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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龟?俺是蜈蚣,不是乌龟。”墩子一本正经的解释。
楚羽就这他脑门就是一巴掌,“把胆子放大点,躲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后,你好意思吗?”
墩子揉着脑门,瞧着凶神恶煞的楚羽,一脸的狐疑。
这还是弱女子?
可下手的劲儿,不轻呢
“看什么?”楚羽无奈的吐出一口气。
“没什么。”墩子道,“俺修行这么多年,是人是妖还是分得清楚的,你是凡人女子?”
“废话”楚羽道。
墩子瞧着梓桐,“你好像不是凡人。”
“废话”梓桐不屑。
墩子也觉得自己的是废话,这不明摆着嘛……一个身上有妖气,一个身上只有人气。他这修行千百年的,好歹也算有了一样本事,能辨人识妖。
院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茅屋就这么大,蛇君在渊又不是个安分的主,怎么可能没反应呢?
三人靠近了后面这排茅屋,然而当梓桐推开门的时候,众人才惊觉这屋子后面还有一道后门。看地上的痕迹,好像是马蹄印。
“一定是咱们离开的那一会,他们带着人走了。”梓桐冷了眉,“这下,真的只能等到蛇君回来才晓得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已经打草惊蛇?”楚羽问。
梓桐深吸一口气,“不好”
悄无声息的回到客栈,黑猫安安静静的伏在楚羽怀中,对于众人的焦灼半点都不愿搭理。
“这猫还挺乖。”墩子憨厚的笑着,伸手想去摸一摸,哪知这猫突然叫了一声,惊得他赶紧把手撤了回来,“脾气不好。”
楚羽笑了笑,“它不喜欢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触碰,所以你最好离我的猫远点,免得到时候挠着你。”
“记住了”墩子坐定,有些坐立不安,“俺是第一回在凡人的屋子里坐着,有些不太习惯嘞。”
“不习惯也好,若是太过习惯了,难免会生出旁的心思来。”楚羽意味深长的着。
且那头,蛇君在渊被人推上了马车,这会蒙着眼睛不知要被带往何处。
好在艺高人胆大,他一个修行千年的妖,还能怕了这些人?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他被人推搡着进了一间屋子。扯开遮眼布的那一瞬,饶是见多识广的蛇君在渊也是愣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帷幔轻纱随风起,华灯初上歌舞扬。
手腕上的绳索还在,蛇君在渊也没打算挣扎,这点玩意压根困不住他。起身往外走,哪知刚到门口,便已有人推门而入。
一个肥肥胖胖,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扭着肥硕的腰肢上下打量着蛇君在渊。
这评头论足的功夫,刻薄尖酸,“生得倒是高高瘦瘦的,可惜啊咱们的客人都喜欢鸟依人的,这般模样还敢是上等货?依我看呢,这最多也就是几两银子,高价是不可能了。要就留下,不要就滚蛋。咱们这儿,不缺这水灵的姑娘。”
哎呦喂,蛇君在渊哼哼两声,这婆娘不识货,竟然他只值几两银子?他想着就是自己现了原形当蛇肉去卖,也不止几两银子?
一旁的汉子道,“这般容色还不好?妈妈未免太眼高于顶。”
中年女人围着蛇君在渊走了一圈,然后笑得凉凉的,“长得还算马马虎虎,若倾城国色,未免也太过夸张了一些。十两这是最高价格了你要知道,不明来路的黑货除了我这儿,可没人敢收”
汉子一咬牙,“得,十两就十两”
“去账房领银子”中年女人手执扇子,锐利的眸子仍旧停留在蛇君在渊身上。
等着汉子离开,这才对在渊道,“到了我这春香楼里,就得安分守己。不管你以前是千金姐,还是乡野丫头,若做不到乖乖听话,我就让你吃吃苦头。别以为自己长了几分姿色就了不得,若是不懂得讨恩客欢心,咱们也有的是法子治你。听懂了吗?”
蛇君在渊只觉得一股气从丹田处窜起,一下子直冲脑门。
楚羽丫头,这次你真当让本君丢脸丢到家了,不但扮作女人被凡夫俗子生擒,还给卖进了青楼妓馆,打量着是要让他**接客呢?最最重要的是,他堂堂蛇君修炼千年,竟然只值十两银子
岂有此理
岂有蛇理?·k·s·b·
☆、第57章 憨厚的妖
好在蛇君在渊还记得自己脖子上挂了一个锁魂铃,是以没有轻举妄动。等着那老鸨离开,他当下就把束腕绳索给挣断。
门外有人守着,想出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如果突然消失了,会不会引起怀疑呢?
要不弄个假的在这里待着?然而术法始终是假的,假的东西都是有时限限制的,早晚是要露馅。
外头想起了话的声音,在渊当即转身坐了回去,拂袖间腕上又多了一条绳索绑缚。进来一个女子,穿得有些粗鄙,但她的行径却是格外古怪的。
快速关门,然后将点心放在桌案上。
一声轻叹,蛇君在渊竟有些无奈的望着她,“难道本君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
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在渊跟前,当即露了本色,乃是离若幻化,“君上在外,离若只愿相随,不求其他。”她低头垂眸,一副温恭之态。
在渊起身,手中的绳索已消失无踪,“你的心思本君知道,但我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我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你来反而碍手碍脚。”
“不管君上要做什么,离若都愿意跟着君上,生死都是君上的。”离若言辞恳切,“还望君上能成全离若,不要赶离若走。”
蛇君在渊想了想,自己方才不是还在想着,要不要留个假的,如今看来倒是可行了。当即俯身将离若搀起,“你真当要留在我身边吗?”
离若颔首,“离若生生世世都是君上的人。”
“那也简单,我如今要出去一趟,你且幻化成我留在此处随机应变,不可轻易离开。等我办完了事情,一定会回来接你。”蛇君在渊信誓旦旦。
离若一怔,“君上要走?”
“不该问的别问。”在渊言语微凉。
离若点点头,“不管君上要离若做什么,离若都不会推辞。”话间,已经换了一张脸。她跟着蛇君修行年岁不浅,但也不是太高,是以虽然能幻化,但维持不了多久。
“自己放机灵点。”蛇君朝着外头走去,走着走着便成了离若进来之前的样子,然后快速离开了房间。他没有过多交代,没有告诉离若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办什么事。然则离若愿意等着,等着他回来。
蛇修到这年岁却修出了感情,的确不容易。
原路返回,蛇君把路线都记下,然后折回客栈。
客栈里的桌案上,多了个不速之客。
“这是……”蛇君在渊当即退了半步,蛇跟蜈蚣向来不对付,算是生来的宿敌,是以相见时分自然有些防备。
时至黎明,晨曦微光从窗外渗进来。
梓桐从房梁处落下,楚羽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怀中的黑猫朝着她的胸口蹭了蹭,仍是睡得安稳香甜。
“谁啊?”墩子原本缩了原形趴在桌案上睡觉,这会顿化人形站起身来。墩子睡意朦胧的瞧着站在门口的蛇君在渊,竟嗅到几分猎物的滋味,当下咽了一口口水。
蛇君在渊面色微恙,“蜈蚣精?”
“自己人”梓桐瞧了墩子一眼,“流口水了”
墩子赶紧摸了摸下巴,他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吃蛇是什么时候了,不过那滋味却还是记得,味道真当鲜美无比。眼前这男子,浑身上下透着蛇的一股腥味,在墩子看来就是一盘美味。
蛇君在渊朝着墩子翻个白眼,然后施施然坐下。瞧着墩子那眼神,他就觉得坐立不安,浑身不得劲。
“情况”楚羽道,“你到底去哪了?这秋田县失踪的女子,现如今都在何处?”
“我日行千里,好不容易才回来的。”蛇君在渊轻叹一声,“你们可知道我这一去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咋知道嘞?”墩子笑嘻嘻的看着他。
蛇君僵直了身子,“你别冲我笑,你一笑我就看到你的尖牙,你还是闭嘴”掉头冲着楚羽道,“我竟然被卖到了青楼,还是大老远的宜阳县。距离此处有千里之遥,八匹千里快马当夜带离秋田县,送往宜阳县的青楼。”
“千里之遥?”楚羽一怔,“八匹快马?这还真够下本的”
“夫人在怀疑什么?”梓桐问。
楚羽抱着黑猫起身,“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幕后之人想来跟这秋田县有仇不怎么杀人,但要让整个秋田县都弄得人心惶惶的,算是钝刀子杀人。”
梓桐蹙眉,“这人有病”
“可能是心里不正常,遭过什么刺激。”楚羽道,“我跟着我爹这些年也查过不少案子,有些东西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愧疚或者是懊悔,还有就是长期的压迫所造成的一种身不由己的行径,是不能用常人的心里去揣摩的。”
“这不就是疯子?”蛇君在渊蹙眉。
“平时看上去是个挺正常的人,但关起门来的确是个疯子。”楚羽解释。
蛇君哼哼两声,“那还是疯子”一回头,墩子差点咬上他胳膊,惊得蛇君当即站起身来,站在了梓桐边上。
墩子憨笑着,“不好意思,俺木有忍住,你太香嘞”
“怪我咯?”蛇君切齿。
“别闹了”楚羽道,“你这般跑出来,就不怕他们生疑吗?”
“放心,离若幻化成我的样子在里头待着呢”蛇君在渊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楚羽蹙眉,“你让自己的女人,在青楼里替了你?”
“有什么问题吗?”在渊反问。
蛇,果然是冷血动物。
事情到了这儿,算是又到了一个瓶颈。白日里,楚羽和梓桐开始暗中调查这秋田县历年来发生的事情,还有这紫宸大帝的真实来历,奈何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便是王寡妇那头,平素只知道教养女儿,其他的当真知道不多。
该的不该的,王寡妇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只能靠楚羽等人继续调查。
但就目前来看,狐步落在这帮人手里的可能性很大,楚羽甚至怀疑这紫宸大帝和拐卖女子这帮人,极有可能是一伙的。一个为了报仇而故弄玄虚,一个为了谋财而装神弄鬼,刚好凑到秋田县。
夕阳西下之时,众人回到了客栈歇脚。
哪知刚吃上晚饭,窗外飞进来一个竹蜻蜓。
竹蜻蜓嗒一声落在了桌案上,墩子愣了愣,“这是弄啥嘞?”
狐步的声音从竹蜻蜓里传出,“告诉霍夫人和梓桐,我在紫宸大帝手里,被关在水牢里。时常听到头顶上传来脚步声,应该是在什么地方的地下。还有,这水牢里好多蛇,快来救我”
然后,便没了然后。
“咋还能话嘞?”墩子拿起竹蜻蜓左右查看,“这是啥玩意?”
梓桐凝眉,与楚羽对视一眼。
什么地方的地下?水牢?
不过有一样是对的,狐步失踪和紫宸大帝有关系。估摸着是这子一不心犯了冲,撞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有蛇?”蛇君在渊微微蹙眉,“这倒好办了”
“蛇在哪?”墩子眼睛都亮了。
蛇君在渊翻个白眼,“滚一边去,就知道吃”
墩子咽了咽口水,“俺又木有,要吃你”
“你有什么办法?”楚羽问。
“这不是翼山,我不敢确定这些蛇能不能受我召唤,毕竟我不是蛇王,做不到号令天下蛇群。”在渊眉心微蹙,“但我可以试一试。”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