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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凝眉,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粗茶淡饭?有这么磕碜人的吗?
外头有人传话,是蛇君要见新来的凡人女子。
清柔眉目微扬,“走”
“去哪?”楚羽忙问。
“跟着走便是”清柔在前头带路。
楚羽抱着裙摆跟在后头,这么一看楚羽倒像是个跟班的。她跟着清柔往前走,一路上只看到岩洞四周处处悬挂着的蛇,一条条吐着鲜红的信子,散着浓郁的腥味。
千蛇洞里自然是有很多蛇,这里几乎是个蛇窟。
楚羽不喜欢这些软体动物,更讨厌这呲呲的信子。鼻间满是腥臭味,熏得人脑仁疼。
阴暗潮湿的蛇窟中,楚羽抱紧了怀中的裙摆,不断的环顾四周,以至于险些冲撞了前面陡然停住脚步的轻柔。
“你干什么?”清柔板着脸。
楚羽仲怔片刻,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在认路?这千蛇洞内大路路交叉路,那么多条道道,楚羽得记在心里才行。看上去道路都差不多,所以只能记住一些有标志性的东西。
“觉得好奇,四处看看而已。”楚羽眨着眼睛,一脸无辜。
清柔瞧了一眼前头的雕花石门,“里头便是正殿,你最好安分一些,若是把蛇君惹急了,有你好果子吃”着便朝着守门的卫士行了礼,“君上传令,要见凡人女子。”
守门的卫士早就收到了消息,当即抬头审视着眼前的楚羽。
楚羽是凡人女子,是以对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都不敢兴趣。眼前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守卫,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变得。这一个个妖都努力修炼成人形,偏偏有些人却不好好的当人,做下那些猪狗不如是事情。
“进去”守卫打开了门。
清柔便领着楚羽进门,一步一扭腰的姿态,楚羽在后头瞧着,都生怕她一不心把腰给扭折了。抱着怀中的裙摆,楚羽终于走到了空旷的殿中央。
殿内仍是幽暗,毕竟蛇这类的冷血动物并不需要太多的光亮,他们也并非以眼睛视物。更多的是靠着感官和红外线感应,来感知四周的变化。石壁处有水声潺潺,汇自成溪,倒有几分山水之秀。
楚羽放下了怀中的裙摆,抖落了一下衣裳,让自己看上去能更精神一些。站在这满是妖精的地界,楚羽没有惊慌失措,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犹如旁观者。
那绿包男抬头看她,邪魅浅笑。他拎着一壶酒便朝着她走来,最后居高临下的站在了她跟前,“倒是挺好看的”
“你到底想怎样?”楚羽问,“是杀了我还是放了我?留我在这里,对你来只是个麻烦,并非什么好事,你若真当不信……”
“不信又如何?”他喝着酒,“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教。”
下一刻,他突然拾起她的手,直接将她的手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刺痛从指尖传来,这厮竟然在吸她的血好在他也只是浅尝辄止,这么做估计是不想让周边的妖精们知道,她有幽冥血。这独自浅尝的滋味,可真是美味得很。
看得出来,绿包男很满意。
“我是蛇君在渊。”他松了口,很满意她的不反抗,“知道吗,方才你若是敢反抗,我就把蛇毒注入你的体内,让你半身不遂永远都只能瘫痪在床榻上。”
楚羽翻个白眼,愤愤收回自己的指尖。他方才明明咬下去了,可是手指头上却没有任何伤痕。深吸一口气,她将自己的手收到袖子里藏着,“你是蛇君,你自然什么都可以做,然则……”
蛇君突然笑了,转身就朝着后头那一群女子走去。混入女子中间,伸手拧了一把身边女子圆润的胸前,转过头又抚上了另一女子的脖颈,一脸欲念不满的望着楚羽,“入了这千蛇洞就是我蛇君的人,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一帮女子交缠着绿包男,楚羽有些看不下去了,扭头便看到清柔的面色也有些难看。入了这蛇洞的人,约莫都觉得自己是蛇君的女人,都想攀附着蛇君然后与他双修成道。
在这里蛇君的修为是最高的,也唯有他能嗅到楚羽身上的幽冥血。
下一刻,楚羽骇然瞪大眼眸,疾步连退,所幸被清柔一下子搀住。清柔一脸嫌弃,“做什么?以后总得习惯,习惯就好”
这特么哪里能习惯?
一条大绿蟒与众多蛇,蛇尾交缠。这是在做什么,楚羽自然也清楚。乡野出身之人,也不是没看过春季里的蛇交配。左不过如今这么大一条绿蟒与这么多蛇……楚羽当下背过身去,暗啐一句:无耻。
野兽终究是野兽,岂能与他们这些常人相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兴少儿不宜之事,让人面红耳赤,委实不知该如何自处。
转念一想,这附近除了自己,还有人吗?
都是一些不知何物变化的妖魔鬼怪,难怪这般没脸没皮的。
许是察觉了楚羽的呼吸急促,蛇君突然震飞了纠缠的雌蛇,瞬时用蛇尾将楚羽缠腰送上半空。楚羽骇然心惊,然则看到蛇君那猩红的东西,快速捂住了眼睛。
真是辣眼睛
卑鄙无耻下流之徒
蛇君显出上半人身,嘲笑般瞧着那紧捂着眼睛的女子,不免有些好笑。在异类之中是没有无耻可言,他们本来就是群居动物,而且是群配动物,讲求的是胜者为王。
“凡人真虚伪。”他道,“难道你不觉得好看吗?”
他这东西可是让这些女子都觉得很是享受,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床褥,怎么到了这女子身上,竟成了如此不堪入目之物?
“不要脸”楚羽别开头,不愿看他。
在渊忽然笑了,当下恢复了人身,正巧将她抱个满怀。
楚羽挣扎着跳下来,却被长长的裙摆绊倒,当即摔在地上,显得格外的狼狈。
她这一摔,惹得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连蛇君在渊也跟着忍俊不禁,竟是透着几分无奈的望着她。他向她伸出手的时候,被她狠狠的甩开。
拾掇了长长的裙摆抱在怀中,楚羽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能重新站起来。腿上有些疼,但她没有吭声,只是面色透着少许青白。
许是以为楚羽生气了,蛇君在渊一挥手,所有人都快速退下,偌大的正殿内只有他与她面面相觑。
“生气了?”蛇性本淫,且好惑人。
楚羽没有搭理他,只是想着要怎么才离开这鬼地方。然则看蛇君这副模样,估计对千蛇洞里的管制是挺严格的,想要出去怕是没那么容易,有机会还是从清柔身上套套话才行。
“你别过来”楚羽扯了唇,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蛇君在渊笑了笑,“吓着了?”
楚羽仍是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下一刻,他突然拾起她的手腕,惊得楚羽几乎,“别咬了,疼”
他一笑,“不咬,方才已经尝过滋味了,若是真当想吃了你,活吞便是。”蛇的下颚可以拉伸到一定的程度,将大于自己的猎物都活吞下肚,这点……楚羽是绝对相信的。
瞧着他对自己抛媚眼,楚羽不耐烦的抽回手,骂了一句,“神经病,一个大男人挤眉弄眼的作甚?”语罢,大步流星的离开,朝着大门离去。
蛇君在渊的确有半晌的愣神,竟然不管用?
这是怎么回事?
抽出袖中的镜子,他瞧了瞧镜子里自己绝美的容脸,这双眼睛修炼了千万年才能有如今这般明亮的地步,为何竟然对她不起作用?
红衣女子扭着腰肢过来,不免轻笑两声,“君上这是怎么了?那丫头怎么走了?”
按照以往,不管哪个新人入了这千蛇洞,都逃不过蛇君的身下之恩,唯独这一次……好像有些失手。
“离若,我的摄魂术好像失灵了。”蛇君在渊自言自语,“怎么对她不管用?”非但不管用,还被人好好的嫌弃了一番,冠以神经病的名头。
原以为手到擒来,结果有些啼笑皆非。
离若蹙眉,“君上的摄魂术一直万无一失。”
想了想,他突然眸色微转,对着离若施以摄魂术。离若顷刻间迎了上来,如同狗皮膏药般粘着蛇君不放,那一番浪荡的姿态,证实他的摄魂术的确是百发百中。
既然如此,为何偏偏对那凡人女子不管用?
难不成是因为幽冥血的缘故?然则据他所知,这幽冥血似乎还不到邪祟难侵的地步,何况这摄魂术又不可能危及她的性命,幽冥血也不至于有所抵抗。
奇了怪了
楚羽也觉得很奇怪,那蛇君在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真以为这样有多好看?虽然脸长得不错,奈何终究是个怪物是个妖孽,何况那么大一条蛇,跟那么多蛇女厮混。
她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期望着狐步和梓桐能赶紧找到自己。
回到房间的时候,清柔不敢置信的望着楚羽,愣是绕着她走了一圈才顿住,“你回来了?”
楚羽好奇,“我不回来,难道要在那里吃宵夜?”
清柔不解,“你该留下的。”
“留下作甚?看他们搅合成一团,然后我在旁边吃着东西欣赏?我可没有这样的恶趣味。”楚羽撇撇嘴,想了想便伸手,“有剪刀吗?”
“你要作甚?”清柔问。
楚羽抖了抖裙摆,“要不就把我原来的衣服换回来。”
清柔蹙眉,掌心多了一柄剪刀,看着楚羽将多出来的裙摆剪去。她转了一圈,觉得这长度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的将剪刀还给清柔。
“你这人还真是随遇而安。”清柔一脸不屑。
“不随遇而安,难不成要我一头撞死在这里?”楚羽揉着腿,腿上还有些疼,这般折腾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想了想,楚羽又道,“横竖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好好话相遇就是缘分,我叫楚羽,很高兴认识你。”
清柔在一旁坐下来,她寻思着楚羽到底要干嘛?然则能从君上的手里跑出来,想来是有些不同寻常之处。毕竟……离若这样的美艳,受宠也是应当,而自己这般容色也是进了千蛇洞就被蛇君给……
轻叹一声,不过也就那一次而已。
蛇君的身边始终有太多的女子,不断的去旧换新,不断的更新换代。
连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清柔又能怎样呢
“我爹是个仵作,你知道仵作是做什么的吗?”楚羽问,“那就是专门给衙门验尸的,为此我爹还破了不少案子,在我们那儿也算是有名气。我娘……我娘很喜欢拿鸡毛掸子追着我爹和我哥,我从就在娘的守护下长大。”
到这儿,楚羽的神色暗淡了一下,“你爹娘是不是也这样?一边护着你,一边又得教训你。罚了你,自己又心痛得抹眼泪。”
清柔望着她,“蛇是没有父亲可言的。”
而且……蛇一旦破壳,就只能自己去学会生存,不像人这般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所以楚羽谈及父母恩情的时候,清柔显得很冷漠。
她终究不是哺乳动物,体会不到那种骨肉亲情。
“那你的母亲呢?”楚羽问。
清柔想了很久,也不记得母亲的样子。在他们这一族里,她大概是最先修成人形的一个。这百年来的潜心修炼,她早就不记得娘是什么模样。又或者,娘早就没了。
蛇没有太长的寿命,能活过几十年已经不易,何况百年呢
“或许早就死了”清柔冷笑,“她死不死也跟我没关系,虽然她给予我性命,但一直都是我自己生活,关她什么事呢?”
“所以,蛇是冷血动物。”楚羽深吸一口气,“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