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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楚羽不自觉的直起身子,“该不会出事?”
梓桐也觉得狐步这人虽然不靠谱,但她们此行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应该不至于胡来。到了祭台这么久也没见到人影,客栈那头的纸鹤尚未来通知,这就明狐步没有回到客栈。
“这废物。”梓桐低低的道了一句。
直到日上三竿,狐步也没有出现。
楚羽与梓桐便意识到,狐步怕是真的出了事。可狐步不是梓桐,他终究是凡人肉身,虽然是个驱魔人,但也只是半桶水。若真当遇见什么事,狐步怕是没办法应付。
一条街一条街的找过去,楚羽和梓桐满大街的找人,这白日里的城镇尚算热闹,但始终没有找到狐步的踪迹,连街上的人都没见过狐步。
蛇君在渊等在巷子里,瞧着一脸凝重的楚羽和梓桐,当即两手一摊,“我也没找到,这子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不过你们也别担心,一个大男人能死哪里去呢?保不齐得了什么仙家道术,连夜得道升天了。”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楚羽没心情开玩笑。
梓桐想想也对,霍家许下那么大一笔银子,他怎么可能半道开溜,难道不想要尾款了?这视财如命的废物,是不可能放着银两不要的。
“要不回客栈等等,咱们这种状况也未必能……”梓桐的话还没完,视线却远远的落在了不远处的祭坛上。
楚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恰黑布徐徐升起。
有百姓从身边跑过,大喊着,“护法来了,护法要除妖了”
这护法——是紫宸大帝的大弟子,是个个子瘦长的男子,眉目间透着一副凉薄,乍一看竟生出几分高高在上的感觉。
便是蛇君在渊,也跟着愣了半晌。这些人没毛病?竟然把一个女子关在笼子里,这是要玩什么花样?
他想着自己这千百年来风花雪月无数,似乎也没玩过笼中之术。
既然找不到狐步,那也只好先看看形势再,毕竟狐步是冲着紫宸大帝去的,如今没了踪迹估计也跟他们这帮人有关系。
紫宸大帝的大弟子名曰:莫山,瘦高个。
“这人面相不好”蛇君在渊道,“瞧着就是一脸的尖酸刻薄相,没有半点福相。”
“什么时候改行看面相了?”楚羽轻嗤。
在渊忸怩,一脸傲娇。
再看这祭台上,那莫山轻咳两声道,“昨夜我师父紫宸大帝开坛做法,擒住了此次作乱的妖孽。”俄而指着笼中的女子道,“便是此人”
音落,底下一片哗然。
女妖?
这世上真当有妖吗?
也有人认出来,这不是秋田县外头王寡妇的闺女吗?这丫头生得水水灵灵的,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名气。王寡妇的丈夫早年奔赴战场,便一去不回,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所以十多年以来一直细细的养着,从不让女儿吃苦受累。
起来这丫头也着实争气,这般容貌惹得秋田县里不少有钱有势之人的青睐,更有甚者想要下重聘纳了这丫头为妾。
可丫头人志气不,与她母亲一般脾气执拗,宁做穷人妻不做富家妾。王寡妇一根扁担,不知道打退了多少登徒浪子。
谁曾想竟然被关在这笼子里,被成是妖孽。
一时间底下人声鼎沸,有些人觉得怀疑有些人觉得惋惜,更多的却是幸灾祸。
“人都有一种劣根性,那就是喜欢看别人倒霉。”蛇君在渊啧啧啧感慨。
“蛇族也会同类相残,谁也别谁。”楚羽凝眉,瞧着那笼子里不断摇头的女子,“她是个哑巴吗?”这丫头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倒也真是奇怪。
“看着不太像妖。”梓桐道。
楚羽轻叹一声,“你看着也不像。”毕竟他们都没有能力,能窥透本原,所以有些结论不敢下得太早。
听得那莫山一大堆的陈词之后,及这王寡妇的女儿——金燕,更是咬牙切齿,声称最近这一年以来丢失的女子,都是被这金燕及其同伙掳走,如今业已丧命。
一听这丫头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底下人便再也按捺不住。
紫宸大帝的弟子是不会撒谎的,是以这烂菜叶子臭鸡蛋便集体飞向了笼子。
金燕不断摇头,身子缩成一团,拼命的以手去挡丢进来的脏东西,眼泪珠子嗒嗒的掉,愣是喊不出声音来。
只是一会时间,这水灵灵的丫头就成了人人唾骂的妖孽。有些受害者家属,还给丢了石头过去,砸在这丫头的额头,生生砸出了血。
血水与污秽混合在一处,金燕更是害怕得抱头大哭。
最后一块石头砸在后脑勺的时候,这丫头当场晕死过去。
“好了”莫山一声吼,“此妖孽一直附在金燕身上为非作歹,与金燕已经融为一体,是故得让紫宸大帝亲自作法驱除。但在此之前,大帝还得让她引出同谋,否者这秋田县将永无宁日。妖孽不除,大家还是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诸位乡邻觉得呢?”
底下连连称是。
莫山又道,“此妖就由咱们带走,诸位等着咱们斩妖除魔的好消息这一次一定能永绝后患,请大家放心就是。”
一行人重新用黑布盖住了笼子,然后抬起笼子离开了祭坛,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夫人有什么想法?”梓桐问。
楚羽抿唇,“这丫头为何不了话呢?换做是我,不管是不是被冤枉的都得争辩一番,毕竟到了这个时候,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有了争辩才有争议和怀疑,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梓桐点点头,“她方才等于是默认了。”
“步的失踪,是不是跟这些事有关呢?”楚羽猜测,“他不是这样不告而别之人。”语罢,楚羽抬步就走。
梓桐一怔,“夫人去哪里?”
“去找人。”楚羽脚步匆匆。
王寡妇家里已经乱作一团,因为金燕的事情,家里被打砸抢,连王寡妇自己也被推倒在地扭了腰,始终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可怜的老女人趴在地上疼得嗷嗷叫,可更疼的是心里,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突然被冠上了妖孽之名,不管是哪个母亲都会受不了。
楚羽和梓桐当下将人扶了起来,心翼翼的搀到了床榻上躺着。
“王大娘?”楚羽忙问,“你怎样?”她伸手就去揉王寡妇的腰,疼得王寡妇当下哭出声来。
楚羽吓了一跳,没敢再碰她,“我弄疼你了?”
王寡妇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这帮王八羔子,早些年觊觎我家燕子的时候,一个个跟个狗似的死活往你跟前凑,如今倒好……真是翻脸不认人啊我可怜的闺女,我家燕子不是妖孽我自己养大的闺女,我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是妖呢?她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
“我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楚羽抿唇,“燕子姑娘是哑巴吗?”
“我家燕子人美歌甜还会跳舞,怎么可能是哑巴”王寡妇拍着床头,哭得不成样子,“这帮挨千杀的,要是敢动我闺女一根毫发,我就跟他们拼了什么妖怪不妖怪的,那都是我的心头肉我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希望了”
金燕——是她母亲心里的太阳。
“我当时在场,可是燕子姑娘没有为自己解释。”楚羽道,“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寡妇一怔,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能不能冒昧我问一句,燕子姑娘是怎么离开家,落入紫宸大帝手中的?”楚羽一怔见血。
王寡妇仿佛想到了什么,然后又上下打量着在场的三人一猫,“你们到底是谁?听口音,不像是咱们秋田县的本地人。”·k·s·b·
☆、第55章 妖得很特别
楚羽报之一笑,“我们的确不是秋田县本地的人,左不过我们想帮这个忙。”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这王寡妇也不是个傻子,能独自一人把孩子养大,也不是全靠体力的。
“我们有一名同伴丢失,就是在紫宸大帝到来之后。”楚羽敛眸,“事实上,我们并不想多管闲事,毕竟我们只是路过的路人罢了”
王寡妇点点头,“你们的人也丢了?是男是女啊?”
梓桐道,“你这话问的奇怪,丢了人跟男女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女子丢失,那十有**是找不回来了,如果是男儿——兴许还能找到,估计就是走失罢了”王寡妇拭泪,“可怜我那燕子,无缘无故被扯进去,真当是……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她爹临走前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孩子等他回来,谁知道啊……我对不起她爹”
楚羽深吸一口气,“大娘,你能不能把秋田县的事情告诉我?为何你们这儿,丢了女儿就找不回了?而燕子姑娘,怎么突然成了妖孽?方才瞧着被人打砸,她也没有辩解,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可能”王寡妇抓住楚羽的手,“我家闺女本本分分的,怎么可能是妖呢?但是从到我都教她,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也别跟他们客气。所以你,燕子没有吭声没有辩解,这是全然不可能的事情。这丫头惯来忍不了委屈,是个直肠子。”
王寡妇是个直肠子,所以她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也传承了她的秉性。
楚羽点点头,“想来当中有所蹊跷。”
“我闺女如今身在何处啊?”王寡妇腰疼得受不住,压根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楚羽。事到如今,也不会有人再对她们施以援手,也没人敢施以援手。
楚羽没有吭声,倒是那门口的蛇君在渊,干笑着哼哼两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被那些紫宸大帝的弟子们带走了,是要斩妖除魔,估摸着是要死了。”
“喂”楚羽阻拦不及,却见王寡妇一声哀嚎,当即晕死过去。
“你这人就不能点好话吗?”楚羽愤然,快速掐着王寡妇的人中,“要是把人气死了,你去阎王殿把她带回来”
蛇君在渊撇撇嘴,“凡人就是脆弱,只不过句实话而已,犯得着这样要死要活的吗?”
“要是你女儿被人带走,你还能在一旁风凉话吗?”楚羽愤然。
在渊嘲笑,“我是要修仙成道的,怎么可能孕育子嗣,否则一旦白日飞升,那些个子子孙孙都来寻我庇护,我还不得累死?”
“所以,你冷血”楚羽剜了他一眼。
梓桐度了一口气给王寡妇,这老女人终于缓过劲儿来,胸口了些许起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下一刻,她又开始哭,哭得撕心裂肺,我这可怜的女儿……
“哭什么?”梓桐冷斥,“有这功夫哭,还不如求一求我家夫人,帮着你把闺女带回来。”她是不管闲事的,但瞧着母女分离的惨状,心里也是不忍。可她终究不能插手人间事,但如果楚羽想管,那梓桐得听楚羽的吩咐。
王寡妇握着楚羽的手,老泪纵横,“夫人啊,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那苦命的孩子。我给你磕头,当牛做马都可以,我只要我那闺女能活着回来。”
楚羽瞧着她,便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那你告诉我,这些年秋田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羽道。
言外之意是,这件事她接下了。
王寡妇娓娓道来。
话这件事还得从新皇登基之后的第二年开始,也不知是怎么了,秋田县里突然失踪了一名少女,后来在郊外的荒草地里发现了尸体。这尸体很是奇怪,全身的血液被抽离,整个干瘪下去,就好像被妖怪吸完血一样。
后来又失踪了一名少女,被发现的时候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