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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三十万于我而言确实没太大的必要。
但这只是单方面的判定,于审查员而言,犯法就是犯法,不关乎钱的多少,哪怕就是三万,只要入了我的帐,同样要接受审查,同样都是受贿。
老妈在骂过之后又开始担心我:“小如,这事你会受到什么影响吗?万一那什么调查员没查出真相把你给冤枉了,你会怎样?”
我不想让老妈太过担心,有意顾左右而言他地道:“老妈,我把这事给你说也是跟你提个醒,后边可能会有调查员找上咱家去向你盘问,你也别怕,据实而答就行。本身我工作上的事你也都不清楚,只回说不知道就行了。”
老妈琢磨出我的话意来:“你这孩子,出这么大的事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现在还来担心我。回头我问问魏文军看,是不是有门道能够管这事。”
“别!”闻言我急声阻止,“妈,是我身上出的事,跟你和魏叔叔没关系的,牵连到你我是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妈呢,但别牵连魏叔叔了。你只要相信你女儿绝不会干那事就行了。”
老妈默了一瞬,再开口声音里已有了哽咽:“你从小到大都这样,看着性子软,其实骨子里像你爸,我自个女儿不信还能信谁呢。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总有那么多的不顺来找上你,这事你有跟小瑜说过吗?他是派出所的,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呢?小如,之前我是让你俩离婚,但后面他对你什么样我也都看在眼里,现在你还怀着他孩子,这事你可不能都自己一个人扛啊。”
听老妈问及周瑜,我不由转眸看了眼背坐在沙发里正在看电视的身影。老妈还不知道周瑜出了那事,我也不打算讲了,也许真如老妈所说的吧,我这一生很不顺。
跟老妈通完电话后我走向沙发,电视里放的是部电影,周瑜看得很专注。其实老妈完全是多虑的,现在的情势就算我想一个人扛也不能,不过他会没事的。
周亮那边始终都没回电话过来,打过去也是关机。周念的号码我始终没存,要去翻找也不是找不到,但不想跟他们联络。放了手机在一旁后我也坐进沙发里,周瑜这才回神过来还拉着我的手说:“贾小如,你快看这电影,很好看的。”
那是一部外国的抽象科技电影,看没十分钟我就困了,坚持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就睡过去了。朦胧中感觉自己身体被放平,本能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沉沉睡去。
是被乒铃乓啷声给吵醒的,我迷蒙着睁眼,意识还处在困意弥留中,并没反应过来那声响是从哪传来的。紧接着又是哐当钝响,我坐起来循声而看,是从厨房间传出的。
发现自己还坐在沙发里,毛毯因为坐起而从身上滑到了腿。
所以动静是周瑜弄出来的?他在厨房做什么?我带着疑问下地走到厨房门边,竟见他趴在地上。“你在干什么?”我提出疑问后,原本背对着我的身影闻声转过头来,从而看见了刚才那般大动静的“罪魁祸首”——摔在地上的锅铲。
他这是肚子饿了要弄东西吃吗?
“贾小如,这锅好像坏了。”
我扫了眼那锅,淡定而道:“那锅是铁的,摔不坏。”
“可是……”他伸手去抓锅的柄,竟一下就把柄给拽下来了,“是这个断了。”
冒出一头的黑线,他是花多大力气提锅呢?
周瑜看了看我脸色,急忙解释:“真不是我弄断的,我想把它提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松了,不信你过来看。我刚研究过了,是它的螺丝松了,给我一把螺丝刀保证给你修好。”
我走过去扫了眼厨台,他还知道翻找冰箱里的食材呢,有模有样的把菜给分类好了放在好几个碗中。告诉了他工具在哪,把他打发出去了,当然,带了那口锅。
家中还只剩一口平底锅了,小了点,不过也不妨碍炒菜。
等我简单炒了两个菜端着出去,不由气结。那个说要给我把锅修好的人,不但没把锅的柄给装上去,还将工具箱里的工具丢得满地都是,而他也坐在地上正愁眉苦脸着。
我让他去洗手吃饭,还脾气执拗地不肯,扬言不把锅修好就不吃饭了。我挑了挑眉,没阻止他的“兴趣”,径自盛了碗饭坐在桌前边吃边看他折腾。
等我一碗饭吃完,那边依旧零进展,叹了口气走过去。
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让开。”
他侧歪着头仰看我,说了句挺逗的话:“这是男人干的活。”
我皮笑肉不笑地道:“但是男人解决不了的时候,自然得靠女人。”从他手上接过木柄和锅后,我也索性席地而坐,又觉得地上有点凉,于是故意差遣他:“你去把沙发上的垫子拿过来。”他的目光移往我肚子飘了一眼,二话没说就起身去拿了。
看过具体情况后发现其实还真不能怪他,是这口锅长久不用,柄与锅连接处的螺丝不但滑轮了,孔内的木头也烂了,要再装上去显然已不可能。
说来它的使用率还不高,但也是我打从租这房子时就买了,用了有好几年了。
我没有对旧物的惦念情怀,既然坏了就重新买一口新的吧。
周瑜听我说要去买锅,自是不肯独留在家中,嚷着也要跟了一起去。于是等他填饱肚子后,我便带着他出门买锅去了。
虽然楼底下就有小超市,但既然买锅还是去大卖场的那种选择面比较多,也就步行十多分钟的路。周瑜走在我身边倒是安静,我侧看而过,见他正在张望着别处。
怕是对周遭都觉得陌生,所以看什么都新鲜吧。
去到超市,锅很快就选好了,既然来了便也买一些新鲜的食材回去了。可当推了一车的东西去到收银台时,我突然想起自己没带手机也没带钱包……
转头去看周瑜,他一脸茫然状,肯定指望不上他了。
叹了口气,也是自己心里有事,做什么都心神不宁。让周瑜回去拿不放心,让他在这看着东西,我回去一趟了。给他一说倒也没反对,于是我走出了超市。
一来一回也要二十几分钟路程,走得我身上直冒汗,拿了钱包和手机回到超市却在收银台没找到周瑜。以为他逛去了别处,我在超市里找了两圈也没找到人,到这时才蓦然心中抽紧,开始着急起来。
是即便周瑜暂时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我也没把他当成一个完全丧失行为能力的人看,所以才没有刻意地去关照或者说当他是孩子一般对待。
但现在他突然不见了,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联络的工具,无处可寻,我越来越慌。
去找超市的工作人员询问有没看见收银台附近推着一车东西的黑衣男人,有说没看见的,也有说看见的但没留意去向。我提出察看监控找人,服务台经过跟领导沟通后同意了。
监控录像很快调转到我之前离开超市的时间点,也准确找到了周瑜的身影。看见在我走出超市门后,他都一直眼巴巴地望着那方向的,也并没有乱走,直到有两人靠近过来……
第165。坦白从宽
我几乎是颤着手拨通肖东手机的,听见那边一有声就急切而道:“肖东,周瑜被他们带走了。”可静默一瞬。回应我的却不是肖东,而是一个陌生声音:“贾如吗?我是调查员张鑫,肖东暂时不能接电话,他正在接受调查。”
心中一个咯噔,不太懂对方意思,肖东为什么要接受调查?
“今天上午,肖东向我们调查员主动自首了,你现在在哪?除了要请你的前夫周瑜过来谈话外,恐怕需要你也来一趟了。”
我茫然地坐上出租车报了个地址,整个脑子里都是空白的,试图凝聚神识去分析事态,但是徒劳,整个思想都涣散而开,直到出租车停在法院门外。
推门下车,刚走出两步被出租车司机喊住,是我忘记付车资了。
踩着向上台阶的脚犹如踩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等走进法院门时已经有人在等着我。
被引进一道门后,门内坐着的其中一人是早晨过来盘问的那两位调查员之一,而另一个三十来岁,看过来的眼神却十分犀利。
待我走到近处,那人先报出了名号:“我是调查员张鑫。”
张鑫给我说了一个故事,我将那当作是故事。他说肖东跟他们自首了,那笔三十万的款额其实是他拿的,故意设套在你的账户里就是为了避开嫌疑,贿赂人是奇泰的经理刘兵。而之前将资料传出去的人也是他,是乘着一次我忘记把笔记本电脑带回去时干的。
听调查员讲完后我沉默了良久才问:“查清楚了吗?”
“正在调查。”
意思找我问话也是调查的一部分,那么找周瑜呢?
“为什么要乘我不备把我前夫周瑜请走调查?”
张鑫:“这是我们调查的程序,经我们观察,你与他同进同出并不像是离婚后的夫妻状态。你在早上已经受过我们调查员审问了,他作为你的密切关系人,自当不能摆脱嫌疑。”
这时我突然想起与周瑜去超市的路上,他一直在东张西望,当时以为是觉得环境陌生,实际上是他发现了有人在跟踪观察我们吧。
“周瑜是警察。”我轻声开口。
张鑫挑眉:“所以呢?”
“他具备一名优秀警察的正直与正义,即便与我有过婚姻关系,我身上发生的事也都是属于我个人行为,与他不会、也不可能有丝毫关系。”
张鑫目光锁定着我看了半响才缓缓而道:“贾如,坦白从宽的条例相信你比我们都懂。”
我垂下眸,是否这一招他们也用在了肖东身上?
从事法律以法执案,不能说多年经验,但至少也算是浅悟其中之道。我并不完全相信眼前这人的话,既然他们介入进来调查,必然会通过各个方面来一一审查。
心头轻叹,昨晚肖东过来其实是有很多话要提醒我的,但因周瑜在而都只能隐晦传达。而我在今早事到临头了才想及此事牵连甚广,不光波及周瑜还会扯到老妈那边,却唯独忘了肖东!他是整个案子的参与者,又是我的上司,怎可能不被调查呢?
我不是警察,没警察查案的敏锐度,但说肖东自首,称那三十万是他与刘兵的交易,这个故事简直可以用漏洞百出来形容。
肖东要拿人家的钱,为什么会让对方打进我的账户?案子都由他经手,他要从中谋利怕是有更多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断然不是眼下这般拙劣的故事版本了。
所以显然是这调查员在走程序,有意将我们隔离开来套话审问。
沉念过后我再抬起头,之前浮躁的心绪也镇定下来了,就他刚才的话而淡声反问:“既然身正清白,又何来坦白从宽?”
张鑫:“清白不清白不是你说了算的,要由证据说话。这起案件的核心人是你,在审查结果出来之前,你与你的关系人都不能脱离嫌疑。”
我沉吟了下问:“我可以见一下肖东吗?”
本以为不会被允准,但没料张鑫很大方就同意了,只是并不在法院内。
坐上调查员的车时有那么一丝后悔,可回头看了看法院的大门,又再看了看车窗外的天空,想这光天白日众目睽睽,但凡罪名未成立都不可能会拿我怎样。
车子很快开出了城区,心头涌入一丝不安,我悄悄从兜里摸出手机,给老妈那边发了个定位。抬起眸却撞进一双沉肃的眸中,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张鑫的眼皮子底下。
车停时天已经黑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