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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总觉着公子看你的眼神跟看卓然他们不一样。公子明明更在意你。”陈小青有些赌气。
“啊,小青,我还有事儿要办,我先走了!”云世忧觉得跟陈小青说不明白,还是走为上计吧。
而云世忧不知道的是,陈小青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眸上凝结了一丝怨恨。
云世忧坐在宋才身边陪着他吃饭。顺手拿起了宋才刚刚扔下的那两本书。
“公子啊,这种书有什么好看的,看的都要睡着了。”云世忧低头盯着书皮看了半天。
“那书皮上有花吗?让你盯了这么久?”
“不是啊,公子,您看,这书很新啊,为什么要包书皮,真是麻烦。”
“有人爱书,胜过爱自己的性命,包书皮有什么奇怪的?”
云世忧可不是爱书如命的人,因为无聊,把两本书的书皮全都拆开,“公子啊,你看这两本书原来的封皮不一样厚啊。这个好像两张纸粘到一起的。”
宋才接过云世忧递过来的《春秋繁露》,仔细摸了摸,果然封皮不对。
对着阳光照了照,似乎真的有东西。将毛巾沾湿,仔细的阴透了四周,用刀片,慢慢的将纸划开,只见里面真的掉出来一张纸。
宋才小心翼翼地将纸展开,只见里面清晰的写着另外三句诗: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举眼风光长寂寞,满朝官职独蹉跎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宋才将怀里揣的纸放在旁边,一共六句诗,看纸张都是一样的,笔迹也一样。应该都是程昱所写。
那么程昱留下这六句诗的意思是什么呢?
“公子,张仁辅张大人来访,请您去府衙一趟。”
听到外面的声音,应该是顾梦琴的事儿有所进展,收起手里的两张字条,就要往外走。
“公子,你带上我吧。”云世忧在后面直蹦跶。
宋才也知道如果他现在不带着云世忧出门,说不定等他前脚走,后脚他就跑了,“那就走吧。”
到了府衙,李贵强和张仁辅迎了出来,“此次多亏侯爷我们才能破了这三年来丢失妇女的案子。侯爷身先士卒是我等楷模啊!”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说说案子吧?”
“侯爷猜的果然不错,最开始那女人是什么都不说,等到我们将那程盼儿带到她眼前,她就什么都说了。这是笔录。”李贵强说着将一叠厚厚的纸递到宋才面前。
宋才撩开袍子,坐在了花厅首位上,张仁辅在一旁给宋才倒了杯茶。
看完了笔录,大致与宋才知道的差不多。不过顾梦琴的脑子没坏,知道不供出顾家,估计是想顾家还能救她一命。
“那个程盼儿是否参与其中?”
“按照我们所查,她并未参与其中。正想问问侯爷,怎么处置为好?”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他爹被杀了,虽然坏事做尽算是罪有应得,她娘也算得上是拐卖妇女的主谋,留下这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怎么处置都不妥当。
“派人将她带来,我与她聊聊。”李贵强连忙让人去提程盼儿。
“那个顾梦琴所说府衙里的亲信可找到了?”
“回侯爷,找到了,已经关押起来了。”
“是谁?”
“是负责后衙洒扫的婢女。”
“这些事情你们处理就好,我就不过问了。那些女孩可都送回原籍了?”
“已经派人送走了。不过侯爷,是否需要张榜看看有哪些百姓曾经被程昱暗害过?”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程昱为官三年,怕是有不少百姓有苦难言,这几日你们就处理这件事吧。对了,派人去郭家庄,将郭雯和郭晴两家人也带来。有些事情是该解决了。”
“程昱被杀的事儿可有什么线索了?”虽然顾梦琴的事情解决了,但是程昱是谁下的杀手还是没有线索。现在的种种只能说明程昱是个罪大恶极的贪官。
李贵强和张仁辅对视一眼,“回侯爷,还没有。”
“大人,程盼儿带到。”
“让她进来吧。”
宋才看着低头跪在下面的小女孩,也只能说是个小女孩,又想起来那日的声音,就是这个女孩与自己母亲据理力争,“起来吧,李大人,赐座。”
“你是程盼儿?今年多大了?”
“民女今年十五了。”听到宋才问话,程盼儿反而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直转。
“你父母的事情你都清楚了?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程盼儿点点头,“张大人都跟我说了,我娘也说了。其实这么多年,我虽然知道我娘干了许多不好的事儿,但是我一直以为我爹是被逼迫的,没想到……”说着说着,一双大眼里浸满了泪水。
“而且我娘还说,我爹背着她贪了好些钱,我娘一直想找那些钱的下落,至今没找到。我还是喜欢我爹不当知府以前的日子,他们感情可好了,对我也好,我们在盂县那个小地方,生活的特别幸福。不过,我不恨他们,我要好好活下去。”宋才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挺坚强。
“那你下一步打算去哪儿?”
“大人,您能带我走吗?我想去京城,去找其他的亲人。”
宋才明白,这程盼儿是想去找顾家其他的人,或许是她母亲给她指的路,顾梦琴没有供出来主谋是顾家,应该是想顾家能念及此照顾她的女儿吧!
而云世忧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心想,怎么这些小姑娘都爱往自己公子身边钻,看来得整治整治,一个陈小青都够受的了,再来个程盼儿,那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那你先在府衙住下,等我处理完这边事情,你随我一起去京城。”
程盼儿听到宋才如此说,十分感激,忙起身行礼,“谢过大人。”
“李大人,你带程盼儿下去吧,给她安排好房间,不准怠慢。”
“是,侯爷放心吧。”
看看厅里就剩下张仁辅,宋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余光瞄了张仁辅一眼,那个明明胆小如鼠的人,却超乎往常的镇定,眼中也有了别样的神采。
“张大人,本侯有些事情要请教。”
“侯爷请说。”张仁辅躬身一礼,十分恭敬。
“张大人不必多礼。今年三月份的时候,东城外的郭家庄有人来府衙告状,张大人可记得?”
宋才在提到郭家庄的时候,张仁辅明显眼光微闪,“下官记得。”
“本侯查到,当时程昱极力安抚郭家庄众人,却在半路上截杀他们,不知道张大人可知晓?”
“下官知晓。”张仁辅心想,连程昱截杀宋才都知道,怕是自己半路救了郭家庄的人他也是知道的,索性点头承认。
“张大人好记性,那张大人能否与本侯说说,张大人是如何知晓的?”
“回侯爷,那日下官出城办事,经过那片林子听到砍杀声,毕竟是我庆州府境内,下官带着随行的衙役赶到,就看到有人行凶。很奇怪的是那些人看到下官赶来,没有再下杀手,直接撤退了。下官便连同衙役将受伤的人送回郭家庄。”
“张大人赶的好巧。行了,也没什么事儿了,张大人继续忙,本侯疲乏的很,回去休息了。”
“送侯爷。”
☆、第55章 公子,我很聪明
回去的路上,云世忧看着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的宋才; 终于问出了心底的话; “公子,你真的要带程盼儿一起走啊?”
宋才本来也没睡着; 听到云世忧如此问,有些不解; 睁开眼睛; 点点头,“如果让她一个人上路; 我怕有危险,跟咱们一起也有个照应。”
“我怎么不知道公子原来这么好心; 到处收留小姑娘!”云世忧冷哼一声。
宋才发现云世忧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都敢给自己冷脸; 不过更奇怪的是; 自己居然不生气,嘴角微勾笑了笑,“程盼儿是顾家的外孙女; 总不好将她扔下; 况且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怪可怜的。等她回了顾家以后,就再与咱们没什么关系了。”宋才难得与云世忧解释这么多。
“行; 公子说的都是对的。不过别怪我没提醒公子,这回京的路上怕是不消停呢!”
宋才以为云世忧是说回京的路上怕遇到刺杀什么的,笑着摇摇头; “无碍。”
回到香椿楼,宋才写了一封信给璇宇,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下,让他在京中先查查顾家,但是不能轻举妄动。又让他注意点宫里那位顾嫔。又想起来那位对他十分慈爱的御前总管,宋才告诉璇宇他让泽林帮忙查琼花露了,如果有消息不能轻举妄动,等他回京再说。
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宋才足足写了两页纸去关心阿念。事实他也挺想自己这个白来的儿子。想着这里的事情结束,以后无论到哪儿都要带着他。
捧着从卓然那里拿回来的诗词集,又拿出刚刚发现的那三句诗,诗词集上的数字分别是六、十、四,所对应的字分别是才、官、友。
六句诗加起来是夏家山才官友或者才官友夏家山?宋才看了半天都没看出门道,这是暗号还是什么东西?
“子常。”宋才喊了一声。因为卓然几人都受了伤,庆州暗线的管事子常就暂时留在宋才身边。
“属下在,公子有什么吩咐。”
“张仁辅最近都在做什么?有什么人和他接触吗?”
“回公子,一切正常。”
宋才总觉着这个张仁辅有问题,但是又说不好哪里有问题。不像李贵强那种懂得阿谀奉承,一看就没少贪墨银子。
也不像那种清官廉吏,为百姓造福。说他胆小如鼠,却能在官场上混这么多年,虽然从六品的官职不大不小,但是一般人也是爬不上来的。
他与李贵强是同级,但是却以李贵强为中心,表面上听从于他。但是这次顾梦琴庄子上的事情他离开的时候是交给张仁辅了,他也一样处理的滴水不漏。
而救了郭家庄的人,宋才是不相信他所说恰巧去东城外办事儿,城外的什么事儿需要他一府的通判去做,而且还带了不少人出去?
这样有能力,却没存在感的人,着实有些可怕。但要说他会害谁,却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终于能好好休息的宋才,一觉睡到天亮。在逼着云世忧喝完苦药汤子以后,拉着他出了门。
“公子,我们去哪里啊?”
“去府衙。”
“去府衙做什么?”
“有道题不知道怎么解,找人问问。”这也是宋才昨天晚上想好的,他想去试试李贵强和张仁辅,将纸条上的内容告诉这二人,如果谁对程昱更感兴趣,说不定会采取什么措施,到时候他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公子,我这么聪明你问我啊,找别人做什么?难道公子不相信我的聪明才智?”
“不是很相信……”
……
“二位大人,本侯发现了一些线索,但是没什么头绪,想来二位大人在庆州府十日比较久,对程昱也更了解,来与二位大人探讨探讨。”
“侯爷过奖了,侯爷请说。”
宋才拿出那两张纸和那本诗词集。“这是本侯在程昱书房发现的,六句诗,一本诗集。这本诗集里面除了正常的批注,每句诗下面都标记了一个数字。本侯也相应找了出来。”宋才指着旁边自己做的标注,“你们看,就是这几个字。二位大人帮忙看看,有什么蹊跷?说不定对查程昱之死有些帮助。”
宋才说完将书和纸都扔在了桌子上,一个人退回座位上,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