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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突然转头过来问我:“小如,你会做菜吗?”
我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心虚地答:“会一点。”
“那今儿晚上就尝尝你的手艺了。”
下意识地去看周瑜,我的厨艺……一言难尽,手指头上的伤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接收到我的讯息有意怪叫了喊:“别啊太后,我饭店都给你订好了。而且贾小如前几天把手指给切破了,这不还缠着纱布呢。”
周妈妈闻言目光落向我的手指,见果真缠着纱布时责了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的?”
我喏喏地回:“切菜时晃了神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
“谁说的?”周瑜在前面否决了我,“她那手指切的不巧,把血管给割断了,所以伤口很难愈合。”我看见周妈妈抿起了唇角,眼中笑意变得寡淡,“那就算了,改天有机会了再尝你手艺吧。也别去什么饭店吃了,一会路上买些菜,让阿亮做,再不济还有小雪在呢。”
周瑜看他母亲坚持要在家里吃,也不驳她意了,顺应而道:“行吧,你是太后你说了算。”
不过这次周妈妈没有因为儿子的奉承话而再展露笑颜,眉目里一直都是淡淡的神色,但也转移了话题,提及这趟既然回国过年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走亲访友怕是免不得。
她跟周瑜谈到的亲戚与朋友我都不认识,也插不进话,只得默然而坐在旁听着。
总算在经过大卖场的时候周瑜问他妈现在要不要顺路进去买些菜,还是把行李弄回去了再过来,周妈妈嫌来回折腾麻烦,决定这会下车去买菜。
周瑜去停车,我陪着周妈妈先走进了大卖场。
主动去推了推车过来,便听见她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和小瑜是怎么重遇上的?”
我顿了一顿,知道要面临的终归还是来了。
可是我跟周瑜重遇的场面,委实不太能具体说出来。
只得含糊其辞地回道:“是一次偶然的机会。”
周妈妈笑了笑,与我并肩往卖场里面走,还没走到食品区就听见她突然说了句:“前两天我有让阿念去打听了下。”
心中一个咯噔,她是在意指已经让周念调查过我?
“小如,不是我要来说什么,小瑜这孩子性子毛躁脾气又急,有时候还一根筋拗到底,但怎么样……”她顿了顿,似乎寻找着合适的话:“也不至于落价到找个二婚的一块过。”
脑中轰然而炸,“二婚”两字像把刀一般刺进了我的心里。
最主要的,我无法否认,确确实实在周瑜之前我与别的男人领证结婚只等办酒了。而且听周妈妈的话意,显然已经知晓我跟周瑜是在什么场合再遇的。
这事不难查,甚至周念都不用找什么私家侦探,只要去周边打听一下,大致就能了解了。
当初周妈妈就暗示了不同意我跟周瑜在一块,原因是我的家庭。父母早年离异,后又父亲亡故,她或许同情,但不希望自己儿子与我继续走下去。而今,在我的黑历史上又增添了一笔:有一个女票女昌被抓了的前夫,而我是二婚。
周瑜的电话恰好这时打进来,我对周妈妈低语了句“抱歉”才接起电话,周瑜在那头问:“你们在哪呢?我停好车了。”
默了一下,才轻声回:“在蔬菜区。”
“等着。”周瑜撂下两字便挂了电话。
我看周妈妈已经走到一旁在挑拣蔬菜,连忙推车走上去,觉得有必要在周瑜来之前说点什么,鼓足了勇气开口:“妈,我跟他结婚不为别的,只想好好的过日子。请你给我机会,让我做给你看。”
周妈妈放下手上的西兰花,回转眸来看我,很实际地询问:“你要怎么做?”
我被问得噎住,这话说出来是想表态,具体到要怎么做却也不好说。周妈妈见我不答,眸光扫了眼我还缠着纱布的手指,淡笑着道:“我这当妈的要求得不多,就希望儿子孝顺,娶的媳妇回来能够家庭不那么复杂,人贤惠就行了。”
我默然,她提出的两条,我似乎都做不到。
其实我对见周家二老畏惧,并不是畏惧他们本身,而是深知周妈妈对我有成见,如今看来这成见怕是极深。
正气氛凝滞时,周瑜跑了过来,往推车里一看是空的还调侃我们:“你俩这速度也太墨迹了吧,转了这么久什么都没选上。”
周妈妈在儿子来后便脸上多了舒心的笑容,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寡淡:“都我们选了,要你有何用?等吃吗?”
周瑜嚷嚷:“嘿,我的功用不止是吃好吧,一会不得我帮你们拎菜拎姓李啊,这才是我们男人干的事。”周妈妈被逗乐了,扬手去点了下他的脑门,笑骂:“你这小子就会贫嘴。”
多了周瑜在,气氛已经圆融回来了。他负责跟他妈逗闹,不时还把我扯进话题中,引我也开口说话。如果不是之前跟周妈妈那简短的不愉快对话,可能会觉得周妈妈对我已经改变了看法,也改变了态度。
事实上,不过是我和她在周瑜面前都不动声色地表演。
第100。逃不开的魔咒
卖场里买好菜结账时有两大袋的东西,都被周瑜给拎走了,他去取车,让我们就在卖场门口的马路边等。我在心里叹气,又避不可免地要与周妈妈单独相处了。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站在路边等候时周妈妈没有开口说话,就单纯静站着等周瑜开车来。我站在一旁有点尴尬,不知是要打破沉默,还是就让这尴尬继续下去。
总算周瑜车停得不远,不到五分钟就见他的车缓缓行驶而来,我刚暗松了口气却听见周妈妈低问了句:“你母亲可好?”
心头一凛,立即神经紧张起来,“我妈现在独住,平日在小区的居委会工作。”
周瑜的车子开到了身边停下,周妈妈直接结束了交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此处卖场离公寓很近了,一会功夫就到了楼下,由于有两个行李箱在车上,光靠周瑜一个人肯定没法兼顾,故而我提出由我拎那两袋子的菜。
但周瑜不放心我的指伤,坚决不同意我来拎袋子,他直接拨了周亮的电话,让下来帮忙拎东西。周瑜心粗,并没察觉到他母亲态度的变化,我却时刻在留意。整个过程中周妈妈都没参与意见,只是站在一边冷眼而看。直到周亮吊儿郎当地走下楼,周妈妈才蹙起眉头低斥:“好好走路不会吗?”
周亮咧了咧嘴,也不顶嘴,走过来懒洋洋地一手拎一个行李箱就往楼里走了。
电梯空间本不小,但挤了四个人再外加搁两个大行李箱的话就有点小了,周瑜跟周亮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刚好,周妈妈只剩我身边的位置可站。
我尽量把自己缩到角落里,想要让出更大空间给周妈妈。电梯正在上升途中,突然顿停了下来,并且还晃了晃。本身众人都惊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的灯又莫名闪烁忽暗忽明起来,还发出嘶嘶的声音。周妈妈往后侧倒而来时,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人是扶住了,但我的左手被垫在了她身体与电梯壁之间。
周瑜和周亮都发现了这边变故,连忙回身过来,“太后,你有没有事?”
周妈妈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无力地发不出声音来。周瑜脸色大变,催促周亮:“你快找找太后身上有没有药。”他则用指甲去掐他母亲的人中,我看着惊疑而问:“妈这是怎么了?”周瑜回我:“我妈有密闭恐惧症,心脏会不舒服。”
这边周亮翻遍周妈妈的口袋都无果,情绪极度烦躁对我低喝:“先别问了,快打开行李箱找找看里面有没有药,你找一个我找另一个。”
我提醒他们:“是不是先打电话让人修电梯?”
周瑜闻言立即摸出手机,但在电梯里头没信号,我先一步按了墙上的紧急电话按钮。很快那头传来人声询问,周瑜先对着扩音器吼出声:“电梯坏了,快来人把它打开。”
“先生你先不要紧张,告诉我们楼层,你们停留在了几楼?”
周瑜怒不可竭,根本听不进去对方的话,“你们物业是怎么办事的?”我拉了下他胳膊,这时候生气与发怒都解决不了问题,关键是要先把这电梯打开,理智地告诉了对方我们在一号楼,具体楼层不清楚,因为显示楼层的屏幕已经不亮了。
对方紧张地应下立即就派人过来,让我们不要慌张。
另一边周亮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他打不开周妈妈的行李箱,那上面设置了密码。问他母亲密码是多少,可周妈妈现在根本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哪里还开得了口。
可能在这时唯一理智清醒的就是我了,深吸一口气让他们兄弟二人想想平时周妈妈都会使用什么密码,比如手机密码是多少,或者谁的生日。两人面面相觑,显然并不知道自己母亲的习惯,只得一个人一个人的生日试过去,最后试到一个是他们父亲的生日密码,一个是周瑜的生日密码,这才打开了两个箱子。
可是把箱子都兜底翻了,也没找到有任何药物。恐怕不是在周爸爸身上,就是搁在周念车上的那两个行李箱里了。
这时电梯外终于传来了动静,有人在询问里边是不是有人。周瑜两兄弟因为着急周妈妈的情况,都控制不住脾气地边踢着电梯门边对外面吼:“快把它弄开。”
我去拉周瑜,还被他无意间挥开,撞在了侧壁上。他发现后眼神缩了缩,既眼睛发红又感到抱歉地跟我说:“对不起,贾小如。”深知他此时是太过紧张自己母亲了,也没去与他计较,只冷静地提醒:“最好让外面的人先去顶楼找你大哥或者你爸,让他们把药找到了送下来,还有救护车也叫上,以防万一。”
周瑜和周亮对视一眼,理智终于也回来了,立即沉令外头的人去顶楼找周念,并且告知电梯里有人晕厥过去,需要用药治疗。
怕是物业人员也吓得不清,连连应声就让人走安全通道上顶楼去了。也命令人先去找工具来撬门,决定暂且不排查何处出了故障先救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妈妈的情况越来越不理想,原本还萎靡地睁着眼,这时候已是闭上了。周瑜跟周亮再怎么着急都没用,也试图徒手掰门,无奈这公寓里的电梯门牢固到令人愤恨。我一咬牙,把两人都推开些,口中下令:“你们别都挤在这里,尽量让出空间来让她呼吸。”说完就双手交握于周妈妈的胸口,默数按压次数到30的时候,俯下身去捏住她的鼻子对她嘴里吹两口气,然后再按压。
当年父亲车祸身亡,我在颓靡之时疯狂看如何急救的方式,后来又怕老妈想不开,甚至去医院跟护士学过一段时日。即使隔了这么多年,这些东西还深刻地印在脑子里。
学的初衷本是怕老妈想不开,没想到第一次学以致用竟然用在周瑜母亲身上。
周念与周爸爸都闻讯赶来了,与物业人员合力之下把电梯门给撬开了。周爸爸第一个冲进来,惊喊了两声周妈妈的名字就要俯身去抱起人来,被周念给阻拦:“爸,我来。”
我刚退开到旁,就听见周爸爸惊恐的声音:“怎么会出血?”
心头一震,刚刚给周妈妈做人工呼吸时还好的啊。但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周妈妈的胸口,她穿的是黑色羽绒外套,里面搭配了米白色的羊毛裙子,刚才我帮她解开了外套的拉链。
周瑜最先将目光转向我,然后是周亮,我因为被挡住了视线不知道具体情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