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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来就不上来吧,我还能有几天清闲。
“不跟你闹了,这两天所里在处理一个案子,是个中学生在校霸凌把人给伤了。我得跟进这事,所以下班都会很晚,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还上班呢,早些睡吧。对了,明天我就不来陪你一块吃饭啦。”
既然他把老妈的旨意贯彻到底,那我也没理由去反对。
本以为夜里没他来烦能很快就入睡了,可在辗转反侧了好久后还是睁着两眼一点困意都没,总感觉身边空空的。
当真是受某人荼毒太久,习惯成自然了。
手机突然有短信进来,我从床头柜上拿过来一看,“周公瑾”三字特别傲娇地出现在屏幕上。没好气地点开来一看——老婆,睡不着怎么办?
我给他回复——凉拌。
咦?你也还没睡?是不是你老公我不在睡不着了啊?
一边呆着去。
贾小如,你就口是心非吧。
我发了个呕吐的表情,他立即回我挑眉的动图。两个人你来我往变成了表情图PK,等到惊觉过来时间已经快过一点了,我立刻给他信息说要睡了。
周公瑾:那你发张自拍给我。
我:滚!
周公瑾:你不拍我拍,晚上就看着你帅老公的照片入梦哦。
信息一过来,就有一张照片弹了出来,是他躺在床上自拍的,嘴角上扬眉眼含笑。
我摁灭了手机屏幕,却控制不住脑中盘旋他的样子,嘴角忍不住轻抿起。
第17。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
我迟到了。
一觉醒来看时间已经过九点,手机上还有几通未接电话都没听到。
五分钟后出门一边下楼一边给肖东回电话,解释完了翻看手机,有两通都是周瑜打过来的。虽然知道他肯定没什么大事,但还是回拨了一个,却一直是忙音也就罢了。
当走进法院看见门口停着几辆警车时我没多注意,几乎每天都会有警车过来这边。
还没进部门就收到肖东传来的简讯——直接来我办公室。
心说怕是又有案子要做了。
不出我所料,确实有件案子交到了肖东手上,而肖东属意我来负责。
是一起校园伤人事件,受害者不肯私了要将这伤人者告上法庭。听完肖东所述我第一反应是觉得无可厚非,换成是谁自己孩子被人打伤了都会很愤怒。
但肖东说,是被告申请法院诉讼。
我不禁错愕。
肖东把资料推给我看,有很大一叠是关于这起伤人事件始末的,而最底下几张却是关于被告身份背景的。看完后我抬起头,“已经接了?”
肖东点头,“上头压下来的,没法不接。如果你不忍出手,那就我亲自做吧。”
我摇了摇头道:“你手头那个经济案件还没了结呢,这案子我来做吧。我们先讨论下这起案子的立足点,要如何帮这男孩脱罪,我觉得未成年是一个挺有力的点。”
“未成年确实是强有力的一点,但诉讼人要求他儿子免责,少教所都不能进。分析下原告那边还有什么可动摇的,最好是能够在开庭前说服双方私下和平解决,由被告支付原告一切医疗费用并作出相应赔偿。”
这样自是最好不过,但我看资料上那受伤的男孩右胳膊骨折,头也破了,怕是家人没那么容易就肯妥协。沉吟了下,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问:“能不能让我分别见一面原告与被告?”
肖东挑了下眉,“原告目前正住院,要见不难;至于被告,现在被派出所给抓了扣留着。”
我的心头一跳,“哪个派出所?”
“龙门派出所。”
静了一瞬,我咬牙切齿:“肖东,你在阴我。”
昨晚在电话里周瑜跟我提过他在跟进一个校园霸凌的案件,我当时听着也没多在意,结果隔天这案子就拿到了我眼前。
肖东闷笑出声,“放松点,他是你老公,又是这起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关键时候给你提供些便利事情恐怕就能很快解决了,这不是双赢嘛。”
突的脑中闪过门口的警车,恨恨而问:“是不是周瑜来了?”
肖东眨了下眼,坦然承认:“是来了,他那边负责抓人,提升到刑事案例诉讼的自然是要依法办事,把相关资料先递送到我们这边。刚还来和我打了声招呼呢,怎么,你想见他?两人天天腻一块还不厌吗,这会功夫也要腻乎,别忘了这是工作场合。”
我的回应是一把抓起桌上的资料朝对面丢去,恨不得拍那可恶的脸上。
起身出门往资料室走,但晚了一步,同事说周瑜十分钟前就走了,刚好是肖东在给我看资料的时候。我又对肖东那混蛋咬牙切齿了一番,那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
第18。胜之不武
肖东提出要陪我一同去龙门派出所,被我给拒绝了。
一是暂时不想看见这只狐狸的奸猾嘴脸,二是我单独过去至少能让周瑜高兴一下。
意料中的,在我开车到派出所外边给周瑜发了条短信后,不出两分钟就见他兴匆匆地跑了出来。在门口左右张望,看见我车了就笑眯眯地跑了过来。
“老婆,你当真来瞧你老公了?”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道:“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能啊,贾小如,还知道要过来看哥呢?是不是想哥了?”
“……”
我道明来意,周瑜睁大了眼一脸惊异:“你是律师?”
“那不然呢?”
“我以为你在法院就是个收收档案的。”
我有想踹人的冲动了,带这么瞧不起人的吗?
周瑜还在嘴里嘀咕:“就说我上午去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呢,原来不是档案室的。”
他领我去了审讯室外边,隔着单向玻璃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个身形瘦长的男孩。对于现状的环境他满脸不在乎,甚至还抖着腿。
“喏,就是这小子,把人头砸伤了,胳膊也打断了,做笔录时态度还拽得二五八万的。”一个派出所同志在旁很不满地道。
只听身边的周瑜轻轻一哼:“让他拽,等上了法庭后就哭吧。”
他的同事顿时笑了,“少教所的大门为他敞开。”
听着他们的交流我在心里头想——
若他们知道我是来为里头那男孩脱罪的,会不会恨我一个洞?
在我提出要与那男孩单独谈谈的时候,周瑜眼中闪过意外,不过很快他就先给我找到了解释:“你们那边还要向当事人求证笔录?工作还真是严谨。”
说着便给我安排了,他陪我一同进的审讯室。
说来也是巧,当初我好像就是进的这一间审讯室受他审问的,如今我换了一种身份走进来。我要求先把探头关闭,需要单独与男孩聊几句。
周瑜也不疑有它地点头了,他出去后头顶的摄像头上的红光就暗了。
男孩在我们走进来后就一直低着头,直到室内就只剩了我时才缓缓抬起头来。我从那张可以说还算稚嫩的脸上看到了狠意,眼神里透的光很阴沉。
我开门见山:“我是你父亲请的辩护律师。”
他蓦的笑了起来,态度很拽地敲了下桌子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摇摇头,“恐怕还不能。”
“那我爸请你有P用,给我立即换律师。”
我不动声色地默看着他,直到他被我看得不适从地身体扭动时才缓缓道:“张家豪,你伤了人,对方很大可能会致残,这一生就毁在了你手上。而你伤人的时候在场学生都是目击证人,你逃都逃不掉,少教所的大门敞开着在等你。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少年沉不住气了,拍了桌子对我怒喊:“我不进少教所。”
我眉眼一沉,“由得了你吗?”
“我爸不可能让我进那里面的。”说这话时少年已经没了底气。
老实说,拿我的世故来对付个孩子还真有些让我脸红,挺胜之不武的。
最后我只丢下一句——不想进去只有一条路,与对方和解。
也没去管男孩苍白的脸色,起身便走出了审讯室。门外周瑜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看着我,待我拉上门他便开口了:“行啊贾小如,当初我逮你进来时怎么就没发现你这股子气场呢。”
心头漏跳了一拍,不动声色地问:“你还是开摄像头监控了?”
却见他指了指走廊那头,“站那边看着呢,虽然听不见你们在说什么,可却瞧着你整个气势就把那小子给压死了。”
暗松了口气,原来是从单向镜那边监看的审讯室,声音不外传。
第19。这是个功利的世界
周瑜一直送我到车上后扒着车门不肯走,“媳妇,咱还得后天才能见面,你让我怎么熬?”
“不就隔上一天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懂不?隔一天,就是两个三秋了。”
我无语对之,“那你就过来呗。”或许还能把这案子的事先给他打个心理准备。
但他却摇头:“不行,答应了咱妈的事不能做不到。我就是晚上没你在身边搂着睡怪难受的,行吧,我熬一熬吧。”
说得还挺正气的,随他。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开车回去跟肖东讨论案子,没工夫和他磨蹭,正要喊他让开没想他突然探头进来,掰过我的脸就在我的唇上重重印了一记,然后像偷腥了的猫似的,笑眯眯地退开来说:“还是我媳妇的红唇欲滴最好看了。”
我那老脸又忍不住红了。
刚跟着他进门就被他拉着向他同事介绍说——这是我媳妇,你们都得喊嫂子啊。
于是,异口同声地喊——嫂子。
我脸皮薄,当时就绷不住了。
倒是之前那给我抽血检查的小姑娘的眼神,比较使人玩味,羡慕中藏着幽怨。
启动车子时我又侧头看了眼站在路边的周瑜,心说这张脸却是挺招桃花的。
回到法院去把进度跟肖东汇报了,却在走进他办公室发现里头有客,前脚迈进了刚要退出被肖东唤住,他起身朝我招了招手:“贾如,你过来。”
我走近办公桌,那背坐的人回转头来,心中微动,此人是张家豪的父亲吧。那眉眼几乎是神似,父子俩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眼前这位脸上多了世故沧桑的痕迹,眼神要更锋利一些。
据说……是个商人?
“这位就是我刚给你介绍的贾律师。”
“贾如,这位是张先生。”
我落落大方地与对方握了下手,在旁边位置坐下。由肖东主导,把这起伤人案件重新梳理了下,话到末处语锋一转把问题抛给了张先生,问他是否愿意庭外和解。
张先生沉吟了下,不答反问:“我儿子是什么意思?”
一听这话就知道在我来之前肖东已经跟他提过我去派出所找过张家豪了,我斟酌着言辞开口:“他希望能和解。”
张先生听后默了片刻,抬起眼时眸内精光闪过:“只要不需要我儿子去给人家赔礼认错,你们谈好便成,到时给我打电话,医药费和额外补贴金随时能够打过去。”
肖东把人送出了门,回来时飘了我一眼笑问:“板着一张脸作什么?”
“没什么。”
“得了吧你,不就是觉得姓张的说话不中听了嘛。”
“既然知道还问?他儿子伤人是事实,既然决定要私下和解还不肯跟原告道歉,这都是什么鬼要求?”
肖东耸耸肩,“有钱人要面子。”
我直接翻白眼,面子比人家一条胳膊还值钱!
但是肖东说了一句话,使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