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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进来的一个人。
洪宁襄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只能等琉璃日后清醒了再设法化解琉璃对他的怨恨。
她的目光从吴行的身上又落回到琉璃的身上,他还是那副堕魔后的样子,满头红发垂在身前,就连眉毛也泛着淡淡的红光,她伸手想要去触摸他的脸,却听到吴行突然开口:“夫人别动他!”
洪宁襄这才注意到琉璃全身都是封印,一道叠一道,不知下了多少层。
他的脖子上还挂着金刚净魔链,虽然已经隐没在他的身体里,但他的皮肤上却留下了红色痕迹,可以想象他被迫戴上那串佛珠时多么痛苦。
一想到只有靠着这些封印,靠着神器才能镇住他的身体,镇住他的魔性,她心如刀割。
隔着一层层的封印,她无法触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如何,她的心痛得揪了起来——
他是她的孩儿,即使他堕入了魔道,在她心里,他永远都是她最心爱的孩子。
回想起他堕魔后的一幕幕,想起他杀人时的表情,想起坠下山崖时他看她的眼神,她突然恨不得杀了自己。
说到底,是柳青冥,也是她,是他们两个人害了他。
如果当初柳青冥没有给他那样的血脉,如果她没有养大他,就不会有这一切的因果。
他为了柳青冥破了杀戒,他为了她破了色戒,他变成了从前他最讨厌的样子,而她却无力救他。
虽然洪宁襄只是背对着自己,吴行却从她颤抖的肩膀看得出来,她在默默地流泪,原本他不愿插手九爷一家人的事情,但现在他被卷了进来,看着她这副伤情的模样,他于心不忍,不免试图劝慰,“夫人不必担心,九爷已经用了金针将他的经脉和丹田封印,只要封印不解开,他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杀人了。”
“吴行,谢谢你。”洪宁襄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尽量平静地道,“可以让我和琉璃单独待一会儿吗?”
吴行看了她一眼,沉默着离开房间,关上了房门。
洪宁襄独自一人坐在重琉璃的床榻前,静静望着他。
他是阿冥留给她唯一的骨血,唯一的念想,她已经失去了阿冥,不能再失去他,她一定要照顾好他,可他如今堕魔了,她该拿他怎么办?
“襄儿。”
不知过去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呼唤,洪宁襄从一场梦魇里惊醒,睁开眼看到了一张刚毅俊朗的脸,是石定峰。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看了眼四周,这里是石定峰的卧房,她正躺在屏风后的一张软塌上,他坐在她的身边,好像坐了很久的样子。
洪宁襄有些惊慌地转过了身体,背对着他,避开了他的目光。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无疑会让他更加不痛快,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他在梅秋这件事上欠她一个解释,她在柳青冥的事情上也欠他一个解释,可是她既不想再矫情地解释什么,也不想再伤害他,既如此彼此什么都别说了。
突然地,她感觉身后一重,似乎是他欺身翻上了软塌,她惊了一下,可不等她挣脱,他已将她反手搂在了怀里。
石定峰抓住了她身前一缕白发,放在掌心,放在她的眼底:“襄儿,原来你白发的样子也是这样的美,比堕魔时还要美。只可惜,那个人再也见不到了。”
他的声音冷静自持,却让她的心脏莫名地收紧,也让她羞耻得无地自容。
“还记得我们成亲时,我发誓绝不再负你。我以为我们情比金坚,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第三人。没有想到,因为他死,你变成了这个样子。襄儿,终究是你负了我,还是我的报应?”
洪宁襄咬紧嘴唇,闭上眼,“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与其说她不知该怎么解释,不如说她没脸解释,现在她再也没脸对他说爱了。
当她在冰室里为柳青冥守灵了十六日,当她发现自己头发变白时,她就知道,她所谓的对石定峰那至死不渝的爱,已经支离破碎,残缺不堪。
既然她的爱已不再纯粹,她又何必为了给彼此一个心理安慰去向他解释。
任何的解释在这一头白发面前,都会显得可笑,显得苍白无力。
石定峰沉默了半晌,突然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他伸手遮住她的眼,堵住她的唇,狂乱地吻了下去。
他一边吻,一边毫无章法地解开她的衣裙。
洪宁襄闭着眼,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话,任由他将脸埋在了她的白发里,任由他贯穿她的身体。
他的动作霸道又凶狠,因为毫无准备,她痛得整个人缩了起来。
半睁开眼,看到他低头望着自己,他的额头挂了一层汗珠,脸色有些苍白,他的眼神透着愤怒和绝望,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帘,咬紧嘴唇承受着他的冲撞。
其实她知道,他和她一样习惯了修仙的清冷生活,彼此都不是贪欲之人。
成亲以来他要过她的次数甚至可以数得出来,即使如此,他们从来都是隐忍而克制的。
而今日,被他这样不知餍足地索要,她才知道她伤他有多深。
可是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就连那个名字她也没勇气提。
如果占有她的身体会让他好过一些,让他快乐一些,那就——随他吧。
第五百一十三章 两不相欠
每一次她觉得快要死掉时,又被身上的疼痛唤醒。
被这个男人疯狂激烈地侵犯,她才知道惹怒石定峰就是作死。
明明是她不让他说话的,整个晚上他真的一句话都不再说了,然而她却后悔了,她应该让他说的,让他骂的,她不让他说,他就这么往死里折腾她。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晕过去的,昏昏沉沉醒来之时,瞧见自己还躺在屏风后,软塌一片凌乱,空中弥漫着让人脸红的气味。
而她的身上裹着一件雪白狐裘,除此之外,她不着寸缕。
垂在胸前的头发仍旧银白如雪,像一个耻辱的印记,刺痛了她的眼。
洪宁襄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套衣裙,不料抬起手时,看到手臂上都是青紫的痕迹,她像是被抽了一巴掌,猛地坐起身,却痛得叫了一声。
石定峰那个混蛋是人吗?
她红着一张老脸打开狐裘,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这一检查把她吓得不轻。
她的手,她的脖子,她的腰……没有哪一处不痛,没有哪一块皮完好,就连最隐秘的地方也是动一下就撕裂得疼。
完蛋了!她还有脸出去见人吗?
她这个样子多么可笑啊,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她还被石定峰如此羞辱,身上到处都是红痕,从里至外都是这么残破不堪……
洪宁襄颓然地跌坐了回去,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袭击了她,她捂住了额头。
就在她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之时,屏风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洪宁襄犹如惊弓之鸟往后缩,然而石定峰根本不给她躲藏的机会,他进来之后掀开衣袍坐在了她的身后,牢牢按住了她的身体。
洪宁襄哪里还敢再招惹他,她低着头,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她想永远有多远,她就滚多远。他不让她滚,那就这么躲着他。
石定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取出一个紫色玉盒,用食指在玉盒里刮了刮,指头多了一层白色的膏药。
洪宁襄眼角余光瞧见他的动作,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直到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将白色膏药涂抹在青紫的皮肤上,那冰凉的感觉和他指腹的温度让她浑身一颤,洪宁襄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为她擦药治伤。
饶了我,行吗?
洪宁襄多想这么跟他说,但看到他的脸,想想还是算了吧,她现在说任何话都平息不了他的怒火。
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了,是她做了亏心事在先,她说任何话都不过是在火上浇油,越说越是作死。
看看身上这乱七八糟的伤,想想昨晚他的疯狂,她要是再被他那么折腾,不如拿把刀捅死自己算了。
即使他又一次剥开了她身上的狐裘,即使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擦擦抹抹,甚至连身下那个地方也没放过……她也闭上眼,咬着牙,忍了。
直到他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洪宁襄这才如蒙大赦,松了口气。
没有想到接下来还有更折磨人的,石定峰给她擦完了药膏后,又拿来了她的衣服。
洪宁襄看见他手上纯白色的裹胸和里头穿的小衣、中衣、外面穿的碧色襦裙,她一张老脸红得滴血,成婚以来他还从未对她做过这么亲密的事。
每次都是在完事之后,她自己穿衣起身,哪里敢劳他一个大男人为她穿衣。这也不像是性格冷酷骄傲的他干得出来的。
她知道,他现在每一个动作都在提醒着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他好像觉得不够羞辱她似的,在给她穿完了衣服后,又拿来一面铜镜,一把梳子,一言不发地给她梳起了头发。
明明已经看过镜子里的自己,明明不会再惊讶的,可自己一个人照镜子,和被他强迫着照镜子,那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石定峰将脸凑过来,弯着腰,将镜子放在她的面前,洪宁襄突然又有一种被他抽了一巴掌的感觉。
她仓惶地躲闪,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镜子里白发苍苍的女人,终于开口,“襄儿,从今往后,我们是不是两不相欠了?”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倦意。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了。
望着镜子里石定峰的背影,她如被抽空了力气,将头埋在了镜子下。
洪宁襄用了石定峰给的那盒药膏,在连续涂抹了两天之后,身上的伤痕终于淡化了,直到自己看上去不再那么狼狈之后,方才踏出了房间。
这两天她也再未见过石定峰,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她也知趣地没有去找他,先是去看了下琉璃,见他并无异常,她出了凌霄宫,回到了凤舟外的甲板上。
凤舟飞在天空里,今日是晴天,魔界的天空即使放晴了,也仍是有冷风往衣裙里灌,丝毫不觉得暖和,似是看到她出了凤舟,正在远处巡视的吴行御剑飞了过来,停在了她的身侧。
“吴行,我们这是去哪儿?”洪宁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
“雪隐城,花繁山。”吴行只简短回了她这么一句,就进了凤舟,没有多久,他又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块玉牌,他将玉牌递给了她,“这是九爷让我转交给你的,我也有一块,凭此玉牌,我们才能进入雪隐城。”
“九爷呢?”洪宁襄有些不自然地问。
“他有些事情要安排,先走了。”吴行想起石定峰临走之前交代的话,虽然石定峰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但他感觉得到他的心情非常糟糕,连他自己看着夫人这一头白发都觉得刺眼何况是石定峰,石定峰若是为此怄气也在情理之中,他身为下属自然还是希望他们夫妻关系和睦的,想了想,他温言道,“上次夫人问我,九爷在雪隐城办什么事,原本九爷不让我说的,也想瞒着夫人,毕竟寻找圣泉之事,太过凶险,若是让夫人卷进来,只怕会让夫人陷入险境,所以,九爷是想办妥了此事再告诉夫人。没有想到琉璃堕魔了,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