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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瑶静静的瞧着那片火光,心中有些疑惑,沉吟半晌,轻声道:“恐怕‘贵客’即将登门。”
“贵客?”众人一愣。
林瑾瑶不曾解释多什么,只是吩咐道:“知琴你悄悄的去前头盯着门房。”
“是,奴婢这就去。”
林瑾瑶回房坐下不多时,便见知琴匆匆跑了回来,“福晋,八福晋来了!”
林瑾瑶难道一声“果然”,只是她不太明白,郭络罗氏这到底又是唱的哪出?为了不给她借口再拒绝登门,竟然连房子都烧了?这简直……神经病!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能进了她这道门?那么,又有什么是郭络罗氏非得亲自入了这道门才能做的呢?
林瑾瑶捧着茶碗若有所思,知琴继续回禀方才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说是值夜的丫头瞌睡了,不小心打翻烛台引起了大火,眼下整个庄子上一团乱,都忙着救火呢,压根儿叫人没法子休息,且八福晋受到了惊吓,逃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听说咱们这回出来带了名大夫,便上咱们庄子上来了,说是想请大夫给八福晋瞧一瞧,暂时借住一晚,明日便回城。”
“对了,八阿哥也在呢。”
“八阿哥?”林瑾瑶一愣,那两口子感情能有这么好?老八竟然还能陪着郭络罗氏到庄子上来?尤其最近因着地震一事整个朝堂上上下下可都不好过,八阿哥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扔下公务,冒着被康熙训斥厌恶的风险陪女人出门散心?
“八福晋还问起福晋了,赛罕嬷嬷按着福晋的吩咐,只说福晋早已歇下了,不便叫醒,八福晋听了也不曾多说什么了,便跟八阿哥一起进了赛罕嬷嬷给安排的院子,奴婢回来的时候大夫正在给八福晋诊治呢。”
“这一出出的究竟是干什么呢,我怎么就看不懂那人的心思呢,这也太古怪了。”林黛玉有些郁闷的说道,她自问也不是什么蠢人,可怎么偏偏就看不懂那个八福晋了呢?
林瑾瑶却摸摸她的头,笑道:“看不懂就对了,我也看不懂,正常人都看不懂,谁叫那人就是个神经病呢,神经病的脑子跟咱们正常人能一样吗。”
正说着话,忽然间,林瑾瑶隐隐约约的仿佛闻见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什么……”话未说完,林黛玉便两眼一闭趴在了桌子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众丫头也都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林瑾瑶大惊,赶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小心翼翼的探了探林黛玉的鼻息,确定她只是晕了过去,这才略放下心来。
显而易见,定是那股奇异的香味在作怪,然而奇怪的是,一样都闻到了那香味,她自己却一点犯晕的感觉都没有。
本以为是有人近距离下药,林瑾瑶还有些担心紧张,握着鞭子屏住呼吸静待了片刻,却始终听不见外头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虽然莫名其妙的香味传到这儿来一时无法解释,但是显然,并非她的真正住处暴露了。
微松了口气,也来不及深想,林瑾瑶试着拍了拍林黛玉的脸,企图唤醒她,然而不见丝毫动静,心中万分焦急,瞥见手边的茶碗,索性一咬牙,半碗茶照着林黛玉的脸就泼了下去。
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谁想这一泼,林黛玉还当真缓缓睁开了眼。
“我这是怎么了?”林黛玉揉了揉有些沉的头,忽的瞧见一众丫鬟倒了一地,顿时吓得小脸惨白,“她们……”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边说着,林瑾瑶直接拿了茶壶,挨个泼水。
林黛玉这才感觉到自己脸上仿佛湿漉漉的,抹了把脸,顿时无语了。
很快,几个丫鬟也都醒了过来。
“福晋?”
“将脸上擦擦,知琴和知棋你们去看看赛罕嬷嬷和单嬷嬷,若是她们也晕了,便给她们泼些水,另外打探一下主院那头是否有异动。知书知画,你们去郭络罗氏那里盯着些。都小心些,注意安全。”
几个丫鬟领命匆匆离去,不消片刻 ,却见知琴一脸慌张的跑了回来。
林瑾瑶顿时心中一紧,“可是主院里头出事了?”
“出大事了!”知琴咬咬牙,脸上的表情似是愤怒又似羞恼,只道:“奴婢和知棋到主院时发现院子里头所有的下人也都晕了过去,本想先唤醒两位嬷嬷,却谁想竟是听到原本福晋住的那间屋子里头有些动静,竟是……竟是男女欢爱的动静!”
“你说什么?”林瑾瑶猛地站起身,脑袋阵阵发晕,脸色青黑,“当真没听错?”
知琴很肯定的说道,“奴婢绝不曾听错。”她虽还是黄花闺女,但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她也还不至于一窍不通。
“好一个郭络罗氏!”她当真干得出!
正在这时,知画也回来了。
“回福晋,奴婢方才瞧见一名女子进了八福晋的屋子,仿佛是丫鬟打扮,可奴婢瞧着她那模样却并不像丫鬟,恐有不妥。”
“不像丫鬟?怎么个不像?”
“那女子生得实在太美了,奴婢方才就那么瞥了一眼,就觉得仿佛见着了传说中的狐狸精似的,八福晋她……应当不会找一个勾人的狐狸精在身边伺候她吧?”
勾人的狐狸精?
林瑾瑶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就蹦出一张极其妖冶魅惑的脸——年婉莹。
那个女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妖媚,极其妖冶柔媚,任谁见到她的第一眼脑海中就会蹦出“狐狸精”三个字。
想起方才奇异古怪的香气,又瞧了瞧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林瑾瑶心里就愈发笃定了,知画看见的那个女人,定是年婉莹无疑。
能顷刻间将整个庄子所有的人都给弄晕了,定然不是凡人手段,而年婉莹本是一株小有所成的罂。粟化身而成,自然会一些小神通,至于为何所有人都晕了却只她一人未曾中招,想来也是亏得当年四爷送给她的这串佛珠庇佑。
龙气护体,岂是那等邪魔外道可轻易招惹的?若非邪魔外道对她和四爷束手无策,年婉莹又何需如此大费周章跟郭络罗氏串通一气费心算计,早就使点小术法将四爷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等等……
“你说那女子进了郭络罗氏的屋子?那八阿哥呢?八阿哥可在那屋子里?”
知画一愣,“这……奴婢不敢离着太近……”
“再去打听!知琴你也回主院去,想法子瞧瞧那个男人的脸,实在瞧不见脸仔细听听有没有声音也好。”林瑾瑶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极其荒谬的猜测,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大好了。
“姐姐你是怀疑……”林黛玉显然猜到了她的怀疑,不禁愕然,“应,应当不至于吧,没有人会那么蠢……”
“是啊,没人会那么蠢……”
那头知琴回到主院,除了知棋和赛罕嬷嬷、单嬷嬷,一院子的人还都横七竖八的晕着,细细听了听屋子里传出的动静,发觉里头那丫头半晌没个声儿,应当也是晕了过去的,而那个男人……也没什么声儿,只是仿佛一味的在激烈“运动”,跟蛮牛似的一刻不停,激烈得有些太过了吧?
知琴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直觉男人的状态仿佛有些不对劲,却又不敢确定,便悄悄走到单嬷嬷身边对她耳语了几句,接着单嬷嬷便轻手轻脚到门外听起了墙角。
“那男子定是中了药无疑。”单嬷嬷轻声说道。
闻言,知琴咬咬牙,故意在门口不远处弄出了一点点声响,侧耳细听屋子里头的动静却丝毫不曾停顿,心中便有数了,接着,竟是壮着胆子悄悄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隙。
借着月光,隐约瞧见了那男子的侧脸,却惊得差点尖叫出声。
“八阿哥?你确定当真是八阿哥?!”林瑾瑶瞪大了双眼怎么也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会是八阿哥?怎么可能!
知琴惨白着一张小脸,说道:“奴婢只隐约瞧见了侧脸,仿佛……仿佛是八阿哥……”
“这……这也太荒谬了!”林黛玉也是一脸瞠目结舌的表情。
荒谬!确实是荒谬至极!
要知道若不是林瑾瑶提前有了猜测防备,玩了一招李代桃僵将那个背主的丫鬟打扮成她的样子扔在那儿,那如今该在那间屋子里的可就是她自己了!郭络罗氏想算计她她还能理解,可哪个女人是疯了才会算计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上。床!又不是没有别的男人能用,就是想算计她,也绝犯不着搭上自个儿的男人吧?这简直完全不可理喻!
叔嫂通奸啊,那是多大的罪,莫说她会死无葬身之地,八阿哥也绝讨不着好,一旦事发,他爱新觉罗胤禩这一辈子可就彻底毁了!郭络罗氏这么做,究竟图什么?
林瑾瑶完全不能理解,甚至怀疑是不是知琴看错了,可是转念一想到郭络罗氏宁可纵火烧房也要费尽心机到她这庄子上来,她就实在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郭络罗氏如此费尽心机,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将八阿哥送进她这个嫂子的庄子!
纵是叔嫂关系,那也是男女有别,若是寻常,无论如何八阿哥也不可能轻易住到她这个嫂子的庄子里,还有什么比自己家失火这个借口更好呢?三更半夜,房子被烧了,饱受惊吓又暂时无处可去,到附近嫂子家里借宿一宿再正常不过,任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而等到第二天,郭络罗氏就可以以一个“受害人”的身份捉奸在床了,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怀疑一个妻子算计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上。床。
到那时,她这个四福晋就会彻底身败名裂,甚至可能还会有人猜测她和八阿哥之间的“不伦关系”究竟维持多久了,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大概谁都会怀疑吧。
到了那个地步,她这肚子里的“野种”头一个就会被除去,接着就是她自己,丈夫憎恨、皇家嫌恶、世人唾弃……然后慢慢“病逝”,带着满身污水遗臭万年。
狠啊,这两个女人是真狠啊!
林瑾瑶狠狠深呼吸几次,方才勉强压下了心底涌起的暴戾杀意。
这时,知画再度回到这里,“回福晋,方才那女子出了八福晋的院子便消失不见了,至于八阿哥,仿佛并不在屋子里,奴婢和知书都不曾听到有男子的声音。”
“如此……”林瑾瑶冷笑起来,“去通知赛罕嬷嬷和单嬷嬷,给八福晋送份大礼去。”
“是,奴婢遵命。”
“大礼?什么大礼啊?”林黛玉好奇的问道。
林瑾瑶也不曾瞒着她,“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林黛玉闻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惊愕的张大了嘴,“姐姐的意思是……”
“不错。”林瑾瑶狠狠灌了一碗茶,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林瑾瑶也不是任人欺辱到头上还不敢还手的软柿子!她郭络罗氏胆敢如此陷害我,真当我好欺负不成!如今我便要她自食恶果!她想叫我背负满身污水死无葬身之地,我便要她瞪大了眼仔细看看,究竟是谁先死!”
“黛儿你记住了,善良是一种美好的品德,但人啊,该硬气的时候还是得硬气,该狠的时候,也绝不能心慈手软,你对人家心慈手软,人家可不会记你的情也对你心慈手软,她只会认为你软弱可欺,于是得寸进尺纠缠不休。面对敌人挑衅,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狠狠将她打趴下,打得她疼了,打到她怕了,她自然就不敢再招惹你了。若是遇到像郭络罗氏这种疯狗一般咬死你不放,一心想要致你于死地的敌人,那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