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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般不要脸?”
“你为何不说,是某个不要脸招惹的?”在渊意味深长的笑着,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可惜了真是可惜那女子吩咐底下的奴才进了一趟杜府,不知是来找谁的。” 楚羽凝眉,“你是说,她是有备而来?”
在渊惋惜的轻叹,“啧啧啧,真是个大美人……”
“这女子现在何处?”楚羽问。
☆、第77章 留活口
问起那女子,在渊两手一摊,“走了”
楚羽凝眉,“无端端的出来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想必背后还有隐情,你怎么不早些来知会一声?”
在渊轻叹一声,“只要一想到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非我囊中之物,我还哪有心思去想旁的?佳人难再得,难再得啊”
“呸”楚羽翻个白眼,“你早晚得死在女人的手里。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梓桐道,“夫人是怀疑这女子,跟方远山有所勾结,又或者方远山在杜家所做的一切很可能是这女子在背后操纵的?”
“难说。”楚羽抿唇,“你想,方远山如今是五品官员,娶的还是杜家的嫡长女杜晓慧,想来怎么都不可能为了杜文慧这样的庶出女子,而背弃整个杜家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梓桐颔首,“夫人所言在理,奴婢瞧着这杜文慧虽然姿色不错,但这身份着实是一大弊端。”
“方远山是个小人,所以咱得体会他这番自私自利的心思,不能将他想得太过仁义。”楚羽站在窗口,眸色微沉的望着漆黑的夜色,外头竟下起了绵绵细雨,“方远山到底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狐小步进门,“我还想问一问,这杜家到底有多少秘密,一个个的为了所谓的颜面而吃苦受罪,到底值不值得?”
墩子也跟着进来。“死要免死活受罪,该”
在渊翻个白眼,死胖子没一句好话,蠢
“如何?”楚羽依着窗棂问。
狐小步摇头,“还是没什么发现,我几乎是一寸寸的寻过去,真当就差掘地三尺了。这闹鬼一事是不是真当与这对贼母女无关?”
“谁知道呢”墩子接过话茬,“就算不是她们做的,肯定也知道一些。要不今晚,俺再去吓吓她们?俺变成大蜈蚣,保管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你以为人人都是蛇变的?”狐小步一脸的鄙夷。
在渊不干,当即梗着脖子,“一码归一码,不许把整个蛇族都搅合进来,谁说蛇一定怕蜈蚣了?”没瞧见现在的他,在墩子跟前也是理直气壮的吗?
说到底也是修为问题
像他这种修为高深的蛇,犯得着怕这死胖子吗?
墩子撇撇嘴,没有吭声,不就是修为不到家吗?他身为修行千年的蜈蚣精,最后还被蛇给奚落,说起来真的比较丢脸。
楚羽靠在窗棂处,想着这件事该从何处下手呢?方远山始终是个官,还是朝廷五品官,地方官也不敢拿他怎样,何况是楚羽。
纵然手中有大将军的金币又如何,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诬告,到时候自己也不占理。
不过,蛇君在渊提及的那女子,兴许是个切入点。这女子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后门,想必跟方远山关系匪浅,如果能从这女子和方远山的关系中入手……
“去查一下,这女子到底是谁。既然来了这睦州,还敢上杜家,定然不会轻易离开附近,想来会在杜家左右逗留。”楚羽凝眉。
梓桐颔首,“这好办,奴婢让人去细查一番,这城中的客栈酒楼无一放过。”
“那女子生得好,想必养得娇贵,必定不会去那些小客栈居住。”楚羽道,“如果真的没找到,估计是被方远山藏起来了,就照着方远山名下的宅子里去找。”
梓桐点点头,“是”
“小步,你继续查找煞气之事。”她拂过自己的手腕,上头悬着无形之玲珑,可最近这玲珑安静得很,没有半点响动。这煞到底怎么了?是听从吩咐躲起来了,想等着他们离开之后再出来?
煞不是很喜欢杀戮吗?怎么还有这般智谋?
“好”狐小步颔首,把弄着手中的降妖罗盘,大家一时半会的都没有什么法子,事情到了这儿似乎有些卡住,只等着最后的转机。
夜里睡觉的时候,楚羽突然坐起身来,盯着窗外半晌没有吭声。
梓桐不解,“夫人怎么了?做噩梦了?”
楚羽指着外头,“你没听到佛偈吗?”
“什么?”梓桐凝眉,翻身从房梁上跃下,“什么佛偈?”
“有和尚一直在外头敲木鱼。”楚羽面色微白,神情有些莫名的烦躁,“敲敲敲的,惹得人很是心烦,也不知道是不是姨娘请来的。或者,是程锦那帮人?”
梓桐神色异常的望着楚羽,“夫人真的听到了木鱼声?”
“是”楚羽很肯定,“很吵。”
梓桐深吸一口气,定定的望着楚羽,“奴婢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外头下着雨,何来的和尚敲木鱼呢?夫人是不是听错了,把风雨声听成了木鱼声?”
“不”楚羽仔细的听着,“你听,是木鱼声,只不过越来越轻了。”
梓桐握剑,“奴婢去看看。夫人稍待”
说着,梓桐快速出门,楚羽坐在床边,面色凝重到了极点。梓桐好像真的没有听到木鱼声,难道只有她自己听得到这声音?就好像在莲花庄的时候,她也听到了那声音。
佛偈声声,木鱼阵阵。
她总觉得自己是被超度一般,有个和尚紧追不舍的跟着她,又不叫她看见。她寻思着,难道是当日遇见的那个和尚?当日的情景如梦幻一般,她没能分清楚是真还是梦,却记得那和尚说过的话。
及笄之年乃是大劫伊始,守宫已失,大劫将至,若不及早化解,唯恐碧桃年华,必有大殇。
不知为何,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她猛然间心头一窒,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入了心口。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跟着自己不放的,是否就是那个和尚?
梓桐从外头回来,凝眉望着楚羽,抿唇不语。
楚羽轻叹一声,“没有和尚,也没有木鱼声,是吗?”
“是”梓桐颔首。
“我知道了,睡吧”楚羽敛眸,躺了回去。
“夫人?”梓桐顿了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连你都觉得我这是产生了幻听,可是梓桐,我真的没有胡说。那一次在莲花庄,此后还有几次我也听到了佛偈,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一次两次可能是错的,但这不是一次两次。”楚羽翻过身去,“我确定,是真的。”
有和尚真的在跟着她,不明原因,不知何故。
见着楚羽又睡了过去,梓桐便没有追问,第二天问问在渊就知道了,这家伙如今夜里一直在杜府内巡视,有没有和尚有没有木鱼声,在渊会很清楚的。
然则,梓桐第二天悄悄的问在渊,在渊给予的答案也是否定的。
没有和尚,没有木鱼声。
这就意味着,那佛偈和木鱼声,只有楚羽一人能听到。
还不等梓桐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府衙那头便来了消息,杜文慧哭哭啼啼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杜家。看上去倒是真的伤心,痛哭流涕的模样教人看着很是心疼。
“昨夜柳姨娘在牢狱中不堪受辱而悬梁自尽,死前用血在墙上写了一个冤枉。”方远山解释,然后一脸黯然悲伤的取出一份血书,“这是柳姨娘留下的东西,我已经修书一封送入了京城,等岳父大人回来亲自呈递给他过目。”
好吧,好一个死无对证。
还倒腾出了血书?
楚羽望着方远山手中的血书,然后望着伤心痛苦的杜文慧,笑得有些凛冽。真是好本事,一个连娘都不要了。一个顺水推舟,这下倒好……等着杜城回来,这惹是生非的罪名都是胡娟母女和楚羽的,杜文慧那一番柔弱无依的模样,哪像是会耍心机的人呢。
方远山假惺惺的拭泪,“原本柳姨娘放蛇咬伤狐道长是有错在先,但如今她已经付出了性命,想必这笔账霍夫人也可以了结了。如今杜家有丧,实在不宜款待外人,所以……”
“好嘛,这是要赶俺们走嘞。”饶是墩子这般憨厚的人,也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打着给柳姨娘出殡的机会,要让楚羽他们滚蛋。
真是厉害
墩子想着,人心真当比蜈蚣血还毒这柳姨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自尽的人,这般刚烈哪还像个坏人嘞?
楚羽报之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收拾一下。只不过如今下着雨,雨天路滑不好走,可否等雨停了再赶我们走?”
方远山干笑两声,“霍夫人说笑了,这哪里是赶你们走,实在是到时候府中有丧,难免顾不上诸位会怠慢了诸位,所以……”
“解释就是掩饰。”狐小步懒洋洋的笑着,“不过也没什么事,好在霍家是家大业大,也不在乎你杜府这么点吃吃喝喝的,是吧?”
楚羽双手一摊,“回家请你吃鲍参翅肚。”
墩子赶紧凑过来,“好吃嘛?俺木有吃过。到时候弄两个俺尝尝?”
“没问题”楚羽斜睨杜文慧一眼,然后缓步走到杜文慧跟前,“二小姐请节哀顺变,既然柳姨娘去了,那咱们的事儿就算一笔勾销。”
杜文慧一副受害者家属的悲壮,“我娘都死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侮辱她。她死得很冤,否则怎么会在墙上写冤枉二字,等我爹回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件事是由你们而起,如今你们把罪名都推到我娘身上,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到底天理何在?”
“天理?”楚羽指了指上头,“老天爷长眼睛,善恶自有因果。你放心,睁眼说瞎话是会被雷劈的。”
墩子拉了楚羽一把,一本正经的开口,“小羽你莫胡说,这天雷不好惹。若是雷劈她的时候,你记得走远点,免得雷公劈歪了连累你。”
楚羽轻笑一声,“我记下了。”
杜文慧放声哭泣,“娘,你死得好冤……”
冤?冤个屁。
楚羽清楚的看到这柳姨娘的人魂就附在杜文慧身上,可想而知最后一个见过柳姨娘的就是杜文慧。这女人估摸着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就拿自己的母亲当替死鬼,这会还在假惺惺的哭惨。
楚羽觉得心很累,看着杜文慧演戏,用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把她自己耍成了猴的时候,真的无力吐槽。
“走吧”楚羽转身,“你们好好打理柳姨娘的身后事,我这厢就不打扰了。”
走出门,迎面走来胡娟母女。
小鹤鸣欣喜的扑上来,奶声奶气的叫着,“姨娘”
楚羽蹲下身子,轻轻摸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少不更事的年纪,什么都不懂,自然也看不懂这府中的变故。楚羽抬头看着胡娟母女,胡娟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而杜晓慧则显得有些疲惫,神情有些迟滞。
“姨娘,表姐。”楚羽喊了一声。
胡娟轻叹一声,“柳姨娘的事情我会自己跟老爷说,到时候你先走。”她也怕连累楚羽。是自己把楚羽带来的。没抓到鬼反而让柳姨娘死在了衙门里,杜城回来一定会大发脾气,毕竟这是一件有辱门风的事情。
杜晓慧伸手想把小鹤鸣带走,可孩子不肯走,死拽着楚羽不放,就要姨娘抱抱。想了想,杜晓慧道,“楚羽,我们谈谈吧”
事实上,就算杜晓慧不说这话,楚羽也要说的。
昨夜的事情,小鹤鸣醒来之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