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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楚羽突然抱着黑猫凑到了他跟前,直接将他吓得连退数步,连脸色都变了。
“作甚?”在渊瞪眼。
楚羽唇角一扯,“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收起你的摄魂术,否则我就让黑挠花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拿什么脸来干坏事。”
在渊哼哼两人,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外头的确是府衙来人,梓桐落在树梢,听得那些人议论纷纷,是来追捕妖孽金燕。大家都在土地庙,这个时候若是被人发现,无疑是一锅端。
好在这些人都蠢笨无比,金燕不是妖孽,但他们这几个倒全是妖。布置结界对于梓桐和蛇君而言,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蒙骗这些无知的凡人。
衙役们进来搜捕的时候,没能在土地庙内赵大人,便紧赶着出去继续搜。
众人屏住了呼吸,瞧着这些人进来,然后一无所获的离开。
金燕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的望着楚羽等人,“你们……”
楚羽两手一摊,“我和你一样,只是他们几个不一样而已”
狐步举手,“我也是人”
但见金燕咽了咽口水,不出话来,只是面色泛着铁青。
墩子道,“你既然不怕俺,就不必怕他们,咱们都是好妖”
深吸一口气,金燕微微颔首,这才压着嗓子道,“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谢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怕呢?起来,有时候人心比鬼神更可怕。”
楚羽将一壶水递上去,金燕抿一口水继续道,“那一日恰逢紫宸大帝应邀前来秋田县降妖除魔,我娘也凑了一份银子让我交给衙门。前两年因为少女丢失一事,娘不敢让我留在秋田县,是以把我送到了邻县住着,我未能见到紫宸大帝一面。”
“所以这一次,我想着先睹为快,看一看这紫宸大帝是何模样。我悄悄的去打听了紫宸大帝的行进路线,悄悄的去见紫宸大帝。原本还以为这仙人就算发现了也无妨,神仙不都是庇佑人的吗?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祸害?”
“他们住在那客栈里,我就在外头等消息,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了天黑。天黑之后我在外头迷迷糊的睡着了,无意间竟然被我撞见了一桩秘密。”
到这儿,金燕又灌了几口水,面色青白交加。
“你歇会”墩子道,“嗓子还木好嘞,别累坏咯。”
金燕摇摇头,她得,得把秘密出来,否则若是自己出了事,就再也没有人能戳穿这紫宸大帝的真面目了。
忍着喉间刺痛,金燕继续低低的开口,“我无意间听到有人,又在秋田县里干了一票,给紫宸大帝打打前锋。一开始我没听懂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我听到他们把人还是放在宜阳县的老地方,这青楼妓馆越发抠门,知道是黑货,给的钱越来越少。”
她绷直了身子,“我这才知道,这秋田县的女子失踪一事,怕是跟他们逃不了关系。可我没敢吭声,我想看清楚那人是谁。可我一个弱女子,终究还是势单力薄。我被发现了,抓我的就是那紫宸大帝的大弟子,好像叫莫山。”
楚羽点点头,“这人我有印象。”
墩子想了想,“就是那个放火烧你的人?”他记得当时好像看到那个男子跟金燕过话,至于什么倒是没听清楚。
“是”金燕嗓子烧得厉害,疼得厉害。喉间泛起丝丝腥甜,只能靠着凉水来压制,“就是那个防火要烧死我的莫山,他给我灌了哑药,然后威胁我——只要我答应跟他在一起,做他的女人,他就会放过我。”
“我娘从让我发过誓,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所以我断然是不会答应的。就因为我不答应,他们就昭告天下我是妖,秋田县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我跟妖精联手所为。”
她咳嗽着,有血溢出唇瓣。
“不要嘞。”墩子忙道,“你好好歇着,不要话。”
金燕已然不出话来,面色惨白如纸。
“果然人心比蛇毒。”在渊来了一句总结,“如此看来紫宸大帝真是坏到了极致,这般歹毒之人简直连妖都不如。若是落在我的手里,定教他尝一尝虿盆之苦。”
所谓虿盆,传言乃昔年商纣,狐狸老祖妲己所创。挖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大坑,然后将蛇蝎蜂虿之类丢入穴中,以百虫嘬咬而死。
“那这背后之人呢?”楚羽问,“必定还有人在幕后操纵。”
“不如去县衙”狐步道,“咱们来秋田县那么久也没见着县衙有动静,这县太爷到底是管事呢?还是不管事?”
楚羽顿了顿,“原本的县太爷死在了上京的路上,那么现在的县太爷是谁?”
金燕在地上写了一个字:李。
“李大人?”梓桐问。
金燕颔首,又写了一个“一”字。
“李一李大人?”楚羽蹙眉。
金燕点点头。
王寡妇幽幽醒转,金燕赶紧迎上去,将母亲搀坐起来。瞧着跟前这一波人,王寡妇无奈的苦笑,“我迷迷糊糊的都听见了,敬神怕鬼了一辈子,到头来人不如妖啊”
四下万籁俱寂,只听得王寡妇虚弱的开口,“燕子有伤在身,你们想知道什么还是来问我我闺女的命是你们救的,那我这条命也是你们的。就算此刻让我去指证那紫宸大帝,我拼死也会去。”
楚羽俯身蹲下,“王大娘,我想问一句,一开始出现的那两句尸体后来是如何处置的?”
“烧了,什么都没了。”王寡妇道,“都是妖孽作祟,谁还敢留着啊?早就烧成灰,什么证据都不复存在。那些人很聪明的,不会给你们留下证据,否则也不会白白骗了我们这么多年。”
“那你知不知道秋田县此前有一户饱受压迫的孙家?”楚羽问,“那对夫妻后来真的跑了吗?”
王寡妇愣了愣,“孙家的事……这秋田县里,已经很多年没人敢提孙家的事情了。孙家大女儿出事的时候,儿子才十岁,幺女才三岁。第二年发生旱灾,后来就全家搬走了。你们无端端怎么问起这种事?”
“孙家幺女的坟冢还在吗?”楚羽问。
当时没能跟土地公问清楚,如今得好好的问一问。
犹豫了一会,王寡妇点点头,“当日姑娘被弃尸荒野,当天夜里也不知是谁收敛的尸骨,后来东头那乱葬岗上就多了一块碑,估计就葬在那儿了。”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楚羽瞧着王寡妇神色不太对。
金燕推了母亲一把,示意她这个时候别吞吞吐吐的。
王寡妇一声叹息,“不是我不肯,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起,你们真的想知道,那我带你们去找。”她勉力站起身来,然则头晕得厉害,根本无法行走。
墩子蹲下身子,“来,俺背着,俺力气大木事”
见状,蛇君双手抱胸,见其成。
狐步挠了挠头,他可没气力背这壮实的老女人。
也就是墩子是个老实人,能做的事一点都不推辞,尽量抢着做,毕竟他的力气是最大的。
王寡妇趴在墩子的背上,众人避开搜寻的衙役去了乱葬岗。折腾了那么久,天早就黑了,夜里的乱葬岗更是透着一股阴森可怖的氛围。
有夜鸟齐飞,不知名的虫子在低低的叫着。
夜风呼啸,如同安魂曲。
妖都有妖火,光亮足以着凉四周。狐步则提着一盏萤灯,瞧着这些高矮不一的土坡,心里头却有些振奋。降妖除魔之人,对于这些地方都有种回归家园的安心之感。
蓦地,楚羽顿住脚步,蹙眉回头张望。
“夫人,怎么了?”梓桐问。
楚羽道,“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梓桐环顾四周,蛇君在渊也跟着放眼望去,蛇的红外线感官是格外敏锐的,尤其是在夜里,比谁的眼睛都好使。
然则谁也没发觉后面有人跟着,后面空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都不过是欺善怕恶而已。”在渊道,“你也别疑神疑鬼的,我敢肯定这后面没人,估计是风刮的。”
楚羽想了想也对,毕竟他们这些人是有道行的,她虽然吞了半颗蛇丹,但还不怎么会使用,所以达不到他们的境界。估计,真的是自己想太多。
最后瞧了一眼身后,楚羽只得继续往前走。
可没走两步,她隐约听到了身后急促的呼吸声。
再回头,仍是没有人。
怎么回事?
“夫人害怕了?”梓桐不解。
楚羽摇头,“死人都不怕,还怕鬼吗?走”
王寡妇还在找,夜里的乱葬岗黑漆漆的,“当年我也就是看过一眼,具体的位置记不太清了,只能记得大概的方向。这丫头也是冤得很,出事后被人葬在这儿,秋田县的百姓们还打算把她刨出来。后来也是老天爷长眼,妖风阵阵的把众人的耙子和锄头都给卷走了,大家伙这才不敢挖坟。”
“死了也不放过,这是多大的仇恨啊?”狐步哼哼两声,“有本事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去,在这里欺负弱算什么本事?”
“人都是欺善怕恶,专找软柿子捏的,走哪不都一样吗?”王寡妇拍拍墩子的肩膀,“好像——差不多是这个位置,放我下来。”
墩子蹲下身子,金燕和楚羽搀着王寡妇落地。
王寡妇有些恍恍惚惚的,“你们找找看,有一块碑立着,上头就写了一个孙。”
“你陪着王大娘”楚羽交代金燕,然后与众人分散开来找寻。
乱葬岗上碑不多,毕竟这儿葬的都是些无主孤魂,所以只要确定方位,找起来也并不是太难。这块碑是土地公立下的,想来当日的妖风阵阵也是土地公的缘故。
黑暗中,狐步喊出声来,“在这”
音落,众人快速涌过来。
一个土包前面立着一块碑,上头写着“孙”字。
“是这个没错。”王寡妇点头确定。
“那打开看看?”狐步道。
“等下。”楚羽蹲在石碑前,揉着坟前的土,然后绕着土包走了一圈,再看看四周。楚羽凝眉不解,“这附近这么多坟茔,有碑的没碑的都长满了草,为何独独这儿却是打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呢?土地公应该没兴趣,替人守陵?”
梓桐当即会意,“夫人的意思是,孙家人——回来了”
“要不,谁吃饱了撑着,跑这地方看坟来了?只是个姑娘,又不是自家祖宗,犯得着这么伺候吗?”在渊双手叉腰,“逼死孙家大女儿,苦役孙家夫妇着实不对,可也用不着拿整个秋田县下手?这未免也太狠了一些”
王寡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们不懂”她踌躇着,火光中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你们打开坟茔看看就知道了,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她不敢多,只死死的攥紧了女儿的手,“因果到头终有报啊”
“俺来”墩子一掌下去,直接把棺材盖都震开了。
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楚羽当即捂着口鼻。下一刻,她骇然瞪大眼眸,惊出一身冷汗,“怎会这样?”·k·s·b·
☆、第60章 气得肝疼 为钻石过400加更
“怎么会这样?”便是梓桐也是所料不及,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娘?”金燕面色发白。
王寡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比起女儿则要好上些许,“事实就如同你们所见到一样,这大概真的是冤魂不散,时隔多年竟还是保持原样不曾**,真是造孽啊”
这话刚说完,便有脚步声响起,伴随着火光潋滟。
梓桐和蛇君在渊反应迅速,当即凝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