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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蹙了蹙,他又来干什么?
脚步声近,缓缓走到了我的床前,黑眸湛然在正上方。
“起来吧,你可以离开了。”
我坐起了身,歪斜着头盯他,“记得我说过算了吧。”
算了的意思就是——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
而现在七十二小时不过过去几小时,他说我可以离开了,是念在往日的情分特意照拂我?还是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这种烂掉牙的手段?
转念间听见头顶传来周瑜低沉的嗓音:“是小林搞错了,她把你的血样与别人的混了。”
“你说什么?”我从床上下地了起身问。
他的眸光闪了一下,重复回答:“是给你抽血的小林搞错了,她把……”
啪——
我扇了周瑜一巴掌。
然后,扬着头大步走出了禁闭室。
不是我没风度,而是这种事换作任何人都不能忍。
不过我走到门外也没潇洒得起来,这里是拘留所,不允许随意行走,立即就被拘留所的同志给拦下了。最终还是周瑜领着我出去的。
一出拘留所我就到路边去拦车,身后脚步趋随而至且道:“送你回去吧。”
回转过头盯了他,目光扫过他左脸,我问:“你是想在另半边脸上也印个掌印吗?”
刚那一巴掌没收力,把我憋闷了一晚上外加住在拘留所的窝囊气都发泄了出来。
见他只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不语,懒得再和他多言,有辆空车的士正往这方向开来,我立即扬手而招。但被身后突然摁下了胳膊,并且他靠近过来在耳旁道:“你再打试试看?”
我挣了挣没挣开他的掌,返身另一手便往他脸上呼去了,不过在半空中被他截住且捏得手骨疼痛,不禁怒斥:“放开我!”
不料他转身便拽着我往前走,见前方不远处停着几辆警车,我的火就蹭蹭蹭地直往上冒。
“周公瑾你敢让我再坐你那鬼警车试试?”
然而他就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拽我向前。
但凡是别人都不可能使我发生接下来的一幕——我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令周瑜想拖也拖不动。关键是我不是泼妇,扇他一巴掌已是底线,不可能还在大街上还干厮打这种事。
周瑜低头对上我愤怒而仰看的视线,终于是松了手,却道:“这么大人了还用耍赖这一招?”我愤愤而回:“谁耍赖了?”
他抬了手在半空而顿,又缩了回去,“那边停着的不止是警车,我也没说要开警车送你。”
循目而望,几辆警车的旁边确实停了辆墨绿色的本田越野。
“如果你再不起来,就当你暗示我抱你了。”
闻言我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刚要说话突闻身后传来一声唤:“小如?”
我回转头,是肖东。
第5。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肖东的车渐渐驶入车行道,后视镜里周瑜的身影慢慢拉远,看不清脸面了。
回转眸便对上肖东飘过来的视线,里头的了然使我眼中闪过一丝狼狈。
肖东打破沉静:“怎么和周公瑾又碰上了?”
我把肩背往座椅里靠,无力而回:“孽缘。”引得肖东嗤声而笑:“你这两字倒也精辟,完整总结你跟他那条藕断丝连的线。”
我立刻反驳:“谁跟他藕断丝连了?都几年没联络过了,谁知道怎么就撞上他了。好了,不提他了,提他闹心。”
肖东耸耸肩,“行,不提他。那说说你家陈欢呗,他是怎么着你了让你动如此大怒,都今天要结婚了还取消婚礼?”提到陈欢我那烦躁的情绪就慢慢平静下来了,略沉吟了下便道出了事实:“他昨天女票女昌被抓了。”
难得见肖东会微张了嘴一副愕然状,过了一会将我上下飘了问:“你是没能满足他?”我抓起前面的纸巾盒子就往他身上丢并且口中低斥:“去你的,男人要偷腥还要怪女人伺候不到位?有这种没天理的事吗?”
肖东闷笑出声,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我探头而看,原来是到了公寓楼下。
“陈瑶你接走了吗?”是与陈瑶一起去酒吧的,当时我被周瑜给单独拎开了以至于后来没与陈瑶碰上面。肖东收了脸上的笑正经而道:“早上收了你短信我就来把人接了送回去了。你现在打算怎样?与陈欢呕气一阵子再结婚?”
我默了好一会,微眯的视线里是空无的街道,轻声说:“可能会与他办离婚手续吧。”
***
与陈欢约在了民政局门口见面。
我到时陈欢已经在了,蹲在民政局一旁的墙角处正抽着烟,看见我下车时他慌忙把烟给踩在了地上,然后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你来啦。”
我浅浅地视线扫过他,印象中他在我面前从未吸过烟,而且一向衣冠齐整,除了那晚他在派出所的角落里狼狈蹲着的时候。而时隔半月没见,能从他的神态里看到一丝憔悴。
收回目光微垂了眼,轻道了句:“我们进去吧。”
率先往内而走,却在走进大楼前陈欢在后唤我:“小如,等一下好吗?”
我顿了步伐回身,这时我是站在台阶上的,而他落了些距离站在下面,原本比我高了半个头的他顿比我矮了几分。只见他舔了舔干裂了的唇,迟疑开口:“我们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这个问题在我打电话告诉他决定办离婚手续时他就问过我了,我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陈欢,我们不合适,勉强在一起以后只会矛盾激化。
但凡有一点想要与我过的念,就不会在结婚前一天还去女票女昌。
重复的话不想多说,只对他摇了摇头。
不料他见我这态度疾走几步抓握住我的手,眼中露出祈求:“小如,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犯这种发浑的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低眸看向那只手,青筋呈露的手背足以说明他此刻情绪十分激动。
“陈欢,你不能一面想要和我结婚,一面却对某人念念不忘。那不光贬低了我,也贬低了你自身的素质。”
日光下,陈欢的脸色一寸寸泛白。
第6。你手机不要了吗?
来办过一次结婚证书,不说熟门熟路但也知道要往哪去问办离婚手续。
听了指引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办公室门口,我前脚刚迈进就有想缩回来的冲动。
周瑜——怎么会在里面?
他是背身而站在室内的办公桌前,受视角的限制看不见他在作什么,只是明明说是办离婚手续的主任的办公室为何不见是他在?
“你们是……”身后传来询疑声不仅拉回我的注意,也见余光里的那人回转过头来。
在陈欢半个身位处站了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陈欢看了我一眼,温声而询:“我们来办离婚手续请问找谁?”
中年女人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道:“由我办理。”看来这位便是主任了。
我退开一步让主任先行,主要是为了……静观其变。
主任走进门就换了一副神色:“咦?小瑜,你怎么过来了?”语气里不难听出惊喜。
长久凝注于我身的视线终于移转,周瑜眉眼微弯笑唤:“孙姨,我妈寄了点红茶回来让我带过来给柏叔。”
那主任嘴上客气,脚下却走向了沙发:“哎呀你妈也真是的,还大老远的特意给我们家老刘寄茶叶。”沙发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茶盒,看着就不便宜。
两人寒暄了几句主任才开始来接待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我很别扭。
当着前男友的面,跟现任老公坐在民政局主任的办公室内办离婚手续。
是故我提了个要求:“能否清场一下保留我们的隐私权?”
孙主任的嘴角一僵,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身边的陈欢也不自在地动了动,他怕是也认出了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那位,正是那天逮他进派出所的民警。
没等孙主任开口,周瑜先起了身,“孙姨您这忙着呢,我就先走了啊,回头您跟我柏叔说等有空了我去找他下棋。”目光似不经意地从我脸上扫过,隐隐的芒刺在感。
孙主任是见多市面的人,刚那点不快也就一闪而过,笑应了句就目送着人走出了办公室。之后她公事公办地象征性问了几个问题,大致就是两人是否协商离婚,有否小孩,财产分割以及债务情况等。
基本上都是我在答,陈欢应两声,说起离婚理由是——不合适。
两份离婚协议书推到我们面前,末处要签名。
虽然整个过程我都表现得很镇定,但在抓起笔要写下那名字时神智有些恍惚,几个月前我与陈欢也是坐在这座大楼的某间办公室内签名,但当时是为了办结婚证。
而今落笔、收尾,一段婚姻划下句号。
主任收过签完字的两份协议书飘了眼,淡声询问:“相关资料和户口本、身份证都带了吗?”我和陈欢异口同声:“带了。”
之后结婚证书被收回去了,换回了两本离婚证。
同样是红色的。
走出办公室到电梯口时,陈欢顿步,“小如,在你这我已经没什么可丢人的了,既然是我追求的你,这次让我先走行吗?”
男人在任何时候都要面子,即便是离婚后。
这要求不过分,我点了点头。
有意在大楼内多站了五分钟才走出大门,漫不经心间走向车子时忽听身后低沉的嗓音在喊:“贾如,你手机不要了吗?”
第7。离婚证与结婚证
周瑜上身斜靠在几米外的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而嘴里还叼着烟。
前两次看见他都是穿的制服,今天就是一件深蓝色的衬衫打底,外面一件浅灰色套头毛衣,底下配的一条深色系休闲裤与同色鞋子,一身的雅痞气。
会看到他候在这并不觉得太意外,就像我对肖东说的,跟这个人就是孽缘,连离个婚都能刚好撞见。
他走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手机正是我的,那日被带进派出所后手机便一直在他那,后来从拘留所出来把这事忘了。回去之后才想起这一茬,不想再与他多接触,便索性买了部新手机也换了号码。
目光定了定,没道理人家把手机送上门了还故作潇洒说不要。
我默然从他掌间把手机拿了回来,随手就放进了包中。
“为什么和他离婚?”
听见他这问顿觉好笑,斜眼看他:“与你何干?”
见他默了声也懒得与他多作纠缠,转身便要走却被他抓住了胳膊,耳后传来重复的疑问:“为什么要和你老公离婚?”
我回过头语气不善:“周公瑾,管天管地你管得着我吗?我与我老公离婚关你P事。”
没想他突然难缠了起来:“贾小如,别人我管不着还就管得着你了。”
“凭什么?你是我谁啊?”
对着空气低吼后我怒瞪着他,目光看进他眼眸深处,里头有着明显的怒意。只听他一字一句,带了咬牙切齿的蛮横:“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啪!
我又挥了他一巴掌,整个手掌都发麻了。
他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指印,那双眸子里燃烧着明暗不定的逆鳞之火,狠狠地,盯着我。
我转过身,踩着略带虚浮的步子走向汽车。
“贾小如,”周瑜在身后唤我,语气分辨不出喜怒,然后——“我们结婚吧。”
我几乎是狠狠回身,沉静的空气里,我问:“你说什么?”
此刻是上午的十点左右,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