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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愿意被比较,尤其还是自命清高的男人。
男人再大度也不可能不在意自己女人的过去,即使周瑜自再遇起一直表现得从容而冷静,与原来那暴脾气的模样大有出入,但是我在职场混迹多年看人不会错,尤其是看他,更不会错。
他进门不愿穿陈欢穿过的拖鞋,又像头警犬似的四处察看,就知道他那清高而骄傲的性子没改。
眸光下滑,肩膀还裸露在外,刚拉好衬衫领子就听门外突然传来锁孔转动声,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见门被从外面推开了,而刚刚以为被气走了的人站在门后。
此时我还坐在地上,一脸错愕。
他怎么回来了?
周瑜低眸凝了眼我,把钥匙拔下了在指尖转了圈,“我去配了钥匙,顺便买了拖鞋与洗漱用品。”神态间跟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还走近到我跟前弯下腰,用很无奈的语气说:“即便不舍得我走,也用不着像个孩子似的赖在地上吧。”
见鬼去吧,谁舍不得你走了?
他浑然无事地来拦腰抱我起来,可我梗直了身体不愿动,也不让他抱起来,于是他收回手,貌似妥协地说:“既然你喜欢这地板,那就不打扰你做研究工作了。”
抬脚从我身体上方迈过,留了一个可恨的背影给我。
目光无法不随他而转,尤其这个人明晃晃地在我屋子里肆无忌惮走。只见他把买回来的东西随意一搁就熟门熟路地走进阳台拿了拖把出来,俨然一副走在自己家的架势。
他刚才说过,走时给我把地拖了……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脸色铁青,再坐在地上也不像样,爬起来就一脸阴沉地看着客厅里忙碌的男人。然后,咬牙切齿。
他把拖把浸水后没有绞干,直接往地板上拖了,明显的一道道水印不说,还有的地方拖到有的地方没拖到。而他,视而不见。
他是故意的!我感肯定,这个男人在报复我刚才气走他的行为。
总算他把客厅拖完后没有再要去房间拖,否则我真的要忍不住呵斥阻止了。
反观他,把拖把随意地往阳台上一丢后回来,对着客厅吹了一声口哨,一脸满意与得意。
又径自走向墙边,从购物袋里拿出来两双毛绒拖鞋,一双粉色,一双深蓝色。
“粉色的给你,蓝色是我的。”
气人的是,周瑜并不来迁就我的态度,把拖鞋往我脚边一扔就转身哼着小曲进了洗手间。
他把新买的洗漱用品和毛巾一类的东西,都给摆放在那。
原本我的洗手台上摆列整齐,空间足够,摆上他的东西后一下就变得挤了,毛巾架上也多了一块,看着让人不禁生出某些遐想。
这是要……住这里的架势?
等他出来时我再忍不住开口:“周公瑾,我们谈一下。”
移步到沙发,我有意挑了单人的位置坐下,但他却挨着我身体也坐了过来。
“这是单人位。”
他眨了眨眼,“你在暗示我抱你吗?”
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在这问题上浪费时间。
我单刀直入:“你要住这?”
由于身体挨着,他侧过脸来看着我说话时,气息都吐在了我脸上,“这难道不是你的本意?”鬼才本意呢,“我……”否认的话没出来就被他打断:“贾小如,白天我就说了对你从不儿戏,既然咱把证给领了就好好过,别再跟我呕气了行吗?”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呕气?”
黑眸程亮,其意自明。
我失笑着向后而倒,把手挡住眼睛。
周公瑾,我早就过了与你呕气的年代了。
第11。尘埃落定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嘎然而止时,我心头微沉了沉,知道一天中最煎熬的时刻要来了。
周瑜走出来时我想不去看也控制不住余光往那边飘,他身上披的是我的浴袍,粉色的。
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人穿着件粉色的女浴袍,这视感……
无论是颜色还是长度对他而言都不适合,袖子变成了中袖,而下摆处只到他大腿,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大片麦色的胸前风光都露在视线底下。
他竟穿出了一种……大尾巴狼的味道。
然后此时,那头狼在向我缓缓走来。
我是坐在桌前的椅子里的,他颀长的身影站到跟前了就有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而且他还俯下身来双手撑在了我的椅背上。顿时浓郁的男性气息将我包围,还有那刚出浴后暖热的湿气,顿然觉得空间热度上升了一个八度。
凝眸对视里,他的黑眸变成了褐色,只觉那眸光一闪,等我反应过来时已是身体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知道这一刻总会来临,在我疯狂的决定与他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他表现得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听见他低哑的嗓音从喉咙中溢出:“小如子。”
以前我总爱周公瑾周公瑾地唤他,他嫌我不够温柔,总要磨着我喊“瑜”才肯罢休;而他人前也是贾小如地唤我,到了这时候却换成“小如子”。
事后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叫我,他说“小如子”喊起来带感。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不真切了,只知道周公瑾这只禽兽在第一次扮演了“新手”似的大尾巴狼后,逼问我是否还爱他?我不答。
尤其是当我说我们是履行夫妻义务后,他彻底不打算放过我了。
浑噩中醒来时顿觉全身骨头犹如散架了一般,而罪魁祸首正是身边睡得正沉的男人——
法律意义上的,我的丈夫周瑜。
试图翻身而起没翻得过来,腰背处有一条胳膊横在那,完全以霸占的姿态,又像是无尾熊一般牢牢扒住我这棵树。费了好一会功夫,也没翻过来,只得作罢。
侧过头看他,不知听谁说的,再成熟的男人睡着了也都像个孩子。
我看过这个男人孩童到少年到成人的模样,倒没这么觉得,几年不见他的五官似乎又立体了些,眉眼间的轮廓也更深了,而原本削得薄薄短短的头发也留长了,一簇浏海遮在眼帘处。
好看,自不用说。关键他不是那种现下流行的小鲜肉一般唇红齿白的俊俏,是骨子里都透着阳刚之气,五官又立体俊朗。他的脸上皮肤还算是白的,但身上却是麦色的,恐怕是特意去晒出来的,显得很man。
欣赏完现任老公的颜值与身体,我心里头就开始转念了。
没道理我饱受煎熬他却如饱餐了一顿的狮子般舒舒服服睡觉,而且还是在我的屋子里,是不是给他来个下马威呢?
用力推了推他没推得动。先把他的胳膊给移回去,再费力地转身抽出被压在他身下的腿,然后——
一脚踹在他身上。
我是下足了脚力的,本该把人踹到地上,无奈我错估了一晚上折腾后自己的体力,以及这头蛮牛的体重!只是把人给踹到床沿边缘,而且他受这么大“波动”从睡梦里悠悠醒转过来。
在他眯开眼看我时,冲他露齿灿烂而笑,然后,又补了一脚。
砰!
尘埃落定。
第12。保留一个号码长达十年以上
一整个早上都是低气压,某人的起床气始终没平。
早餐我就煎了几个荷包蛋,外加一杯牛奶。他把牛奶喝了,蛋没吃,见我吃完要起身时口气不善地问:“忘记我不爱吃鸡蛋了吗?”
“没忘,鸡蛋有营养。”
丢下那句话就钻进了洗手间,工作场合化简妆是种礼仪,用眉刷轻刷了两下又涂了口红,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气色要比早上起来时好很多。
走出去就被周瑜给堵在了门口,“化这么漂亮要去哪?”
“上班。”不是周末自然得上班,昨天已经请假一天了。
“就不能请假吗?”
闻言我反问:“你请假了吗?”
他伸手进裤袋摸出手机,“我现在打电话过去。”
“你打吧,我得去单位报道,今天还有案子等着我去处理。”
他停下拨号的动作,抬起眸眼中露出疑惑:“案子?”
“我在法院工作。”
出门时周瑜没有走,我也没去管他,总不至于他乘我不在把家给端了吧。
车子我给开走了,因为错开了早高峰而十五分钟后就抵达了法院。在门口与肖东撞上了,他冲我挑了下眉:“不多休息两天调整下状态?”
“没必要。”
假是向肖东请的,他知道我昨天去跟陈欢签离婚协议了。
进到办公室还只有我们两人,我看着肖东泡了茶吹了吹漂浮的茶叶,然后抿下一口,这才缓缓开口:“我又结婚了。”
成功看到肖东一口茶喷了出来。
肖东放下茶杯疾步走过来的表情有些滑稽,他双手撑在我桌上质问:“你说什么?又结婚了?和谁?不会又是陈欢吧?”
能看到肖东这么语无伦次状,不枉我刚刚等他泡茶的这会功夫了。
摇了下头,向他坦言:“不是陈欢,是周瑜。”
这回肖东直接错愕到下巴都快掉了,还探手过来摸了摸我额头,“小如,你没发烧吧。”
“去你的。”我笑骂着把他的手给打掉了。
“没发烧怎么还会在这做白日梦呢?你跟周瑜?怎么可能?是不是昨儿陈欢说了什么刺激到你了,还是……离婚不顺利?不会是他家里人来骂你了吧?”
越说越离谱了,我和周瑜结婚就那么不令人信服吗?
我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安静,然后轻描淡写地拿出手机翻开相片。在走出民政局前周瑜提了个要求,两人都把结婚证书拍照转发到朋友圈。
我当时拍了也转发了,但用的是新号码,上面一个好友都没加。否则若是原来那朋友圈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会炸开锅,而肖东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知情还在怀疑。
划开照片后把手机递给了肖东,让他自己去看。
结婚证上可是有我跟周瑜的照片,上头还清清楚楚写着名字呢。
突然觉得自己怎么有点显摆的意味呢。
肖东看过照片后放下手机,面上仍有犹疑:“这不会是网上的p图软件制作的吧?”
“滚!”
后面肖东想要询问时有同事进来了,也就暂时隐下了。不过数分钟后就收到他的短信,让我中午吃饭时务必给交代清楚。
是去看了肖东的短信才发现还有几条未读短信,都是同一个号码发的。
点开来,里头这么写:
老婆,这是你老公的号码,记得给我标注了。
你到单位了吗?为什么不给我回短信?
中午我去你单位找你吃饭,等我。
用脚趾想也知道这号码是谁的了,更何况我对这号熟悉。
莫名怔忡,原来会有人和我一样——保留一个号码长达十年以上。
第13。不要再重蹈覆辙
中午饭点,肖东与我一同往外走准备去法院附近的小饭馆吃饭,刚出门就看到那辆墨绿色的越野车张扬地停在那。
我不禁顿下步,车内不见其人。
“老婆——”
听到这称呼我的嘴角就不禁抽搐起来,侧转头就见周瑜朝这边信步走来,手上居然还拎着……水果?
周瑜走到跟前时目光先在我身上停留了数秒,然后转眸看向肖东,嘴角微微上扬了打招呼:“冬子,好久不见。”
我垂眸,明明半个月前的拘留所门口两人就见过一面了,只是当时就点了下头。
而肖东居然也能睁眼说瞎话:“好久不见。”
周瑜笑了,走上来一步就环过我肩膀,用昭告天下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