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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起了精神服下白芨给的仙药,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元气。今日若是再有送吃食的女婢过来,她得设法说服她,带她去见一见白芨或者花瑛。
岂料,洪宁襄在女婢过来看望她时,才刚提到要见白芨,女婢就一脸惶然地摇手道,“姑娘还是别为难奴婢了,奴婢只是一个法力低微的树妖,若是得罪了白姑姑,奴婢怕被赶出女娲神庙。”
看到女婢像是逃难似的跑了,洪宁襄心里苦笑了下,直到此刻方才意识到当初她和长宸来找圣泉是何其简单的想法。
这些神裔后人根本就不将低层修士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她和这些树妖如同蝼蚁一样渺小,可以随他们任意碾压囚禁。
而花瑛身份那般尊贵,只怕在她眼里,她一个凡人修仙者求取圣泉,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的行为。
洪宁襄握紧了天痕剑,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不动声色地跟在了女婢身后。
就在女婢将朱雀台一楼的大门打开时,洪宁襄刷地冲了过去,岂料,她速度终究慢了一步,女婢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靠近,在她试图跨出大门那一刻,女婢的身形往地面一缩,洪宁襄低头看到地面散落着几瓣梅花,女婢已经土遁了。
洪宁襄跺了跺脚,抬手一道天女罗刹手,死死抓住了即将合上的大门,却不料,耳边一声嘶鸣,一只浑身赤红的凤凰神鸟扇着翅膀气势凌厉地从她头顶飞了过去,一道璀璨的红光凌空拍了过来,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将她连人带剑狠狠拍飞了出去。
“襄儿!”
身后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洪宁襄也顾不得去想那是谁,她方才被朱雀兽灵那一爪拍得旧伤又发了,一口血呕了出来。
扶着天痕剑勉强站了起来,洪宁襄转身,看到朱雀台的大门重新打开了,一个红衣男子大步冲了进来。
看见他深邃斜飞的凤眸凝视着她,看见他掀开了狐裘大氅将她整个儿裹进了怀里,洪宁襄陡然红了眼眶,一瞬间力气像是被抽走了,眼前一黑,晕在了他的怀里。
尽管她不知道杨靖飞是怎么闯进来的,但她知道,只要他来了,她和朱宸风就有救了。
朱雀台二楼的一间暖阁里,洪宁襄在昏睡了一夜之后苏醒过来,她的衣裙被换掉了,原先穿的碧色襦裙又被换成了一件红色男式长袍,床榻边的几案上放着一只琉璃玉盏,盏中盛放着清水冒着热气,旁边还放着一些丹药瓶子,环顾四周,却不见杨靖飞。
洪宁襄神识内视了一番身体,看样子杨靖飞给她服了治疗内伤的仙药,身体已无大碍,却不知杨靖飞——哦不,应该说是柳青冥,那个阴险的家伙又在哪儿?
洪宁襄拿起床头放着的雪白狐裘披在肩上,飞快走出房间,却不料她的双脚才跨出房门,她的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拽住了。
她心口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男人自身后紧紧地抱住了。
“你又想去哪儿?!”
是柳青冥那带着几分磁性的嗓音,语气里带着焦急和愠怒。
洪宁襄闭了闭眼,轻声道:“放开我。”
他是白痴吗?!这里是戒备森严的朱雀台,她的伤才好她能去哪儿?还不是看见他不在房间里所以出来找他?
柳青冥却不肯松手,下巴抵着她头顶的白发,沉默了半晌,笑了一声:“是我糊涂了!你是怕我走了吗?你放心,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洪宁襄想到自己因为他死所受到的打击,想到她苦苦等他,他却隐藏自己的身份假扮成杨靖飞,想到他的阴险狡猾,她忍不住地甩开了他的手,脱口道:“你是谁啊你?!”转身拂袖回了房间。
“襄儿……”柳青冥知道自己有错在先,立刻跟了过去。
瞧见洪宁襄坐到了床榻边一言不发地喝水,他走到她身后,修长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白发上,垂眼凝视着她的脸颊,柔声哄道:“襄儿,别生气了,你还有伤在身。”
洪宁襄原本有满肚子话想说的,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既然他不肯开口坦白,她又不能求着他坦白,她颤着手放下杯子,走到床榻边和衣躺了下去。
柳青冥的手僵了片刻,他知道她还在生气,看样子一时半会她的气很难消了。
他叹了口气,道,“那你继续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明日再来看我?
洪宁襄心口一紧,霍然起身下了床,在柳青冥负手走出房间的那一瞬,她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阿冥,阿冥,是你吗?”
她的头抵着他的后背,将他肩上的狐裘大氅揉成了一团,眼泪簌簌地往下落,止也止不住。
原本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句话,终于脱口问了出来。
柳青冥抓住她的手,让她松开了自己,他转过身,低头望着她,凤眸里柔光潋滟,笑着说,“你亲我一下,就知道答案了。”
“混蛋!大混蛋!”洪宁襄仰头痛骂,猝不及防地就被柳青冥低头封住了唇。
她张大了眼,在他的手掌盖住她双眼的那一瞬,她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一瞬间心跳如鼓,感觉到他的舌尖抵着她的唇齿勾缠,彼此的呼吸交融到一起,她忍不住地咬了他一口,却感觉他吻得更深了,他的手还放肆地伸进了她的衣领握住她滚烫的身体,力道大得几乎把她揉碎。
“阿冥,疼……”
听到身下女人发出的呼声,柳青冥方才惊醒了过来,低头瞧见他不知何时将她压在了床上,他的手已将她外面的衣袍尽数剥除了干净,不仅如此,身下某个地方硬得发痛,已经抵在了她最隐秘的地方。
“襄儿,我想你,太想你……”柳青冥亲吻着她眼角的泪珠,望着她银白的长发眸子充血的红,“再给我一次,好不好?”
洪宁襄无言地闭上眼,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在他进入的那一刻,终是又一次疼得喊了出来。
衣衫褪去落了一地,凌乱的床榻上她的白发与他的青丝交缠,窗外的天幕渐渐地暗淡,片片梅花从窗前飘过,在天空纷飞乱舞,屋内一室旖旎。
第五百三十八章 情定朱雀台(中)
洪宁襄后悔了,后悔不该那么轻易就原谅了这个混世魔王,以至于现在她开始自食恶果了。
整个晚上这个男人就像禽兽一样没完没了地折腾她,无论她怎么求饶他都不肯罢休,直到她实在没有力气晕了过去,他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早上,望着枕侧近在咫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洪宁襄捏紧了拳头,想着该从哪里下手将他揍成猪头才解气,却不料她举棋不定之时,手腕一下子被男人捉住了。
柳青冥随手裹了件狐裘大氅翻身坐了起来,恢复了一贯唯我独尊的神态。
他反手将她拥在怀里,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捏着她的下巴笑得邪魅,“怎么,又想谋杀亲夫?”
洪宁襄望着他的笑脸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现在她最恨的不是他诈死,而是他竟然换了个身份活了下来却隐瞒她这么久,他对她够狠,他对他自己也够狠!
如果她的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就把他割成了碎片!
她忍无可忍地骂道,“混蛋!你不是在泉宫渡劫失败,魂飞魄散了吗?你怎么又活了过来?”
柳青冥伸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笑道:“因为不放心你啊!你又傻又笨,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又被人骗了,被人算计了,怎么办?即使死了,我也泉下难安。何况你变成了这副丑样子,像个老太婆一样,我于心不忍,怎么放心离开?!”
“嫌我老,嫌我丑,别缠着我啊!”洪宁襄也不甘示弱,他不知道她这一头白发因何而来吗?!他竟然还说这样的风凉话来笑话她!
柳青冥低下头,伸指碾着她红润的唇,挽起嘴角,“你是我的妻,我不缠着你,你想让我去找别人吗?”
“你敢!”洪宁襄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中了他的奸计,话音刚落又被他勾住了唇狠狠吻了一番。
洪宁襄哪里还敢再招惹他,看到他的眼睛又变红了,她不禁伸手在他背上捶了一拳,柳青冥闷哼了声放开了她,一边喘息,一边戳她的额头,“没良心的坏女人!”
洪宁襄想到了在凌霄谷与他相遇的一幕幕,想到了这些日子他陪她进入天渊历险,想到他的隐忍,她提起拳头使劲地砸他的胸膛,骂得声嘶力竭,“你才坏!你坏透了!坏透了!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不知道你死了之后,我一直在泉宫等你?!你不知道我在找你?!”
柳青冥微笑着,任由她打着骂着,直到她稍稍平静了些许,他才轻抚了下她眼角滚烫的泪珠,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他轻抚着她银白的长发,闭了闭眼,柔声道:“襄儿,过去的那个我,太无耻,太邪恶,太可怕,我想让你忘记他,我想用一个全新的身份回到你身边,在你面前,我不想再做柳青冥,我想做一个没有瑕疵的好人杨靖飞。可我没想到,那么快就被你识破了。”
洪宁襄抱着他修长结实的身躯,感觉到了他的温度,听到了他结实的心跳,虽然她心里余怒未消,但是能够这样抱着他,摸到他,她觉得很满足。
不管现在他用的谁的脸,谁的身份,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混世魔王还活着!
她坦然地哼了一声,“其实你从凌霄谷出现开始,我就怀疑你的身份了。你若不是阿冥,你怎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凌霄谷?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想起了我们从前隐居凌霄谷的那些日子?你若不是阿冥,又怎会那么熟悉如何种植凌霄花,如何解七步蛇的毒?你又怎会把后背空门留给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进了天渊,你一次又一次骂我,我更加确定你就是阿冥。即使你不肯承认,我也早就把你当成了阿冥。”
柳青冥想到前些日子他刻意接近她的每一件事,柔声道:“襄儿,你在望仙阁,在凤舟,还有在天渊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特别是那天她在琉璃的面前,对他说的那一番话,她一本正经地说,他是她孩儿的爹,他再坏也是她的夫君,他将永远铭记在心。
洪宁襄抬眼看着他深邃斜飞的凤眸,“那你呢?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柳青冥挽起嘴角,“虽然我是顶替了杨靖飞的身份,但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
洪宁襄都不忍笑话他了,他扮成杨靖飞骂她蠢,让她放下,他自己却都不肯放下。
她再也没耐心等他自己坦白了,盯着他问,“你老实说,你怎会变成了杨靖飞?整个魔界都在传,你的本命灯已熄,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柳青冥叹了口气,“那天在泉宫,我才刚复活苏醒了没几天,你就来看我了,我很开心,后来你说去找许幽芳寻仇,我没有阻拦你,因为我对复生之后要经历的那一场雷劫并无把握,怕徒惹你担心,我就放你走了。”
洪宁襄听他提这个更来气,“要是我在一旁护法,我绝不会看着你渡劫失败!”
柳青冥揉了揉她的发顶,都懒得打击她了,哼了一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那场雷劫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用的是补天神泥重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