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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等我们做什麽？”我忽略了柔柔的问题，反问。
“当然是有事情。”柔柔看了站在我们面前的阿威，又看了坐在我身边的阿智後，把我拉向她，在我耳边小声说，“我们是在决定买什麽生日礼物给阿威。不过，最後决定买香水。实际又耐用。阿智的，我们也决定是香水，都交代芊婷和芊玫两个去买了。钱我帮你给她们了。”
“哦。谢谢。多少钱？我明天早上再给你钱。”
“好啦！我会记得跟你拿的。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带过，说，昨晚和阿圣做什麽去了？”
“哪有做什麽啦？就是他店刚好周年，做了半价优待，客人就比较多而已。”
“恋恋啊，有时我真的不了解你。”柔柔听了我的回答，突然一脸严肃，“你为什麽要到Extreme去呢？”
“我是去工作。”我浅笑回答。
“真的是那样？”柔柔苦著脸，但在阿威把Tequila Sunrise和一杯我不知道名字的调酒放在我们面前。柔柔看著我面前的淡紫色酒，问，“阿威，这是什麽？我叫的是两杯Tequila Sunrise。”
“这是我最近学的Ble Moon。恋恋，你试看看。”
“好。谢谢你，阿威。”我激动地点头。我还以为他已不再理我了。想不到他竟然调这麽美丽的酒给我试。闭上眼嗅到又甜又香的味道，我把像这迷人味道的酒杯放进嘴里，甜中带酸的味道令我忍不住睁眼称赞，“好好喝，好像香水那麽香。”
“真的那麽好喝吗？”
“这是我的。”柔柔感兴趣的眼神令我作势把酒杯藏在心口，回答。
“阿威，给我French Connection。”
“有比Razzbaretto还好喝？”阿威虽然调著阿智点的酒，却一脸期待地问我，“你真的喜欢？”
“真的喜欢。”我用力点头，“我觉得这酒像爱情那样，又甜又酸，而且，这香味，香得令我无法克制不去尝试。”
“你太浪漫了。”阿智摇头，“只是杯酒。”
“不是我浪漫，是这酒浪漫。”对於没有浪漫细胞的阿智给予不赞同的眼光，转向也看著我的男子，问，“阿威，你可以教我吗？”
“你想要喝时，就让我调给你喝吧！”阿威的眼神又回到了以往的温柔，望著我，问，“你今晚要进来帮忙，还是坐在这里当客人？”
“我进去。”我马上点头。一是因为这样可以避开柔柔的问题。二来，当然是不想让终於主动开口和我说话的阿威失望。我马上站起身，走进吧台里面，抬头跟正温柔地盯著我看的阿威说，“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心想事成，美梦成真。”
“心想事成，美梦成真？”阿威摇头，“恋恋，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
“阿威，你几时这麽浪漫了？”不知何时站在柔柔和阿智中间的纯纯笑著问。
“我是浪漫主义者，你还不知道啊？”阿威对我眨眼，笑著反问纯纯。
真好。看著开著玩笑的阿威，我本来因为他甜蜜的话而心里紧绷的心情也消退了。还好纯纯玩笑地打断了阿威在我心里制造的奇异感觉，刚才那瞬间，在阿威说他希望我快快乐乐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好快。
虽然知道阿威对我很好，关心我，那天他的坦白也让我相信或许他真的有点超过普通朋友般地喜欢我，但我一直告诉自己那绝对不是爱情的；不过，在他刚才深情地说出暧昧的话时，在那一刻我却有点感觉他的爱了。
爱。爱我吗？阿威他有可能会爱这样的我吗？他可以算是最清楚我和男子之间的性爱关系的男人，他还会爱我这个没有节操的女人吗？为什麽？
“恋恋，你房间的锁匙。”纯纯把树熊锁匙圈交到我手上，笑著说，“一直忘了给你，现在给你吧！”
“纯纯，你帮恋恋拿回锁匙？他给你了吗？”柔柔一脸好奇，“我跟他讨过，他都不给……”
“跟谁讨？”
“不关你的事了。你怎麽不去台上唱歌？”
“还没轮到我。”阿智走进吧台，站到我身边问，“恋恋，到底跟谁拿回锁匙？”
“谢谢你，纯纯。”忽略阿智的问题，握紧手中的锁匙，忍不住问，“纯纯，你……几时帮我拿回的？”
第四十八节
“昨晚拿的。”
昨晚？所以翁特肯他才没到我房里等我？
其实，在翁特肯不愿把锁匙还给我的时候，我还曾一度以为至少他心里有点的不舍得我们的关系。不过，现在，他竟然把我给他的锁匙交给纯纯。难道，对他而言，我连泄欲工具也当不成了吗？但，既然把锁匙还了，那他又为什麽要来找我？而且，还是凌晨三点多……
“拿回了也好。虽然说他没再去找你，但我还是有点担心。”柔柔满意地点头，“毕竟男未婚，女未嫁。”
“柔柔，你这麽保守啊？难道你和韵野还是……”阿智奸笑，摇头，“他不会是对你没兴趣吧？”
“你别乱说！”柔柔生气地举起拳头对著阿智。
“哇！有人恼羞成怒了！”阿智躲在我身後避开了柔柔地追打，取笑道。
“好了！你们别闹了！”纯纯看了他们两表姐一样，无力地摇头，然後把我拉拉倒一旁，“其实，恋恋，你应该说谢谢的是阿威才对。是他一直叫我帮你换门的，搞得我烦得只好……”
“纯纯，你说是阿威？”我无法相信地看著静静没出声的阿威，我一直以为他这阵子在生我的气，不理我的，想不到他会私下再找纯纯帮忙。想不到他还是很关心我和翁特肯的事。“不过，纯纯，你上次不是说……”
“是我低估了阿威的认真。前天，阿威他来找我，又提醒我要换门的事情。由於你也没和他的母亲见面，我想，或许我高估了他的认真。想来想去，我最後还是决定出面拿回锁匙。至少这比换门容易多了。换门，多大工程啊！”
“这个‘他’，不会是那个翁特肯吧？”突然站在我们身後的阿智大声问。
“阿智，轮到你去唱歌了。”纯纯不答，反而提醒。
“怎麽连你也赶我啊？”阿智不满地抗议。
“对了，阿智，你多少关心下芊婷，她最近好像很不开心。”纯纯看著还在我身边问我问题的阿智，摇头，问，“阿智，你这阵子和她是怎麽了？人家一个女孩年纪轻轻跟了你这麽多年，你……”
“小事而已。纯纯，你别担心。她生我的气不会超过三天的。”阿智好像觉得很好笑似的摇头，“她是因为昨天在杂志上看见我和恋恋帮阿威拍的照片，她小孩生闷气而已。”
“这样就跟她说啊！”柔柔摇头，“你难道要等到她像宝宝那样离开了才说啊？”
“没事提宝宝做什麽？她根本离不开我。”阿智自信地笑著。
“你还会觉得怕啊？”
“我根本没怕过。我倒觉得你才该怕和韵野的关系，你们交往也有几个月了，还没上床……”
“好了，别吵了！”纯纯赶在柔柔快大骂时，开口问，“对了，说到宝宝，她这个月底会从英国回来，会在这里再举行一次婚礼。”
“真的？”柔柔兴奋地大喊，“好久没参加婚礼了，好期待！”
接下来，柔柔和纯纯就在计划如何帮宝宝安排难忘的婚礼，而本来要上台的阿智也被他们留下来一起讨论。
“你如果结婚，我也会帮你安排最美的婚礼。”
“我只要能结婚就很高兴了。”我笑著回答习惯甜言蜜语的阿威。
“今早，我妈……她打了电话给我。”
“她跟你说生日快乐吗？”发现阿威难得地支吾，我把刚Black Russian给了前面的客人，走到阿威身边，问。
“她问我，几时和你结婚。”
“阿威，你别开玩笑啦！”我祈祷此刻混乱的音乐会掩盖住我刚才因惊讶而喊出的声音，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往我们这边看，我才放心地压低声音继续说服阿威，“你不会真的要娶我的……”
“如果我真的要呢？”阿威皱眉，问，“你是还不相信我的认真，还是，害怕你的无情拒绝会伤害我，所以假装忽略？”
“我从没想过要和你结婚。真的没有。”心动，的确有。阿威这麽好看，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他的友善的确令我无法不对他存有好感。但是，这和爱情……比起我对於柯愿直的迷恋，还有对於翁特肯的欲望相比，阿威他只是个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好男人，我从没想过和他的未来。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的，我因为无法接受他，而假装忽略吧！“怎麽你都会比我了解我自己……”
“那现在考虑好不好？”阿威抬起我低下的脸，靠近我，诱惑道，“让我这个了解你的认陪你渡过每一天，嫁给我好不好？而且，我还可以每天做你喜欢的调酒给你喝……”
“唐应威！我从没听过有人求婚是这样的！”我被他逗笑了。眯著眼看著也一样笑得眼眯眯的阿威，我制止了笑容，认真地问，“你是因为喜欢我，想和我结婚，还是因为你的妈妈喜欢我的关系？”
“我不是翁特肯，别把我和他相比。我只做我真的愿意做的事。”阿威的认真令我语塞，他叹气，接下去，“恋恋，和我结婚，让我们两个一起生活，你会觉得辛苦？你真的不愿意？”
“阿威，婚姻该有爱情的基础……”
“难道当时你考虑接受翁特肯和柯愿直的婚姻时，没考虑过爱？”
“我当然有。”突然理解到阿威的暗示而停顿。他是在暗示他们两个都不爱我吧？心里一阵难受，挤出笑容，逞强反驳，“就是因为我单方面的感觉，所以我们无法结婚。难道你还要……”
“我还是要结婚。”阿威伸手温柔地把我长长了的刘海扫到而後，说，“这不是单方面的问题，我不会像翁特肯没手尾的忘了安排他的妈妈和你碰面，也不会像柯愿直那样让他的妈妈安排另一个候选人。”
“我不知道怎麽相信你。”我说出我的苦恼，“在我到Extreme去後，你一直在对我生气，对我黑著脸。你都不和我说话，甚至把我当成透明的。你今晚突然这麽说，我……我真的很难接受。”
“我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你。我是气我自己无法阻止翁特肯到你的房里，无法阻止你到Extreme去，无法阻止你对柯愿直的感觉……。恋恋，我真的不是气你。”
“你这麽说著好听的话，我听多了，会当真的。”
“我是认真的。”阿威的脸非常诚恳，建议，“不如，我们先结婚。一个月，两个月，只要你任何时候受不了我，我们都可以离婚。怎麽样？你答应吗？恋恋，你答应吗？你怎麽不说话？”
“阿威，我们现在在吧台……”
“别逃避。恋恋，我都这麽低声下气了，都顺著你而开出只对你有利的条件了，你还需要考虑什麽？”阿威抓住我的肩膀，低喊，“难道我真的这麽不值得你尝试跟我一起生活？”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阿威，你越对我好，越开出这麽好的条件，越对你自己不好，我就是越难过，越无法任自己接受你，欺负你……”
“这不是欺负。你拒绝我才是……”
“喂！你们两个在谈什麽？怎麽没人招待客人？”沙沙突然走到我们面前，脸上有著明显的不满，“有什麽迟些再讨论，先工作再说！我一个人怎麽忙得过来……”
“对不起，沙沙。”我推开阿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