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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苓说着话,地上那条鲜红的斑点蛇还在冲着解氏母女“嘶嘶”吐着性子,蛇头伸伸冲着她们跃跃试试……
原芙早就被吓得缩在解氏怀里只全身打颤,解氏看原苓眼中露出的冰冷仇恨,再看她手上银针寒光闪闪,心中惧意也升了起来,她知道,原苓说的都是真的,这个狠毒蛇蝎女,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解氏越想越怕,不待侍卫拖她们,已急忙拖了女儿原芙起身,忙就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悲伤念叨:“大姑娘您真是好狠的心,我们走,我们走,哪怕你们不认,芙儿她也是你二叔的骨肉,我们不沾你们的光,不要你们养。芙儿,别怕,娘讨饭也会好好养活你的,不行的话,咱们就去寻你爹……”
静姝一直都在隔间瞅着这一出大戏,待解氏母女离开了才进了花厅,看原苓只自顾让侍女擦拭地板,又重新去沏一壶茶,神情半点不受烦扰只似嫌弃那先前的茶水沾了浊气的样子,心中着实喜欢,她就是喜欢原苓这副什么事也能如弾尘埃一般半点不沾身的性格。
静姝笑道:“要不要我派人帮你处理一下,赶出京城让她们自生自灭也好,免得做出什么有碍声名的事,拖累到你或者原家。”
原苓抬眼,摇了摇头,不屑道:“她们早就不是原家人,做出什么事也不关我们原家的事,虚名这种东西,我们原家也没人在意。”
又看了静姝一眼,扯了扯嘴角道,“不过刚刚还借了下你的名头,狐假虎威了一番,不介意吧?”
静姝笑着摇头,两人便岔开了话题,说说笑笑,又一起转去了外面院子里,让人取了些新鲜的花草,静姝便坐在一旁,看原苓做些护肤的花脂,把刚才那段插曲便完全抛开了。
只是两人万万没想到,她们不过是玩了一会儿,就有侍女上前禀告说徐镇抚求见原医官。
这徐镇抚正是西宁大将徐正达的纨绔次子徐维,之前跟随姜琸去了北地立功回来后就被他大哥塞进了京卫指挥使司,任了一个从五品的镇抚,也算是了了徐大将军的一桩心事,他这个次子总算是走上了正轨了。
徐维静姝自然也认识,听说他来访,诧异的看了一眼原苓,见原苓眉毛都没动一下,心中也是好笑,不过却是坐在那里半点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反正又不是不认识。
原苓也没理会静姝避没避开,她觉着静姝就是闲的,她有孕她最大,只要她开心就好。
徐维进到院中来,见到静姝在也没意外,他早知道当初在西宁时见到的那个和原医官形影不离的姑娘就是原先的肃郡王妃,现在的太子妃,只不过现在漂亮了些,但在他眼里却是没多大分别的。
徐维就是喜欢玩,喜欢新奇古怪的玩意儿,却对美人没啥感觉的。
他还觉着,他现在和原苓也算是朋友了,静姝和原苓关系又是非同一般的好,那他和静姝不也应该算是熟人了吗?
说来徐维自到京中就一直和原苓有联系,他喜欢原苓手上稀奇古怪各种功能的药物药草,而他性子活络,到了哪里都很快就能和当地的三教九流熟络起来,能弄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多,他知道原苓喜欢那些偏方偏药什么的,就常弄了来送给原苓,再从原苓那里换些奇怪的药物去坑人。
这次徐维跟着姜琸能在北地立功,虽和他自己的机灵还有一流的逃命功夫脱不开,但主要还是归功于原苓送的那些瓶瓶罐罐。
所以说他和原苓的确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且说徐维进得院子来,先跟静姝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然后第一句就冲着原苓皱了眉道:“原医官,你那个堂妹,是不是真的堂妹?那两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姝和原苓原先一个是戏谑的旁观,一个是若无其事的该干啥干啥,此时听徐维这一开口,却都诧异了番,同时齐齐看向了他,面色古怪。
照徐维他爹徐大将军说,徐维虽说可能没什么大智慧,却也是有些眼色有点小聪明的,此时他看两人神色,便知这其中必然有问题了。
他龇了龇牙,面上也不知是苦色还是尴尬之色,却不知道是懒还是什么的,也不自己说,就挥了挥手让跟着自己的小厮阿六上前说。
阿六自小跟着徐维,嘴巴利索得很,一串儿话就把刚刚发生的事给绘声绘色的说了个遍,连模仿几人说话都非常到位,听得原苓眉头直皱,静姝却是差点乐出声来。
却是徐维感激从原苓那里换来的东西在北地派了大用场,在北地还有回京途中就搜集了不少东西准备送给原苓的,只可惜原苓在宫中,这段时间他都没寻着机会见到原苓。
这日他好不容易休沐,又听说原苓跟着太子妃到了长梅山别苑,便就找到这边来了。
他从长梅山别苑那边打听到原苓此时正在映梅山庄,就又转往这边,路上过来时却正好碰到了在山路边一身狼狈,惶恐垂泪的解氏母女。
徐维算不得什么多喜欢管闲事之人,可在这山岭之间,一对大概还算是有那么点姿色的女人这满身狼狈的在山林里满脸惊吓的哭,还真不好当看不见。
不过徐维却也是个警觉性很高很怕麻烦之人,他没自己上前,只吩咐了自己的小厮阿六去询问,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解氏看到作小厮打扮的阿六,心思就是一动,忙四处看了看,果然就看到了还算得上仪表堂堂贵公子模样的徐维。
解氏心思动了动,立时便搂了搂女儿原芙,冲她暗中使了使眼色,然后便在阿六面前拭了拭眼泪,摆了摆姿态,恢复了正经夫人的矜持之色,自称是原家的二夫人,太医院原医官的婶娘,又问阿六是何人。
这下子阿六可得跟自家主子禀报了,他回身禀告了徐维,徐维虽觉得怪异,可这地方离映梅山庄不远,当即便就亲自过来问询。
接着便是解氏和原芙在徐维面前好一番唱作俱佳的落难戏,只道是她夫君是原家的二爷,而她则是夫君在外地娶的妻室,可是夫君去世后,原家却不肯认她们母女,把她们母女身无分文的赶出了家门,现如今,现如今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其中当然也说了夫君原二爷在世时给女儿定了和田家的婚事,田家和原家有灭族之恨,可能就是因此原老太爷迁怒自己和女儿,哪怕是女儿和田家解了婚约,也仍是不肯接纳她们。
原芙在解氏诉说时,一直只垂着首一声不吭,默默落泪的样子真真也算是一番可怜可爱,奈何徐维他就是个瞎子,而且他狐朋狗友多,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勾人骗人的手段没见过,解氏母女可能自认表演的很好,那些自我圆说的话也没问题,可听在徐维耳里却是漏洞百出,还有原芙那勾人的小手段也实在太不够看。
他觉得她们是不是失心疯了,怎么随便碰上个人就直接上来就又骗又勾的,这要是真遇上贪花好色的,这对母女是不是不用哄自己就跟着上门了?
徐维觉得太不对劲,就随便扯了几句扔了锭银子顺便还留了个朋友开的花楼的地址就跑了。
“花,花楼?”静姝好笑的重复道。
徐维耸了耸肩,道:“她自称是原医官的婶娘,她女儿是原医官的堂妹,但那言谈举止行为可半点也不像,且就算是真的,原医官家不肯认她们,把她们赶出家门,必是有内里原因的。”
他认识的原苓,虽外表看起来冷淡,但却最是清明不过。
“我给她们那地址,正经人家的夫人小姐会随便跑去找一个路上偶遇的陌生男子家去吗?心有邪意,找上那种地方也是活该。就算真是我弄错了,那地方是我朋友开的,届时招呼一声也就是了。”
说完他就瞅着原苓,到底怎么做,他当然还是得听原苓指示,长期接触下,他早习惯了看原苓脸色,是半点不肯得罪原苓的。
原苓其实根本就无所谓,不过看徐维那巴巴的模样,还是言简意赅的解释了几句,道:“她原本的确是我二婶,但婚前不贞,女儿也非我原家骨肉,已被原家休离,她女儿也被原家除族。另外,她们还勾结了田家,引了乱匪去我原家密室,屠杀了原家全族,搬空了原家密室中的所有藏书和药材秘药。”
惊心动魄满是阴谋和血淋淋的事,从原苓口中说出来却似半点情绪也不带,只陈诉了个事实而已。
徐维却是听得皱眉,他道:“做了这些事,那她们还敢四处喊冤,然后还有脸皮一直缠上来闹腾?”
瞅着那母女在映梅山庄附近摆出那么一副凄惨模样,想必就是在原苓这里碰了钉子了。
原苓请哼一声,不在意道:“她们也闹不出什么花样。”
徐维看了一眼原苓,接触了这么久,他很清楚原苓的性子,她觉得那对母女是无关紧要之人,下场也必不会好,便已是报了仇了,说不理她们便不会再理她们。
可徐维却是个顶顶的世俗中人,他可见不得这对母女还打着原家的牌子四处卖弄姿色行些丢人恶心的事,看那两人那样子,怕最后不是被人养了就得做了暗娼,说不定还可能会被人利用来坑原家,与其如此还不如永绝后患。
思及此,徐维没再继续说此事,心中却自有了打算。
第110章 试探反啮
原苓对自己那被休的二婶解氏和被除族的堂妹原芙之后的状况; 根本就没什么兴趣知道后续。
但静姝却是注意到徐维若有所思的神色,徐维对原苓的特别,静姝早就察觉,一来解氏母女所为到底可能还是会对原家有影响; 二来静姝也想间接了解多点徐维的品性和真正行事的风格; 便派人盯了盯解氏母女后面的情况,看徐维会不会做些什么。
不久之后; 解氏就带着女儿原芙改嫁给了一个据说是西宁来的“富商”做继室; 跟着那富商去了西宁,在京中这边也就销声匿迹了。
不过探子查到的消息很全面,那所谓的“富商”其实不过是西宁山区一个专卖山物的商行的其中一个收货掌柜。
因这掌柜是山里猎户出身; 对山货精通; 商行东家有意让儿子跟着这个掌柜长长对货物的眼力,此次京城之行便特地命了这掌柜陪了儿子少东家到京中来交接货物的。
而徐维和那商行的少东家有些交情; 说通了那掌柜; 不过是略施小计; 那解氏不愿过苦日子; 正满门心思的想着找棵大树依靠; 误以为那掌柜“有钱”,就浑身解数的贴了上去。
那掌柜品性倒不差,但他猎户出身,性子却很直爆; 家里的老母亲更是治家严苛; 他还偏偏侍母至孝; 他家中前妻的子女也都已经长大成人成亲,家中虽略有薄产,但老太太把钱抓得紧,又节俭成性,家里却是连个仆妇丫鬟都没有的,平日里过得还是半个猎户的生活。
解氏嫁过去,不作妖其实日子也还过得,但她是个贪慕富贵爱慕虚荣好逸恶劳的,就是跟着原二,她身边也没少了人服侍,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原二也是尽力满足她的,这嫁去山里,过从没过过的山野生活,要操持家务,侍奉那掌柜的母亲,前妻两个儿子的儿媳妇更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嫁过去日子定是不会好过的,而原芙以后大约也只能在山里找个人嫁了。
想来她们怕是不会甘心的,可惜徐维通过那少东家给了那掌柜一些好处,解氏嫁过去只会被管的死死的,在那老太太手心里,定是作不出什么妖来的。
这其实已经很好了,静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