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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林璇玑笑得泪流满面,“刘柏舟,你扪心自问,从我嫁给你开始,你碰过我几次?你的心里真的有我吗?你梦里都在喊着楚羽的名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始终放不下楚羽,你对我根本没有任何感情。是,我是喜欢你,可是刘柏舟,我等你等得好累。”
“不管我心里是谁。如今我都是你的夫君,而且我与小羽再无往来,难道这还有错吗?”刘柏舟长长吐出一口气,“小羽如今是霍夫人,我与她早就没任何关系,以后也不可能往来,你还想怎样?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想闹什么幺蛾子?”
林璇玑抽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左右眼角,“我不管你跟楚羽的以前还是今后,你都别再来找我了我……我要与你和离,反正你也不需要我了,不是吗?刘家的生意已经起来了。你们已经不需要林家的扶持,我对你来说早就没用了。这样也好,你可以放手去找你的小羽,去找你的青梅竹马。”
“你抽什么疯?”刘柏舟凝眉怒色。
林璇玑眸光凛冽,“你去找她吧?你不是很喜欢楚羽吗?你只管去找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真是情深义重得很。现在霍庭燎不在东平郡,你只管放心去找她,她以前不是一直想嫁给你吗?如今你们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去吧,你们两个幸福美满的日子可以开始了。”
她几斤咬牙切齿,眸中恨意阑珊。
“林璇玑,你说什么胡话?”刘柏舟愤然,“脑子不清楚,就去吹吹风。脸不好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是吗?是,我承认,当初是为了刘家的生意而娶了你,可那又如何?事实既定,早都回不去了,你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林璇玑想起自己眼角的皱纹,愈发恨得切齿,“就是因为她楚羽的存在,我爱的人不爱我,我嫁的郎君心里没有我。就连我丢弃的,也都成了香饽饽,为什么本该都是我的,最后都成了她楚羽的?楚羽是个什么东西?她拿什么跟我比?”
“我是太守的女儿,我爹是整个东平郡的父母官,可最后我输给了一个仵作的女儿。凭什么?凭什么她这样一个下贱之人如今却什么都拥有了,而我始终没能得到我想要的?她还处处欺负我,你们都帮着她一起对付我,呵……你们怎么都不去死?”
音落,林璇玑疯似的跑进府门。
刘柏舟没有追,而是拂袖离去。
如今的林璇玑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无理取闹。
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对方的一个眼神,都会让觉得索然无趣。多说一句话,你也会觉得厌烦。这大概就是人内心深处的心魔作祟,被强扭的瓜不但不甜,还生出了几分畸形。
杯酒下腹,这酸甜苦辣也只有自己知道。
直到店家打烊,才把醉醺醺的刘柏舟推醒,他放下银子,踉踉跄跄的离开酒馆。拎着酒,刘柏舟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又哭又笑,“一步错,步步错,终是回不了头。”
哭着喊着,走着。
最后门房来报,说是刘家公子躺在门口,醉醺醺的不肯走。
楚羽已经睡下。白日里跑了一天实在有些累。听得这话,便穿了衣裳起身,可走到门口又顿住了脚步。
“夫人?”梓桐凝眉。
“廷业不在家,我深更半夜的跟刘柏舟见面,若是传出去风言风语,对谁都不好。”楚羽把腿收了回来,“虽然廷业信我,必定也不会相信那些,但终究是人言可畏。梓桐,你出去一趟,让家里人把他送到街上去。都这个点了还没回家,刘家的人一定会出来找他。”
梓桐颔首,“只是丢街上。不会出事吧?”
“那镜子吃少女的青春,又不是吃男子的。”楚羽撇撇嘴,“你把人丢街上,再让人在边上观察,等着有人接他走了便罢”
这主意好。
梓桐深吸一口气,领命往外走。
哪知这大门一开,刘柏舟便跟疯了似的往门内冲,酒坛子都落在地上,砰地一声碎了。
酒香四溢,酒鬼乱窜。
梓桐一步三扭,旋身立在刘柏舟跟前。冷剑在手,横立君前,厉声呵斥。“刘公子若是再这般放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是霍家,由不得你肆意乱闯。”
“我要见小羽”刘柏舟面色通红,显然是酒精上脑,这会估计连亲娘都不认得了。只是口口声声喊着要见“小羽”,实在太过难堪。
所幸是在夜里,若是白日间……也不知要招来怎样的流言蜚语。
“夫人已经睡下,刘公子若是有什么事,等我家公子回来之后再过府商议不迟”梓桐与众人拦着刘柏舟不许他进门。
刘柏舟站在那里,如同斗败的公鸡,堂堂男儿竟然当场落泪,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他扯着嗓子就喊,“小羽。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你出来见一见我好不好?小羽……小羽”
隔着大老远,楚羽站在自己的院子里,仍是听得很清楚。
夜深人静的,这喊声想听不清楚也难。
楚羽揉着眉心,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俯首捂着脸。
梓桐匆匆回来,面色微沉的行礼,“夫人,他还有些清醒,怕是没办法把他丢到街上。”就算丢到了街上,也会跑回来继续闹腾吧
“把他架出去。关门。”楚羽抬头望着梓桐,“通知刘家的人了吗?”
“已经让人去了。”梓桐道,“估计还得有一会才能到。”
“还不到冬天冻死的人的时候,把他丢在门外不会有事。”楚羽起身,“照办吧”反正她是不能放刘柏舟进来的,否则以后传出流言蜚语,一般都是女子比较吃亏。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女人稍有风吹草动就被比喻成红杏出墙。
楚家清白传世,爹的名声岂能毁在自己的手里。
梓桐点点头,再次回到了府门口,直接让人把刘柏舟架起来丢在了门外,然后快速合上房门。房门关上的瞬间,刘柏舟又冲了上来。哭着喊着拍打着大门。
梓桐凝眉,心头想着要不要用法术把他的嘴封起来。一直这样叫唤,不但扰了附近的百姓,也会让夫人的心情变得格外糟糕。
这段青梅竹马之情,早已烟消云散。这会刘柏舟想起他的小羽,不是太迟了吗?
外头还在喊,梓桐掌心凝力要出手,外头的声音刹那间戛然而止。
怎么没声音了?
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想了想,梓桐打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看。刘柏舟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徐徐打开门,梓桐眸色微沉。
底下人议论纷纷,说别是中邪了。
方才还叫嚷得厉害。这会突然安静下来,的确让人有些害怕。
“刘公子?”梓桐喊了一声。
蓦地,刘柏舟突然睁开眼,瞳仁掠过一抹猩红。
梓桐急退,“你是谁?”
“我是来找楚羽的,来告诉她……你们想找的那个人在何处。”刘柏舟面色惨白,眸中猩红如血。他扬起笑,笑得何其凉薄。
“你不是刘公子。”梓桐冷剑在手,“你以为你附在刘公子身上就能进霍家大院吗?哼……不自量力。”
“霍廷业在这里布置了结界,防的是妖……”刘柏舟笑得凉凉的,凝眸望着眼前的梓桐,“你确定要对我动手吗?这身子是刘柏舟的,若是他死了。你要如何跟楚羽交代?”
梓桐冷了眉目,“你不是妖……哼,那就更不能让你进去了。”
“那你也得拦得住我才行”刘柏舟深吸一口气,“这身子,我用着……正好”
刹那间,刘柏舟凭空消失。
梓桐骇然厉喝,“关门”这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的确晚了,刘柏舟出现在楚羽房中的时候,把楚羽也吓了一跳。她压根没想到刘柏舟能进来,正端着杯盏喝水的她一口水险些呛着自己。
她轻轻咳嗽着,“你、你怎么进来的?”但转念一想梓桐不可能放刘柏舟进来,所以……问完这句话,楚羽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尽可能的与刘柏舟保持安全距离。
“别害怕,大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还险些嫁给我,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刘柏舟坐定。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直接将梓桐关在了门外。
“外头的别轻举妄动。”刘柏舟走到了楚羽跟前,含笑接过了楚羽手中的杯盏,瞧了一眼杯中水,不紧不慢的一饮而尽,“若是真的伤了你们的霍夫人,可别怪我……”
梓桐站在门口,握紧了手中冷剑。
姑获鸟落地为人,与梓桐并肩而立。她刚要进去,却被梓桐快速摁住。
“非人非妖非鬼。”梓桐低语,“是魔。”
姑获骇然,“魔?”
“别动。”梓桐深吸一口气,“公子不在,对方来路不明,不可贸然行事。我倒不是真的怕他伤了夫人,而是怕咱们一冲动与人打起来,夫人的幽冥血又会沸腾,到时候会出大乱子。”
楚羽幽冥血沸腾的模样,姑获也是见过的。
听得这话,姑获只能按捺下来,“你守着,我去叫人。”好歹把那几个有道行的找来才行,终究是人多力量大,好过孤身作战。
梓桐点点头,姑获当即化身离去。
屋内,烛花哔哔啵啵的响着。
楚羽瞧着近在咫尺的刘柏舟,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睛,心里如同憋着一口气,浑身难受。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袖中拳头,面色僵冷,“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谁,你还看不出来吗?”刘柏舟敞开双臂,当着楚羽的面原地转了一圈,“我是刘柏舟,是你的青梅竹马小情郎。你当初不就是想嫁给我吗?怎么。如今有了那瞎子,便连我都不认得了?那瞎子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照样都可以给你。”
“你不是刘柏舟。”楚羽冷然,“霍家有结界,若是妖能附在人身而进入,肯定早就进来了。当初那白姬,鬼鬼祟祟的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能进来,而你却轻而易举,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此处。可想而知,你不是妖也不是人更不是鬼,你是魔。”
闻言,刘柏舟笑了笑,“魔?你也知道魔?”
“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们魔族干的那些事见得多了,傻子也该便机灵。”楚羽不紧不慢的坐在他对面,极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可不想再让体内的幽冥血,沸腾起来。
“你们魔族?”刘柏舟低头品琢着她所说的这四个字,然后意味深长的望着她,“你觉得自己失控的时候,跟魔族有什么区别?嗜杀不是一时兴起,是本性使然。楚羽,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本性吗?”
楚羽冷笑两声,“你这招对我不管用,所谓本性只是你们魔族想要诱导心魔的手段罢了你占据了刘柏舟的身子,进了我的房间,可实际上你拿我没办法。否则你也不会干坐在这里跟我聊家长里短。”
闻言,他眸色微沉,定定的望着楚羽不吭声。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楚羽把玩着手中的空杯盏,“你进来找我聊天,也不知到底想聊什么,我洗耳恭听”
刘柏舟绷直了身子,“你难道没想过,你为何会有幽冥血吗?”
“打住”楚羽道,“首先我得声明,我并非生来就具备幽冥血。我是凡人肉身,非妖非魔。”
“或许,你生来就不是凡人。”刘柏舟笑得凉凉的。他起身靠近了楚羽。下一刻,指尖突然攫起楚羽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或许,你生来就是魔。”
楚羽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