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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子憨厚的笑着,“你都不知道,那母女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也活该,谁教他们狗眼看人低,还说咱是招摇撞骗的。俺修千年还木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俺当时也真的生气嘞。好心好意给小娃娃治病,咋就成了招摇撞骗?”
楚羽撇撇嘴,“罢了。不说这事。”她望着狐小步,“你准备一下,有了廷业到来,杜家自然不会再拦着我们,你很快就能做法寻踪。”
狐小步点点头,“放心,包在我身上。”
布袋里的小青蛇钻出个脑袋,张口说了人话,“酸死人了”
楚羽一巴掌就把蛇君拍了回去,“老实待着,若是教人发现了,一定拧断你的脖子给墩子加餐。”
蛇君很绝望。
白日里一番折腾,晌午时分这方远山便让人拾掇了一桌的好酒好菜款待众人。
墩子笑道,“这还有点良心。”
狐小步翻个白眼,“就知道吃,早晚吃死你”语罢,回头望着楚羽,“怕是鸿门宴,还是注意点为好,免得到时候还得扒一层皮。”
楚羽笑嘻嘻,“那就让墩子先吃。”
墩子修行千年,这身上的毒早就无人能及,是以连蛇君都十分忌惮他。这饭菜有没有毒,墩子都能尝出来,而且……越毒越美味,这能增加他蜈蚣血的毒性,算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不过墩子吃了一圈,朝着楚羽摇了摇头,示意这饭菜都没问题。
方远山当然知道楚羽的意思,但他看着霍庭燎不吭声,自然也没有做声。想了想,方远山端起了杯盏朝霍庭燎举杯,“霍公子远道而来,我敬你一杯。”
“我不饮酒。”霍庭燎毫不给脸面,方远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下不来台。
胡娟与杜晓慧面面相觑,面色苍白的望着楚羽。她只听胡映容说,楚羽嫁给了东平郡的商贾霍庭燎,只当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谁曾想竟是这么大的来头。
霍庭燎往那里一坐,周身散着凉薄之气,从不肯在意身边的任何人,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竟生出几分不怒自威之色。
楚羽坐在霍庭燎身边,眼见着方远山的尴尬。一副看戏的姿态,似乎压根没想解围。
“多吃点”霍庭燎给楚羽夹菜,“这儿的菜式比不得家里,你将就一些。是我思虑不周,已经连夜让厨子从东平郡赶来。晚上你若是吃不惯,我亲自给你做可好?”
楚羽咬着筷子,心头想着自家爷咋这般矫情呢?估计是想做给他们看,教人都瞧着他对她的宠溺,让杜家人不敢对她放肆。
思及此处,楚羽笑道,“好我要吃桂花糕。”
霍庭燎点头,又给她夹菜,“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蹙眉看着自己的饭碗,然后一脸无奈的望着众人。他是真的看不见她这堆积如山的饭碗吗?一桌子的菜都快堆到她一个人的饭碗里了。
墩子看得直咽口水,可怜兮兮的望着楚羽。
“那个……”楚羽笑了笑。“我吃不了这么多,大家、大家一起吃啊”说着,赶紧把碗里的大鸡腿递给了墩子,“吃”
墩子憨笑着,“小羽最好。”
狐小步嚼着青菜,一脸的生无可恋。这爱来爱去的你侬我侬,真是太碍眼这般种种让他这个光棍,情何以堪呢?
方远山自觉无趣,一顿饭下来也不敢再招惹霍庭燎。毕竟霍庭燎所有的注意力,从他进府开始就在楚羽身上,甚至于一刻都不曾放下过楚羽。楚羽一句话,这霍庭燎就屁颠颠的什么都肯干。
还好自己没拿楚羽刑讯逼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吃完饭,霍庭燎道,“我只能暂留,你是继续留下还是跟我走?”
楚羽深吸一口气,扭头望着眼巴巴的胡娟,“我要留下来帮姨娘和晓慧表姐,他们以前对我有恩,这份恩情我不可不报。”
霍庭燎握着她的手,“那你自己小心,等我办完事就回来接你回家。”
“好”楚羽颔首,“我会照顾自己,你只管放心便是。”
他轻叹,“心在你身上,岂敢放下?”可惜他如今修为受损,若是有什么事,自身尚且难保,说不定还会成为她的羁绊。
“霍公子要走?”方远山问。
霍庭燎起身,“身有要务。不能久留。今日我且将我家霍夫人放在杜家,还望杜家众人以及方大人好生照料,霍某感激不尽。但来日若是少根毫发,我必兴师问罪,绝不善罢甘休。”
方远山连连称是,“那是自然,霍夫人在杜家一定会好好的。”
“最好如此。”霍庭燎招手。
楚羽上前,极为稔熟的走进了他的怀抱,被他轻轻抱在怀里。他如同长辈一般,对着晚辈叨叨不休的叮嘱,“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逞强。若然遇见了难处就回家,凡事有我。这睦州距离东平郡有些距离难免会有些水土不服,若是觉得不舒服定要说出来,切莫一个人忍着。”
“我都晓得。”楚羽撇撇嘴。“你还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他无奈的笑着,“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我知你放不下,为了你的放不下,我会好好的珍惜自身,绝不会轻举妄动,再也不会以身犯险。”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下颚处送上轻轻一吻。
他高兴得像个如获至宝的孩子,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身子有些轻微的颤。
楚羽心头一怔,“你怎么了?”
他音色有些轻颤,“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我要走了,你送送我”
楚羽轻笑。到底谁才像个孩子?
送了霍庭燎出门,楚羽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她知道他其实没有走远,只是绕几个圈回到了楚府而已。可不知为何,看着他离开,她这心里头竟有些莫名的难受。
习惯了紧握的温暖,不习惯分开的冰凉。
梓桐怀中抱剑,“夫人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楚羽回头看她,“哪里不一样?”
“夫人的眼睛有不舍。”梓桐轻叹。
楚羽苦笑,“人又不是石头做的,多多少少会有心软的时候。何况——我是霍夫人”
梓桐笑而不语。
其实楚羽自己也感觉得到,她对霍庭燎的态度还有……情感,正在逐渐发生改变。只不过,心里有道坎有个题还没解,她暂时不敢全身心的投入。
马车之上。霍庭燎回想着楚羽身上的气息,不自觉的扬起唇角。他能感觉到她的步步靠近,他告诉自己千万别着急,免得到时候把这丫头给吓跑了。
“徐绍”霍庭燎道。
徐绍应了一声。
“让人去一趟京城,帮我查点事。”霍庭燎凝眉,“速度要快,不可耽搁。”
徐绍当即颔首,“是”
有了霍庭燎的出现,杜家和方远山对楚羽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个个都客客气气的,再也不敢对楚羽不敬。
一下子被人当成祖宗一般供着,楚羽还真的有些不习惯。然则错过了好时辰,狐小步的寻踪大计只能王后延迟,重新选定时辰。
这两日府内安生得很,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在墩子的调理下,胡娟和小鹤鸣的身子日渐好转,而杜晓慧的精神状态也是大有起色。看上去,这一家其乐融融的,好像没什么异常。
所有人都渐渐的放松了警惕,只等着天一亮,狐小步大展拳手,彻底解决府中的煞气问题。
这几日,墩子夜夜守着小鹤鸣。
蛇君白日里睡觉,夜里绕着杜家一圈圈的走,避免节外生枝。
梓桐则紧盯着杜文慧,楚羽总怀疑这煞气的来源跟这对母女脱不了关系,毕竟虎毒不食子,这方远山再不济也不可能去害自己的儿子。
所以最有可疑之人,只剩下这对坏母女。
眼见着天都亮了,也没见着狐小步走出房门,楚羽心下生疑,当下叩了狐小步的房门,“小步?天亮了,你该起来准备准备了。”
屋内没有动静。
楚羽凝眉,“小步,你睡醒没有?”
梓桐飞身落回楚羽身边,“怎么了?”
“往日里,他似乎不怎么睡懒觉啊”楚羽面色凝重的望着梓桐。
“这废物虽然不济,但遇见大事从不含糊。”音落,梓桐一脚踹开了房门。
两人进了门,竟见狐小步面色发黑的躺在床榻上,脖颈处肿得老高,上头还有个咬痕。伤口处流着泛腥的脓水,这是蛇咬伤的痕迹。
“墩子去找墩子”楚羽惶然。
是剧毒
梓桐不会解毒,只能帮着狐小步留住尚存一息。
蛇君在渊比墩子快一步进门,瞧着床榻上的狐小步,当即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口,“这是蛇咬毒牙的痕迹,这屋子并不潮湿并且入秋的天气越发寒凉,不可能有蛇。”
他自己就是蛇族,深谙蛇族的生活习性,当然清楚这种环境里不可能有蛇的活动轨迹。
何况他就在这儿,但凡有些灵性的蛇闻到同类的气息,是不可能越过界限的。蛇都有各自的领地,日常生活中皆各不相犯。
墩子进门,当即愣住,“蛇毒?”他回头打量着在渊,“你想咬死他?”
在渊啐了一口,“瞎了你的蜈蚣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咬他了?再说了,若是我的毒牙,这小子还能有命在?早滚到阎王殿排队去了”
蛇信子掠过狐小步的伤口,在渊浅尝了少许毒血,“是银环蛇,难怪这家伙没什么动静。银环蛇咬人并不怎么疼,痛感很低,不会红肿也不会有太多的异常。不知情的总以为是无毒蛇类,殊不知这毒液能快速进入五脏六腑,麻痹人的脑子。等到反应过来再想求救,已经为时太晚。”
这不是杀人于无形吗?在沉睡中,让人无声无息的死去。
楚羽点头,“可还有救?”
“没瞧见这小子一直用一口气暖着心脉吗?”在渊眯了眯眸子,“遇见我算他命不该绝。”
墩子眨着眼睛,“你也会解毒?”
“这是蛇毒,我乃修行千年的蛇君”在渊翻个白眼。“滚一边去”又不是只有这头胖蜈蚣才会解毒,蛇族的毒,在渊算是手到擒来。
掌心划开一道缺口,然后覆在狐小步的伤处。毒液交融,他能感觉到蛇毒被拔出狐小步的体内,逐渐的吸附在自己的伤处,与在渊融为一处。
终于,狐小步脸上的漆黑逐渐散去,终于恢复了该有的血色。
在渊餍足的收了手,事后舔了舔自己的掌心。大蛇吃小蛇也是生存法则之一,他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吃过蛇,尝过这般美味的蛇毒了。
一回头,墩子舔着舌头盯着他的掌心,“让俺也尝一口嘛”
在渊呸了一口,“滚一边去。”尝一口?看看这胖蜈蚣的眼神。哪里是想尝一口,分明是想把他活吞。想得美
“小步?”楚羽低低的喊着。
狐小步依旧昏迷着,双眸紧闭。
“小步?”楚羽又喊。
在渊道,“没那么快苏醒,再等等。”
“俺来”墩子喝了一口水,下一刻快速揪起狐小步的衣襟,对着狐小步的脸就是一口喷。
狐小步当即打了个喷嚏,墩子憨憨一笑,“瞧,这不就醒嘞?俺这法子百试百灵,早年在秋田县的时候俺也经常这样,管用”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狐小步望着视线里逐渐清晰的楚羽的脸,略显痛楚的凝了眉头,“我、我这是怎么了?你们都怎么了?”
“你被蛇咬了。”楚羽道。
狐小步一愣。随即看着在渊。
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