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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还会有战斗发生么?
而且还会让其中一名Servant退出战场?
Berserker既然让爱丽丝菲尔保重,难道说……
下一个会退场的是Saber?
听到了舟涧玟对爱丽丝菲尔的话语,在场的英灵和Master无论哪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他们也可以把舟涧玟的这番话语当作是危言耸听,可是从舟涧玟先前的嘴炮阵仗来看……
他们还真的不敢挑战这个可能性。
但是在场的人中,却还是有人听懂了舟涧玟最后的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那个人,正是舟涧玟方才的对话对象——爱丽丝菲尔·冯·爱因茨贝伦。
听到了舟涧玟的话,爱丽丝菲尔有些紧张、有些戒备、但更多的还是困惑不解,她望着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她的事、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告诫自己的舟涧玟,最终还是忐忑不安地开口:“我……谢谢你,涧玟小姐,我会注意的。”
但她最终,还是决定接受来自于舟涧玟的那意义不明的善意。
爱丽丝菲尔的回答直接就将众人的困惑推向了高||潮,舟涧玟闻言则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冲其他人说了一句“告辞”,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没有丝毫的留恋,也没有丝毫要再与其他人进行交流的意思。
在离开的路上舟涧玟并没有刻意地影身,只是在确定自己离开了那些Master和Servant的视线范围的时候,叫出了因为自己方才解放宝具而投身战场、之后便一直留守在指挥所里的维内托。
然而就在维内托刚刚出现,甚至还来不及和舟涧玟进行任何交流的时候,一个穿着神父装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来人并非是言峰绮礼,也不是言峰璃正,但从对方的着装以及胸口挂着的那枚十字架来看,对方必然是教会的人。
“有什么事么,”舟涧玟和维内托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由舟涧玟开口进行询问,“教会的人。”
站在舟涧玟面前的那神父在舟涧玟开口后立刻有些不太高兴。
也并非是他看不起英灵——毕竟英灵拥有普通人之上的战斗力是公认的事实,跟何况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将Caster消灭的Berserker。
只是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来替教会传话,对于Master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当然,这也要“归功”于Berserker的Master从来都没有派使魔去教会附近的关系。
谁想到现在Caster被消灭了,Berserker的Master非但依旧没有派使魔去教会进行联络,甚至他现在亲自来传话了对方竟然也还没有要出面的意思——这架子摆得好像也太大了一些。
——难不成Berserker的Master就真的这么见不得人么。
舟涧玟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面前的那神父在自己开口之后露出的表情,在猜测到那不悦的脸色所隐藏的意思之后,舟涧玟顿时就眯起了眼。
“怎么,难道教会属意的人没能消灭Caster,所以就跑来我们这边找麻烦了?”
舟涧玟立刻摆出了一副傲慢的姿态,说着刺耳的话语、又睥睨着面前那个面色难看又沉默不语的神父,“那还真是抱歉了啊,一不小心就把你们教会丢出的烂摊子给收拾了。”
这话就说得实在是有些刺耳了,对面的那位脾气也不太好的神父直接就皱起了眉,“注意你的言辞,Berserker!这次的混乱并不是教会……”
他的话才说到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只看见一把红色的油纸伞顶在了他的胸前——虽然伞尖并没有任何的锐||器却还是令人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持伞而立的人,正是在一开始被所有人当作是真正的Berserker的白发女性。
“笑话,教会的走狗又哪来的自信,居然敢腆着一张胖脸让我来注意言辞?”
既然自己是Berserker的事实已经掩藏不住,舟涧玟自然也就抛开了先前装Master时的神秘与谨慎,她说着嚣张而又傲慢的话语,而重庆手里的油纸伞也在此刻微微地向前刺||去。
和擅长战斗的言峰绮礼不同,那名神父的战斗力并不算高——他只不过是被临时派来进行扫尾工作的人员之一,又被人丢来了传唤Berserker的Master去言峰教会“领奖”的工作。
谁知道那Berserker傲慢无礼又不买教会的账,只是几句对话就让他的性命堪忧了起来。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舟涧玟漠然地说道,“说,你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言峰神父让……请Berserker的Master在今夜十二点去教会一趟,”被重庆的伞尖抵着,早就见识过了Berserker的威力的他此刻自然不敢轻视舟涧玟身边的任何一个女性。
要知道就是这些女性,居然把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疼的Caster给硬生生地怼死了。
“说是和消灭Caster的奖励有关。”
在Caster制造出的海怪出现后,无论是最初的防御还是后来的直接斩杀都是Berserker的功劳,而Caster的Master也是Berserker消灭的——虽然这个人头在一开始已经被卫宫切嗣给对准了。
无论怎么说都是Berserker组的功劳最大,所以承诺中的那枚令咒的归属自然也是Berserker的Master。
舟涧玟闻言只是点点头,随后一边示意重庆退开,一边对那个不知死活的神父说道,“既然消息带到了就滚吧。”
“但是……”
“你就转告言峰神父,Berserker的Master今夜会应约前去的。”
这么说着,舟涧玟也就不再理睬那个因为生命受到威胁所以前后态度有了迅速的转变的神父,直接就带着维内托和重庆离开,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对方的视线中。
而那个死里逃生的神父,这才明白了言峰神父让自己来传达命令的时候,为什么会对他说一定要慎之又慎了。
因为那个Berserker,实在是可怕得很。
在得到了言峰璃正的邀约之后,舟涧玟也没有再回到阵地,她只是让维内托通知俾斯麦几个重新对阵地展开防守,随后便朝着言峰教会的方向一路逛了过去。
虽然圣杯战争依旧继续,但是Caster组主从全灭,走夜路的时候也可以感到安心不少。
舟涧玟穿上了维内托从指挥所替她带来的大衣和围巾,如同一个寻常女性一样走在冬木市的街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发生了变化的关系还是Caster组已经双双扑街的关系,夜晚的冬木市街头虽然依旧寒冷,却也没有了当日那森冷的感觉。
“Signorina ammiraglio,”就在两人朝着言峰教会缓缓走去的时候,维内托仿佛是忽然得到了什么消息,对舟涧玟说道,“是列克星敦的消息,说是卫宫切嗣已经带着助手久宇舞弥朝Lancer的Master的方向赶去了。”
“你让列克星敦继续盯着那边,只要将战况和结果汇报过来就可以了,不用插手。”
因为她的介入,Lancer没有折断「必灭的黄蔷薇」、肯尼斯也没有得到令咒——但是经过了今夜的一役,想来卫宫切嗣更是迫不及待地准备将Lancer组彻底踢出战场。
舟涧玟能够帮Lancer一次、让他不必亲手折断自己的宝具,这说到底也是出于她本人的计划和目的,也并非是真心想要帮助那个会因为自己那被诅咒的泪痔而对敌人说“就恨自己是个女人吧”的英灵。
可无论如何舟涧玟的的确确是帮了对方一次——但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之后是死是活就看肯尼斯和索拉的智商,以及他自己的运气了。
算了吧,要是真的看这两项的话,今夜Lancer怕是必死无疑了。
维内托将舟涧玟的命令传达给了列克星敦,在得到了对方OK的回复之后,这才对舟涧玟问道,“Signorina ammiraglio似乎不是很喜欢Lancer的样子?”
“谈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从神话历史来看的话我敬他是个汉子,”带着君主的未婚妻逃亡了十六年也没有动手这点的确是个汉子。
呃,虽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或许也不是?
“但是这里毕竟是战场,我不可能干涉所有人的战斗,更不可能救下所有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我的敌人的存在。”
Lancer今夜若没有死在卫宫切嗣的算计之下,只能说是肯尼斯和索拉这对未婚夫妻的智商……又或者是Lancer本人的幸运E偶然爆发的结果;若是Lancer组真的退出,也没有丝毫值得奇怪的。
“那么,为什么Signorina ammiraglio准备救下远坂时臣?”
作为舟涧玟的心腹,维内托自然是知道舟涧玟接下来一系列的计划的——今夜将Caster组消灭不过是为了达成这一系列计划的开端,为此她甚至不惜当着所有人的面展||露了自己的英灵身份。
“大概是因为那是和间桐雁夜还有远坂樱的约定吧,我也挺喜欢远坂凛那孩子的,”舟涧玟想了会儿,最后忽然说道,“而且远坂时臣是死是活对于战况来说,实在是起不到太大的影响力。”
他若是继续活着参加圣杯战争,只会和言峰璃正一起把水搅和得更浑;可倘若他退赛了,也还是有言峰绮礼和吉尔加美什在一起作妖——
差别实在不大。
那么与其让这四方搅和在一起给本来就是没有秩序的「圣杯战争」继续添乱,倒还不如去掉两个不怎么麻烦的,然后把剩下两个搅屎棍一网打尽——对着言峰绮礼和金色英灵下手她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维内托算是理解了自家指挥官小姐的脑回路了,对此她只能感叹言峰绮礼和吉尔加美什这两个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到了舟涧玟,竟让她不惜兜圈子也要除掉他们。
说话间,时间和路程基本上都差不多了,舟涧玟和维内托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言峰教会的门口。
因为知道今夜还有访客要来,教堂的门也没有上锁,舟涧玟和维内托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由维内托握上了门的把手然后一把将门推开。
充斥着木材气味的教堂里并没有人存在的迹象,舟涧玟率先踏入了教堂,而跟在她身后的维内托也顺势地将门合上,于是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教堂内顿时便变得更加的昏暗。
穿过了两列长椅之间那颇为狭窄的走道,舟涧玟和维内托在来到了教堂的最前端之后,便随意地找了个顺眼的空位坐下。
“同样是教堂,这里和港区的完全不像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半夜的关系,又是在人迹罕至的郊外,言峰教会看起来整个都是阴气森森的,和舟涧玟当年所在的港区的教堂一点儿都不像。
听到了维内托的话,舟涧玟自然也想起了当年港区的那个教堂。那教堂和指挥所之间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却是位于海港的边上,从里到外都是令人感到明亮又圣洁的白色,她还记得那教堂之上悬挂着一口钟,每到整点都会被人敲响。
那钟声清脆又洪亮,哪怕她在指挥所内也能够听见。
“是呢,完全不像,”维内托的一句话勾起了舟涧玟对港区的思念,时隔多年她发现自己居然依旧可以清晰地想起港口的模样,“我还记得那教堂边上的海风可舒服了……”
哪里像这里,压抑得令人直透不过气。
维内托笑着点点头,“是呢,大家都很喜欢那里。”
只是比起那个教堂的环境,大家更在意的是那个教堂的意义——每个港区都有一个类似的教堂,其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