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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楚羽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若说她这辈子得罪过什么人,思来想去也就那么几个,但有这么大本事调动军队,出动这么多军士的,恐怕没几个人。
何况,这是良州。
“无明县有僵人之祸,你们这些人从无明县出来,显然也是僵人”为首的军士冷哼,“杀了他们,然后割下头颅”
“我们不是僵人”楚风行厉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楚英慌了,“没瞧见我们的眼睛跟你们的一样吗?爹,我不想死,爹,我还年轻我不想死爹,这些人一定是冲着楚羽来的,爹,我们跟他们说清楚,咱们是无辜的。”
“你个蠢东西”楚风行切齿,“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他们要杀人灭口,谁都别想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玩意,连个女人都不如”
楚羽上前一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无明县的事情,太守严令禁止外传,已然封锁了谷口就不可能再去别的地方调兵遣将。你们是冲着什么来的吧?”
“说对了,就是冲着你来的。”为首的冷笑,手中钢刀凛冽,“我们奉命而来,就是要取你的首级。你是楚羽对吧?”
梓桐冷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敢在这里口出狂言。”冷剑在手,誓要与这些人拼一拼。
如今他们这些人都算是伤员,一个个都负伤在身,若说真要对付这么多的官兵,还真的很是吃力。可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遁走,否则妖孽之名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是赵月茹让你们来的?”楚羽问。
为首的没有回答,只是笑得凉凉的,“甭管是谁让咱们来的,你们是无明县出来的僵人,咱们是为了为民除害,绝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霍庭燎合上眉眼。
到了这一步,怕是没了退路。
赵月茹乃是大司马府的千金小姐,恐怕就算是斛大将军也不会放在眼里了。所以到了这会,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生死不由人。
楚风行怒不可遏,“简直是欺人太甚”竟然指名道姓要取他女儿的项上人头,换做是任何一个父亲,都会暴跳如雷。何况楚风行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如今更是一点就炸。
是以到了最后,最先动手的反倒是楚羽的父亲。
反正动了手,干脆就硬着头皮上。
墩子拽着刘景山窜上了树梢,那楚英不用说也会跟着,这会他可惜命着呢手脚并用爬上了树,只恨不能插上翅膀飞。 底下打得激烈,楚羽等人却不敢杀官兵,只是在逼退他们。
然则对方这么多人,长久下去只会精疲力竭。饶是你武功再高,怕是也经不住车轮战术,这一波接一波的涌上来,楚羽已经手脚疲软了。
突然间,墩子在树上喊,“丫头,那边有辆马车”
楚羽顿时来了精神,“梓桐,上”
然则还不等梓桐飞身,某人已经将她塞进怀里,飞身越过众人,火速朝着那马车而去。
耳畔,是官兵的厉声疾呼,“快,保护小姐”
☆、第106章 她快不行了
然而霍庭燎的速度,岂是这些凡夫俗子可比的,他没有动用法术只是不想让人看出端倪。事实上,他还故意放慢了一些,毕竟凡人的身手再快,也不可能快到这种程度。
马车距离很远,若不是墩子站在树上也不可能看到。
霍庭燎抱着楚羽飞奔,马车边上的官军纷纷拔剑相向。然则霍庭燎一个飞旋便已经挥开了众人,连带着马车的车顶都给掀翻了出去。
他抱着楚羽落在了车内,四下陡然一片死寂。
外头的人,谁也不敢动弹,谁也不知道马车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马车三个人坐着,好在这大司马府的马车够宽敞。
楚羽坐在赵月茹身边,发上的簪子已经抵在了赵月茹的脖颈上,“赵大小姐最好别轻举妄动,我虽然不想对你做什么,可保不齐我这枚簪子会突然刺进去。你若是死了,万一这些废物抓不住我们,你岂非白死了?”
赵月茹没想到楚羽的速度这么快,坐在那里微微绷直了身子。
脖颈处凉凉的,那枚簪子透着一股寒气。
毕竟这是蝾螈老祖宗留下的双刃剑,阴寒至极,靠近人身当然会有冷意。
“楚羽”赵月茹咬牙切齿。
“我是真的没想到,赵大小姐用情这么深,那方远山不过是个渣滓一般的人,你却要为了他复仇。我是真的想不通他到底有什么好?害了我表姐一家,也害了你,说到底你若是有仇有恨,不是该去找方远山算账吗?”楚羽问,“何必要来找我的麻烦。”
“我与你,无冤无仇,充其量也只是个过路人而已。再说了,方远山也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己落入湖中而死,说不定是被他杀死的两个女子来报仇。更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赵月茹嗤笑,“你让我大司马府颜面扫地,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饶是如此,你一路追到这良州,未免也太巧合了。”楚羽凝眉,“是谁跟你通风报信吧?不如让我想一想,东平郡内,与我不睦的似乎并不多,而且我此行是带着东平郡太守的文牒,所以不可能有人对我轻易下手。若真当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估计也就是林家那位小姐吧?”
眉睫陡然扬起,赵月茹不敢置信的望着楚羽。
只是这一眼,楚羽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心里有些寒凉,这林璇玑到底想怎样?她想嫁给刘柏舟,不是已经如愿以偿了吗?可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女人的嫉妒心永无止境。
轻叹一声,楚羽收了手,把簪子放在手中把玩着,“赵月茹,你是大司马府的小姐,何必纡尊降贵跑这儿来杀人呢?不如大家都退一步,你让你的人放了我的朋友们,我保证不会伤你一根毫发。”
“如今是我不肯放过你,怎么说得好像是你不肯放过我一样?”赵月茹傲然坐在那里,眉目微沉,“楚羽,不管怎样,今日你的性命,我要定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去拿”霍庭燎冷厉,“赵月茹,回去告诉你爹一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干的那些事足以让他人头落地。”
赵月茹面色一紧,“你说什么?”
“勾结番奴,私吞贡品,在你爹书房的地下有个密室,密室里面有什么东西,你若不知道就回去问问你爹。”霍庭燎毫不客气,“我霍家不与任何人为敌,但敢动我霍夫人,我不介意与天下为敌,听懂了吗?”
赵月茹绷直了身子,“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大可回去问问。”霍庭燎伸手揽过楚羽,“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一,退兵滚回京城去永远都别再来找我霍夫人的麻烦。二,等着你爹人头落地,你赵家诛九族吧”他取出金币,“你要明白,大将军府的金币在我手上,只要我把东西交到大将军手里。”
他面无表情,音色平缓而毫无情绪波动。“你们赵家就会死无全尸,到时候你可就不是什么风风光光的大小姐了。我不掺合朝政,所以也不会多管闲事。但惹了我霍夫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赵月茹嗤笑,“口说无凭,不过是想唬弄我罢了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会这么轻易被你蒙骗?霍家?霍夫人?只要我一句话,你整个霍家都会从这天地间消失。”
“是吗?”霍庭燎深吸一口气,“既然你不信,那我只好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物件,是个锦盒。
这锦盒赵月茹见过,“这是我爹的兵符”
“身为大司马却丢了兵符,也不知这算不算重罪?理该处死”霍庭燎冷然,转而又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了另一样物件,竟然是一块玉玺。
赵月茹吓得脸都白了,然则这玉玺跟皇帝的好像不太一样。她进过宫,也见过皇帝,当然知道玉玺长什么样。可这玉玺好像并非帝王所配,而是……刻了她父亲的名字。
霍庭燎将玉玺递出去,“赵大小姐可以自己验看,这东西的材质是否完全按照皇上的玉玺来的?还有上头的刻字,身为臣子却用了龙纹精雕,也不知是什么用心。”
赵月茹颤颤巍巍的接过,整张脸煞白如纸。
这的确是……
怎么会这样?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们离开了”赵月茹冷喝,“为了我赵家,为了大司马府,你们必须死。”
音落,天空中炸开一道烟花,好像是信号弹。
“听到了吗?”霍庭燎依旧淡若清风,顾自抱着心爱的霍夫人,“动了刀子,可就回不去了霍家所有的探子都在准备,只要我这头出事,大司马府的那些事就会传遍整个天下,到时候大小姐能杀尽天下人吗?”
自然是不能。
官军退去,赵月茹下了马车,眼见着楚羽等人坐着自己的马车,骑乘着自己的马匹离去,恨得直跺脚。这霍庭燎到底是什么人?不就是个商贾吗?为何什么都知道?
“小姐?”副将上前行礼,“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赵月茹咬牙切齿,“去查这霍家到底是什么背景,还有让爹注意府内外的动静,必定是有探子混入了我霍家,否则霍庭燎怎么可能事无巨细全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是”副将颔首,当即离去。
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赵月茹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霍庭燎
“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楚羽问。
“当然是真的。”霍庭燎抱着她,安然坐在马车内,“我活了千百年,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只不过我不想掺合朝政,毕竟太头疼。”
楚羽笑了笑,“你是觉得当官不自在吧?”
“何止是当官不自在。就连皇帝也没什么可稀罕的。”霍庭燎轻叹,“还不如自由自在的,恣意山水之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不过你这样一来,怕是要得罪大司马府。”楚羽担虑。
“赵康和是个什么东西,他祖父不过是个小童出身,如果不是当年我给了他祖父一口饭,让他祖父活了下来,哪还有他赵康和什么事?”霍庭燎觉得无趣,“霍夫人,咱能不能不说别的男人?”
楚羽噗嗤笑出声来,“这也吃醋?”
他拥着她。沉默不语。
一路上还算太平,估计这赵月茹是真的被镇住了,还真的没有再追来。虽然如此,可楚羽总觉得心里不太平,隐约还是有些担心。
好不容易赶到了良州城外,霍庭燎却示意众人停下,莫要再往前走。
“怎么了?”楚风行问。
狐小步站在城门外,凝眉望着天空,“妖孽横行,妖气太重。”
“这是什么意思?”楚风行问。
狐小步扭头看他,“字面意思。”
“这世上没有妖。”楚风行冷哼,面色僵冷。
“爹,你闺女不就……”楚英的话还没说完。楚风行已经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
“我再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说半句对你妹妹不敬的话,我就把你埋在这儿,别跟我回去了”楚风行动了气,显然不愿楚英把话说完。
或者说,那些事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提起的伤。
“爹”楚英揉着生疼的面颊,老头子打人可真疼啊,虽然还算手下留情,但……楚英愤愤的哼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树下生闷气。
老子打儿子,儿子还能咋地?
楚羽深吸一口气,“爹,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