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下,找一找这赵月茹便知道此事是否为真。”霍庭燎一语道破。
楚羽颔首,外头便传来了徐绍的叩门声,“公子”
开了门,楚羽问,“何事?”
“行刺夫人的人已经都扣下,除了几个负隅顽抗的,其他的都被生擒。”徐绍面无表情,“为首的那个阿六也被抓住了,人还活着。”
楚羽颔首,梓桐又道,“夫人早前吩咐过,让奴婢在杜家附近查找那名女子的下落,果然发现了端倪。探子回禀,有京城来客如今就住在福来客栈里,这客栈被这女子包圆了,不许外人靠近。”
“排场还不小”楚羽嗤鼻,“阿六在何处?”
徐绍俯首,“在后院里派人看着。”
“我要见一见。”楚羽道。
徐绍不敢答应,抬了眼皮看着霍庭燎。
霍庭燎当然知道。没有自己允准,徐绍是不敢带着楚羽去见阿六的,否则万一出点事,谁都担当不起。横竖这是他的地盘,他便执起楚羽的手,“我与你一道去。”
音落,徐绍在前头带路。
阿六被严严实实的绑在院子里的木桩上,嘴上勒着绷带,免得他咬舌自尽。墩子在旁边守着,随时谨防他出事,这可是活的人证。
楚羽站在阿六跟前,甩开了霍庭燎的手,瞧着那目瞪口呆的男子扬唇笑道,“阿六是吗?自以为功夫和计谋都挺溜的,可惜啊——再滑头的泥鳅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她瞧了一样同样绑在一旁的那几个黑衣人,“这么多人作伴,倒也不寂寞,来日把你们往京城的大司马府上一送,也不知这大司马是什么脸色,会不会当场活剥了你们的皮。”
闻言,阿六瞪大眼眸,骇然盯着楚羽。
“哟,还敢瞪眼睛。”墩子起身,将手上的油花往阿六身上擦了擦,“俺告诉你,别以为俺们好欺负,敢拿着刀子追杀俺们。俺虽然不会杀人,但俺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知道啥叫生不如死吗?”
墩子跟阿六比划着,“俺可以把你的肚子破开,把肠子掏出来剪一断拿去炖锅吃嘞。剩下的俺再给你接好装回去,把你这肚子给你缝回来。隔两天,俺再吃一段。”
语罢,墩子舔了舔嘴唇,示意阿六,他真的很能吃也很喜欢吃。
阿六的眼睛都快瞪出来,差一点掉地上,额头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落下。
墩子继续道,“俺跟你保证,俺不会杀人,杀人是造孽,下了阎王地府还得割舌头。上刀山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俺不杀人,俺会让你活着,不给你止痛就给你治伤口续命。”
他拍着胸脯,“俺是个有良心的好大夫,俺治过好多人,俺医术很好。所以俺不杀人,你别怕,就是开肠破肚的时候有点痛,你咬着点木棍或者布条就木有事嘞。俺发誓,俺不杀人”
说着,墩子冲着徐绍道,“去把剔骨刀拿来,那个比较锋快。下刀子不太疼。”
这不杀人的,比杀人更让人害怕。杀人还不过头点地,这都开肠破肚要吃人了,能不害怕吗?
蓦地,狐小步一声惊呼,“哎呦我的妈呀,尿裤子了。”
众人低头一看,别说是阿六,就连边上绑着的那几个,都跟着尿裤子。
阿六眼一翻,脑袋一歪便晕死过去。
“晕了。”徐绍道。
墩子撇撇嘴,“真不禁吓,俺这还没上真功夫嘞。”
楚羽笑了,“你真要吃肠子?”
“俺开个玩笑,这人辣么坏,俺吃了他一定也会变成黑肠子。”墩子摇摇头,“俺可不要变成坏人,俺是个有良心的好大夫。”
梓桐揉着眉心,不置一词。
狐小步一声轻叹,继而低低的道了一句,“混账。”
人心坏到这样的地步,也真是让人愤懑。可义愤填膺有什么用,如果不是遇见了他们,来日这方远山必定杀妻弃子,然后做了大司马的女婿,继而风风光光的位极人臣,做那人上人。
“那么现在该咋弄嘞?”墩子问。
楚羽想了想,“这阿六被吓坏了。想必能说实话。方远山那头阴狠狡诈,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咱们得找他的弱处下手。”
“弱处何在?”梓桐问。
楚羽轻轻戳着霍庭燎的心坎,他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指,望着她宠溺的笑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见状,梓桐恍然大悟。
墩子一脸茫然,“弱处是啥?小羽,你咋不说清楚嘞?俺木有听明白。”
“往心尖上捅刀子”狐小步嫌弃的望着墩子,“笨”
墩子挠着头,“这是要杀人嘞?”他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杀谁嘞?你们还木有告诉俺,俺该干啥嘞?”
狐小步摆摆手。跟着楚羽等人渐行渐远,“看好这阿六,让他说实话。”
“喔”墩子愣了愣。
那他们这几个要去干啥嘞?咋不带着他呢?
干啥?
当然是干大事。
杜家那头已经张罗开来办起了丧事,但柳姨娘毕竟是妾室,要大肆铺张也是不可能,否则就是坏了规矩。嫡庶有别,妾始终是妾。
趁着夜色,方远山悄悄离开了杜家。
一进门,赵月茹正坐在梳妆镜前卸妆。
见着方远山进门,她也没有回头,倒是底下的奴才们会意的离开,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自家的小姐脾气不太好,所以底下人谁也不敢多言。
“怎么,舍得来见我了?我这厢都快等成黄脸婆了。来日你不是也要像对她一样对待我呢?”赵月茹冷飕飕的开口。
闻言,方远山上前,从后头轻轻圈住她的玉肩,“府中有丧,我这还是偷偷抽空出来的。”
听得这话,赵月茹当即起身甩开了他,然后冷睨着眼前的方远山,“府中有丧?方远山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人,是我大司马府的。这杜家,可不是你家也不是你的府上。”
“是是是,小祖宗,你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方远山带着笑哄,“月茹。你在这儿终究不太方便,不如明儿我让人送你回京。”
“你跟我回去。”赵月茹道。
方远山轻叹,“杜城要回来了,我怎么敢先行回京?”
“那杜城只不过是个朝廷四品,怎么能比得上我司马府?”赵月茹冷哼,“那杜城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司马府叫嚣吗?”
方远山轻笑,搀着赵月茹坐下,“这不是为了咱们长远的欢好吗?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出点什么事,对你的名声和大司马府的声誉都会有损。”
赵月茹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毕竟她这是抢人丈夫,她始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流言蜚语的难免会惹怒父亲。
“我爹已经答应了我,等到时机合适,你废了家中的黄脸婆就可以与我在一起。”赵月茹道,“到时候加官进爵都不是问题,总好过你现在当个什么芝麻绿豆的小官强得多。”
方远山笑道,“是,一切以夫人之命是从。等柳姨娘的丧事结束,我与这杜晓慧也会和离。”
“真不要孩子了?”赵月茹试探。
方远山轻叹一声,“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是杜晓慧与外头男人的私生子,自然不能留在我身边。”说起这个,方远山竟是一脸的委屈,“想她杜晓慧可是大家闺秀,没想到……”
“也就是你这般好脾气,换做是我。”赵月茹冷眼望着方远山,“来日你若是对不起我,在外头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私生子,我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连同那孩子一起,让你们死无全尸。”
方远山苦笑,“我方远山也只想要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敢什么三妻四妾。”语罢他轻轻握住赵月茹的手,“我此生只要一个你就够了,旁的女人我是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可惜你我兜兜转转的,实在太多磨难,让你等我至今,实在是我有愧于你。”
“说这些作甚?”赵月茹笑道,“只要你来日待我一心一意,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说完,赵月茹顿了顿,略带犹豫的开口,“我本该这两日来月信的,可是……”
方远山眉心一皱,“此话何意啊?”
赵月茹推了他一把,面色微红,“傻不傻?如果我这个月没有来月信,那你就等着当爹吧”
听得这话,方远山大喜过望,“真的?我真的要当爹了?”
“再等等,如果再没来月信我便去找个可靠的大夫把把脉,如今这睦州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敢去医馆,免得让人认出来到时候坏了我的名声。”赵月茹笑吟吟的垂着头,一副羞涩的模样。
方远山连连点头,当即将她抱在怀里,抬步朝着床榻走去。
“若是我有了……”赵月茹笑得羞赧。
方远山伏在她耳畔低语,“我会尽量温柔,你放心就是。”
赵月茹浅笑,“我便是喜欢你这样细心。”
帘幕下,鸳鸯成双。
你侬我侬,忘乎所以。
杜家还在愁云惨雾的悲伤之中,方远山却是精神抖擞的回来。面上有些红润,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他抖了抖衣襟,若无其事的走进杜家大门。
进了门,却见杜文慧堵在回廊里。
想了想,方远山便朝着另一边去了,准备避开杜文慧。
哪知杜文慧却是不依不饶,当即冲上前拦住了方远山的去路。“你去哪了?”
“这话是你该问的吗?”方远山冷哼一声,“我去哪用不着你管。”说着,抬步又想走,可杜文慧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杜文慧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怎么,觉得杀了我娘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方远山,你别忘了自己有多少把柄捏在我的手里,我……”
下一刻,方远山已经捂住了杜文慧的嘴,拽着她快速去了书房。
关上房门,方远山冷着脸低声呵斥,“你发什么神经?这种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人听到,你跟我都跑不了。”
杜文慧冷笑。“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你杀我娘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果断决绝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远山背对着她。
杜文慧深吸一口气,“我没有了母亲,这杜家很快就会把我赶出去,草草的把我嫁人。”她笑得悲怆,“我只想得到我该得的,可最后呢?我什么都没了,连我娘都死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答应让你杀了我娘。”
“杜文慧,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母亲不是我杀的,是你自己下的手。”方远山轻哼,“你不点头,她如何能绝望呢?是你亲手送她上路的。你都忘了吗?”
“住口”杜文慧身子剧颤,突然无力的撑在了桌案上,“别说了方远山,你的心好毒我只问你,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到底什么时候会娶我?”
方远山轻叹一声,“你要知道,有杜晓慧母女一日,你这庶出的女儿就不可能与我在一起。”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杜文慧红了眼睛,“方远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可以被赶出去,我……”
“你放心,就算你爹回来也不会拿你怎样。你母亲刚刚亡故,你至少得守孝三年,所以……”方远山轻轻掐起她精致的下颚,“三年的时间,足够了。”
杜文慧略显迟滞的望着方远山,“三年?三年之后呢?三年之后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方远山笑了笑,“当然,三年之后杜晓慧肯定早就熬不住了。只要杜晓慧一死,这杜家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爹肯定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定会答应让你