伞,身姿轻盈地穿过瓢泼大雨,停在了马车前面。
天痕剑刺了出去,斩断拴马的绳子,轿子在雨中踉跄后退。
洪宁襄手中剑阵挥出,定住了轿子,她人轻轻飞了上去,一把扯开了帘子。
“你——你想干什么?”谢骊君像是濒死的人,死死攀着窗子边缘。
“谢骊君,听说你想见九爷?你这般狼狈,还有脸见他吗?”
洪宁襄站在轿子上,一手撑伞,一手操纵剑气,轿子瞬间被拆得四分五裂。
谢骊君整个人暴露在了雨中,她跌坐在冰冷的地上,抹去脸上滑落的雨水,扶着残损的轿子,摇摇晃晃站起来,抬头冷笑:“洪宁襄,你最终不过也和我一样,是个侍妾罢了,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也不过仗着我成了废人,才敢这么嚣张。待我身体复原,将来恢复了功力,咱们再来较量一番,谁是手下败将尚未可知。”
“是吗?我挺期待的。”洪宁襄低头,捏住谢骊君的下巴,“六爷没有告诉你,你若想复原身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么?九爷说,那极乐灵散服下后,会让你失去记忆,你真的愿意吗?你舍得忘记,你是怎么爱上九爷?怎么害得我入魔?怎么害得我和我儿子骨肉分离?害得我们一家四分五裂?害得柳青冥因我而死?害得九爷为我受那么深的伤害?害得我们三个此生背负那么深的痛苦活着,你想统统忘了么?忘了之后,你会变成一个失去记忆的幼童,那个时候的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仇恨吗?没有了记忆的你,再来挑战我,又有什么意义?”
谢骊君放声大笑,她猛地凑近一步,“洪宁襄,你觉得可能吗?如果复原身体,必须失去记忆,那不如直接杀了我痛快。实话说,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九爷,告诉你们,我绝不可能任你们摆布,变成一个失去记忆的幼童。”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哦,不对,准确说,哪怕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任人把我变成一个傀儡。这一点,洪宁襄,我永远比你聪明!柳青冥当年复活你,封印了你的记忆,你不觉得你活得像个傀儡?无论九爷怎么为你付出,你都不为所动,你宁愿相信柳青冥,也不愿再对九爷付出真心。你一直把害你入魔的人,当成你的恩人,反倒把深爱你的人,当成仇人,你太蠢,太可笑!现在你们是想夺去我的记忆,让我像曾经的你一样活着?你们休想!我死都不会答应!”
洪宁襄站得笔直,紧抿着唇。
她知道她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流露一丝的软弱,哪怕她故意撕开她的伤疤,让她承受撕心裂肺的痛,她也必须勇敢地面对。
“啪”地一声。
洪宁襄一巴掌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